《（网王）夜之心》千夜凌

14、第十二章 高中

　　第十二章高中
　　2005年8月21日
　　和所有高一新生一样，高中的头等大事就是军训。JS中学是一所寄宿制学校，军训被安排在开学前一周，偌大的食堂被改造成交费注册的地方，左边三分之二的几个窗口排起了长龙，右边三分之一则堆放着所有的住宿用品。
　　放眼望去，排着队伍的大都是家长，学生们则坐在行李边等着，原本熟识的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柳夜的父亲很幸运的排在队伍的第一个（因为来得早＝。＝），领到很是夸张的行李后，便走进了她即将生活一年的513寝室。
　　下午两点，收拾完自己的床铺，父母因为工作关系急着离开，刚才有人来通知4点在自己班级集合，看看还剩2个小时，柳夜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寝室。
　　5个人的房间，5张标准规格的单人书桌床，在上海的高中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条件了，不过据当时柳生说，立海是两人一间寝室，条件及其优厚，于是被柳夜忍不住吐嘈——果然是私立贵族学校……
　　与515相连的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打开门，柳夜与站在水池边的同学点头示意了一下，看到515的1号床位旁忙碌着的家长，又看看自己身后仍是空荡荡的寝室，自我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室友的模样。
　　打开513大门，研究起贴在门上的名条：
　　1 秦薇（10）
　　2 薛易静（10）
　　3 林怡（10）
　　4 李雯倩（10）
　　5 柳夜（10）
　　前面的数字是床位，后面的数字是班级，这4个人便是这一年要成为同学兼室友的人。柳夜笑了一下——好像只有自己的名字最不像中国人……
　　“请问，这里是513吗？”身后传来好听的声音。
　　柳夜转过头说了声“是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扎着普通的马尾辫，戴着眼镜，穿着很淑女，说话动作间总流露出一种书卷气息——很像是柳生的感觉——最近总是不自觉地把周围人和他们作对比呢……柳夜不禁自嘲了一下。
　　女孩放下行李走到柳夜面前：“你好，我叫薛易静，你是……柳夜？”
　　“嗯……你好……”公式化的问候之后，女孩便去整理起自己的床铺。
　　回到上海之后的柳夜，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式，不喜欢与人深交，喜欢一个人塞着耳机听着音乐，没有人再会来扯掉她的耳机，没有那个喜欢抱着她一起看电视的人，孤单，却又让她和以前一样只能享受一个人的心情。
　　3：15，寝室的另外几个室友陆续到了。
　　室长秦薇是个长得很萝莉的女孩，让柳夜不禁联想到佳乃；3床林怡的书橱显示着她热爱文学的性格，却在说话间不时透露着她八卦的本性；4床李雯倩是个很安静，甚至是有些冷的人，打扮很中性，又不太喜欢和人说话，整理床铺的过程中几乎都没怎么说话。
　　看着她们在不怎么大的空间里忙碌的身影，柳夜觉得自己在房间里反而碍事，便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去。
　　面朝南的寝室能在阳台上看到操场上的情景，仍有不断的人流向寝室楼中涌入——啊啊~~~中国人口太多了吧~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振动起来，打开，不出意外的是某人发来的短信：
　　『到学校了吗？把你们寝室电话号码给我~0~』
　　看着短信，想象着欺诈师现在的表情，柳夜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将寝室电话键入回复。
　　回上海不过一个星期，柳夜一直只是和仁王以短信维持着联系，偶尔会在网上发发邮件，其实每次说的事情也就是今天谁谁谁被真田罚了~今天练习很辛苦~之类的话，只是每次结束时总要带上“想你，爱你”的字样，弄得柳夜每次看信时都要躲躲藏藏，就怕被父母发现，庆幸在日本发生的事情有慧姐姐帮忙瞒着，父母也只是知道她在日本认识了一群打网球的朋友而已，并没有多加怀疑。
　　想到什么似的，柳夜又补充了一天信息：（现在很忙，晚点再打过来吧。）
　　『诶~那是什么时候＝。＝我都忍了一个星期了，我要听Yoru你的声音啊~~』——啊啊~某狐狸的撒娇模式出现了……
　　（晚饭之后吧，看我们有没有心有灵犀啊^-^）柳夜恶质地发了那么一条短信过去，引来仁王的一长串省略号。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很快便到了4点的集合时间。

　　高一（10）班，C栋楼一楼的最中间一间，确认班级之后进去，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半的人，看到窗口第五排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窗外发呆，看到他身边的位置空着，柳夜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哟~”
　　“啊……你来了，好久不见了……”男生笑了一下——在别人看来是很能吸引人的笑吧……
　　柳夜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嗯……回来也就一个星期，都在忙着准备开学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和你联系呢……不介意吧？”
　　“没事，在日本……过得怎么样？”
　　“怎么说……很开心吧……认识了很多朋友啊……”脑中又闪过那些人的身影，嘴角不自知地上扬了几度。
　　“夜……有点不一样了啊……”
　　“什么？”
　　“说不清楚……总觉得有些变化了……”
　　……
　　聊着柳夜在日本发生的事情，聊着林轩的中考和暑假的毕业典礼，没多久，教室里的人就基本到齐了。
　　52个学生和一个韩国留学生，一个庞大的集体，班主任进来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自我介绍和一系列的工作布置便已经到了5点的晚饭时间。
　　忽视周围学生看着自己和林轩的异样眼神，柳夜说笑着和林轩一起吃饭，食堂里除了高一新生外，还有外地家长和一些高三的学长学姐，柳夜不禁再次感叹中国人口之多……
　　和以前一样塞着耳机独自回到寝室，却在刚进房间时被某人吓到。
　　“夜夜~~”易静擅自给所有人起了“AA”形式的名字：“你跟那个帅哥什么关系啊~”
　　“……？你是说……轩？”
　　“轩啊~叫得那么亲热~说~！你们什么关系~！”本就八卦的林怡也赶紧凑过来问。
　　“……因为认识很久……所以比较熟罢了……”柳夜对于室友们貌似十分兴奋的样子万分不解。（某只不自知的家伙＝。＝）
　　“诶诶？认识很久？青梅竹马吗？好浪漫的说~~~~”
　　-_-|||黑线——有那么夸张吗……
　　正在所有人准备继续盘问之际，寝室的电话铃响起，离电话最近的秦薇接起来后意外地听到了“Moshi Moshi”的男声，愣住……然后在柳夜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挂断……
　　完了……——这是柳夜此刻的想法——话说那个应该是Masa打来的吧……＝。＝
　　“薇薇，怎么不说话就挂了？”
　　“因为好像是日文来着……”
　　“诶~薇薇你懂日文？”
　　“没……只知道Moshi Moshi是日本人打电话的时候先说的话……”
　　……
　　没有理会旁边易静和秦薇的对话，柳夜只想着——Masa，你再打一次吧……不是我挂你电话的＝。＝
　　于是在柳夜不停的祈祷下，电话铃终于又不负众望地响了起来，这次柳夜非常学乖地立刻接了起来。
　　（Masa！刚才不是我挂的电话，是我室友听不懂日文才挂了的！）接起来后，柳夜立刻向电话那头的人解释。
　　『诶~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打错电话了呢……』电话那头的人完全没有失落，说话间反而带着些调侃的语气。
　　（……）
　　『呐……夜……好想你……』
　　（嗯……）
　　『家里没有夜真的好无聊啊~都没有人给我做饭吃了~』
　　（……你自己不会做嘛……）——光只是听到声音就会脸红，完了，我没药救了……
　　『啊~夜好无情啊~好不容易才能打一次电话的~』
　　（……）
　　『Moshi Moshi~？』
　　（Masa……我们以后不打电话好不好……）
　　『……？』
　　（这样会让我更想你的……）
　　『……』电话那头的仁王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

　　“夜夜~~~马上要晚自习了~你可以挂电话啦~~”易静边掐算着时间边提醒着还沉浸在电话中的柳夜。
　　“啊……好……”匆匆挂了电话，拎起身边的背包跟上已到楼梯口的大部队。
　　好奇的林怡凑上来一脸坏笑着说：“你刚才都快打了一个小时了，听你说的是日文，是越洋电话？”
　　“啊……因为5月份的时候就确定保送了，之后去了日本旅游，认识了一些朋友……”
　　话还没完全说完就引来了室友们的各种提问——看来在这里的住宿生活不会太无聊……

　　2005年8月27日
　　7天的军训在连绵小雨的阅兵式中结束，对柳夜他们来说，阴天多云的军训天气总比烈日当头要好得多。或许是因为住宿的关系，柳夜和班里的同学室友都处得不错，就林轩的话来说——至少不会像初中那样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不过唯一不变的还是低调……
　　无论是04届中国青少年网球大赛女子组冠军的头衔，还是钢琴12级（表演级）的技术，这些足够她炫耀的资本，知道的人也只有从小就认识她的林轩了……

　　2005年9月26日
　　十一长假前进行了高中阶段的第一次月考，柳夜和林轩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考出了令人惊讶的成绩，柳夜还在抱怨着总分为什么会差了林轩十几分，却不知道他们的成绩早已排入年级前50，让同班的同学们望尘莫及……

　　2005年11月15日
　　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进行第一次大分班，年级前100名会被调入提高班，当然以学生自愿为主。柳夜和林轩自然在名单之中，生性不善与人交际的柳夜选择留在已经熟悉的10班，而林轩则去了离10班不远的8班。走了5个，来了5个，柳夜也换了新同桌。
　　分班的这天，下着大雨，潮湿的天气让人有些心情不好。柳夜看着教室里来来往往搬着书桌的人，又看看窗外阴沉的天气，不禁自言自语：“呐……Masa……你们那边有没有在下雨呢……”

　　此时的日本——
　　立海大高中部的网球部，三年级的部员已经全部退役，幸村正式接任部长一职，经过新一轮的校内排名赛，除了仍在国中部的切原和回到巴西的桑原，其他原国中部的成员都已正式成为正选。
　　“全员集合！”幸村的一声命令让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练习。
　　“各位辛苦了，明天还有段考，大家今天就到这里，早点回去休息吧，10位正选和队员再留一下。”话刚放出，队伍里就开始讨论起来，但又不敢多问，只好先行离开。
　　所有正选站定后，幸村开口：“大家应该都知道关于中日中学生友谊赛的事，日期已经决定，19日晚上到上海的飞机，原则上是在这里的10位都去，不过因为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寒假，也就是错过了最后的期末考试，校长放话说，如果明天的段考没有通过的话就取消资格，大家应该都明白吧？为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大家都努力一下吧。没有问题的话，就解散吧。”
　　解散后，丸井一脸哀怨地说：“诶~幸村你都不早说~我的数学怎么办啊~~~”
　　“丸井！太松懈了！今天到我这里来补课！”
　　“诶诶~？！不要吧……真田帮我补课啊……”
　　……
　　没有理会前面人的笑闹，仁王习惯性地望向天空——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