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Arrest

4、第 4 章

　　“你最近小心点儿，反正也不念书了，别整天出去和你那群酒肉朋友出去浪荡！”被顾折一通电话叫醒的顾远表示听到这句嘱咐表示很懵逼，小心什么啊？我怎么了？
　　“爸，怎么了？”顾折听到儿子带着鼻音的询问后突然心软了软，想着说不定过几天就就与儿子天人永隔了，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家常话。谁知顾远那厮竟然嫌唠叨，硬生生的将顾将军的慈父之心气了走。
　　“林大将军被人枪杀了，你在外面注意安全。不行......就回家。”顾折硬邦邦的摔下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顾远没搭理自家爸爸时不时蹦出来的别扭小情绪，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思绪万千。
　　林将军被枪杀了？这事情可不简单。
　　首先，林将军在A区虽不能说是一手遮天，但以他的军衔和势力，想暗杀的话，除了那家人，基本上也应该没人会做，没人敢做。那么，那家人为什么要杀林将军？
　　其次，林将军被枪杀，执行部一定会彻查。查不查得到凶手先不说，如果查到了林家什么违禁的事的话，林家无大将军坐镇势必倒台，素日与林家交好的李家也定会被波及，李家在C区举足轻重，若他也出什么事的话，A区与C区则会变成一块差不多是无人看管的“大肥田”，到时会有多少人为了这两个地方头破血流，它们又会落到谁手中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大阴谋。”顾远顿觉。

　　这政局真真诡谲，这人心实是莫测，自该何去何从？

　　“顾将军，您莫不是要一辈子保持中立吧？”顾折看着面前这个还不足他一半儿年龄的路家小子，有些感慨：那个位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受欢迎了？连少年郎都要伸一只手去搅弄风云。
　　“我顾家只求自保。”斟酌了一会后他给了陆成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顾折深知任凭自己再如何想高风亮节，在如何心有不甘，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的顾家只得随波逐流，远比不得从前的......宁折不屈。
　　陆成听顾折没有把话说死连忙劝道：“顾将军何不考虑考虑站到我们这边？”
　　“为什么？”顾折本想听听陆成他们的底气何在，可陆成此人实在圆滑，手里的牌一张都不往出露，握得紧紧的，只轻飘飘地说了几句好似不痛不痒，却实则戳心窝的话。
　　“顾将军，林将军中立了十几年，如今却落得个这么个下场，您可不想像他一样吧......”
　　“再说，林家三月之内肯定倒台，那家人做事一向狠绝。当A区的林家不在了之后，好像中立的就只剩下了S区的晏家，D区的路家和B区的顾家了吧......接下来谁会遭殃，难道您心里不明白？将军，过刚易折......”别看陆成这番话说得这么顺溜，心里可慌得很。他不确定顾折会不会站过来，尽管他认为顾折应该站过来。“您总该为顾家选一条合适的路吧。”
　　顾折听着面前这个小兔崽子半威逼半利诱的意思，有点儿好笑“如果顾家站过来了，可你们输了，顾家会有什么出路？”
　　陆成沉吟片刻，一字一顿
　　“将军，走上这条路就是万劫不复，只有赢了才有出路。成王败寇。”不过就算输了，某人也能护住你儿子。陆成又默默地在心里补了句。
　　......
　　当陆成累死累活地谈判时，谢江正在收拾他家傻弟弟的烂摊子。
　　谢江看着网吧门口那堆来势汹汹的社会人，又瞥了眼正朝他拼命眨巴眼的姜令，懂了。估计是爱挖人墙脚的姜令又撬了哪个小朋友的女朋友吧，说了多少遍了，姜令就是不听，去好好的谈个恋爱怎么啦？偏要和别人的女朋友搞，真是......谢江戴了个棒球帽边叹气边拎了根棒子和往常一样把那群人赶跑了。
　　“姜令，你怎么屡教不改啊？”谢江决定认真地和姜令谈谈。
　　然而当事人一脸纯良地看着他，揉了揉眼眶状似要哭的样子“什么屡教不改啊？哥你又凶我！”
　　好吧你赢了，谢江立马认输“没什么。”
　　姜令点点头，吸了下鼻子转身开了一台电脑打游戏去了。谢江在旁边看了他半响，往二楼走去。
　　这样就挺好的。
　　姜令瞥了眼谢江上二楼的背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人捉摸不透在想什么。突然，他走到网吧门口对着冬季少有的艳阳天比了个手势，比完后就愣在了那儿，也不知是在思考自己的手势有没有比对还是在想下次该撬谁的墙脚。思考了一会儿后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仿佛刚才是在梦游。
　　“江哥我走了啊。”姜令朝二楼喊了一句就往南街一个花店走去，他突然想看看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