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Arrest

2、第 2 章

　　“谢江，远哥一个月前醒了。远水计划......即将启动。”谢江接电话是正在床上听歌，听到陆成难得正经吐出的消息或差点掉地上。
　　“远哥醒了？”谢江隐隐约约带着点小雀跃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入陆成的耳中。陆成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烦。
　　“别着急高兴，出了点变故......”

　　挂了电话后谢江又开始继续循环听着那首不知哪国的谁谁谁唱的《Under Water》。歌儿很好听，就是全是英文，文盲听不懂。不像顾远，连一句普普通通的“I LOVE YOU”都能翻译成 “今夜月色很好”。
　　歌儿还没开始循环第二遍，谢江异父异母，水浓于血的弟弟姜令就准时打来了骚扰电话。他不准备接。谁知心思敏感的姜小令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嗯......心思百转千回。
　　江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我又惹他生气了？可我最近也没干什么事啊......这个len莫名其妙的挂我电话，那即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那就是鄙视我。谢江鄙视我！！！！！某傻子的想法越来越奇怪，他越想越不是事儿，越想越生气。遂怒气冲冲的摆了个河豚的表情朝谢江的小破屋子杀去。
　　“江哥，你......”突然，所有愤懑的情绪再看到他江哥明显睡眠不足，有些苍白的脸色时土崩瓦解.消失殆尽。
　　“怎么了？”看着面前这个小他两岁的的十七岁少年故作生气的样子，谢江有点想笑。
　　“哦哦，没什么。”姜令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计较了，虽然谢江并没看懂他的意思。
　　“哥，今天我路过三中的时候，看见它旁边的那个实验室塌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吓了谢江一大跳。
　　“别离那个实验室太近。”谢江一脸冷漠，毫无兴趣。
　　“为什么不要离那个实验室太近啊？哥你对它不感兴趣？”姜令没有眼色的继续问，仿佛没看见谢江臭臭的脸色一样。
　　“他们会吃人。”谢江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对实验室不感兴趣的原因后，一言难尽地看着姜令，心中思绪万千。你告诉我，是我谢江表达得不够明确还是你姜令眼瞎了？没看出来我不想说？姜令听后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江一眼，终于终止了这个话题。半晌，姜令问谢江：“哥，你今天去网吧吗？”

　　顾远看着远方那处早上还是一座研究院的断壁颓垣，心中有点莫名的烦躁，他晃了晃脑袋，穿上新买的外套准备出去转转。
　　刚一出门，顾远就冷得打了个哆嗦，这天儿也太冷了吧！他在原地蹦了几下，走向北街。他记得北街有个卖烤红薯的。他想买个烤红薯来暖和一下自己冻得冰凉凉的小手手。
　　北街上寒风刺骨，旁边卖烤红薯的老头儿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一不小心漏出哪处皮肤哪儿就会立刻被如刀的北风生生削掉一块血肉似的。
　　“大爷，买俩红薯。”顾远走上前去说。话一出口，他愣怔了一下，为什么要买两个？
　　卖红薯的老大爷哎了一声，步履蹒跚的走到炉子前，双手寒颤颤的掏出两个红薯，边往纸袋放边乐呵呵的问他“小伙子，又买红薯？”顾远嗯了一声。他决定不想为什么要买两个红薯了，天寒地冻的，脑子都不好使了。他接过老大爷递来的红薯，正准备吃的时候设置成静音的电话震动了起来。看了一眼，是陆成。
　　“远哥，约不？北街新开的网吧。”顾远刚一接电话就听见陆成的大嗓门先发制人。
　　“不约。”顾远高贵冷艳。
　　陆成的脸在顾远看不见的地方皱成了苦瓜“来嘛远哥，给你介绍个朋友。”说完不等顾远答应就挂了电话。顾远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那家新开的网吧，意外的发现离红薯摊还挺近的。他打算走过去并在路上解决一个红薯。
　　“远哥，怎么才来？”陆成将走得慢吞吞地顾远一把拽到网吧门口的台阶上，埋怨了一句。顾远挣脱他的手，往网吧周围看了一圈儿，发现台阶左边蹲着一个少年，正背对着他们低头抽烟。
　　“大成子，那谁啊？”顾远歪了歪头，示意陆成看
　　“别叫爸爸大成子。”陆成象征性的抗议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少年，似笑非笑道：“你的新朋友啊。我前对象，长得还挺好看呢，和咱俩一样大。带你认识认识。”陆成走到那少年面前，夺走人家手里的烟。两人相识像是了一会，最后少年恹恹的转过身，远远地看了顾远一眼。
　　顾远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熟悉。

作者有话说

　　注“今晚月色很好”夏目漱石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