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留在你身边：沉沦》林空境

35、第 35 章

　　“这几天玩得累吗？”陆归临和吴霁两人再一次登上了飞机，只不过这一次是陆归临的私人飞机直飞。
　　“实话吗？累。”吴霁还是头一次坐大到可以放下好几张床顺带着客厅的私人飞机。
　　“……回国会更累。”陆归临拿起财报，抿起心中的百转千回，“所以，趁现在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好好睡一觉吧。”
　　吴霁仿佛被人点住了，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嗯？为什么？我不是个放寒假的小学生吗？”
　　“……生活也是一种学习，有时候比读书更为辛苦。经受磨难吧——我放过预告的。”他叹了口气。
　　陆夫人这次的电话无非就是知道了他们到爱尔兰旅行顺便准备不回家过年这件事，在电话里都能听见她压抑过的火气，就像是一堆已经燃烧的木头强行浇了一大盆水上去，烟味已经弥漫到几千公里之外。
　　陆归临并不想完全惹怒他妈，到时候她对吴霁就更没有好印象了。虽然现在就已经够差的了。

　　抵达江市刚好是晚上，吴霁一回到房间，周嫂就敲开了他的房门。
　　“夫人希望先生和你明天就能回陆宅。”她递给吴霁一大张资料，“所以，我们要尽快了解整个陆家的人物组成和关系。”
　　吴霁看着几乎满满一张，彼此交错，复杂无比，图文翔实的树状图：“这，这么多吗？”
　　他露出了一个来自小学生的疑惑……
　　周嫂解释道：“先生是家中的独子，他的父亲和祖父几年前遭遇了不测，算起来我们本家只剩下先生和他的母亲——我们一般称呼她陆夫人。至于剩下的一大堆人里，勉强算是陆家的还有三个，待会和你讲其中的渊源。”
　　吴霁：“……明天都会见到吗？”
　　“事实上，这张图上，有一大半的人一直住在老宅。”周嫂又道，“其实我觉得老宅实在太大了，竟然能住下这么多人。”
　　吴霁在心里附和她。

　　“老宅住着的……几十个？主要是由这几家亲戚组成的，”周嫂指着树状图给他解释，“先生的祖父陆图南是因北方战事从小流落到这边，还有两个兄弟——陆图成和陆图知，陆图成早夭，陆图治病逝。也就是说，先生的祖父辈已经没有人了。
　　再说先生的祖母，也就是这个闻清优老太太，她年事已高，不太管儿孙事，在老宅里侍弄花草，这次你们去，大约只能在年夜饭才能见到她一次。老太太是闻家的养女也是长女，闻家还有一对亲生儿女，一个是闻清依，已经病逝了，但她和她丈夫夏满荣有三个孩子，夏满荣还住在自己家，但是他们的孩子已经搬到陆家老宅，真要硬扯上辈分，先生要叫他们姨娘和舅舅。诺，就是这三个——长子夏庭，长女夏芝，次子夏君。连这几个人生的孩子都住在老宅——夏庭的儿子夏皓宇24岁，女儿夏可涵23岁；夏芝倒是很早就嫁到了外地，很多年没回来过年了；夏君有两个女儿，一个19岁的夏可萱，一个18岁的夏可意。你是不是听不明白？”周嫂终于停下来了。
　　这个大豪门的瓜虽大但费牙，吴霁并不是一下就能明白，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周嫂也没指望他能一遍就记住。
　　“你记不住没关系，这些人你见过了就会知道了，你不去找他们认脸，他们都会跳到你面前让你不得不记住……总之，周嫂会一直陪着你的。“
　　吴霁眼里充满了感动。
　　“……继续吧，还有两家。说到老太太闻清优的弟弟闻清仁，娶了孟家的长女孟蒹，两人在一次海难中逝世，留下了一个儿子，就是这个闻源。而孟家的此女孟葭嫁给了先生祖父陆图南的弟弟陆图知，两人多年无子，就把闻源过继到自己名下还改名成了陆士源。先生的祖父当时并不大高兴一个外来的毫无血缘的人进家谱，碍着闻老太太的关系，勉强答应了，但坚决不肯让闻源跟他儿子，也就是先生的父亲陆仕翙一个字辈，为显内外有别，特地将‘仕’字去了一个单人旁，给了闻源，这才有了‘陆士源’。”
　　“周嫂，祖父是不喜欢这个人吗？”
　　“看来你还听懂了一点。”周嫂觉得这样有问有答才说明他好歹知道了一些，“陆老先生早年是看着这个孩子长起来的，私下里说过，他是个全然利己的人，不见得会记得陆家的恩。”
　　“那他说对了吗？”吴霁追问。
　　“欸，人心难测，像陆老先生这样活成心里透亮的人才能一眼看穿一个人。只是这世上的罪都是论迹不论心的，他不做出格的事，我们也要维持表面的和气。”
　　周嫂喝了口水继续说：“陆士源和他夫人罗绮生了一个儿子陆南屏，比先生小几个月，我刚才说还有三个勉强算是陆家人的就是这三个了。
　　最后剩的这一家，虽然不住在陆宅，但是年初二也会上门拜年，就是先生母亲的娘家。先生的母亲是唐家的唯一女儿唐诗瑶，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唐朴益，有一个儿子唐思凌24岁，还有一个女儿唐思梦18岁。另一个弟弟叫唐朴信，他有两个儿子，你应该见过长子唐思端，他今年21岁，剩下的一个儿子唐思缜，应该是先生这一辈里最小的男孩子，才17岁。他们唐家是邻省嘉市的世家，虽说比起我们陆家差了一些，但本家人丁兴旺，比我们要好得多。”
　　“就在明天了。”周嫂带上了房门，“好好休息。别太期待这些人。”
　　吴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