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潇湘夫子

25、第二十五章 喜马拉雅

　　第二十五章 喜马拉雅
　　高原之上，不知春秋几何，没有季节变化。只见日升月落，风狂雪扬。苍凉的山岭，冰冻的峡谷，一座座山峰。云气如玉带，在山间缠绕，冰雪如白毯，将群山覆盖。
　　众位花主不畏严寒风雪，经过数季的飞越，在喜马拉雅群山中穿行。翻越了一座高大的雪山，进入一个大峡谷。谷中一条大江水花翻滚，水流湍急。寻到一处平岸，众花四散而开，各自修养花体。
　　格桑花言与金菊道：“小花只听说喜马拉雅山中有一条大江，沿江西行而上，便可到珠穆朗玛山峰。这条大江也许就是雅鲁藏布大江。我们沿江西行，定能到达珠峰雪山。”
　　金菊道：“这条大江正好一路为我们洗沐花容，滋养原气。到了珠峰山下，我们更要养好原气，否则很难飞上高峰的。”
　　格桑花道：“江水都是雪山所化，冰冷异常，各位花主也要小心洗沐，不要被冰水所伤。”
　　梅花道：“我们众花，都已习惯了这些严寒冰雪，否则早就枯萎无气了。”
　　月季也道：“既便寻不到雪莲花，我们众花经过这许多年的冰雪历练，个个都能抵御严寒了。再回到中原，哪里还惧什么霜雪呀。”
　　众花在江岸休憩，转瞬春秋数季。只见得众位花主个个花容齐整，精神抖擞，气力大增。逢得一个春季，正当风和日暖之日，众花又合为一体，聚为一气，沿着江谷大峡逆流而上，直向西行。
　　山谷中时而狂风大作沙石乱飞，时而雪花满天云雾遮日。若有晴明之日，便是碧空如洗，天蓝似海，白云如练。这日晚间，天色渐暗，众花气力稍减，沿着江岸缓慢飞行，想要找一处山洞，停下来歇息，忽地从西面沿江谷滚出一团黑云，瞬间布满整个峡谷，直向众花冲压过来。众花气弱，不及防，又无处躲闪，被那团黑气裹携，挣脱不得。金菊梅花月季长春等花气力稍强，它们强运气力，将众花紧紧合聚一起，形成一个气团，直向上空冲去。
　　而这团黑气密不透风，将众花主死死地围困住，任它们如何冲撞，也冲不出黑气的云网。大多花主都已被那团黑气困束，气力衰弱异常，飞行不得，幸得金菊梅花月季长春等花的救护，众花紧紧团在一起，与那团黑气相抗衡，才不至被那黑气所伤。
　　那团黑气裹携着众花主，在山谷中穿行，行有数百里，大谷忽地向南一个九十度的大折弯，江水也随着折弯向南奔流。那黑气团正正地撞到折弯处的山壁上，将山石撞的四面纷飞。众花主被它裹携着，也随着它的撞击崩到了半空，它们乘势冲出了黑气的围困，飞落在一处雪山顶上。
　　长春道：“这团黑云不知是什么恶气，竟如此强盛。”
　　梅花道：“早间听闻，大山之中恶气盛行，此团黑气莫不就是恶气？”
　　月季道：“我听花王讲过，大山深处，恶气久聚，有形无体，黑夜穿行于山中，是为‘鬼气。’此团黑气就应是鬼气了。”
　　金菊道：“我也听闻传讲，大山中有‘山鬼’穿行，黑越越的，有形无体，来去如风，这团黑气，想必就是‘山鬼’了。”
　　凌霄等花被那团黑气冲撞的气力大损，它们听梅花金菊几位花主的谈论后，很是吃惊。凌霄气道：“可恶的‘山鬼’，害的我们花气大消，有朝一日抓住它，定要它好看。”
　　梅花道：“它们只是一团团恶气所聚，有形无体，来去匆匆，日消夜长，我们是抓不住它的。又何必与此种恶气相较呢，我们躲着它就行了。”
　　月季道：“山谷窄，两岸山岭高耸，难以飞越，我们如何能躲得了它呀。”
　　金菊道：“这‘山鬼’只在暗夜中穿行，我们只在白日沿山谷潜行，便与它相撞不到了。”
　　众花正议论时，星光下只见那团黑气忽地一声在山谷中旋转了一下，又贴着江水，沿着山谷向西飞行。
　　待那黑气在山谷中远去，众花方从雪山顶上飞下。它们在山谷中寻到一处山洞，在洞中众花各自散开，修养花体。次日天亮，众花飞出洞外，继续沿着大江向西潜行。红日未落之时，众花便急忙再寻一山洞进入，以免再遇见那团黑气，被它围困。
　　如此晓行夜藏，果然再没有与那团黑气相撞。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夜轮替，春秋更张。江水渐渐变小，峡谷越来越窄。这日红日西下之时，格桑花言与金菊道：“我们已西行千里之遥，想那珠峰离我们不远了，我们不如飞出峡谷，向南而飞，珠峰雪山高耸入云，雪白映日，远远的我们便可望见。我们迎峰而飞，直到峰下便可了。”
　　金菊道：“我也正有此意，就听花主之言，我们飞出河谷，向南越山翻岭而行。”
　　凌霄道：“待我飞入高空向南一望，能见那珠峰雪影不？”
　　金菊道：“高山寒气凛冽，小心被它所伤。”
　　梅花道：“我与你一起。”言毕，与凌霄合为一气，直向空中飞去。
　　二花使尽全力，越过山岭，飞到空中向南一望，只见西南方一座巨大的山峰屹立在半空，四周山岭如平地。上接云天连碧空，下连红日映雪红。不是珠峰，哪峰还有此峰高？凌霄梅花一见，喜不自禁。二花急忙落下云头，向金菊月季众花叫道：“珠峰就在南边。我们越过峡谷就可望见。”
　　众花一听，个个欢喜。于是众花聚为一团，凌空而起，飞上山顶。珠峰雪山展现在众花面前。它们伴着晚霞的余光，向着那珠峰雪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