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骑士》takeiteasy

11、与生俱来

　　西野美穗在上班第五个月的时候，终于是她本月上班首日可以坐着工作。她坐在厨房内抺杯子。她看见面前的杯子从最开始时可以形成一个屏风到这一刻还剩半行。她的心情倏地愉快起来。她抬头看了看时钟，只是早上十一时。在一般工作日的上午，咖啡店内的客人不会很多；气氛是令人心情舒畅的静谧。
　　白鸟在点算着咖啡豆及咖啡粉的存货量，要是不足的话要向店长报提供订购数量。佐伯则暂时在外面的市场采购水果。待下午客人开始变多了起来，工作可能就来不及做了。在厨房内的工作完成之后，西野美穗就去接北川店长的班独自一人守着柜台。
　　仲嘉亚吕真适时走进来看见正独自站在柜台前的西野美穗，假装清了清嗓子。
　　「美女，独自坐在这里，不如跟我去约会吧。」她模仿大叔的语气说出来。
　　西野美穗听着她的话感到无语，幸好只有她听见。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其他人呢？」
　　「他们都在做其他工作，我把工作先完成了。」
　　仲嘉亚吕真看着餐单正在苦恼着，西野美穗在猜她会选那一种。仲嘉亚吕真爱吃苹果，
　　还有带点酸味的类型，例如西柚。夏天的话，她应该会选择西柚沙冰呢。在仔细阅读餐单的仲嘉原来在苹果冰茶与橙子特饮中犹豫不决。突然，她用余光看见西柚口味的饮品。她马上放弃了之前的两个选择。
　　「你想要西柚沙冰吧？」西野美穗看她的眼神突然望向那一角落。
　　「你是瞎猜的，一定是。」在仲嘉的脑海中刚出来西柚沙冰这个完美的选择，怎么有人说出她的心底话。
　　「我跟你住在一起的，本来就很了解你的生活习惯。猜不中才奇怪。」西野美穗骄傲地说出正解。
　　「平常你也是这样猜着客人的选择来玩的吗？」仲嘉亚吕真定睛在看着柜台后的那几台机器。
　　「虽然是挺有趣的，但不是来玩的，我观察了客人很久。嗯，之前有位客人的脸色比平常看起来不太好，我就制作了一杯梨子特饮。」西野美穗笑着调制饮品。
　　「还有一杯咖啡，我想以外带方式。」西野美穗明白仲嘉不说就是要她猜。
　　「你是要我猜出来吗…。这，不太好吧。店长会不会以为我在玩…？」西野美穗苦恼着。仲嘉亚吕真只是看着有趣，一时之间没往这方面想。
　　「那么…我要黑咖啡，麻烦给我一点糖。」仲嘉亚吕真随意点了。
　　「很苦的。」西野美穗对她作出忠告。
　　「没关系，药水我也忍下来了。」仲嘉亚吕真觉得这不是什么难题。
　　「真的可以吗？好。请等我一会。」西野美穗心想这人喜欢苦涩的味道？闹着玩的吧。
　　西野美穗心想她待会儿会不会喊着很苦，两天前看她喝药水的表情也很痛苦，真的可以吗？她用了十秒去考虑这件事。然后，她笑着摇头。
　　「你的黑咖啡跟西柚沙冰到了。」西野美穗另外放了一颗巧克力在桌上。她担心亚吕真会大喊很苦。另外，砂糖也另外用比平常大的容器盛载。仲嘉亚吕真闭上眼感受了咖啡的香味。她的室友真是很厉害的人。然后，她一口喝下去整张脸皱成一团，很苦，咳咳。西野美穗在柜台偷看她的反应。她已经把味道调制得没那么苦涩，亚吕真还是这种反应，嘻嘻。
　　仲嘉亚吕真发现桌上放了一颗朱古力，急忙放进口中纾缓一下苦味。在苦味得到缓解之后，她喝了一口西柚沙冰，味道还可以没有她预想中那么酸。那是西野美穗故意在饮品中下了比平常更多的糖。根据她的观察，仲嘉亚吕真会先喝热饮。仲嘉亚吕真向她招手。
　　「亚吕真，有什么事吗？」
　　「今晚你有什么东西想吃吗？」
　　「嗯，没有。」西野美穗认真地思考着。
　　「下一学期有些科目可以自由选择，你有考虑过吗？」
　　「对，那天要开始选择？两个还是三个科目，我忘了。」西野美穗隐约记起有两科。
　　「2。下星期二开始，要不是我去提醒你，你不就麻烦了。」
　　「嘻嘻，谢谢。」西野完全没考虑过这件事，今晚回去才看资料。
　　「西野，麻烦过来帮忙。」白鸟在仓库内呼唤她。
　　「我先去工作了，再见。」西野美穗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有关比赛的会议提早结束，有传言指别队的投手会交换到这边。其他位置的人员倒没什么大问题，又是熟悉的对手会议随便听听就好。榎本修在制作求婚惊喜的时候被队友碰见。纵使他要求婚的事早就在球员间传遍；不少人也要求去跟着凑热闹，但被他以怕穿帮的藉口一一拒绝掉。
　　榎本修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冲口而出之下说了西野是御幸的学妹了。他看见其他人一脸想恶作剧的表情。御幸在会议完毕后跟其他人讨论战术当中，他听见走廊的吵闹声看了一眼之后就置之不理。当吵闹声越来越近的一刻，他感到那群人是往这间房间走来。
　　「御幸，听说你的学妹也在这边，为什么不介绍一下？」御幸看了前辈一眼。他怎么知道，但消息来源是谁显而易见。然而，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跟她不太熟。」御幸想快点打发这群人。
　　「嗯，真的是吗？」他们以为能得到什么有趣的情报。他们在走进来的那一刻看见他们在开会讨论，纵使半信半疑但还是作罢。毕竟比赛这事很重要，他们也不应该打扰。
　　御幸皱了眉头他们是太无聊了吗，怎么连前辈都跟着一起闹。在昨天一起跑步的谈话中感觉前辈才是推波取澜的人。他们一直都站在这里不愿意走，有些人甚至开始加入他们这边的讨论。御幸一也为自己的蒙混过关感到窃喜。自从他的队友跟那位女演员的事曝光后，其他人似乎对这种事过于往错的方向展现积极。在仔细的讨论后，御幸一也到食堂吃饭。他看见榎本修坐在食堂的一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好像稍为想像到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做什么？」御幸一也站在他面前。榎本修看见面前忽然暗了下来，抬起头看见御幸一也用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个男人竟然懂得弄这个？」御幸一也感到疑惑
　　「我在网上寻找了这个的制作方法。嗯，你觉得还可以吗？」
　　「谁让你做这个的？西野吗？」
　　榎本修摇了摇头，拿起美工刀在成品上刮去不需要的东西。
　　「永不凋谢的玫瑰，这个名字够浪漫了吗？有些事需要时间去证明，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把这个东西放在当眼处。」榎本修摸了摸成品。
　　「她只是说要我达成瑛子最大的愿望，成功的机率会变大。这样的话，玫瑰永远盛开，时间停留在我们最相爱的时刻。」连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厉害。
　　「哦。」御幸一也感觉这跟废话一样，但却意外地有用。至少，让他看起来很有诚意。说起来，前辈们不提起西野美穗是一位学生。他都差点忘了这件事，比起学生，她更像社会人。幸好，前辈们不知道西野美穗是在商店街其中一家咖啡店工作，要不以他们的行事风格，
　　应该会到那边一探究竟。
　　「这句话，你是在网页上寻找来的吧。」御幸一也心想他怎么可能编出这么让人难为情的话。不过，他听起来感觉不错。
　　「没关系吧。」榎本修心想他只要成功了就行。
　　御幸一也最先想自己晚上要不要到公园那边跑步，可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不想遇见前辈，总觉得会有麻烦的事出现。在跑步完毕，还是回到房间内看电视剧好了。晚上九时过后，御幸一也兴致正浓地坐在电脑前观看电视剧。电视剧的剧情非常精彩，让人很期待下一集的到来。幸好，这部他等待它完全完结才开始观看。要不然，他恐怕会非常焦急地等待。
　　他看了日厝，明天傍晚才有事做。他可以尽情把结局看完再去睡。明天觉得精神不振就去喝一杯咖啡才回到球场。可是，当他看完第九集之后就因为太疲倦了而放弃。
　　隔天早上起床，他可能在熬夜的关系，睡眠状态不好。有种没睡过的感觉，他还是去喝一杯咖啡。然后，他认为自己还是不适合熬夜。他打开咖啡厅的大门，西野美穗在咖啡厅内打扫中。
　　「西野，早安。」御幸一也几乎每一次来都看见她在工作。
　　「御幸学长，早安。」西野美穗向着他点了点头。
　　「学长，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西野美穗盯着他的脸。
　　「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御幸一也今早起床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真的不介意的话，我就说出来了。」西野美穗继续盯着他。
　　「你的黑眼圈今天有点明显。」西野美穗一口气说出来。
　　「哦，这个吗？还可以吧。」御幸一也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过他不是女生。对这种事自然不会太在意。
　　「昨天熬夜了吗？」西野美穗随意问了一句。
　　「对。」御幸一也不想她知道自己为了看电视剧熬夜。这样一来在她眼中好像显得蛮蠢。
　　「这样熬夜的话，喝浓咖啡似乎不太好。你要不要尝试喝一些比较温和但提神的饮品？」西野美穗低头看着餐单。
　　「你怎么看出来的，包括上一次梨子特饮？」御幸一也对她的观察能力感到好奇。虽然，他讨厌被人刻意窥探想法。可是，这种不一样。人总是喜欢被理解跟被体贴照顾的。
　　西野美穗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中那么久。她只是单纯希望每个人来这边都有被照顾的感觉。
　　「有点久了，你让我想一下。」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记起了。那时候很多客人都跟我们说喉咙不适想尝试别种饮品。那时候，我看见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我想那阵子也许有很多人不适吧。于是就唐突地做出这件事了。」西野美穗慢慢向他解释。
　　「但是，这不是你自己买来的吗？」御幸一也终于问出来了，他最想知道的事。
　　「因为你是学长嘛，当然要特别照顾一下了。」西野美穗的答案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没有说谎，所以眼神非常的纯净地直视御幸。
　　御幸一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回应。花有朝向阳光生长特性，人也有向着充满温暖的方向走的特性。他在想，也许在未来的日子她跟他的关系会变得更密切。本来，他不能理解榎本为何会询问她。这可能源自于她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让人产生依赖的能力。
　　「谢谢。」御幸一也对她说。
　　「真的很抱歉，饮品的价钱没有定好，我也不知道怎么结帐。请你不用太客气。」事实是一回事，不希望他过意不去也是一回事。这么久了，他还记在心上。可能，他觉得这不怎么好吧。
　　「如果学长认为过意不去的话，就请你多点来这边光顾吧。说不定我有机会加薪。」西野美穗试图以开玩笑去缓和现场多少不自然的气氛。她还算是一个好员工呢。
　　「哈哈哈，没问题。」御幸一也忍俊不禁。
　　距离他跟她认识至今好像也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她对他的印象除了是打棒球的学长，人还不错，感觉是习惯将想法藏起来的人。那就没有其他了。在某个晚上，她有一刻很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但她不想让人对她留下坏印象，就只好把念头藏起来。今天她看见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多惹人嫌了。不过，最后幸好能解决掉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