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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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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杀害风随逸的原因,定然不可能是为了替那些个惨遭风随逸诱骗的女子们报仇,我想着兴许还是与那件在风随逸房间里翻找的东西有关,这即使不是最主要因素,也应是促使罗朝法杀死风随逸的动机之一,就是不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罗朝法与青云派那群人的关系。虽则罗朝法介绍青云派时一直试图将其与王春阳扯上关系,说王春阳与白无啾此前相识,还是挚友,但究竟是不是这回事,恐怕也不尽然,就白无啾那种人,王春阳能跟他是朋友就怪了。
而按照昨日阿洄告诉我的,白无啾与他手下的那群人实则属于某个教派,我虽是忘了那个教派叫什么了,却肯定它不叫青云派。如此,恐怕青云派其实也是不存在的,这个派名不过是他们胡乱编造的。
只是王春阳身不在云州,我们便是有心怀疑,也无从查证了,真真假假还不是全靠罗朝法那一张嘴。
而即便真查出了什么,于罗朝法而言似乎也没有任何损失,他是个聪明人,从头至尾只说自己是作为王春阳的弟子,这才尽心尽责地接待起青云派的人,在前天发生了白无啾当街伤人后又带着青云派的人一同消失的事情后,罗朝法更是在众人面前将他与青云派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了。
他此番举动,只会更叫我怀疑他,他与白无啾的关系定然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白无啾与阮鸿羽一直有联系,而他与白无啾的关系亦神神秘秘的,由此是不是就能推出他与阮鸿羽之间其实也有牵扯?
罗朝法,阮鸿羽。
一个出身名门正派,一个乃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妖女。
……我觉得我似乎在不经意之中又挖出了什么大瓜,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证实这瓜是香的还是臭的了。
……
……
此时,新月组与钟秀组已经各自结束了一轮比试,新月组胜出的三人为褚原、无极宗的白河以及龙泉寺的小和尚无方,三人抽签后,决定好之后的比试回合为——白河与无方先行比试,赢的人再与褚原比试,从而决出最后胜者。
而钟秀组那边亦胜出了三人,桥生名列其中,他们三人今日不再比试,只等后日的第三场比试再进行最后的两轮比试,最终决出胜者。但今日虽不再比了,签却是要抽的,三人中哪二人先比试需要先行确定下来,也能够在下一场比试前有个准备。
明喻已经准备好了签子,正叫着桥生他们过去抽签,桥生不紧不慢地往那儿走去,我目光紧紧追随他身后,不禁心道,若是他能同褚原一样抽中个在决胜局再上场的签子就好了。
不过还没等桥生走到明喻那儿,我就看见他被阿洄拦了下来,二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儿,不知说了些什么,我直觉是没什么好事,我本想走过去听听他们到底在嘀咕些什么,想了想,终究还是止住了,他们既都已长大,有了各自的想法,我其实也就不该再干预他们什么了,况且干预了也没用,没一个会听的。
二人说了片刻,随后桥生对阿洄点点头,复又朝明喻走过去,等他终于站在了明喻跟前,却不是先将手往签筒中伸去,而是神色认真地对着明喻说了几句话。
那几句话说完,我看见明喻的脸上显现出几分惊愕,继而,他转身去将罗朝法叫了来,三人又是一阵嘀嘀咕咕。
不久,罗朝法抬起头,他清清嗓子面向众人道:“方才钟秀组的比试结果已出,胜出者分别为玉岚姑娘、杨栖、清屿宗的桥生。但方才桥生兄弟与我说,因一些私人恩怨,他想放弃此次名额,退出生斗场,与人在死斗场决斗。”
“虽则大会规定了最初选择好是生斗还是死斗后,就不得再次更改,但我以为桥生兄弟此举并不曾妨碍到大会的进行,于他人也无碍,故觉可行。诸位以为如何?”
“……”
我惊了。
桥生莫不是疯了?
不仅疯了,还丢人现眼!
你说你们两个要打私底下打打便算了,竟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决斗,弄这么大的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师兄弟两个反目了是不是?
方才我就不该远远地看着桥生与阿洄说话,什么都不做的,管他们长没长大,不听话的徒弟就得狠狠教训一顿才是,我真想叫婆婆把那两个臭小子抓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揍顿屁股!
我既后悔又生气,这气生得有些大,身上散发出的情绪也有些吓人,惹得小道童站在底下轻轻拉一拉我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江道友,你怎么了?”
我收起脸上带出来的怒意,露出个笑容,道:“没怎么。”
想了想,我又低头问:“肖道友,你师父罚过你么?”
我这么乍然一问,小道童起初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呆了一会儿,明白我问的什么后,才红着脸眼神躲闪地回道:“罚……罚过的。”
我便又问他:“唔,怎么罚的?”
从前那四个年纪尚小时,多多少少也有那么几回不听话的时候,弄得我烦了,也罚过他们,但也只是罚罚他们蹲蹲马步,再就是练练剑法什么的,没什么花样,而且也显然不起什么作用。
王春阳同我一样当人师父,虽然教出来的罗朝法不太行,但好歹还有个听话乖巧的小道童在,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跟他取取经的,但他此时又不在这儿,我只能直接来问小道童了,假使小道童说出来的方法还是不行,那就真没办法了,我还是将他们直接丢给婆婆管教罢。
只是,在我问完这句话后,小道童却不吱声了,一副不情愿回答的小模样……也对,毕竟被师父罚什么的,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而言,着实过于丢脸了。
如果这时候问的是哪个年长些的年轻人,对方倒有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长大了,年幼时候被罚什么的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甚至于那时候回忆起来可能还会生出异样的感动来,可小道童嘛,被师父罚这种事哪里说得出口嘛,太不光彩啦。
但以我与小道童的关系,我觉得他支支吾吾不告诉我实在太不应该了,于是我没有好心地放过他,继续追问:“肖道友你说嘛,肖道友?肖道友?”
肖道友扭着身子不理我。
我于是伤心道:“唉,我可是什么事情都与肖道友说的,可肖道友却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愿告诉我,想来也是不将我当作朋友的,既如此,我还是走罢!”
我捂着脸,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就要走,只是正当我要转过身去时,就立刻被一只小手给拉住了。
“江道友你别走,我……我告诉你嘛。”
他哼哼唧唧的,小小的一个人,看着没什么力气,这时候拉我的力气却下得极大,似乎真怕我走了一般。
我心里乐不可支,又不禁想,跟一个小孩儿耍心眼儿,我真是越活越不要脸了,还希望小道童长大了不要记起这些来,否则到时候我的老脸还往哪儿搁?
这么一想,我也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便不再逗他了,又转回身子问:“那肖道友你说。”
小道童扭扭捏捏了小半天,才终于红着脸小小声说道:“师父就是,就是罚我倒夜壶,夜壶臭臭的,我最讨厌了。”
“……”倒夜壶,行罢,全真派人那么多,夜壶只怕也有不下几十个,这活儿又脏又累,实在难为我们的肖道友了。
我又不禁想,如果叫桥生阿洄去倒夜壶,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住在全真派,帮人家做点儿事也是应该的,唔,这个法子暂且先记下来。
“还有呢?”我又问。
“还有,还有……师父还罚我给师兄们洗脚。”
“……”王春阳花样真多。
小道童委委屈屈地向我抱怨:“师兄们的脚也臭臭的,比夜壶还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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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