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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三月十三,谷雨。
我驾轻熟路的走入关家大宅,来往的佣人向我问好,
“姑爷,小姐在书阁等你。”
我点点头,向书阁走去。
书阁里光线昏暗,关霂背影单薄,我还未靠近她已出声。
“棺材做好了吗?”
“我们定的款式有些复杂,还差几日才能完工,但是赶得上你选的日子。”
关霂转过身,向我笑了笑。
“日子会不会太近了些?关霂的父母入土时间一年都不到,这时她们的女儿又去世是不是会惹人怀疑?”我始终有些担心。
“关家小姐身体一向不好,外人看来我能死在父母后面已是一大奇事。因父母的死伤心过度以致撒手人寰,不算奇怪。”
我听这话有道理,又觉得这掌控一切的语气十分让人想念,便笑言,
“这关小姐再不死,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夏正。”
一·
我能看到鬼魂。
这是我认识夏正的前提,因为我能看到他。
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阳眼,不知道有此功能的人多不多,反正我从小到大没遇到过同类,又或者他们瞒得很好。
所有的鬼魂都飘无定所,又不知道哪日就会被鬼差捉去,所以它们中的大部分我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夏正待在关家大宅里的一颗枇杷树上,哪也不去,也不怕被抓。
那棵枇杷树长得十分高大茂盛,有枝杈长到宅外,结果时常常有成群的小孩摘食。
关老爷心善,从不责骂前来偷食的小孩。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省吃省用供我上学堂,我不敢分出丝毫精力与那些小孩一块整日嬉闹,为报父母恩,唯有苦学。
尽管这样说有些对不起父母的苦心栽培,但是整日肩负着全家的希望与期待埋头念书的时间确实很苦,很闷。
最大的乐趣便是偶尔停下来,到大街上闲逛,肆意的打量那些碰到的鬼魂。当然,最开始看到它们时,心里的恐慌无法言说,毕竟它们中的大部分长的很······惊悚。
但是时间稍长我便发现,这些鬼们并不像书中还有老人们说的故事中那样,妄自加害人的性命,至多也就是抱着恶趣味吓吓刚出生的小孩。
也正是因为正常情况下只有出生未满七个月的婴儿才能看见它们,所以这些鬼发现我能感知它们的存在时都很惊讶。
有一次,一只鬼带着惊讶和疑惑的表情靠近我,我吓的腿脚发软,只得待在原地,在心里从观音菩萨求到如来佛。那时我已在心里有了“鬼不会伤人”的认知,奈何这只鬼长得实在恶心人,它只有一颗眼珠,另一个空洞洞的眼眶里还留着腐烂的肉混着有些凝结的血,脸上也是些腐肉,有森森的白骨露出,身体应该更加恐怖,可我当时吓得根本不敢往下看。待它细细的看过我后,什么也没说,又缓缓的走开了。
或许它不会说话,我想,还好鬼身上没有味道,不然这几日我都吃不下饭了。之后遇到的鬼魂们也都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总是飘忽的看我一眼,最多停驻一下,又飘走。我也权当它们这一类没有语言功能。遇到夏正后我才知道我错了。
事实上,很多我对于鬼的错误认知,都是我认识夏正后才得到纠正的。
那天是我十五岁的生辰,家里自然没什么条件给我买礼物,年年都如此我也习惯了,但父母同意了让我玩一天,不用再去想功课。于是我第一次参与了摘枇杷的活动。
关老爷心好,又喜欢小孩,不仅不阻止,还让管家拿了挂钩出来给我们用。同伴们都是老手了,摘得很快,只有我一个人不得要领,脖子都仰酸了也只摘下几颗。
我用手扶着后颈,看着这满树的枇杷在心里抱怨,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躺在粗大的枝干上闭目休息。奇怪,这人什么时候上去的,这样不成体统,没人管吗?
枝干突然摇晃起来,我一看,原来是较壮的一个孩子勾住了一茬枝桠,正用力的晃动。
那男人皱着眉睁开眼望向那小孩,却没开口阻止,我正盯着他看还没来得及把目光转开,他就看了过来,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
“你看得到我?”男人问。
我一咯噔,这个问题我曾经被无数鬼魂用眼神问过。原来鬼会说话?我带着疑问点了点头。
那男鬼笑了,“上来做做客?”
我默然,等了一会不见我回答,他露出些轻蔑的笑,又闭上了眼。我已无心思再摘枇杷,一咕噜跑回了家。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路上行人也变少,我偷偷跑到了关家大院的那堵墙旁,借着昏暗的月色看到那男人还在枝干上躺着,连姿势都没换。
我攀上一根树枝,用力摇晃了几下,那人果真睁开了眼望了过来,“你能帮我上去吗?”我小声的问。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你跳一下。”
跳一下?我又不是□□,能跳多高?虽然不解,我还是照做了,双腿下屈,再把自己弹起,出乎意料,这一蹦我竟直接蹦到了那人旁的另一只树干上。
“小子,白天还以为你怕了。”
我有些怵的看了看地面,“白天有人。”在确定自己坐稳了后,我转头正对他,这只鬼长的真······像人。脸上五官都还在,皮肤也跟常人一样无异,穿着长袍。
这些年看过了不少鬼,能碰到几个长得像人的真不容易。
“我叫夏正。”
我大吃一惊,“你还有名字?”
夏正挑眉,“不行?”
我连忙摆手,觉得自己不该先入为主的认为人家是孤魂野鬼,看他在关家待的这么舒服的样子,说不定是关家的人,可是他也不姓关啊······
“你呢?”
听到夏正的问话我回过神来,“哦·····……我·····……我叫方宁。”
二、
关霂的身子虚弱的愈发明显,两三日后已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关家上上下下的仆人们都担心得很,日夜祈祷,却也于事无补。
三月十八,棺材完工。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关霂,脸色苍白,细看还透着一丝诡异的绿色。
苍白,是人生病虚弱时的脸色,而一只虚弱的鬼,却会由内而外的透着淡淡的翡翠绿。
“何必?”我轻轻地问。
“你早问过。”这是夏正的声音,房间里只有我们二人。
“可你并未答过。”
“我以为你已经懂了。”
我懂吗?
十五岁那年认识夏正,成为朋友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开始,为了不让镇上的其他人把我当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我和夏正只有在晚上才能聊天,互相做伴。
可我还要念书,晚上需要休息,不能经常偷跑出来与夏正见面。
许是夏正也太需要一个人唠唠嗑了,认识了些时日后,他竟跑到了我家里与我作伴。
若我在家看书,他便在旁闭目歇息,当我放下书休息时,他便与我聊天,而当我要上学堂时,他就回到枇杷树上。
与夏正聊天,听他说故事真是比看那些课外的志异小说还要有趣,特别是我又知道他说的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有一日,他想吓唬我,便说了个恶鬼害人的事。
说是一个以前有位书生赴京赶考,天色已暗却还没找到客栈,像在别人家借宿,连着问了好几家都被拒绝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赶路,却遇到了强盗。
这批强盗刚刚又喝了些酒,抢了书生的银两不说,还把这书生给杀了。强盗们杀了人后把尸体一扔就离开了,可怜那书生的尸首被野狼叼了去,肆意啃咬,惨不忍睹。
这书生化作鬼魂后心里有怨恨,不仅杀了那伙强盗,还将拒绝收留他的那几户人杀了个精光,有一户人家里有名未满七个月的婴儿是被活活吓死的,那鬼还将婴儿的心肝掏了出来。最后,这鬼是被鬼差捉了去,下了地狱,不得转世。
我听着背后直冒冷汗,一想,鬼难道会伤人?就疑惑的问道:“只有恶鬼才会伤人吧?”
所谓恶鬼,就是像那书生一样,惨死冤死,心中有恨的。
夏正摇摇头,“鬼都会有害人的念头,不一定是为了报仇。只是每只鬼害人的方式和程度不同,就像有些鬼喜欢吓小孩,有的喜欢制造些恐慌,但一般都不会到取人性命的程度,毕竟鬼差们虽然懒了些,但对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容许的。”
鬼差,与书中说的不一样,是非常懒的存在。一般是碰到鬼时便捉,若被捉住的鬼表现出不愿意,鬼差们竟也随它们去。只是到了有害人性命的鬼,他们是绝对不放过的。
“那我的运气真好,我见过那么多鬼,从来没有被伤害过。”
“不是运气,是必然。”
“必然?为什么?”
“能被人看见,不容易。”夏正的神情黯了下去,“即使在世间游荡上百年,除了鬼差和同类外,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存在。同类间也没办法交谈,就是一只鬼,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从哪来,也不知要到哪去。”
我看着夏正的表情,心里也生出荒凉感。
“所以,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人,又与自己无冤无仇,何必去伤害他?”
夏正说完,我只觉得难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突然我脑中升起一个全新的疑问,于是我歪着头看向夏正,“那你有没有害过人?”
我心里是绝对相信夏正不会害人的,顶多也是吓唬吓唬小孩罢了,我问这话不过想把话题引开。
可夏正脸上原只是有些暗淡无光,我这一问,他脸上竟出现了悲伤和痛苦。
他似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害死过人·······”
夏正说他害死过人,却一直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当时失了心智,手段十分残暴,我年龄还小,怕说出来吓到我。
他第一次提起这事,我认识他不过三个月,见他神情确实悲伤,心里又害怕他说的“残暴手段”,便没有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心里却存下了疑问,这个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鬼能有多恶毒的手段呢?
三、
小镇有条母亲河,叫做宁河,自西向东流过,河的这边是人家,对岸是茂密却不深的树林,常有小孩结伴玩耍,穷苦人家有时也会去捡些枯枝回家当柴火。宁河既满足了小镇的基本用水需求,又能满足庄稼的灌溉用水,即使是在雨季,也极少泛滥成灾,不过水量稍有增大,没过河上的小桥而已。
镇里大大小小的人对宁河的感情都很深,十五六岁的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更是喜欢在河边打闹。但我很少往那边去,除非是在家里水井的水不够用时,才在父母的吩咐下不情不愿地去宁河挑水回来。
因为那树林附近,鬼魂太多了。
即使当时的我已经清楚自己不会被伤害,但满眼望过去都是些不成人形的腐败身体,对于十几岁的我而言,还是太不舒服了。
认识夏正后情况就好了很多,一是我对鬼的抵触弱了些,对夏正的好感让我看那些面目恐怖的野鬼们也少了些不适,二是有夏正在身边,那些原本喜欢贴近我的鬼们也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再近我的身。
大概夏正真的在鬼中都算是厉害的,不是说鬼也怕厉鬼吗?那么夏正说他曾用十分残暴的手段害死过人,大概也不是骗我的。
即使是这样,随着我认识夏正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心中对他“非我族类”的害怕消失殆尽,和他之间也越来越熟稔。他的存在,让我在终日只能苦读的日子里找到了许多趣味。
十六岁生日那天,也正是我认识夏正一周年的日子,家里自然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来为我庆祝。为了替我攒够明年上京赶考的路费,爹娘已是焦头烂额,我又怎么忍心去贪想别家小孩都有的生日礼物呢。
只是不忍说出口,却止不住想要的念头,心里不免还是失落。但是在家里,绝不可以让父母察觉。早晨我故作开心地吃下了母亲特地加了两个鸡蛋的面条,保证自己定会为明年的考试竭尽全力。
心中的失落驱使我走向了关家大宅。又是一年枇杷成熟时,一大群小孩集结在关家的院墙外摘枇杷。待我走到时,却发现夏正并未躺在枇杷树上,只有闹哄哄的人群,于是失落更深。但是转念一想,夏正即使在树上,这大白天的,街上人来人往,难道我还能与他聊天吗?就算能和他说上话,对于我目前处境又有何帮助呢?
可是只想到能与他闲聊上两句,心中就不免觉得畅快许多。我这才惊觉,这一年来,我竟已经习惯事事都与他倾诉,家里人对我而言过重的期待,自己对仕途的不情愿,甚至连使坏报复欺负同学的小流氓这样的幼稚把式也忍不住要和他分享。
夏正永远都是耐耐心心地听我絮叨一番,不仅不觉得厌烦,还笑眯眯地说:“这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样子嘛,别天天苦着脸跟个小大人似的。”然后再跟我说他这些年见过的奇闻趣事,还总是要夹杂些恐怖的故事吓唬我。
想起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我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里的郁闷也稍稍散了些。罢了,那就晚上再来寻他吧。
我转身欲走,却被站在面前的一位少女挡住了去路。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在这一群灰头土脸的少年中显得十分鹤立鸡群,女孩未施粉黛的脸庞上反而因青春更显迷人,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杏眼,典雅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鼻梁挺得恰到好处,连嘴唇的形状都是那么的完美,薄一分便显刻薄,厚一分又少了美感。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关霖。即便当时的我还未对女孩子的美丑有清晰的概念,却还是被关霖的容貌惊得待在了原地。
“我时常见你在这颗枇杷树旁走动,却不动手摘果,不喜欢吃枇杷吗?”音若黄鹂,笑似天仙。
“不……我……”我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关霖用袖子掩住嘴,弯弯的眉眼却出卖了她的笑意,我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或许你会喜欢这个,”她递过来一包糕点,“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见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直觉——你会喜欢这个。接着呀。”见我愣着,她又把手里的东西往我这边送了送,我傻乎乎的接下,还不等我开口道谢,关霖就转身离开了。
“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走出几步后,她回头嫣然一笑,说出了这句话,也不等我回应,便踏入了屋内。
五、
三月二十,关霖稍有好转,像是人们常说的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她把管家关延福叫到了床边。
关延福十岁那年被关老爷在荒山野岭上捡到,关老爷把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带回了家,治好他身上的伤,又花钱送他上了学堂,阿福并没有太多念书的天分,基本能识字后便留在关府做了仆人,一路成了关家的总管。
“福叔,我可能熬不了几日了……”
“小姐莫要胡说,老仆见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只要修养好,定能痊愈。”福叔脸上悲切万分,关霖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是恩人唯一的女儿,此时他心中定是十分悲痛。我在一旁静立,脸上悲喜不分。
关霖想从床上坐起来,我走过去坐下,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身上,她握住福叔的手。
“我自己想得开也看得清,福叔您也不必自欺欺人。今日叫你来,是关霖要求您几件事。”
福叔伸手抹了把泪,脸上的纹路更深,“有事您交代,小姐,老仆这条命本就是关家的,怎么能用上‘求’字。”
“福叔,您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自家长辈看待,如今我父母已不在人世,这关家只有你能照料好。我时日不多,关家上下所有仆人,平日里都安分守己,又尽职尽责,我不忍让他们一夜之间流离失所,只能拜托你在我死后将他们打点好,家里还剩下些钱,该给的工钱和安家费不能少,这是我求你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关霖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已经让姑爷替我订做好了棺材,待我……待我离开后,便听姑爷的话,将我埋在宁河对岸的树林里,不与父母合葬。”
“小姐,这……”
“福叔,别问我为什么,按我的意思去做就好。最后一件事……关霖不孝,以后每年清明和父母的忌日,都还得麻烦福叔您替我去给二老上上香,除除……咳咳……坟头的草……咳咳……”
关霖说到这咳嗽不止,福叔急忙直起身,要去叫大夫,“小姐,小姐,快快,躺下,别说了,老仆明白,这些事都按小姐说的办,至于给老爷太太上坟,本就是老仆该做的,哪用得着您再来交代呢?快,姑爷,让小姐躺下,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不用……”
“福叔,不必了。”我开口替关霖说了下去,“小姐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别再让外人来打扰了。”我小心翼翼地将枕头放到关霖的颈下,把她的头头稍稍叠高,让她的呼吸更顺畅些。
关霖微不可见地眨了眨眼,表示同意我说的话,福叔踌躇了一会,心中也清楚,时至今日,大夫的折腾只会让关霖更难受,而对她病入膏肓的身体无任何帮助。
“老天不长眼啊,老爷和太太一生积善无数,小姐你从小心善,怎会……这老天怎会……”
“福叔说的‘老天’是指什么?”呼吸都不顺畅的关霖却在这时冷笑出声,神色有些激动,“是指诸神还是命数?这九重天上如若真的有神灵,那神灵何时又是公正的?这人间的命数又何曾讲过道理?一切不都由着他们的心意来咳咳……咳咳……”
我不知为何她突然如此激动,刚刚的话明显是夏正的语气。
关霖咳得太厉害,我只好又将她扶起,轻轻拍着她的背。福叔也被吓到了,一时间待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好了。
我面带疑惑地低头看向关霖,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不,是夏正正在看我,眼神里是气愤、心疼和……我不太确定,或许那种情绪可以形容为不舍?
夏正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呼吸放缓,声音里待着疲惫和冷漠,“福叔,鬼神之事,以后还是少说,更不用替我去求什么大罗神仙,你去忙吧,我歇着了。”
“嗳……好。”福叔红着眼退了出去。
“刚刚怎么了?”我稍稍往外坐了一点,让夏正躺下。
夏正别过脸,不让我看他透着幽绿色的脸。
“没什么,我不喜欢那些仙,你知道的。”
这篇文我写的很刻意,因为是为了改一下自己的写作风格开的头,所以没有大纲,这就导致我很难继续写下去。。。写了两年了就这么点,本来想放弃的,但是好朋友特别喜欢这篇的文风,所以我就再坚持一下。之前有段时间已经把整个故事都想好了,可是一直忙,就没有写下来!现在全忘了TAT先发上来存个稿,我会写完的!(虽然不知道是多久之后
小说名是随手取的一首诗名哦,李益的,我很喜欢,我觉得我会拿这首诗写另一篇古文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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