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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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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光指腹摩挲身下的沙发面,布面柔软亲肤,温暖依人,周晓光眉间透着捋不清的悲哀,时间的指针滴滴答答地催着离别。
周晓光闭了眼眸瞬即睁开,站起身来,直接走进了卧室,条条顺顺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索性带来的的东西不多,只有简单的衣物,收拾起来也快,其他的除却后来添置的,周晓光也一并处理了,他说的那般决绝,白衡应该恨极了他。
等到收拾好一切后,周晓光轻叹了口气,将钥匙和信用卡放在了桌子上,关上了门,那一刻,身后的门里封藏了的是所有的过去,所有的情分,误会也好,伤害也罢,一切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消散。
搭着公车周晓光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切还是一样,只是蒙了些灰尘,少了些阳光,也闷了些。
周晓光回到住所已经天黑了,只得放下包裹,开始整理起东西,然而刚整理到一半好,房门就被敲响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开了门,门后的是房东。
“额,小周啊,我想跟你说一下哦,我儿子要结婚了,这个房子得收回来。”
“这样啊,可我刚知道,请问要什么搬走啊!”
“前几天我就想和你说来着,但没联系上你,是这样的,这房子呢,下个星期一就要装修了,你看。”
“好,谢,谢房东,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这是这个月的房租,我收了你一半,剩下的退给你,小伙子在外面也不容易。”
“谢谢。”周晓光真诚地感谢着房东。
中间这么一个插曲,周晓光收拾到一半的东西就这么白收拾了,握着手心退下的一半钱,无奈地笑了笑,舔了舔干渴的唇,又继续开始收拾起来,只不过这次却是为了搬离。
他心算着自己的积蓄,那多余的十万块他退了回去,现在又要找一个新的房子,这样也好,院长妈妈的身体要休养,这样阴暗潮湿的房子肯定是不行的。
想着这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做,周晓光觉得伤感可以被驱赶得干干净净。
等一切都做完后,疲惫席卷而来,周晓光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此时此刻,在另一个空间里,白衡扶着疼痛的额头醒来,酒醉醒来确实不是个好滋味,正在这会儿,一个靓丽的女声响起:“醒了啊!”
白衡抬眼一看,是林露,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修着指甲,看了看周围,发现是自己和周晓光同居的公寓,“你怎么在这里?”
“呵,我可不像某人,见色忘友,将多年挚友甩手给其他人。”林露不屑地瞥了一眼。
白衡一把掀开了被子,向卫生间走去,“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你这张脸太有辨识度,堂堂白家大少爷在天上人间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要不是经理明事理,给我这个未婚妻打电话,你可就要出大新闻了。”
“还有啊,你怎么和孙清和混到一起啊,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他吗?”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我现在头很痛。”白衡打开水龙头,清凉的水徐徐流下,白衡捧了一捧水放在手心,一眼瞥到一旁的洗漱工具只剩下一套了。
心彻底地凉到了底,白衡跑向了卧室,啪的一声,打开了衣帽间的门,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他一件一件翻找着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林露听着这么大的动静,也跑向衣帽间,看着白衡发疯似的翻找着衣服。
问道:“白衡,你这是在干什么?对了,周晓光呢?还在医院吗?”
白衡并没有回答,依旧在翻找着,很快衣帽间的衣服鞋子全乱了套,林露上前拉住了他,吼道:“你疯了吗?”
白衡停下了手,掩着面道:“你出去。”
“白衡,你别这样,别憋着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周晓光啊。”
“我跟他分手了。”
“什么?分,分手了。”林露惊讶看着白衡,白衡的表情认真严肃。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
“可是······”
“出去,我想静一静。”
“好吧。”林露神色担忧地看着白衡,不过也知道现在的白衡肯定听不下去什么,只好转身离开,走出两三步远时,语气凝重道:“你可以难过,也可以愤怒,不过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
说完后,林露踩着凌乱的衣服走了出去。
只剩下白衡坐在一堆衣服间,白衡的拳头紧握着,脸上的表情冷酷至极。
“周晓光。”白衡咬着牙念出这个令自己痛彻心扉的名字。
也许是林露的话起到了作用,白衡很快就恢复冷静,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找一个钟点工打扫自己的房间,就走进了浴室冲去一身的酒味,也让自己清醒。
水流流过白衡的脸颊,倏然白衡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蓝色的眼眸变成了寒冬的霜冰般冰凉。
白家,一个高贵的夫人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咪,夫人举止端庄地坐在沙发上,一边逗弄着猫咪,一边听着前面的人汇报着情况,管家站在身侧。
黑色西装的男子站的笔直,不但任何感情地汇报着情况:“大少爷前些日子查了周晓光以往的信息,您放心,当年的事情保密性做得极好,大少爷并没有查到您曾和周晓光见过面。
此外,在查周晓光的时候,我们还发现另外一件事情。”
夫人抬起眼眸,看向男子,男子上前附在夫人耳旁耳语。
“难怪,确实是个可怜的人。不过,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这几日大少爷还和周晓光在一起吗?”夫人皱起了秀眉。
“大少爷今天和那个人在医院发生了争吵,然后大少爷就去了天上人间会所,那个人倒是回了公寓,之后好像提着一个包裹离开了公寓。”
一旁的管家开口道:“他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是啊,他能识时务就好,也亏有了他,白衡才会真正断了情,白家的人不需要情感,坐上那个位子的人更是如此。”夫人若有所思道。
“夫人说得对,时间到了,您该睡觉了。”管家应和道。
夫人将猫咪放到了管家怀里,嗯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沙发,向楼上走去。
管家见状摆了摆手让男子退下,又抱着手中的猫咪去了猫舍,偌大的白家在夜色深沉时总是空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