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五个季度》新嫩绿叶

4、我的第一个季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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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些不舍，但考虑到实际的情况我牵着如雪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风刮得更猛一些了，我用手挽住如雪的腰，希望能给她点温暖。如雪依然颤抖着这让我真得很心疼，本来我的身体素质就不好，吹下风都会发烧。可为了如雪，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将穿在我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如雪的身上。如雪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硬是要还给我，我就蹲在了原地学起了小孩子嚎啕大哭的模样说：“如果你不将衣服穿起我就不走了，让风一直的吹着我。”如雪无论怎样的劝我，怎样的哄我都无济于事，终于勉为其难的穿上了外套看着我心疼地说：“可是纳你冷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把衣服拿还给你。”我只是点了点头，心想：这种时候正是我表现的时候，怎么可能还让你把衣服还给我。哪怕风刮的在猛些，我也不会打半个喷嚏更不会哆嗦一下。才想感谢下今晚的天气给了我有表现的机会，风果然又刮得猛了一点这让我杨柳般的身材开始在随风摆动。看着前面卖烧烤的地方，我知道终点就在眼前了。我拉着如雪渐渐暖和的手，加快了步伐。如雪有些不解地问：“走那么快干嘛！”
　　我已经冷的快受不了了，可必须在如雪的面前刚起。要不我不仅没有了诚信，还在如雪的面前失去了男人的阳刚。我脸颊上挂出了冷得受不了的微笑关心的说：“我不想你回家挨骂。”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眼前的这十几米的距离就如同我在和敌人打仗一般。行动一步都会让我兴奋不已，终于敌人全部的倒在了我的脚下胜利的旗子插在了如雪小区的门口。摸着头上留下的汗水，我假装在如雪的面前说：“好热，汗水都流出来了。”其实我是不想如知道我是冷，才流下的汗水。自己故意编起来说的，不想让她担心。
　　如雪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我说：“你快穿上吧！冷感冒了怎么办？”
　　听着如雪关心我的话，心里品尝着这份温暖的佳肴。一股暖流涌遍了我全身，太让我感动了我真想抱着如雪痛哭一场。我将衣服披上准备结束今晚和如雪的约会，我也必须快点回去了要不我也会挨骂。如雪的手一直拉着我，并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我有些淘气的调侃地问：“怎么还舍不得我走啊！”
　　如雪脸上立即又挂出了凶样，可没有维持到一秒钟就恢复到了淑女的样子。这样我有些大吃一惊，开来老虎并不是没有弱点。我的心里盘算：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先依着如雪，等我送她到了家门口就可以气一气她，逗一逗她。这样我一天的损失不就全部都赚回来了。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被我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如雪今晚不知道怎么得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主动的上前环抱住了我。这让我都不敢相信眼前所大声的一幕，如雪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言语中有些哽咽地说：“你能抱抱我吗？我想你抱住我。”
　　如雪的态度让我又惊又喜。惊的是她比川戏里面变脸的还要会变脸，喜的是她今天晚上主动的要我抱住她。我的手穿过如雪细腻的肌肤将她拥入我的怀里问：“感受到我的体温了吗？”
　　如雪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忽然我感觉好像下雨了一样，一滴又一滴的打在我的肩膀上。起初我将抱住如雪的手摊开，想感受下雨点的大小，结果在我手掌感觉到的只是风与我皮肤的亲密接触。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如雪的眼泪，可我不明白如雪为什么要哭。我捧着如雪的脸颊，可如雪将头低下不愿意看着我。我轻柔得为如雪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心里有种揪心的疼痛。这辈子我想我是会败在女生的眼泪之下，一旦有女生在我面前哭我就头皮发麻、六神无主，只要她能快点收拾起自己的眼泪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装猪、装狗。头皮一阵又一阵的发麻，我开始六神无主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哄一个哭泣的女孩子让她开心。我将自己的身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左脚弯曲在自己的右脚上蹭来、蹭去，嘴上“汪汪汪”地叫了起来，这一招是“狗腿挠虱子”。见如雪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又改变了自己的造型，将自己的手和脚支撑在地上，左脚抬起，嘴上又“汪汪汪”地叫了起来，这一招叫“帅狗撒尿”，如雪慢慢的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眼角依旧流着眼泪地问：“你干什么呢？”
　　我顾不得周围人群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继续表演着“帅狗撒尿”这招说：“我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哄你开心，只有做点什么来哄你。”
　　如雪的嘴角洋溢出一丝地笑意，走到我跟前慢慢的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抱住了我眼泪又再一次落在我的肩膀上。女生真是奇快，怎么说变就变啊！刚刚才被我哄开心了，现在又哭了。难不成要我学母猪上树，我在心里琢磨了良久最终决定还是放弃了。现在周围的人群还向我这边儿继续投来异样的眼光，如果我在上演个奇特的表演，保准会被别人以为是精神病院的疯子跑了出来。可如雪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仍旧落在我的肩上，我用手使劲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皮真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想象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哭泣的时候，男主角会用一种很独特的感性目光和一种独到的雌性声音来哄女孩子，我何不试一试。总之现在再我最需要策略的时候头脑又不灵光，只有借鉴别人的来用可能真得会管用。
　　双手捧着如雪的湿润的脸颊，我将我的额头靠在了如雪的额头上，感性的双眼看着如雪湿润的眼睛带着雌性温柔的声音说：“如雪，你可知道你哭了我的心会很痛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我改好吗？不哭了行吗？”
　　如雪摇了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如雪这么得伤心。此刻我真得很想如雪将她心中的气发泄到我的身上，我怕她将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如雪略微把头抬了一些起来，将今晚化的装也给弄花了十足像一只小花猫。如雪言语中抽泣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其实你对我很好。谢谢你在与我交往的这一年里对我这么好。”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如雪的额头，是不是今晚太冷让如雪感冒甚至发烧了。可额头的体温没有任何一点高的迹象，带着满脸的疑问看着如雪说：“对你好应该是我的本分，对你好应该是我的职责。怎么和我说起了谢谢这个不该有的词语呢？”
　　如雪将并没有看着我，而是将她哭泣的双眼转向了另外一边说：“创业，这一年以来你对我真得很好。我和你在一起是我初恋，今晚我将自己的初吻给了你没有任何的遗憾。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总有你的在我的身旁让我出气这让我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福。可……。”如雪将她要说的话哽咽在了喉咙里，这让我本来就有些激动的情绪变得更加的焦虑。我有些提高了自己的嗓门儿说：“如雪，你有什么就说好吗？不要说一半留一半，我不喜欢你这样。”
　　如雪并没有对提高嗓门儿的我发火，如雪转过头来让我看见的是她的眼泪又再一次涌出了眼眶。我心想：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让我遇上了，刚不久还是我的野蛮女友现在又即刻的转变为我的林黛玉。二者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女生，有一个不同点是性格完全不一样。没有想到如雪能演得如此淋漓尽致，我也只有在心里大声喊“佩服！佩服！”如雪只是看着我，沉默了很久。风刮得更猛些了，阳台上装的雨棚也开始随着风的节奏响起了“劈里啪啦”地鼓声，如雪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我将如雪颤抖的身体揽入自己的时候，如雪用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抵制了我。我越是用力，如雪就越是用力挣脱。最后我怕伤到如雪，只有放开了自己的双手。我的脑子里面完全的一片混乱，我不知道和如雪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为什么要这样的抵制我。
　　我伤感地看着如雪的眼睛，手拉着她的肩膀摇晃着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如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好吗？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对我，我接受不了。”
　　如雪将我摇晃她肩膀的手掰开了，向后退了几步。眼泪就像开闸的水库一般在她的眼眶里面翻滚。我上前几步想为她擦拭双眼的眼泪，可如雪又退后了几步用高亢的声音制止了我的行动。我站在原地手依然保持着想为如雪擦拭眼泪的姿势，忍着心里的疼痛，瞥了瞥将要流下的眼泪，声音比刚才更加的沙哑说：“如雪，你到底怎么了？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如雪又往后腿了几步，终于将哽咽在喉咙里的话说了出来：“创业，以后我不能在拥有你给我的幸福了。”说完如雪的眼泪比刚才更大颗得滴落在地上，溅起的泪花浸湿了我的裤腿。我想自己现在是一个聋子，听不见如雪对我说的话；我想自己现在是一个瞎子，看不见如雪泪流满面的表情。我就这么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雪的哭泣声一直灌入我的耳朵，让我的心开始有了裂痕。风更猛得刮了起来，楼顶天台上放的花盆“噼啪”一声落在了我和如雪两人不到一米中间的空地上，吓得我目瞪口呆。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冲上前去将如雪死死地抱在我的怀里，想让如雪感受到我有多么地紧张她，想让如雪感受到她对我说的话有多么伤我的心。可如雪拼命的在我怀里挣脱用拳头敲打着我的胸口，可无论她怎么敲打我都没有丝毫放松的意识。如雪敲打在我胸口的力气渐渐减弱了，带着泪水的双眼望着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创业，你放开我好吗？要不然我永远也无法挣脱你的怀抱，求你放过我好吗？”
　　听着如雪说的话，我心里的裂痕加深了。只要一点点的外力就可以完全的碎裂，我看着将头低下的如雪，麻木的将自己的手松开了。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我身旁的一颗梧桐树上，血顺着我的手臂滴落在地上。我仰天大喊：“天啊！如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得对我。”
　　如雪站在原地被我发疯了一样的举动给弄傻眼了，她走到我面前轻轻的抬起我的手，眼泪落在了我的伤口上，突然让我有种钻心的痛。如雪用纸巾为我擦拭着手上的血，将我即将要破碎的心又给黏糊了起来。从如雪关心的话语当中我能体会出其实她还是一样的爱我，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刺痛我的心。有的时候我很恨自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结果让如雪才恢复一点点平静的心又变得大浪滔滔。
　　“如雪，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来刺痛我的心。”
　　如雪停止了擦拭我手上的血，木讷的表情让我想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大耳光。如雪深呼吸了几口，还是将我刚刚才黏糊好的心捏碎了：“创业，你不要这么傻好吗？既然当初我们能相互彼此吸引对方的在一起，现在我对你没有了感觉为何又不能洒脱一点的分开呢？不是因为你不好，原因在我的身上。请你不要问我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有些保留好吗？”
　　如雪的话说完了，我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在如雪言语的刺激下悲伤地窜入到我的眼眶，顺着我的脸颊落在了地上。如雪走到我的跟前，她用嘴唇深深地吻住了我的额头。如需转身即要离开，我拉住了如雪的手。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心里的痛让说话开始结巴：“如雪，我们的感情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至于这样吗？”
　　如雪暗淡的神色，让我的心抽搐起来。她摸了摸我冰冷的手，带着可以将我整个人都能冰冻起来的口气说：“创业既然我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不要在让我重复。给我们的感情留下最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我拼命地摇晃自己的脑袋，手摸着自己疼痛的心口说：“我们能好好的谈一谈吗？”
　　如雪掰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她快要进入小区大门的时候回过神来，这让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她的话让我的心完全地被打入了十八层地域再也无法动弹：“创业，希望过了今晚你不要在哭泣。你是一个男生，应该拿得起就放得下。我不喜欢一个哭泣的男生。”说完如雪的身影消失在了灯光中，留下的只是飘浮在风中让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的最后那句话。
　　每天我都会给如雪拨通几十个电话，可如雪从来不接我的电话，只回了我一个短消息：请不要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感受到如雪对我冷漠的态度，让我几日以来晚上都无法入眠整得自己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就跟小白兔一样。就这么一直拖到了中考发放成绩的那天，走进学校的大门映入眼帘就是写着红红的横幅挂在大门上面，今日就是和同学们见最后一次面了，可我的心情一点也激动不起来。在茫茫的人海中，我寻找着如雪的身影。突然，我的后背被人重重地给了一拳，疼得我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了。正想转过头去发飙，将多日累积在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可洪磊怪模怪样的笑脸让我正想放出来的气，结果又瞥了回去。他牵着自己的女朋友一点儿也不避嫌地说：“你的女朋友呢？原来你俩可是胶水粘浆糊，怎么也分不开哈！”
　　听着洪磊激情的描述着我原来和如雪的状况又有一些想哭得冲动。可是在哥们面前怎么也得要自己脸面吧！我顺着洪磊地话说：“粘在一起久了，是要分开下才能更有相互吸引双方的感觉。”
　　洪磊拍手一个劲儿地叫：“好！”接着又给我带起了高帽子说：“哥们，你的理论直叫我佩服。看来你确实是深藏不露哈！改明儿也传授给兄弟几招。”
　　哎！洪磊才是真正的高人，要是如雪在我的面前我敢向他这样说话的话，我肯定早死无全尸了。可他的女朋友还在旁边“嘿嘿嘿”地笑，这高人说自己是徒弟那简直将我说的一文不值，现在如雪又和我分手了。我低着头走了，只听着身后“哈哈哈”狂笑我的声音。这人世间到底还有没有真情在，我都已经受伤了还要这样讽刺我。在大堆的人群中我听到了如雪的声音，并且透过密集人群中那一点儿的缝隙看见如雪在和她的朋友谈笑。这让我今天来到学校还有那么一点儿的期盼也没有了，看来如雪已经完全的没事了，她真得可以放下我们之间的感情了，而我算什么，只能算是一个和她交往了一年的小丑。我来到学校最为寂静的地方，擦拭着将要流下的眼泪。
　　绕过人群，我来到发放成绩单处。拿着自己辛苦努力了三个月的果实，总算有些甘甜的露水湿润了我干涸的心灵。我想也没想，就报读了南田中心。南田中学曾是我和如雪想一起报读的梦想，可现在已经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梦想。我打听了下如雪的分数只能就读普通高中，带着遗憾我走出了学校的大门。望着生活了三年的校园，想着每一个地方都有我和如雪的身影，心里苦不堪言。
　　迎着阳光扑面的照射，我叹了几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学校的大门。被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的步伐，回过身看着如雪向我这边走来。心开始“噗通”地来回乱跳，我设想如雪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如雪走到我的身边脸上洋溢出的笑容，让我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和我分手的迹象说：“祝贺你考上南田高中。”
　　我脸上的笑容虽然苦涩，但我还是接受了如雪的祝贺说：“谢谢你。”随后如雪将一封信塞在我的手里，转身跑远了。我手里拿着这封本应该很轻但在我心里沉甸甸的信，不知道是否拆开。回想着如雪那晚对我说的最后那句话，我怕自己被她在伤害一次可我又不愿意放弃和如雪和好的机会。在与矛盾的心里激战了许久，终于决定将如雪写给我的信扔在了垃圾桶里，我不想破碎的心再一次被如雪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