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纵剑而行》楼岫

11、010 庄花美如画 10

　　“站住！”叶炜神气十足地拦住去路，手上握着一柄木剑，“我要跟你比剑！”
　　“嘁！小屁孩！”方青莳丝毫没有在人家家里做客就要对人家主人敬重有加的觉悟，揉揉对方的脑袋，成功将对方的发髻揉乱。
　　“跟你说很多次不许揉我头！”叶炜跳脚，仪容不整被爹爹看到了是要倒霉的，光是被她揉乱头发都害他被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却依然故我，真是气死人！
　　“这可不能怪我。”方青莳觉得自己很无辜，“谁让你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明知道我就喜欢揉你头，你还屡屡送上门来，不揉都对不起我自己！”
　　“你！你无理取闹！”叶炜真的跳了起来，挥剑就砍。
　　方青莳老神在在地瞟他身后一眼，“你爹来了。”
　　叶炜吓得一个激灵，木剑一扔，下意识地整发正衣，然后转身，躬身行礼，“爹爹。”
　　许久不见动静，抬头一看，哪有人影，顿时咬牙切齿：“方！青！莳！”
　　欺负了小孩子的方青莳心情格外舒爽，因此在转过一个弯后遇到叶庄主时，丝毫没有刚刚欺负了人家孩子的心虚，还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叶庄主，好巧！”
　　叶庄主沉着脸，无视地走过。
　　方青莳耸耸肩，蹦蹦跳跳地继续往前走，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曲。

　　钩月如镰，繁星漫天，深秋的夜色寒气深重。
　　叶英甫一跨出房门，便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香，一抬头，便看到躺在对面房顶上的人。
　　“你该去休息。”
　　“你不也没入睡么？”方青莳翻身坐起，“又要观星？”
　　“嗯。”叶英坐在门前石阶上，“少喝酒。”
　　“没喝多。”方青莳辩解，“就是尝尝味道。真的！你看我每天喝，是因为我收藏的多，其实每一坛酒都是不一样的。”
　　“多少？”叶大少难得好奇一次。
　　“欸？哦，品种比较多，再加上年份不同，大概有几千种吧。”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数字，没仔细数过。
　　叶英沉默好一会儿，才问：“好喝么？”
　　“不好喝。”
　　“……”
　　“真的只是尝尝味道。”
　　“……”
　　好吧，只要你高兴。
　　“我也给你带了酒，都埋在这个院子里了，想喝你就自己挖。”
　　“……好。”

　　十月，在长歌门一众名士长老的见证下，八岁的杨青月正式拜方青莳为师。
　　一直左右为难的杨尹安夫妇之所以能够下定决心，乃是因为次子的降生，而这也令夫人两人对方青莳敬若天人。
　　“师父。”杨青月恭恭敬敬地行礼。
　　方青莳郑重道：“即日起，你便是我方青莳的二弟子。”
　　“是。”
　　在收下杨青月这个徒弟之后，方青莳便准备回纯阳，宝贝二徒弟自然同行。
　　不同以往的独来独往，此次出行方青莳特意向杨尹安要了一辆双驾四轮马车，主要是为了安置杨青月。
　　小家伙每日仍旧只是昏睡与抚琴，只是昏睡时间不但大大减少，而且已经固定在夜晚，且清醒时间越来越长。
　　马车踩着琴音一路从江南到了纯阳，皑皑深雪早已将华山上下砌成银白。
　　许是从未见过这么萧条而霸道的雪景，杨青月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震撼了。
　　方青莳牵着他的手走进纯阳宫，炫耀地告知吕掌门这是自己的二徒弟时，这位已是知天命之年的纯阳掌门才明白她当初要收洛风为徒是真诚之言。
　　“竟是没想到。”吕掌门叹息。
　　“无妨，我既说了要等他下辈子，自然算数，只是先将这名分定下而已。”方青莳极为认真。
　　年关将近，门内上下在为过年做准备，方青莳带着杨青月回了华山深渊。
　　“这里是白华殿。”站在白华殿大殿里，方青莳郑重道，“我乃是东极海君麾下白华殿殿主，这一点你谨记，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
　　“是，师父。”
　　“我所修之道是为剑道，只适于我，别人谁也走不了。你的道也是一样，我希望你自己寻找你的道，而不是效仿别人的道。既然你喜欢琴，就继续学琴好了，等你痊愈之后，我再传你其他法门。”
　　“是，师父。”
　　“我所传你的星辰诀，是为你凝练神魂，勤加修习可壮大神魂万邪不侵，此外妙用多多你自己探索。此外，我收徒没有什么戒规，随心所欲，自在无拘。”
　　“是，师父。”

　　杨青月每日在白华殿内清修，偶尔洛风会来陪他说说话。
　　虽然同是过年，纯阳的喜庆气氛就淡的多了，毕竟是道门，本就讲究个清静无为。
　　方青莳不是个会让自己无聊的人，从年前腊八开始就带着杨青月下了华山，逛遍了华山附近的城镇集市，一直到正月十五的灯会过后才回到山上。
　　只是回来没几日，又准备下山了，盖因藏剑山庄十年一次的名剑大会举办在即，上次方青莳错过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去瞧瞧热闹。
　　估算了一下路程，若是只有她一人，全力赶路的话自然能够赶得及，然而要带上杨青月，走陆路肯定赶不及，只能走水路。
　　方青莳这一次走汉水入长江，星夜兼程赶路，总算赶在二月初一之前赶到了藏剑山庄。
　　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方青莳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雷了一下。
　　“邀请我参加名剑大会？”
　　“正是！以你的武道修为，当世之中能够匹敌者屈指可数，自然有资格参加。更何况你所修又为剑道，然你并无佩剑，若你赢得第一，不正是相得益彰么？”
　　“不要。”方青莳一口回绝。
　　“为何？”
　　“我还等着叶大少给我铸剑呢，才不要别人的剑！”
　　“……”这算是挑拨人家父子关系么？
　　叶庄主恨不得一巴掌把那个臭丫头拍死，无奈武力值不行，要动手肯定只有被虐的份儿，于是决定回头让儿子去罚跪。
　　叶庄主好些年没有罚大儿子跪了，眼下只是一时气急自然不会真的迁怒，不过也没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