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少女》李撇撇

5、第五章：绝佳死亡

　　第五章：绝佳死亡
　　当我看着他在地板上像鱼一样吐着白色的小泡沫的时候，感到无上的开心，这是一种让我熟悉的感觉。
　　熟悉是一种美丽的感觉，它会带来快乐的荷尔蒙。
　　前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假寐，而我蹲在地摊上数上面的波斯花纹，一片，两片，规律让人沉迷其中，这是属于我的游戏。
　　我吮吸，像吃棒棒糖。
　　味道不算好，也不算糟。
　　我听着兽的呻吟，感受到性的触动，讽刺的触动。
　　贮藏室里第三层装着朗姆酒的木篮后是药罐，我曾经无数次抚摸那个罐子。

　　如果当时的我足够聪明，我一定能够发现罐子印着英文的说明里有“黄色”的标识，而药片是棕色。
　　去他的说明书。
　　他喜欢下班后喝朗姆酒，然后上床。
　　把药片包在纸里，拿勺子底按压，扭动，按压，就变成了粉末。
　　浅棕色的粉末，是安全的颜色。
　　八点半，他哼着曲子开门。
　　爸爸，喝酒吗？
　　他无比慈爱，而我端上酒杯。
　　他看着我，像看卢浮宫里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你和你妈不一样，你是牛奶糖果，是伊甸园里生命树里的禁忌之果，而我就是那条智慧的蛇。
　　你多可爱。
　　我多爱你啊，我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爸爸的爱，丈夫的爱，洛丽塔的爱，全部的爱，我看着你从一个小猫咪一样的婴孩变成牛奶一样的少女，像养大一匹属于自己的马，我最爱马术。

　　虽然你比不上她的呻吟，安静也是一种美感，你不必为此抱歉。
　　……
　　我看着他抽动嘴角，不可思议的瞳孔很快的涣散，泡沫像刚开的朗姆酒一样涌开。
　　我围着他跳舞，真是庆贺。
　　我又哭又笑，肮脏的血濡湿了脚上的芭蕾舞鞋。
　　第二天，太阳好极了，像为我绽放。

　　我拨通了报警电话，带着焦急的腔调告诉他们我的父亲自杀了，然后支付了殡仪馆的费用。密码是他的生日，一个绝对自私的人同时也是绝对简单的人。

　　如果他留下的钱可作胶水用，我想用它来修补我残缺的每一处，但是灵魂怎么补？
　　我是一个自己的赝品，一个灵魂残缺的人，世界都会离他远去。即使我自由了。
　　我十六岁，该做什么？
　　读书吗？可我有钱，读书的最终目的不就是钞票吗？本末倒置是蠢事。
　　恋爱吗？性是一个好东西。
　　花花世界，无上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