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之大侠之女》循指望月

20、绝情幽谷（4）

　　次日，公孙夫人召见，三人随樊一翁来到客厅，厅里公孙夫人端坐着，身边仅几名丫鬟，并不见公孙止，杨过已听说公孙止之事，也不觉奇怪。丫鬟送上茶点后，公孙夫人屏退左右，只剩樊一翁一人站在身后。杨过见两人皆神情严肃，不像是议亲，心中略宽。郭芙小龙女不见公孙绿萼，也不好相问，便默默坐着，心中七上八下。
　　公孙夫人喝了口茶，问道：“杨公子，蒙古军已逼近襄阳，大战难免，守将吕文德性格懦弱，这襄阳城能否守得住？”，杨过万万没想到公孙夫人会提及战事，便道：“能否守得住，在下确实不知，一个吕文德并不代表整个宋朝，现郭靖郭大侠号召天下群雄已赶赴襄阳，协助宋军守城，只要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料蒙古军拿下襄阳也非易事。”
　　公孙夫人道：“话虽如此，然大宋毕竟积弱已久，现朝廷主和居多，凭郭大侠一人之力恐怕也难以久撑”，杨过道：“行事在人成事在天，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公孙夫人凝视了杨过半响，道：“好个死而后已，樊一翁，拿书信给杨公子看看”，樊一翁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递给杨过，杨过拆开，竟是金轮法王写给公孙谷主的亲笔信，说是月底将亲访绝情谷。杨过读罢思索了片刻道：“金轮法王此来，必关大宋物资流通之事，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公孙夫人不答，却道：“杨公子，你们三位随我来”，杨过知事关重大，也不推辞，三人随公孙夫人进了一间大堂，只见大堂正上方供奉着几十余个牌位，杨过略看了一下，牌位上大多韩姓，问道：“这是夫人祖上牌位？”，公孙夫人道：“嗯，这里供奉着我韩氏一门历代祖先，杨公子，你仔细看看上面有谁？”，杨过正要细看，忽听郭芙指着一牌位惊道：“韩世忠！”，杨过顺着郭芙所指，只见一牌位赫赫写道“韩忠武王世忠中兴佐命定国元勋之灵位”，心中一凛，原来这公孙夫人竟是“中兴四将”之一韩世忠的后人。
　　公孙夫人见杨过三人满是惊讶的表情，笑道：“怎么，杨公子，就许你是名将杨再兴之后，我就没个拿得起的祖宗？”
　　杨过忙施礼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一时间……”，公孙夫人打断杨过的话道：“得得，少来这套，我虽是女身，然也不敢辱没祖先威名，现蒙古意图通过我绝情谷控制大宋物资，家夫又不争气，苦无对策，前些日子我派小女前往英雄大会拜访郭大侠，寻求帮助，可这丫头竟未与郭大侠说上一句话，还好公子前来，冥冥中似有天意”。
　　杨过见事已挑明，心中甚朗，道：“绝情谷无依附蒙古之意，确是大宋之福，夫人也无需担心，金轮法王虽武功高强，然退之不难”。
　　公孙夫人大喜道：“公子有何良策？莫非是请郭大侠前来？”，杨过道：“郭大侠镇守襄阳，无暇分身，此退敌之法也无需劳烦郭大侠，只需此堂内一人足已”。
　　众人一脸疑惑，望着杨过，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杨过望着郭芙笑道：“芙妹，这次制服金轮法王就靠你啦”，郭芙惊大嘴巴，大哥哥开什么玩笑，我连霍都已打不过啦！公孙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杨过也不像讲笑，支吾道：“郭姑娘的武功……”。
　　杨过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芙妹虽武功平平，然自幼便在桃花岛长大，极熟水性，十二岁便随母亲入海戏弄噬人鲨，普天之下，论水下功夫，恐怕没人能超过她母女，一般人纵武功再高，但一落水中，身体虚浮无处借力，内力顿失七八层，只有桃花岛的独门技巧，水下愈发增益”。
　　郭芙一下就被点燃，高兴道：“是呀是呀，在水下噬人鲨也奈何不了我，金轮法王，哈~~姐姐，你随我一起去，灌死他”，小龙女笑道：“我刚学会游泳呀，在水中也发不了力，怕是没灌死法王，自己就先喝饱了”。
　　郭芙道：“我教你水中发力技巧呀，姐姐这么聪明，定一学就会”。
　　杨过道：“就你俩也不够，金轮法王也不会独自前来，上次在英雄大会见他的排场，估计此次前来也有几十人之众，还需训练一些水中好手”。
　　公孙夫人道：“这事不难，小女身边的近婢自幼习武，也就是城楼上那几十位姑娘，皆略懂水性，只是离月底只有十几日，怕是时间过于仓促”。
　　郭芙道：“这技巧并不难学，十几日够啦，明日我就开始教她们，担保十日内皆有所成”。
　　杨过与公孙夫人相互望了望，点了点头，遂把事定下。公孙夫人吩咐樊一翁唤来公孙绿萼与众婢女，讲明此事，公孙绿萼见郭芙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想这次糟了，这大小姐恐怕要拿自己开刷了！
　　次日一早，杨过连门也不敢出，生怕被郭芙扯了去，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夹杂众女当中，虽说是训练，然毕竟在水中，男女有别于礼不合。哪知郭芙一大早就在门外叫喊，杨过干脆装睡，不予理会。只听小龙女道：“妹子，别喊了，他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去？”，郭芙却道：“管他好不好意思，又不是没见过我们游泳，这身衣料又不透明，杨过！还不出来？砸门啦！”，杨过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开门，道：“芙妹，大哥有些不舒服，你们自个去吧”，郭芙道：“少啰嗦，叫你来就来，小时候不老瞧我游泳吗？怎么，大了就怂啦？”，杨过道：“不是，就你俩倒问题大不，只是还有一大堆陌生女子，大哥确实不方便”。
　　郭芙笑道：“我以为有何大不了，你只望我和姐姐不就得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做些利国利民之事，你敢不捧场？”，小龙女接道：“妹子说得对，杨大哥你就别磨叽了，走吧！”，说罢两人前拉后推硬是把杨过扯去。
　　三人来到河边，公孙绿萼带着众女早在河边等候，见郭芙到来，公孙绿萼上前堆笑道：“郭大小姐，日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手下留情，多多关照哈”，郭芙冷冷道：“嗯，对你我会特别关照的”，公孙绿萼心中一寒，望了望杨过，盼他能帮两句，杨过心领神会，道：“芙妹，好好教，不许胡闹”。郭芙怒道：“闪一边去，没你的事”。
　　杨过退到一岩石上坐着，望着郭芙。这时樊一翁也跑了过来，和杨过并肩而坐，樊一翁笑道：“杨公子，你怎不下水？”，杨过见多了个人，少了些尴尬，摇头笑笑不答，樊一翁续道：“昨日夫人还未提及绣球之事呢，看得出郭龙两位姑娘在公子心中地位极重，唉~~，也难为我家小姐了”，此话正中杨过心事，虽已想好应对之策，然毕竟人家一大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抛下绣球，不管如何推脱，皆下人颜面，也只能盼公孙夫人不提及此事。
　　樊一翁见杨过满腹心事，知其为难，也不深说，便道：“公子，快看，她们开始啦”。
　　众女在河边已列成一对，郭芙见杨过望着自己，甚是开心，便一本正经地道：“水下功夫的窍门在于闭气与发力，我先教你们这闭气之法，常人不管内功有多深厚，在水中闭气决不能超过半炷香，而我桃花岛闭气之法能超过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众女无不惊讶，郭芙续道：“关键在于心无所着的功夫，在水中屏住一口气，心无杂念，不着于呼吸，这能大大减少气息的消耗，公孙姐姐，你是领头的，要不你先试试？”。
　　公孙绿萼连连摇头，道：“水中憋气难受之极，怎可能不着？”，郭芙笑道：“不试试怎知道？怎么，绝情谷大小姐不敢？”，公孙绿萼见小龙女幸灾乐祸般地望着自己，怒气暗升，道：“试就试，先说好了，不准呛我”。
　　郭芙道：“不会啦，谁敢得罪绝情谷大小姐呀，跟我来”，两人下到水中，小龙女也跟了过去，公孙绿萼见小龙女似笑非笑，心中发毛，道：“你跟来作甚？”，小龙女笑道：“我这不是护着你嘛，这水这么急，万一被冲走怎办？别磨叽，把头沉下去罢”。
　　公孙绿萼心知郭芙小龙女定会整自己，然碍于母命在劫难逃，也只能盼这两人不把自己往死里整了，她望着岸上的杨过，眼中满是求助之意，杨过笑笑，道：“姑娘莫怕”。
　　小龙女见公孙绿萼望着杨过，心中恼火，天下这么大你不望，望我杨大哥？，“妹子，来”，郭芙会意，两人抓着公孙绿萼，往她的颈上一按……，公孙绿萼冷不防被两人齐力一按，咕噜几声呛了几口水，本能地奋力挣扎，奈何不敌两人的力气，越是挣扎水越往鼻子嘴巴里灌，杨过见状大急，连声制止，“芙妹，龙姑娘，缓点！”，樊一翁一旁却道：“公子不急，不喝几口水，怎会长记性？”。
　　郭芙小龙女见杨过心急，更是窝火，本想呛她几口水就算，两人对望一眼皆不松手。
　　可怜公孙绿萼被连呛得胸口生疼，挣扎了片刻，只觉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两人见公孙绿萼突然不动，大是慌乱，连忙把公孙绿萼抬到岸边，杨过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只见公孙绿萼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不禁怒道：“芙妹！你们…….”，郭芙小龙女双双低着头，不敢做声。
　　杨过探了探公孙绿萼的气息，只觉甚是微弱，更是着急，樊一翁道：“公子，还不快施救？”，杨过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双手按着公孙绿萼的胸部，运劲缓缓下按，郭芙小龙女心觉不妥，然见杨过真心动怒，也不敢制止。
　　杨过按了几下，公孙绿萼“哇”地一声，吐出几口水，缓缓睁开眼睛，见杨过按着自己的胸部，满是关切之情，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复见郭芙与小龙女，顿觉无限委屈，眼泪忍不住哗哗而下……。
　　杨过扶起公孙绿萼问道：“公孙姑娘，没大碍吧？”，公孙绿萼缓了几口气，道：“没事，杨公子”，说罢冷冷地望着郭芙与小龙女。
　　郭芙与小龙女不敢面对公孙绿萼的目光，皆低头不语，心想人家喜欢自己的意中人，也不是犯了什么罪，要怪也只能怪这姓杨的！两人本心地纯善，见公孙绿萼楚楚可怜，先有的厌意也渐渐减轻。
　　杨过道：“你们还不赶快赔礼道歉？”，郭芙小龙女齐齐向公孙绿萼施了个礼，仍不做声。
　　公孙绿萼见已占上风，心中甚畅，便道：“两位妹子，不碍事的，喝几口水正常哈，等我缓多会再继续”，郭芙见公孙绿萼不生气，笑道：“那好，我先教她们，你先休息一会，姐姐，你也要练”，小龙女道：“我自己会练，不许你按”。
　　众女皆走下河边，按郭芙所教练习闭气之法，公孙绿萼休息了片刻，也加入到练习的行列。杨过与樊一翁退回到岩石上坐着，樊一翁笑道：“公子，怎样？”，杨过道：“什么怎样？”，“施救呀！你还想怎样？”，樊一翁嬉皮笑脸。杨过方觉不妥，脸上大热。
　　时至中午，小龙女闭气已能接近一炷香的时间，公孙绿萼也超过半炷香，其余众女略次，郭芙见大家进展迅速，甚是高兴，谷中送来饭菜，众人也不讲究，一个个湿漉漉的席地而坐，拿起就吃。杨过与樊一翁两人见众女上岸，拿了些饭菜离得远远的。
　　郭芙边吃边道：“等会吃完，我们练习水中用劲的技巧”，小龙女道：“我试过呀，双脚如同悬空，这劲道连贯不起来”，郭芙道：“不能象在陆上借地发力，水中全靠腰部，腰是主宰，我示范给你们看看”，说罢放下饭碗站起，轻扭腰肢，湿衣紧贴肌肤，更显婀娜，杨过的目光恰巧在郭芙身上，被这春意一撩，大是尴尬，赶紧低头。
　　郭芙见状，忍不住指着杨过哈哈大笑，众女见杨过脸红耳赤，皆笑得前俯后仰。
　　笑罢，郭芙回想起杨过动怒的表情，存心想整回他一下，低声对小龙女道：“姐姐，我们想个办法，把他仍到水中”，小龙女顿觉兴奋，谁教他刚那么凶？忍着笑连连点头，公孙绿萼于心不忍，然又想见这俊公子落水狼狈的样子，便不做声等着看戏。郭芙又道：“我俩怕逮他不住，你们也要帮忙”，公孙绿萼回想起杨过吹绣球戏弄之事，银牙暗咬，便点头答应。
　　郭芙向小龙女使了个眼色，随即蹲下捂着腹部，大声道：“大…大哥哥…，我…我腹部抽筋….！”，小龙女佯装紧张道：“杨大哥，快来….！妹子她….”，杨过不知是计，连忙跑过去……。
　　郭芙见杨过跑来，忽地站起，一挥手道：“上！”，众女呼啦啦地把杨过一围，杨过方知不妙，然四周春光荡漾，只得把眼一闭，听天由命，众女七手八脚抬起杨过往河里一扔，“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杨过呛了几口水，大呼：“芙妹！…….”
　　郭芙等岸边站着，望着杨过时起时落，捧腹大笑…….。樊一翁捋着胡子笑道：“杨公子，在桃花岛几年，怎就没学会游水呢，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呀，哈哈~~~~”。
　　时日光明媚，春意盎然，川流不息，韵味正浓，欢笑声，呼救声，夹杂一片，无丝毫大敌当前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