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菲其弥章》安随悠

122、收获

　　杨丽她们离开有一会儿后，袁芳菲才恢复了行动力。
　　她慢慢换上她的板块彩排需要的服装，走出宿舍。被带着凉意的风一吹，整个人精神了一些。
　　走廊上没人，袁芳菲尽量快步走，朝他们训练的地点走去。她不知道暗处有没有杨丽的人在监控，心里着急，步伐却不敢迈快。因为她怕很快就发作到上吐下泻的阶段，那就几乎是动也动不了的难堪了。
　　到了训练场所，许多服装和打扮和袁芳菲一样的女生正在列队。因为身高身材也都相仿，当她们集合列队后前进到一处光线死角时，位于队伍最后最边角位置的袁芳菲被小何偷偷带出队伍，并没有被发现。
　　“快，我感觉快发作了……”
　　袁芳菲的胃部开始觉得恶心，两脚则发软，一阵阵下坠的感觉从小腹蔓延。真的很快。
　　尽管她在去宿舍前，陌如玉给她吃了陶礼研究出来的延缓发病的药丸子。可是，也不过堪堪延缓了不到半小时。
　　“到了……”
　　小何掩护着袁芳菲从视线盲区和监控死角前进，不过经过高弥章的精密设计，她们前进的路线是最便捷的。
　　“让开……”
　　刚推开门，袁芳菲已经忍不住了，朝着洗手间飞奔而去。
　　“呕……”
　　首先是吐，然后是泻，和前面的病例的反应一样。
　　洗手间弥漫着难以忍受的恶臭，袁芳菲早上吃的不多，中午又没吃，吐的拉的都不多，很快就收拾好走出来。
　　“别进去！里面……太臭了，我开了排气扇在排气。”
　　袁芳菲见陌如玉和助手要进去洗手间，脸红到耳根，却不得不开口制止。
　　她从来没排过这么臭的东西。
　　“没事，我们戴的口罩能防气味的。你中午没吃吧？赶紧吃点容易消化的垫垫肚子，防止消化道黏连。”
　　陌如玉吩咐完，就戴上防毒面具和同样全副武装的助手走进洗手间。袁芳菲瞪着门发呆时，高弥章已经准备好了容易消化又能止住吐泻的糖盐东京丸走了过来。
　　高婶早上从李玉梅那里打听到，他们上吐下泻时一般会熬糖盐东京丸平衡体内的电解质。他就动用了好些关系四处搜寻，才在老城区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买到正宗的东京丸。因为这东京丸的原材料东京薯不好种，在京都这一带更是少有人认识，更别说辛苦一年收成那么一点后做成东京丸了。
　　“这是你最喜欢的东京丸。”
　　高弥章把熬得浓稠适当，晾得温度合适的东京丸递给袁芳菲。
　　“我……我怕……一吃点什么就又吐又泻……”
　　她印象中还没这么两脚发软过，而且一点也不可控。这种感觉太可怕了，特别是那种臭味，终身难忘。
　　“你已经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就是等我们结束这件事。这几天一天没有研制出药剂，你就一天不吃不喝吗？”
　　高弥章的脸色变得难看，袁芳菲的身体，他这才想起她的身体素质本就比其他女兵还要弱很多。从洗手间里出来更是脸色苍白得快透明了，他的心好像突然被谁攥了一把，有些酸有些疼。
　　“哦。”
　　袁芳菲其实肚子很饿了，加上眼前是她喜欢的东京丸，既然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接过高弥章手里的碗，三两口就把可口的东京丸喝进肚子里。
　　应该是高弥章煮的，温度不会太凉。她不喜欢喝温凉的东西，要么温热，要么冰冻，温凉的喝了总感觉郁结在胃里不消化。
　　“你先去房间里睡一觉，房间是套间，里面也有洗手间。小何照顾你。”
　　高弥章递了条湿毛巾给袁芳菲擦嘴。陌如玉和他的助手出来了，他又开始有得忙了。
　　“好。”
　　袁芳菲又吐又拉后，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现在恨不得马上躺床上。
　　“等一下，我给你抽点血去确定一下，然后还要弄些监控器记录你的身体变化。其他兵送到我们那都是发病一段时间了，很多数据不如你的有效。”
　　陌如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伸手拦了袁芳菲一下。
　　“我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
　　袁芳菲没有抬头看陌如玉，直接进了房间。
　　陌如玉的助手不过用对讲机交代了几句，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敲门，陆续送了一系列仪器进来。
　　袁芳菲刚换了身轻便的睡衣，就躺在床上被各种仪器贴的贴，插的插。
　　“不知道的以为在ICU……”
　　袁芳菲苦笑一下，任由陌如玉他们折腾。眼皮却不住打架，整个人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
　　陌如玉将一份标本交给一个助手，然后就坐在那里。一个个数据在心里默默分析。
　　“你看……”
　　高弥章坐回屏幕前寻找蛛丝马迹，果然有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