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菲其弥章》安随悠

118、找到线索

　　关上门，高弥章回到几台屏幕前，输入了几项指令后，才重新走到袁芳菲的面前。
　　“用这样的方法重新看到你，希望你原谅。你的换洗衣服在房间里，今晚我值夜，明天早上你六点跟着排练队伍一起起床，顶替我三小时。这是命令。”
　　高弥章说完，就又转回去输入指令，让刚刚说话的几分钟监控内容快进。
　　说明，他知道离智和她说了相关的情况了。
　　“从昨天下午回来到现在，你都没休息？”
　　袁芳菲看到他下巴上那些来不及刮干净的胡子，就知道，他一直没有休息。
　　“嗯。是高元监控的疏忽。”
　　没有发现那几个人的异常。
　　“你有没有再逆向查找那几个人在接受任务前的行动轨迹，甚至在追溯到独立事件发生前后，那几个人的经历？”
　　袁芳菲直觉，这些人肯定不是临时起意。从半年前层层选拔参加庆典，到三个多月的封闭训练，他们能用什么方式，把让人上吐下泻的东西保存这么久？
　　“这是他们三年来的行动轨迹。”
　　高弥章用其中一个屏幕展示他做出来的这几个人的行动轨迹。作为还没退役的人员，他们能去的地方非常有限。
　　袁芳菲研究了一下每个人在地图上的活动轨迹，再叫高弥章做编程，把所有人的轨迹交汇起来。
　　高弥章输入了好几行指令后，灵机一动，又再输入了一套指令，果然，开始出现了端倪。
　　就是在三年前，他们在假期里陆续到沿海某区域逗留一段时间，逗留的几座城市之间非常近，开车半小时就可以碰头。
　　高弥章立即打电话给内部系统申请，调用权限取得了那几个人关系亲密的人的人脸特征，然后又申请到在那几个城市的天眼里输入这批人的人脸特征。
　　一旦有了方向，专业性的问题对高弥章来说不在话下。
　　袁芳菲重新洗漱一下，换了身睡衣，又泡了壶茶给高弥章，再自己窝到后面的沙发上等，看着屏幕里的数据不断地飘过，高弥章敲打键盘的速度飞快得几乎变成无影手。她百无聊赖，想回房间睡觉又很好奇结果，只能在沙发上打盹。
　　夜色沉沉，外面本来就很安静，如今更是只能听到高弥章敲打键盘的声音。
　　室内没有暖气，袁芳菲坐着坐着，就觉得挺冷的。她缩了缩脖子，准备进里屋找件厚点的外套，顺便帮高弥章换上一壶热茶。
　　“找到了。”
　　高弥章面前的几台电脑屏幕，呈现了各自不同的数据。
　　“那我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袁芳菲打了个哈欠，天蒙蒙亮了，她人生第一次熬通宵，意义真非凡。
　　她把自己定位得很清楚，就是端茶送水跑跑腿，今晚她泡了提神的单枞，温和的老水仙，中性的大红袍，养神的菊普，还有清新的小青柑，把房间里准备的茶叶几乎都泡了一轮，每泡茶都只倒最精华的前三冲给高弥章，算是很对得起他帮她和李玉梅安排好房子这份人情了。
　　“接下来才是最艰巨的。这个人才是给那几个人提供感染源的目标人物，你看她在宿舍里的所有运动轨迹，猜猜身为女生，会怎么藏感染源。”
　　高弥章点了其中一个屏幕的按键，一个看上去挺活泼开朗的女生出现在屏幕上。
　　“她是怎么把感染源交给那几个人的？她和他们怎么达成合作关系的？”
　　袁芳菲实在想不出，这个女生居然会是传播疾病的源头。
　　“这几个人都喜欢她，他们在三年前陆续认识她并和她一直保持联系。这次庆典得知她也参加，这几个人分别约她碰面。他们在进入封闭训练前一段时间曾经上吐下泻，应该是发病，然后自己痊愈并产生抗体。而她利用他们用餐的时间差重新传播感染源，他们没事，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就都中招。”
　　高弥章顺藤摸瓜，还查出了这个女生曾经去某闹独立的地区生活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个独立分子。如今这个独立分子是该地闹独立的发起人之一，但在冲突频频发生之际却选择了出国留学。这个女生因为身份问题不能出国，和那独立分子只能保持网络联系。
　　从他截获的聊天记录来看，男人蛊惑女生帮他破坏庆典，让直播变成一场国际笑话，他就能接她到他的国外别墅双宿双飞。
　　“相信这种空口说白话的，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袁芳菲忍不住吐槽。
　　刚好，这个女生的宿舍有个空位，没有确凿的证据，处理的性质和力度都不一样。所以，离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所谓的50分不容易拿？
　　“你的任务是，明天以一名新加入的替补人员进入她们宿舍，和她接触了解她的习惯和爱好。现在我初步怀疑她身上还有感染源，为了制止病情蔓延引起更大的恐慌，明天下午我会安排她和她舍友所在方块紧急集合加练，而你和她们不同方块，可以留在宿舍，然后和我一起配合找出她藏感染源的地方。”
　　高弥章一脸严肃，一边讲解一边演示他所搜集到的信息给袁芳菲看。据那几个人在宿舍聊天说到自己曾经上吐下泻的经历的内容，他知道，这上吐下泻是可以一周左右自己自动痊愈的。
　　问题是庆典不可能换时间，而军医院里的消化道专业医生们则还没研究出抑制或者治疗的方案。
　　别的病，高弥章相信军人钢铁般的意志能把危害缩到最小。可上吐下泻是最无法掩饰或者克服的身体反应。那些独立分子真够阴险的，破坏庆典，就给他们的脸上贴金还是怎么着，完全没有一点大局观。国家蒙羞了，你作为本国一份子，难道就不蒙羞吗？
　　多少人舍了绿卡的想回国效力，多少人以是华国人为骄傲，却总有那么几粒老鼠屎，恨不得对外国人摇尾乞怜，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恬不知耻。
　　“被发现了怎么办？然后感染源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找？”
　　袁芳菲皱眉，这都变成办案人员了。
　　“有我在，你是不会被发现的。而感染源，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你尽力而为找所有你认为可疑的物品。”
　　高弥章快进着那个女生从住进来至今在宿舍的所有活动视频给袁芳菲看，看看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