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81、第 81 章

　　曹景休自那日从开封府回去之后就大发脾气，连头上的紫金冠都折下来砸了，直嚷道大难将至，气得老国丈一个仰倒，将他软禁起来。白玉堂也自那日起就回了白府住，除了听长生说书，就是同李奉唐大论江湖。
　　展昭风尘仆仆赶回来，正好奇白玉堂怎么没出来闹腾，回了院子也没见到人，才知道白玉堂回白府住了，向包拯禀报漳州刺史之事。这梅正清是个孤儿，并无亲友，妻子早亡，外戚早就没了联系，以往邻里迁的迁，死的死，实在难办。又得知了曹花花的事，一阵沉默，心知这老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展昭出了书房，索性直接去了厨房，蒸了个什锦葛仙米，又做了个甜南瓜，拎着食盒就去了白府。展昭才进花园子就听见一阵笑声，抬眼看到白玉堂正和一个青衣的陌生男子坐在花丛里聊得开心。
　　“玉堂，我回来了。”展昭笑着将食盒放在石桌上，转头看李奉唐，“这位便是李兄？”李奉唐起身行礼，白玉堂只敛了笑意，淡淡地嗯了一声。展昭微笑拱手，“在下展昭，多谢李兄送回画影。”两人客套一番，白玉堂跟李奉唐很是熟络，展昭也接不上话，只笑着听着，让人将食盒拿下去。
　　“天色不早了，猫儿今日回吧？”
　　展昭一愣，这是在赶他走？他离开的这几日白玉堂到底经历了什么？那边的李奉唐只瞥了一眼，依旧埋头喝茶。
　　“玉堂眼睛怎么样了？第一可是又进宫了？”展昭避答，语气温和问道。
　　白玉堂重重放下茶盏，冷声道：“看不见就是看不见！问那么多做什么！”展昭一愣，心头千回百转，只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才回便过来寻你，你若烦我我走便是了！何必给这些脸色！”说完起身便走，满是敌意地看了李奉唐一眼，也没有同他告辞，走到回廊转角处便隐下身形，贴着墙角躲好。
　　“白兄何必为难展大人，官门如此，展大人定不会如他们一般。”
　　“李兄何必为他说话，一切只因爷年幼无知，失了双眼才知道教训。”
　　“白兄不必如此沮丧，人生须尽欢，也不必委屈自己，只是展大人貌似对我不太友好啊。”
　　“李兄不必在意，他总这样，爷才懒得去哄。”
　　“白兄说笑了，在下一直想问白兄这长命锁何处寻得，看着就是非凡之物，可否借在下观瞻？”
　　“不可，这锁可拴着爷的命。”
　　那边谈笑风生，展昭这边听得煎熬，末了去了白玉堂的卧房等他，不过两柱香，白玉堂便回来了，手里拎着个食盒，进来一见展昭就掀了眼上的白绫，将食盒放桌上就奔过去抱展昭，“猫儿，爷好想你！”
　　展昭转身躲过这一记饿虎扑食，“方才五爷不是叫展某离开么？展某拿了行李便走。”
　　白玉堂又贴身上去，笑道：“猫儿不是配合得很好？”仔细摸了摸展昭的腰，“怎又瘦了？猫儿又连夜赶路？可是急着回来见爷？”
　　“并没有，”展昭推开在他身上又蹭又吸的白玉堂，走到桌边打开食盒，探了探温度，抬眼看见白玉堂已经巴巴在桌边坐得端正，将饭食端出来摆好，憋笑道：“展某一站三休，遇着好的酒店还会吃两口。”
　　白玉堂舀了口甜南瓜，道了声好吃，又把葛仙米扒拉过来，边吃边道：“猫儿这几日不能在这，这李奉唐不简单，爷让人查他底细，却是干净得很，真的像个生意人，又赖着不走，爷怕他就是在等你。”
　　“既是在等我，那我待在这岂不是更好？”展昭略做思忖。
　　“我现在还没摸清他到底要干嘛，你还是不要冒险，司空一直在盯他，他日里净逛一些古董银器店，晚上去妓院，不说司空，天天滚着一身脂粉味回来，长生都烦了。”白玉堂吃干净碗，摸了摸溜圆的肚子，伸了个懒腰，“不说这些，猫儿陪爷睡个午觉好不好？”
　　“这会儿早不早晚不晚的，睡什么午觉。”
　　白玉堂不听，拉着展昭往里房带，“爷想睡的哪里是午觉嘛！分明就是你这只不解风情的猫！”
　　“……”
　　展昭看着拉拽他的白玉堂笑道：“刺史府前些日子走了水，烧了大半边宅子，玉堂可知？”见白玉堂背影一僵，点了点头，绕过他，往房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