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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阴阳怪气 ...


  •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询桦公子:“你打我?”她的手做刀状立刻就要对着那男人的脖子砍过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挨着那人的脖子,手腕就被捏了一下,本来蓄积的力气一下子散掉。

      “从今日起,将军去哪,我就跟哪,我收了宋公公的钱。就一定会言传身教的将将军教好的。”

      说着,询桦公子嘴角一勾,“所以,将军又要去哪?”

      “……”宋沉鱼真是有够无语的,她这辈子没见过几个粘人的,这个询桦公子是第一个。

      “我老爹给了你多少钱?”

      她想了想,对着男人问了一句,然后手在腰上一摸,摸出了一袋碎银,在询桦公子面前摇了摇,“看到没。我老爹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给你,你拿了钱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她没心思在这儿跟这人闲扯。

      只是她丢出去的钱袋直接落到了地上,从始至终,那人都没有伸手接一下。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这点银子,还不够我们公子一根手指指甲盖儿!粗鄙的女人就是没见识!”

      一边,菁菁鄙视的看着宋沉鱼,“我们公子十天授课明码标价五千两黄金,你们家公公买了我们公子二十天的时间,所以,就是一万两黄金。”

      这数字,宋沉鱼听的眼睛都值了。

      她起初有些不相信,然后扭头看着白管家,白管家被盯得心虚了,赶紧低头。

      “有钱没地方使了是吧!啊!”她没好气的嚷嚷了一句,她在军中每月军饷也就那么几两银子,虽然每次皇帝赏赐都非常多,但是她都是攒着的,没想到她老爹竟然用一万两黄金去找了这么个男人………

      “将军,我收了钱。若是将军想退掉我,也可以,只是那一万两黄金不退,将军可想好了要我走?”

      询桦公子就像是捏住了宋沉鱼的命门一样,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句。

      宋沉鱼这人,节俭,正直,刚正不阿,对于她来说,任何铺张浪费都是可耻的。

      “谁说要你走了。”

      她觉得,钱应该使在刀刃上,这个世界上,能跟她斗的人还没出生。

      她冷冷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男人,这人不是收了她老爹的钱吗?那她就让他把钱都吐出来!

      “你不是说要时时刻刻跟着我的么?”她想了想,说了一句,“那好,走吧。”

      说完,她对询桦公子勾了勾手指,往外走去。

      “公子,这女人肯定没安好心,公子不要跟上去。”

      “无事。”询桦公子冷冷一抹唇,轻快平稳的跟着宋沉鱼往外走去了。

      而一边,白管家看着这一幕,也目瞪口呆了,他是在想,自家小姐这是转性子了吗?接受了这询桦公子还是怎么滴呀?

      监国府门口,宋沉鱼牵着马,看着身后一身长衫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先说与我听。”

      雨后的日头有些足,宋沉鱼眼睛微微眯着打量这男人。

      却见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动了动唇:“将军可以叫我阿澈。”

      “阿澈。”宋沉鱼听了这两个字,心里想着可真是个娘们儿的名字。

      “好,那阿澈公子,本将军要骑马去国师府,你可要跟上?会骑马吗?不会骑马可以走过去,我可以一边骑马一边等你。”

      说着,宋沉鱼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阿澈。

      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眼眸依旧沉静如水,抬眸看着宋沉鱼:“当然会。”

      说着,叫白管家牵来了一匹马,上马之后,挑眉看着宋沉鱼:“将军,虽说女子不应骑马以及在外抛头露面,但是昨晚宋公公来与我说了一下,说将军身份特殊,有些东西改不了,这骑马将军改不了,我便不要求将军改了。”

      说着,阿澈骑着马走到了宋沉鱼身边,与她比肩,“宋公公还说,要我多教教将军男男女女那些事儿,将军若是有什么疑问,大可问我。”

      “老子又不是没有男人,问你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阿澈在说起那女之事的时候,宋沉鱼脑海里想起的全是阮罗彦的样子,那白白娘娘的男人在温泉池子里突然变了样子,压着自己,让她就算是想起来也有些面红耳赤。

      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她赶紧挥起了鞭子,打马跑了出去。

      阿澈在马上刚才那一刻已经将宋沉鱼所有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跟上了宋沉鱼。

      国师府门口,依旧是丁一来开的门。

      国师府的规矩就是,没有阮罗彦的准许,外人一律不得进,所以,阿澈进不去,被拦在了外面。

      只是他也不争不吵,下了马牵着马就站在了一边的街口,说在那里等着宋沉鱼。

      断雪楼里,阮罗彦正在写折子,看到宋沉鱼来了,急忙放下了手里的笔笑着对她跑了过去。

      “将军今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阮罗彦身上还是有好闻的香味,宋沉鱼有点喜欢那香味。搂着阮罗彦的腰就往软榻上坐过去了。

      “今日我来找国师,是有一件正事与国师说。”

      宋沉鱼没有绕弯子,说正事的时候也格外正经,将自己在那山上所见都与阮罗彦说了一遍。

      “看今日的天气,虽然已是天晴,但是天上依旧有乌云,只怕今夜还会有雨,那条河所经之处皆是山崖,一下雨,山洪就泛滥,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只怕到时候水坝决堤,事情会变得不可控制。”

      她说完之后,认真的看着阮罗彦的表情。

      阮罗彦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面部表情变化,只是依旧习惯性的捏了捏宋沉鱼的手背:“将军所提之事确实是难事,以往那水坝在每一次涨水的时候都会加高数丈,这件事,也确实是陛下心中所忧。”阮罗彦其实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

      他的断雪楼乃是京城第一高楼,得到消息的速度自然是比一般的人都快上好多倍。

      “那你可是有解决的方法了?”

      宋沉鱼看着阮罗彦,“如今天灾颇多,江南一带一直受到水灾祸害,如今这阳城与安县是墨国的粮库,若是这两处遭难,日后只怕……”

      “等会儿我入宫,将这情况与陛下再说一下。”

      阮罗彦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宋沉鱼的脑袋,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将军辛苦了,又要管理军中的事务,又要操心这些事情。”

      “我只是不愿看到百姓受苦。”

      宋沉鱼想了想,又看到阮罗彦的书桌上有一大堆空着的折子没写,知道自己应该是打扰了他,急忙起身要走。

      “等我处理完了府上跟军中的事情。再来找你。”

      宋沉鱼是最能将正事儿与私事儿分得开的人,所以告辞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含糊。

      阮罗彦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了断雪楼的门口。

      一直见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他才对着身后说了一句:“出来吧。”

      就在刚刚,宋沉鱼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屋顶有人停留。

      只是碍于宋沉鱼在,他不好发作。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一道黑影从屋顶飞了下来。

      半跪在他面前:“阮国师好耳力。”

      “国师府的规矩,九皇子是不懂?”没有他的允许,擅入国师府的,都是一个死。

      只是那人轻笑了一声,从腰间甩出了一块令牌。

      “九皇子当然知道国师的规矩,只是允了这令牌与我,告诉我说,国师见此令牌就不会生气了。”那人说着,将金晃晃的令牌又收了回去。

      阮罗彦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但是终究没有叫身边的人动手。

      “所以呢,他叫你来又为何事?”

      “九皇子殿下让属下来问问国师大人,是不是沉浸在温柔乡里面,忘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如若国师忘了,殿下不介意提醒一下国师,毕竟那人养在天山之上,殿下要上天山,也只是半日的功夫。”

      那黑衣人语气冷淡,其中不乏讽刺跟警告。

      阮罗彦听了立刻怒了。

      “他敢。”

      一双手紧握,上面青筋泛起。

      “殿下是皇子,很有可能是日后墨国的王,他有何不敢。”那黑衣人说了这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殿下也不想与国师这般生分,只是自从宋将军回京之后,国师就与殿下那边断了联系,殿下是想,国师是不是忘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所以呢?他想要我干什么?”

      阮罗彦的眸里面射出了杀气,但是终究却是妥协了一下。

      那黑影从胸口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阮罗彦。

      “这是殿下给国师的,国师当场看看。”

      阮罗彦接了信,拆开,却见那信上只有一人的名字。

      却看得他的眼底蓄满了暗色。

      “国师大人不必为难,毕竟这位与天山之上的那位比起来,孰轻孰重,国师大人应该能分辨的。”

      那黑衣人阴阳怪气的提醒了一句。

      阮罗彦的深色眸中有风云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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