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清清月色

5、摆摊（一）

　　刘茜做事风风火火，她看到陈请同意了，马上联系刘为民，通过刘为民找到他的堂弟黑狗，刘茜在电话里把陈清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黑狗也很仗义，他在电话里一再保证“放心，嫂子，我一定把陈清带出来。”
　　江碧路是江城闹市中心的一条主路，它横穿南北，路两边商铺林立，衣服，鞋帽，化妆品，烧烤店，电影院......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到江碧路逛街，应有尽有。这条路白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到了晚上更是人头攒动，过车辆经常被挤的水泄不通。这条路原来是冷冷清清的，九十年代企业改制，职工买断，人员分流，导致一批又一批的下岗职工涌向社会，年轻的可以到外面去闯一闯，说不定还可以开展另一番天地；但是那些成家立业，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有牵绊了，有很多就决定在家创业，于是夫妻店`路边摊就多了起来，特别是市政府为了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问题，出台一系列优惠政策，还特意开辟出江碧路两边的人行通道作为晚间跳骚市场，让失业人员来摆摊；还有一些上班族，白天上班，晚上也来摆摊。江碧路地处闹市中心，交通又便利，人气就慢慢旺起来了。
　　黑狗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双儿女在家读书，老婆留在家照顾他们顺便做一些农活，他听刘茜说了陈清的一些情况，很是同情，他帮陈清在夜市联系好摊位，为了好照顾她，还特意把摊位换到她旁边。黑狗摆夜市没有固定的商品，随季节人们需要什么，他就进什么，现在是深秋，天气转冷，他卖袜子。黑狗准备把自己的一些袜子给一些陈清练练摊，等她熟悉了，看她适合卖什么，再带她去进货。摆摊第一天，下午三点多钟，陈清学着黑狗的样子，搬来一个折叠桌，在上面铺上素静但颜色很亮丽的桌布，她把袜子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摆好；快四点钟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逛摊的人，有刚下班的姑娘，有接孙儿孙女们放学的老人，还有一些谈恋爱的小情侣；人越来越多，有吆喝的，有问价的，还有讨价还价的；这时候黑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扯开嗓门不停地吆喝：“姑娘，小伙，快来看！快来瞧！我的袜子帅不帅，帅！我的袜子亮不亮，亮！”“一分钱，一分货，我的袜子穿不破！”他嘴巴不停地吆喝讨价还价，手也不停地拣货找钱。而陈清这儿，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或望一眼，她小声地问：“要什么样的？”有的人还问一下价格，有的人干脆只看一眼就走了。黑狗那儿生意正做得热火朝天，到了晚上七点多钟了，黑狗的袜子快卖完了，他扭头一看，陈清的生意冷冷清清的，袜子还没卖动呢！他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摊子和陈清的一合，“来，我帮你卖！”他又开始吆喝了：“叔叔，婶婶，停一停！看一看！我的袜子一根线！”“来，小姑娘，这袜子适合你！人要衣装，脚要袜装！“他一边喊一边挥动着袜子；说也怪了，他一吆喝，人们就围上来了。黑狗不停地吆喝拣袜，陈清不停地收钱找钱。到了九点多钟，逛夜市的人渐渐少了，黑狗和陈清开始清点今天的收入，清点完，黑狗拿两百四十元钱给陈清，陈清连忙摆手不收：“怎么这么多？”黑狗摇摇自己手，说：“我这儿还多些呢！这是你今天应得的。”陈清只好收下，她没想到夜市只摆几个小时就有这么多的收入，想着想着，她不由地兴奋起来：“黑狗,谢谢你，这样下去我家的生活终于不用愁了！”黑狗却说：“别高兴得太早了，做生意不能像你这样的，要放下脸皮，不能不好意思。”陈清听了连连点头。
　　陈清把摊子收好回家已经十点多了，何为和何叶爷俩已经睡了，饭菜放在在电饭煲里温着，陈清在厨房里简单地吃了几口，轻手轻脚地洗完就上床了。在床上，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何为想：“我一定会让我们的日子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