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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毒是蛊? ...

  •   两人刚进马车,就发现上面放着一个封闭很严实的木桶,只在木桶的盖子上留有几个气孔。桶里时而传来“嘶...嘶...嘶...”的声音,想来是个活物。

      林致听到那个声音总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不由得往叶浓荫身边靠了靠,离那个木桶远远的。

      叶浓荫听从杭蓁蓁的话,对木桶不做研究。他在思索该如何告诉林致他身上的毒。之前他一直担心会把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吓到,就一直没有告诉他详情。

      正在思索着,就被林致的问话打断了。

      “齐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林致稍带疑惑地看着他问。

      叶浓荫道:“什么?”

      林致直接问道:“澜儿叫你师父,叫蓁姐师娘,那蓁姐是不是?”

      叶浓荫看了他一眼后,淡淡地回答:“不是。”

      他在心里面苦笑了一下,这两个人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却勾起里叶浓荫的回想:
      澜儿十四岁那年,初来月事,叶浓荫看到被吓傻的小姑娘自己也显得手足无措。于是立马飞鸽传书给杭蓁蓁:有事请教,速来,多谢,叶笔。

      不到两个时辰,杭蓁蓁便快马加鞭地坐着马车赶到叶浓荫的木屋。她像母亲一样安抚澜儿,并给她讲授了很多女儿家该了解的常识与方法,还给她留了各种四物汤的方子。

      事后,澜儿对杭蓁蓁表示感激:“杭老板,给您添麻烦了......”

      杭蓁蓁笑道:“什么杭老板,这么见外,叫师娘!”

      澜儿愣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她。

      杭蓁蓁接口说道:“你师父这辈子不会给你娶师娘了,要娶也只会是我,所以叫师娘!”

      澜儿不知口否地看了一眼叶浓荫,却见师父继续喝着口里的茶,并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意思。

      叶浓荫对谁都可以挖苦或揶揄,唯独见了杭蓁蓁,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杭蓁蓁临走前,叶浓荫为了表示感谢送了她一坛自己酿的桑葚酒,取名“万象春”,还嘱咐她用琉璃杯子相配。

      又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就换了一身衣服一直悄悄地跟在她的马车后面,直到看到她走进家门,才返回印山的木屋。

      从那以后,澜儿就一直管杭蓁蓁叫师娘。

      但是这是澜儿的私事,不方便跟林致详说,叶浓荫接着解释道:“澜儿没有母亲,常常得到杭老板的照顾,所以叫她师娘。”

      林致听他这么说,就没有再追根问底。

      叶浓荫又理了理思绪说道:“林致,你信任我吗?”

      林致被他这么一问,摸不着头脑:“齐先生,你怎么这样问?当然信任。”在林致心中,除了娘和师父之外,叶浓荫是自己最想依靠的人。

      叶浓荫严肃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害怕,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做到让你安然无恙。”

      林致不解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叶浓荫接着说:“你之前时常晕倒,很可能是中了一种奇异的毒。我没有办法帮你解,所以我请杭老板找了能解你毒的人。”他并没有提到□□深。

      林致不敢相信:“毒?我......”他一时间脑子有点乱,他觉得自己身体并无不适,而且自己怎么会中毒呢?但叶浓荫的表情和话语都不是在开玩笑。想想自己的状态,也许这毒也不是那么严重。

      马车碾过的路越来越偏,最后停在了一个郊镇的一处矮房子前。这个郊镇仿佛荒废了很多年,人烟稀少,处处残垣断壁简屋漏瓦的破败模样。

      叶浓荫拎着那个木桶带着林致下了马车走到屋前,敲了敲门,但没人应答。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答。

      于是叶浓荫推开了门,却发现里面正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女人。女人巍然不动地忙着自己的事。

      于是两个人走进屋内,走到女人的跟前,她这才抬起了头,看了来人一眼。叶浓荫和林致也同时看了她一眼,不禁有些惊骇。

      那是一个比澜儿略大几岁的姑娘,容颜姣好,发髻上插着一副对称的步摇,身上从上到下穿着缟白衣裙。单看上去有点楚楚动人,但就是皮肤过于惨白,和她周围的环境放在一起就像是闯进人世的鬼魅。更骇人的是她的手上还拿着半个蛇头,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金属工具、瓶瓶罐罐还有恶心干枯的毒虫,靠近她手边的小钵里正放着那蛇的其余部分。

      这幅景象让林致不寒而栗,一股凉意从脚底冲到头上。他往叶浓荫身后缩了缩。

      叶浓荫对着她开了口:“你是银灵子?”

      姑娘没搭理他。

      他顿了顿,将手里的木桶递到她跟前。

      那姑娘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听了听木桶里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接下木桶说:“什么事?”

      叶浓荫见她开了口就松了口气:“我想请你解毒。”

      银灵子又看了他一眼问:“什么毒?”

      “一种很奇异的毒。”叶浓荫看了一眼林致。

      银灵子用桌旁的布擦了擦手,示意林致到她身边去。

      林致硬着头皮走过去,把目光投到别处,不往她的桌上看,只伸出一只右手。

      银灵子伸出手,搭在林致的手腕上。

      林致一想到她刚才拿蛇头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腕上就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

      银灵子的表情起初只是皱着眉头,后来又舒展开,带了一丝诡异的笑:“活的!”

      “什么活的?”叶浓荫赶忙问。

      银灵子收回了手说:“他的毒是活的,他中的不是药毒,有点像蛊,但也不是蛊。介于蛊和药毒之间,不能一下毒死人,但也不受人控制。”

      “中了这种毒会怎么样?”叶浓荫追问道。

      银灵子笑了笑说:“表面上和正常人无异,但那活物会进入脑袋,慢慢地就长在脑袋里,人死后就会从脑袋里钻出来。”

      林致听了银灵子的话,脸色煞白,差点倒下去。叶浓荫握了握他的肩膀,转而提到□□深的情况:
      “我之前遇到一种毒,人中了之后,时常会晕倒,但醒了又没事,死后会带着诡异的微笑,并且在后脑处出现无数密集的小点所组成的斑纹,大概指甲盖大小。这是什么毒?”

      银灵子轻松地说道:“就是他身上的这种毒,每晕一次就更深入一次。最后,人死前会出现幻觉,他自然会微笑。死后几天,那活物就会从脑袋里爬出来,你看到的小点就是破口。”

      叶浓荫听完,就像全身布满小虫在爬一样的难受。

      林致已经支撑不住了,跑到门外哇哇吐了起来。

      “那怎么解?”叶浓荫忙问。

      银灵子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这不是我门中的毒,我解不了。你得去找下毒的人。或许我师父也会有办法,但是这不是我门中的毒她通常不会救。”

      叶浓荫听了紧锁眉头:“一般多长时间会发作?”

      “这就不好说了,量多了几天就没命了,量少的还可以多活些时候,撑个一年半载的也会有。”银灵子回答。

      叶浓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不过刚才那小子看来也没那么快,可能还有些活头也不好说。”银灵子补了一句。

      听了她的话,叶浓荫稍有一丝宽慰。之后对着银灵子抱拳道:“谢谢姑娘!”

      银灵子冲他笑了笑,那笑容还是让人感觉凉凉的。

      随后,叶浓荫出了小屋,扶着刚在门外吐完的林致上了马车。

      林致面如死灰地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好像有无数小虫在自己头上爬,又难受又恶心。

      叶浓荫宽慰他:“你不要怕,刚才那姑娘说你中毒不深,我说过我会尽全力保你无恙的。”

      林致无力地点点头,身子往叶浓荫靠近了点。

      叶浓荫轻轻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感觉到这个少年此时需要一个支柱和一个依靠。

      两人一路没有再说话。

      傍晚,马车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城里。叶浓荫扶着林致找到一处客栈落脚。

      两人刚坐下,只见窗外快速地飞进来一个暗器,直冲冲地戳向林致。叶浓荫眼尖手疾地掷出手边的茶碗,将那暗器打落在地。

      原本发懵的林致,直到听见茶碗和金属碰撞落地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这时又一只暗器从刚才的同一个窗口飞进屋内,林致赶忙抽出自己的短剑,朝着飞来的方向一挥,将暗器挡在了半路。

      林致透过窗户看见了躲在暗处的那个人,连忙提着剑追了出去。

      叶浓荫还没来得及说“莫追”,就不见林致的踪影了,叶浓荫担心地跟着一起追了出去。

      正看见林致追上了那个黑衣人,一剑刺向他。黑衣人连忙闪避开,林致又刺出第二剑,黑衣人上身向后一仰,接连着一个转身,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林致正准备跟着他也跃上围墙,却见黑衣人一个回身,顺手掷出两枚暗器。林致侧身一闪,躲过了一枚暗器,但同时,另一枚却直接插中他的正前胸。

      黑衣人连忙趁机跳下围墙跑远了,林致应势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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