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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挨打边缘仿佛试探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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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送了吃食过来就走了。
“小道士原来这般贴心的么?”青年看着送来的东西,有些惊讶,含笑望着他。
“吃你的就是,那么多废话!”沈悦看似不爽的扫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青年笑笑,难得一反常态没有继续逗弄他,反而安安静静的吃起了早餐。
对此沈悦心中又开始了纠结。
按理说,此人杀人满门,合该扭送官府。但是看他清醒后的这般模样,举止动作又好似一个品行高洁的文人雅士,行动皆有章法,也未曾反抗逃逸——那这其中,又是否另有隐情呢?
沈悦对于内心对他偷偷开脱怀有愧疚。他想或许是自己已经身在局中,当局者迷——还是等师叔到来,禀明师叔后,再做定夺吧。
心中做了决定后,沈悦又看了一眼青年,不爽对方之前像招猫逗狗一眼逗弄自己的行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阔口瓷瓶,摆在桌上,道:“这是昨日里医馆大夫开的外伤药,你自己上一下吧。”
他的目光紧盯着对方的反应,注意到青年目光微微一滞,耳垂忽然染上些许微末的粉意,又故作无事的模样,他才昂头转身,走出房间,仿佛扳回一城般。
目送着那个骄矜的小道长转身离去,裴轻起身把门关上了。回过身来时,桌子上的瓷瓶碍眼极了,但是身上隐秘的痛楚,又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药物的照拂。
他并不像其他万花弟子一样,双修着离经易道心法,近十年来专注于花间游。像离经易道这种救人治病的心法,也不过略有学习,根本无法救治自己。
和瓷瓶对看半晌,裴轻才恨恨的抓过去,紧紧的握在手上。
这两天裴轻没出过房间门,沈悦也没有进去过。若不是每日送过去的三餐都有人用,沈悦都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里面。
他或许是想让他偷偷走了,又或者是想要他留下来,自己证明清白——那些隐秘的心思,或许连沈悦自己都不明白。
在房间里默念道经的某人,没注意到楼下来了一名道长,正在柜台前询问。
“有劳。”青虚点头致谢,抬脚上楼去寻他那师侄了。
前日接到他的飞鸽传书,说是有件麻烦事,不知该如何处理,请他过来相商。念及近来无事,这才走了一趟。
“扣扣!”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沈悦一瞬间突然连道经背到哪都忘了。懵了好几秒,才整理好表情起身去开门。
“青虚师叔!”
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沈悦愣了一下,随即又极为欢喜的邀人进门。
一番斟茶倒水诉说来由时,青虚子就有些纳闷了,师兄也曾传信与他炫耀,说道这个徒弟天资聪颖,资质过人,可如今一看怎么和其他初出茅庐的小愣头青一样啊。
“既然心中疑惑,为何不去探查一番?”青虚子皱眉,“这么几天过去了,你可知所被杀害之人姓甚名谁,做何生计?这位杀人者是万花弟子,又是哪位门下,姓甚名谁?听你描述此人并非嗜杀之人,两者之间又有何过节?”
沈悦愣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他心里想的,全是乱七八糟的心事。
“叹,亏得师兄还把你夸成这样。”青虚子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悦立刻起身行了个大礼,态度恭谨,道:“多谢师叔为我解惑!只怪我不争气,轻易乱了心神,未想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