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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结伴爬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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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以来,学校后面的山上,已经色彩斑斓,各种树叶在残绿与枯黄之间,倚着山势,连绵起伏,玩弄着着渐变。
如孩子似的,淘着气,做出一副可爱模样,吸引着人们去和它接触。
鸣谦从研一开始,基本每个星期都要去爬一次山,这山名字是黑山,其实一点也不黑,但这一个黑字,加上学校的风,没日没夜的刮着,以至于每到上完晚自习,回寝室的时候,都会想,这山里是不是真藏着黑山老妖,否则,这学校的风怎么就刮个没完了呢。
对于山上有没有妖怪这件事,鸣谦是有发言权的,黑山五六百米的高度,爬一次要用三四个小时,时间刚刚好。两年时间,鸣谦已经探寻到了,四五条小路,也亲身到过山上的海军雷达站,当然只是远远的看着,到过电视塔,到过山上的寺庙、道观,到过山上潜藏着的防空洞,防空洞里面潮湿阴冷,向里面走了两三米,没见着黑山老妖,到是看到一排排张蘑菇的菌苗。
上个星期爬的时候,山上还有几朵残存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虽是寥寥几朵,但透露出一股冬梅傲雪的劲头。也不知这个星期是否还在,那些残存的小花,让鸣谦脑中浮现出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诗,每年都在相同的位置,见到春花、秋叶,看着年年相同,但对着照片看着,又是那么的不一样,高了、矮了、花多,花少,这是一种圈内人效应,人对于熟悉的事物有区分度,对于不熟悉的事物,觉的都一个样。
这个星期,本来打算周六去爬的,但本专业的师妹们,也都没这领略过这大黑山的风采。纷纷要求去山上接接山气,陶醉一番。
在网上查了查天气预报,之后和大家一商量,决定周日行动。
上山的路有很多条,自己的话,喜欢安静,一般走那条人烟稀少,偶有动物出没的小路,安全性也比较低。鉴于此,决定带大家走中间那条路,既不陡也不缓,是大多数爬山人的选择,即安全,又有爬山的趣味在里面。
早晨七点多钟,大家在寝室楼下集合,加上同一级古代文学的键哥、宸哥一共十一个人,除他们三之外,都是娘子军。其实,这男女比例已经让鸣谦很满意了,从高中开始就混迹于文科班,到了大学又是中文专业,身边的男女比例基本维持在1:5左右。
集体活动最怕的就是安全出问题,出了事故,对谁都不好交代。所以,让宸哥带队,健哥插中,自己垫后,把她们给保护起来。
检查好带的东西,去餐厅吃了点早饭,一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朝着学校北门走去,出了北门,再往西北走十五分钟,就到了山脚下。
在开登之前,鸣谦让大家紧了紧鞋带,拿着登山杖的,把登山杖撑开,然后活动活动筋骨。
稍微休息一下,就开始了攀登之旅。
刚开始大家还开着玩笑,聊着天,八卦着老师。在翻过第一个山头之后,声音就小了起来。见这情况,鸣谦找了块大石头,让大家休息会儿,嘱咐着大家,尽量不要坐着,喝水慢点喝。
在大家都气喘吁吁的时候,石头一角,却有欢声笑语,频频传来,见宸哥和袁圆两个人,望着远山,正开心的聊着天。
鸣谦心理想,好家伙,辛辛苦苦组织的爬山,成全了这小子。
休息完毕,继续开爬,一对韩国夫妇从他们身边超了过去。因是爬山时经常遇到的,鸣谦和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
在两个人消失之后,鸣谦告诉师妹们,刚刚经过的是韩国人。袁圆好奇地说:“哇,师哥,你还认识韩国人。”
“也不是认识了,只是爬山经常遇到,有了数面之缘后,就慢慢熟了,在休息时,偶尔也会聊上两句。他们是在这边做生意的,基本每个周都来爬山,他们对爬山的看法,就跟大妈们,对广场舞的看法差不多。你看你们这身体,连韩国大叔、大妈都不如,真该锻炼锻炼了!”
说着走着,健哥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大家连忙停住脚步问:“怎么了?”
健哥说:“我不知被什么砸了一下。”在摸了摸自己被砸的地方,确信没有事之后,低着头,找砸自己的凶器,大家也都低着头帮着找,总后,有一松果见着有点凶器的意思,大家嬉笑着讨论了一番,进行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推理之后,一致认定是松果。
之后,一起仰头,寻找凶手的踪迹。
山上有松鼠,鸣谦是知道的,也侥幸见过几次,但是被松鼠砸头这种囧事,还真是从来没遇到过,心想,这健哥够倒霉的,也不知留过什么孽债。
到底是袁圆眼尖,松鼠被她在一棵大松树的侧枝上找到了,正躲在那,一动不动,棕灰色的皮肤和松树很好的融合着。在袁圆一指之后,大家恍然大悟,纷纷掏出手机,对着松鼠狂拍一阵。
键哥哥还想用手中捡起的松果,给松鼠点小颜色,刚有抬手的意思。美女们凶神恶煞般,威胁的眼光就射了过来,见此情景,健哥自有自知之明,果断顺势把松果向山谷抛去。
大家在这没完没了的拍着,鸣谦想这也不是个事,便说:“姑娘们,停了吧,给松鼠条生路吧,人家现在还觉的自己藏得挺深的呢,咱别打击一个小动物的自信心了,那样是不道德的,好了,出发吧。”用手推了推宸哥,让他带着继续前行。
师妹们,恋恋不舍的望着,松鼠藏匿的地方,这就是分手,既是永别,不及黄泉,难相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