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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迹可寻,在世妖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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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不待人们继续议论,小厮使劲敲了敲鼓锣,微微皱眉扫了众人一眼。
“我想,这次的诗会不用重来了吧?”明明是疑问,众人却只觉得嘲讽。这话虽让他们觉得面色难堪,却不敢发言。
“既然如此,那么,我宣布,这次诗会,圆满结束。”说完,便回了船内。余下的小厮,还有那些评判人都一起回了船内。
夭羽和那些参加诗会的人慢慢的依次下船,没有任何言语,人们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们那压抑的兴奋。
没有人拦着他们,都看着他们宛如一个胜利者一样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向自己的亲人朋友告知自己的成绩。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船动了,慢慢移动,去别的地方远航。江边的人也慢慢的散了,今夜的谈资足够,能让他们议论许久。
夭羽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在船动了的时候回首望了一眼,唇角紧抿,目光微动。
“林哥?”小晴也回望了一眼,原本以为夭羽可能在看什么,却什么也没看见。
“走吧,去逛逛。”夭羽什么也没说,收回视线,大步向前。
身后的花船,有一个身影在她走后出现在窗边。覆盖了整张脸的狐狸面具泛着玉色的光芒,看不出他的神色如何,只觉得眸色深深。
在夜市里闲逛的江逸枫一路上都愤愤不平,叨叨个不停。
“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什么夭公子究竟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是他夺魁了?这真是,可恶!为什么不是我?瑶歆也可以呀!再不济,南宫俊个死人也行!为什么就是夭公子?!”
“江逸枫!”终于,南宫俊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闭嘴?!”头疼的揉揉额角。南宫俊是真的没办法了。
“南宫俊!你吼我?!”江逸枫用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然后,又委屈巴巴的往林瑶歆那看去。
“……”没有想要的安慰,愤怒又委屈,这次是真委屈了,因为他看见林瑶歆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哼,南宫俊,你吼我,很好,你给我记着。我跟你说,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那只是我不想和你动粗而已。如果真的要打,我跟你说,你根本打不赢我的……”所以,没人安慰,还是继续碎碎念?
“闭嘴。”冷然而淡漠的声音,明明没有威胁性,江逸枫却突然瑟缩了一下,咽咽口水,终于安静了。
“慕公子?”似乎想不到居然会是他开口,林瑶歆诧异的看着他。南宫俊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开口,而江逸枫,在他开口后默默远离他。
慕时什么也没说,仿佛刚刚开口的不是他一般。
林瑶歆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安静的走着。
因为慕时,他们这一行人倒也难得的安静着。
一安静,他们就听到了周围多是讨论这次诗会的人。
“哎,你们说,这夭公子到底是谁?有没有可能是谁易容而成?”
“不会,名家大能,多是有着自己的风格,这夭公子,看不出他究竟是谁的风格。”有一人摇头,并不赞同。
“你懂什么,万一他有意改变,你也不知道他的风格。”身旁突然插来一句话。
“难说,换风格的话,难免会低于自己的水准吧?”渐渐的,似乎又有一些人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也不一定,如若他平时也有换风格的情况呢?”
“对啊,说不定,他平时在家,也换着风格,就为了这次诗会。”
“不可能吧,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
“也许,是躲人?”
“或者,好玩?可这可能性不大。”
“不不不,他这样也可能是为了锻炼自己?”……
他们越走越远,议论声也渐渐远离。
江逸枫听得兴起,一脸跃跃欲试,蠕动的唇角说明他现在有很多话想说。因为对那些人议论的兴趣,让他莫名增加了许多勇气,无视了慕时扫过来的视线。
“这夭公子会是谁?看他的年龄也不大,可是却能夺魁,实力不错啊。不过,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或者哪位名师的弟子?不过,那些人也没说错。说哪家公子少爷的话,我们从未得到过他的消息。可名师弟子的话,多少带点师傅的风格吧?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啊?不过,他该不是自学成才吧?不可能不可能,就算自学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如果真是自学,这怕是个妖孽吧?”
听他这样自言自语,原本微微恼怒的南宫俊和慕时都怔住了。
南宫俊微眯双眼,目露思索,而慕时只是眸光微深。
他们逛了一会儿,注意着街上人们的谈话,俱是些关于诗会的谈话。除了讨论夭公子的,还有讨论其他人的,只有夭公子,似乎无人知其来历。
夭羽和小晴并没有逛多久,夭羽没有那样的心情,小晴也兴致缺缺。
她们回到府中院内,各自洗漱之后便去休息了。
小晴翻翻身,没多久就已熟睡。而夭羽,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到底,会是谁呢?”呢喃出声,夭羽内心一片迷茫,带着惆怅、焦急、还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诗会有很久的历史了,所以……而且,诗会所用的船只,改变应该并没有多久……”深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夭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心这个,让自己变得有点不像是自己了。
她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又辗转了许久,终于还是慢慢的入了睡。虽然,总是迷迷糊糊,像是醒着一般,但也总算没有失眠。
深夜,一处山庄,周围寂静无声,正值人们熟睡时刻,庄内还有一处房间灯火幽幽。
“主子。”忽然,有人喑哑出声,在这幽幽的环境中,蓦然让人毛骨悚然。
“如何?”慵懒、随意又漫不经心,出声的人斜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拿着一只茶杯研磨。脸上的狐狸面具在幽光下闪着冷然的光,诡异却又魅惑。
“毫无消息。”机械似的回答,让榻上的人眯了双眼。
“毫无消息?”轻声重复一句,带着点疑问与好玩。明明魅惑至极的声音,却让人汗毛直竖。
“是。”
“呵,退下吧。”有风吹过,让烛火轻荡,荡出了一圈诡异的波纹。
“毫无消息?有趣,居然查出来是毫无消息吗?”淡笑的语气,眼底却是一片黑暗。突地出现一点暗芒,似要卷入什么,却又在慢慢扩散时逐渐消失。
他起身,慢慢出了房间,等那烛火自己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