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嘴甜，心里没你（快穿）》我是禾杆草

33、攥紧你

　　“就如你所说，她都知道是套了，自然明白自己逃不过，何必费这个口舌？她是个聪明的，可惜用错了地。”莫夫人多少觉着惋惜。
　　莫清月噤声。

　　也就是说，小蓟明知道勾搭上刘艽，她会不痛快，还是背着她干了。
　　心思早已不单纯，何必在眷恋。莫清月抿紧嘴唇，心中那点愧疚消散无踪。

　　刘艽思虑再三，终究没抵过心中向往与现实逼迫，决定要随贾家走。
　　他与刘母说，刘母十分支持，并名言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他担心。

　　老钟受苏箫苡所托，存一肚子话要劝刘艽，结果都没派上用场。
　　贾氏要采买的东西，都已装上船，刘艽跟老钟他们告别，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登船离开。

　　苏箫苡在系统面板上看到这一幕，颇为高兴。
　　许是受莫夫人授意，那牙婆子一买下她，转手就卖到青楼去。

　　【自助】功能没重置，苏箫苡不想受折辱，趁着空隙自我了断，如今是魂识在系统里头储养，等到世界任务完成，才会投到新躯壳里。

　　许是她没有身体，无法干扰剧情变化，系统的更新随着迅速起来，几乎是同步。

　　苏箫苡不满地戳戳面板，“为什么之前不同步更新？”
　　系统发出沉闷声：【哔】。
　　苏箫苡：“……”
　　行。

　　她点开【自助】功能，输入“人工服务”。
　　系统没有反应。苏箫苡抿唇。
　　行吧，虽然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她刚准备点掉页面，【叮】的一声，面板变换成一个可爱的小人。

　　【人工服务上线，机器人零号为你服务】

　　苏箫苡睁大眼，“零号，是你？”

　　【是我，宿主。】小人发出机械声，【本功能只上线一次，服务总时长5分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苏箫苡压下诧异，心情激动，“为什么我在做任务时，剧情不能同步更新？”
　　零号道：【鉴于宿主使用频率过高，为防止世界平衡再次受影响，系统所提供功能，会恒定需要自动调节。】

　　也就是说，系统怕她用太多影响平衡，故意给她设置的bug。
　　苏箫苡：“……”
　　好气啊！居然还有这种鸡肋系统。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苏箫苡问道。
　　零号：【系统面板有隐藏选项，世界任务完成时，可输入需求，任务奖励会随即变动。】
　　说着，面板变换，还给她演示了一遍。

　　乖乖，还有这玩意。苏箫苡紧紧盯着，生怕漏掉一个画面。
　　画面一暗，苏箫苡就忍不住问出下一个问题，“世界剧本是否可以自主选择？怎么做？”

　　她发觉零号有问必答，问起问题来也是相当不客气。
　　零号道：【世界剧本都是既定的，不可自主选择，不过可以选择世界剧本顺序。在新世界开启前，双击系统面板，选项可自动弹出来。】

　　话音刚落，面板自动演示。
　　时间只剩最后半分钟，苏箫苡抓紧问，“不按照剧情攻略有什么惩罚？”

　　零号：【世界任务总完成量不达标，将会对宿主进行人道毁灭。】
　　卡着最后一秒，话音刚落，面板全黑下去。
　　零号下线了。

　　也就是说，她就算不按照剧情走，只要最后能完成任务，对她照样没影响。
　　既然如此，她大可不必再劳心劳力，还按着剧情给的人物身份去走。

　　瞧瞧她这两世，掏心掏肺，结果换来两个背后捅她一刀的货色。
　　尤其是当人婢女，真真是费脑费力。

　　她再次点开【自助功能】，发现上面不跟以往那样子，旁边有个倒计的时表，整一栏直接灰下去。
　　“这什么意思？”苏箫苡忍不住多戳记下，解释弹出来：【此功能暂不可使用】

　　“？”苏箫苡被气笑。
　　她任务完成的奖励，一次人工服务直接换没了。
　　也不知道值是不值，反正让她认清这系统的交易十分坑。

　　她闹钟回忆方才零号的两边演示，确认自己不会忘记之后，才放下心，打算这个世界任务完成后，就试一试。

　　她把注意力放到系统剧情播放上。
　　莫清月没了小蓟伺候，立马着小翠上来，莫夫人怕她不够使唤，又给她新添一位粗使丫头，瞧着与以往无差。

　　兴是小蓟的事，闺女的无措戳到她心窝，又或者是因为怕她日后嫁人吃亏，莫夫人的心思一门投在莫清月身上，细心教导她院宅之道。
　　至于刘艽，他随着贾氏的船，一路往南行，又经过两个渡口，才折返回本家。

　　他手脚勤快，可人寡言些，处一段时间下来，才跟一同干活的人交流多一些。
　　那些人，多是贾氏本家的家生子，打小跟着伺候的，对着跑船熟悉得很，不比刘艽这外行人。

　　他们不知晓内情，只当是陈老二心血来潮，就连贾少爷知道他多带一个人，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只是对于教他上手这件事，没那么上心就是。

　　刘艽初来乍到，不敢贸然交心，教多少学多少，做事比以往都要细致，就怕出错被人就辫子教训。
　　心整日提着，加上第一次坐船，多少觉着不适，只有登岸时才得以喘口气，半月光景，人消瘦一圈。

　　好在，那些人日日相处下来，见他品性和谦，慢慢也开始容纳他，日子越发顺遂，即便有些瞧他还是不顺眼，也不妨碍。

　　苏箫苡眼见事情发展顺利，高兴得很，已经开始盘算着等世界任务结束，自己要什么奖励。

　　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她摸索着系统，想找找还有什么隐藏功能。
　　可惜剧本要在新世界开启前，才能弹出来，不然她现在就可以挑选，研究怎么完成任务。

　　她点着面板，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一无所获。气馁地点回剧情，发现进度已经拉到50％。苏箫苡刚抬手，视线突然被下头那黑线引去注意力。
　　那黑线进度，几乎拉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条框黑得发亮，颇有些震撼人心的煞气。

　　“嗯？”苏箫苡疑惑地把手点上去，想看看会不会掉色。
　　面板泛起细微涟漪，2秒后弹出解释：【此项为目标人物黑化值，当前黑化进度–91%】

　　她看完，如同被烫到一般，连忙甩开手，那解释立时不见。
　　她皱眉，伸手点一下，面板毫无反应。
　　难道要长按？这样想着，手指点上去，果然，解释又弹出来。

　　苏箫苡眉头皱得更紧了，被欺负的气愤慢慢涌起。
　　这系统。
　　脑中闪过许多不和谐的话语。

　　罢，是她大意了。
　　任务完成的奖励，她一定要好好想，不然迟早得被气死。
　　她暗哼声，点开剧情，想看看自己还要等多久，随手直接拉到后边，结果被暴力的画面刺痛双眼。

　　昏暗的小巷里，刘艽被几个壮汉围着殴打，那些人专挑痛处打，他抱着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奄奄一息。
　　其中一个类似头儿的人唾口口水，收手站一边，瞧着手下收拾，语气不甚耐烦，“就这么个弱鸡，也值得咱们哥几一块来，莫府的人真是下血本怕翻身。”
　　“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把他捆了装麻袋扔河里，老子先去醉香楼热几壶酒。”
　　反正眼前这个都是死人了，他说话半点不避忌。

　　那几人应下，停下手脚，去拿绳子把刘艽套住，装麻袋里。
　　刘艽任人摆布，脑海里净是方才那人说的话。
　　莫府。
　　这无妄之灾，居然是莫府的手脚。

　　莫家，只有莫清月与小蓟，知晓他的存在与行踪，谁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对主仆费如此大心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小蓟费那么大工夫是为什么。
　　不是情爱，只是做戏，为莫清月铺垫。
　　莫清月最后的那番劝导，是存了多久的心思啊。只怕当时，心中嗤笑着他愚蠢吧。

　　刘艽疲惫地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如果有来世，他不会放过她们的。
　　扑通一声，冰冷的水将他包围，身上的痛觉变得模糊起来。
　　与此同时，面板下边的进度条爆满，发出急促的警告声：【嘀……】

　　画面变黑，系统弹出几个大字：【任务失败】
　　苏箫苡看着这转变，着急地再拉回前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是刘艽，她听到那买托人说莫府，都吃了一惊。
　　莫清月一直都让她把刘艽弄走就好，怎么如今人都离开，还千里买凶不放过？

　　【剧情更新，请稍等】
　　面板一黑，苏箫苡交握紧手，心如火灼。眼看大功告成，突转急下的感觉，不可谓不煎熬窒息，她紧紧盯着面板。

　　【更新完毕，重启播放】
　　更新后的剧情，将细枝末节都加载出来了，苏箫苡心焦，偏还要看得仔细。

　　张逸对莫清月见色起意，宴会结束就去托张夫人帮自己说亲。
　　他以妾位相纳，张夫人哪里愿意，再说跟莫府虽不算十分熟，好歹有交情，知道莫夫人性子里的自傲及对闺女的重视，这一去相当于撕破脸皮自毁交情。

　　于是婉言拒绝，“虽说只是纳个妾，可你爹娘看得你紧，伯娘不敢给你做主，还是等书信禀过你爹娘，再做打算吧。”
　　张逸此行，主要目的是帮她祝贺生辰，逗留不久，俪曲离这山长水远的，书信往来的时日，都够耗到他回本家。
　　张夫人心里算盘打得响亮。

　　张逸笑笑，“来之前，爹娘都明言，万事由我自己做主，不过是个妾，还不用惊动二老，伯父伯娘出面即可。”
　　“出发前，二老总跟我说，伯父伯娘与爹娘手足情深，待我也是极好，如同亲儿子一般，这点小事，伯娘应该会帮我完成吧？”

　　张逸背手而立，那言笑晏晏的模样，瞧着人畜无害，似乎口出威胁的并非他。
　　张夫人暗恼。
　　张老爷是庶出，当年父辈去世后就自分出本家，来到丘原扎根，这些年经营不善，早已非昔日可比，不过是空有躯壳。
　　张逸这次来，借言前来送庆贺礼物，实则是张老爷向本家求助，他那嫡出亲弟念着昔日手足之情，才遣嫡子来。

　　早有耳闻，此子不简单，本家的买卖皆有接触，隐有越过上头大哥，接手家主之位的意思。
　　若他一念之差，不愿帮扶，那他们白打算。张夫人忍下气，转变话头愿意出面，不过能不能说成就不敢保证。
　　这才有后面张夫人登门的场景。

　　此后，张莫两家撕破脸皮，张逸心有不甘，彻底被勾起兴趣，着人调查莫家的背景，并延长在丘原逗留的时日。

　　先是借张五小姐，拉拢莫清枝，让帮忙打探莫府与莫清月情况；后知晓朝廷肃清贪腐，暗中拜访丘原的县老爷，捏着人家把柄让他把这事压下，只消说京城有大人物要微服出巡，查看民情，就保他平安。
　　陈夫人的生辰宴，是他设计的一出戏。故意毁掉莫清月，再趁虚而入。

　　一切天衣无缝，独独漏算莫清枝，不想她竟这般愚蠢，被莫夫人捉住马脚。莫家权势无依，动不了张府，莫夫人心有不甘，暗中使下作手段，给张府下绊子。
　　人没动到，反倒招来张逸这煞神。

　　张逸日日盯着莫府，自然没错过小蓟夜会刘艽这事，他打探过，那是莫清月的婢女。
　　他随口胡扯，跟莫夫人说莫清月与刘艽，私下互生情谊，故意离间母女感情，为出心中恶气。

　　莫夫人细细回味闺女的态度。
　　小蓟反心之事，莫清月解释得牵强，她也没多想。
　　如今明晓，必然不容。
　　莫清月没有防备，亲娘一套话，立马露馅，所以过往再瞒不住，只好乖乖招了。

　　连送刘艽走这事，都没敢说半分虚。
　　莫夫人心里恼火，怒闺女不懂事，眼看京城的大人物要到，怕留着刘艽要出祸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弄掉。
　　她从渡口那些人嘴里，查到贾氏的船只，返程经过隔壁县，不惜托买地头蛇。
　　正好，隔着远，即便出事也查不到这来。

　　才有苏箫苡瞧见那茬。

　　她说不出话。
　　莫夫人虽然对待院宅两个妾室，手段十分毒辣，致使两房无子可出独她大房嫡子包揽全局。
　　可她没想到，在女儿的感情上，她也能如此枉顾人命。

　　刘艽好运，被寻人的陈老二救回。
　　他记恨莫清月，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勤恳虽未变，可却有点不择手段，从无关紧要的小卒，步步往上爬，成为贾少爷能干的左膀右臂，比陈老二还要受用几分，说话也极有分量。

　　彼时莫府早已不存在，他查到莫清月被张逸买回府当丫鬟，暗戳戳地准备着报复的事项。

　　苏箫苡按按发疼的额头。
　　一盘好棋，被这张逸搅没了，半年的辛苦皆白费，真真是气煞她也。
　　后面的曲折，她没心思看完。

　　画面播放完，自动关掉，【剧情】一栏上面的“2”，相应变灰。

　　【宿主请准备，新世界即将开启】
　　面板跳出几个大字，吸引苏箫苡的注意力。
　　她按捺住心中暴躁，学着零号之前示范那样，双击面板，只见面板泛起细微涟漪，随即书封样的小框跳出来，依次排列好顺序，满满当当地铺满这个面板，最下边有用红框显示的【确定选择】。

　　她粗略数一下，至少有二十来个剧本。
　　其中两个框已经变灰，就她之前经历的两个世界。

　　轻点小框，就会进入阅读模式。苏箫苡把标题吸引她的剧本，点进去扫过简介，再退出来。
　　比较几个后，她选中一本叫《面具》的剧本世界。

　　点下红框，系统发出提示声，苏箫苡眼前一黑，又开启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