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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醉酒 ...

  •   突然一双眸子探视进来,是鞠嫔,御筠和鞠嫔对视一眼,两人看似都没什么反应,实际上涌动的汹涛骇浪也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鞠嫔伸手想去拉扯御筠,但是触及御筠那嫌恶的眼神,还是伸回来手,说:“筠侄儿你将俞浼带走吧。”御筠自己从床底爬出,怕俞浼在床底闷,又将她的小脑瓜也露出来。

      御筠看她一眼,防备之情溢于言表,他问道:“你如何知道她在这?”

      “你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谁。是他要如此做的…”鞠嫔苦笑。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可是俞浼的!”御筠话说到这里就被鞠嫔打断:“切勿多言。”鞠嫔看了看俞浼,她依旧紧闭着双眼,甚至刚刚鞠嫔对她的各种动作都没法惊醒她,仿佛她对外界毫无自觉。

      她长舒一口气:“我对你说了这些已经是你能知道的极限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想你能好好活着。就算跟大公主她们一样被过继,也总比二皇子那样被害死要好。”鞠嫔勉强勾起一丝笑容,“你赶紧带着她离开这,皇上应该快从宴上回来了。”

      御筠从床底将俞浼整个身体都掏出来,触碰之间,感觉到她是如此的娇小柔软,心里对如此算计俞浼的人又恨上几分。

      在宴席之上,俞衡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他喝的和席上的果酒不同,而是豫北的烈酒,许多文弱的大臣对此酒敬谢不敏,曾经就有个尚书好酒,结果喝不了两杯就得醉酒,出尽了丑态。

      俞衡的脸色并不好看,俞相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做大事就不该被外事所拖累。”俞衡直接将他的手甩开,然后又饮尽一杯。

      俞相讪讪的收回手,他知道自己儿子在这宴席上是何等受关注的人,刚刚那一幕定被许多人尽收眼底,俞相自觉老脸没地方放,索性将手往后一背,出了这殿去外溜达。

      大太监看了一眼俞衡的方向,轻声对皇上说:“俞将军好像醉了。”

      皇上一张脸通红,他打了个酒嗝,臭气和酒气夹杂在一起简直熏上了天:“哦?俞将军也能喝醉?走,咱们下去看看去,哈,酒醉的俞将军!精彩!”

      “皇上…俞将军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我们还是不去叨扰他了吧…”大太监搀扶着酿酿跄跄的皇上,语气跟要哭了似的。

      “朕可是皇上,他不过是朕的一个臣子,不,他就是条朕养的狗,可惜牙齿锋利了点,等朕身体大好了,朕就去拔了他的牙!”皇上虚晃着身子走到俞衡的席上,“哈哈哈哈哈哈!他真喝醉了!”

      皇上一只短胖的手指指向俞衡鼻尖,他指的越来越近,将要触碰到俞衡鼻子的那一刻,俞衡给了他一拳,狠狠的一拳,打的皇上哎哟一声,向后倒去,他双手都去捂自己的鼻子,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里不停的淌下。

      “叫太医!快去啊!”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慌乱成一团的殿中尤为刺耳。可俞衡还是一杯接一杯的饮着,他面前一个大酒坛子都被他喝了个一滴不剩。

      “俞将军别喝了。您都醉成这样了还喝,酒喝多伤身呐!”一个俞衡看不清面容的大臣上来劝阻,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生怕俞将军也给他来一拳。

      结果俞将军老老实实放下酒杯,发了一会儿愣,便在案上趴了下去,大臣上来轻摇他的肩膀,已经摇不醒了。

      第二日,俞衡醒时,俞浼已在他旁边给他端了醒酒茶了。他喉咙也有些肿痛,神情也是恍惚的,接过醒酒茶一饮而尽,被那凉透的茶一刺激,俞衡这才脑子清醒一点。

      “哥哥,你可知道昨天谁爬上了皇上的床?”俞浼问,听她的语气,她是知道答案的。

      俞衡低下头没去看她:“我昨夜饮了太多烈酒,现下才醒,又如何得知这些宫中事情。”

      俞浼笑嘻嘻:“是鞠美人!不,她如今已经是鞠嫔了,她昨夜悄悄爬上皇上的龙床,痴等了他一整夜,结果皇上被太医料理了一整夜,她到了最后被太监发现时,竟连皇上的一面都没见到!”

      “哥哥你说她可不可笑!”

      回府的马车上,俞家三人皆沉默不语。回了府,却得了个消息:太子纳了个良娣。

      良娣是个宫中的婢女,说来也巧,就是今天早上出尽风头的鞠嫔的婢女。她主子爬皇上的床,她则爬太子的床,唯一不同的是,太子的床上成功了,她被封为了良娣,而她主子则被禁足了在自己的寝殿中。

      进了书房,俞相便大肆夸奖起俞衡来:“衡儿这步棋下的不错!不过…打伤皇上这事怕是日后史官不好记载…”

      俞衡算是宿醉,头本就疼痛欲裂,听俞相在那念念叨叨,心情越发不好,他抬手往书房里那张红木书桌一拍,瞬间,那张书桌散架。

      俞相吓了一跳,他的发髻上都有些沾染的木屑,随口说了两句,便飞快出了书房门。俞衡扶着额头,越发觉得当皇帝没意思。

      俞衡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俞浼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是发现俞浼将他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呀玩意呀全给摘了下来丢进了盒子里。俞浼那天拿着剪子去剪花,俞衡一走过去,她便丢下剪子自己跑了。

      别的可以摘可以戒,但是剪花俞浼戒不掉,俞衡便在那花园边逮她。俞衡靠近她时,堵了她的死路,俞浼原本扔掉的剪子也捡了起来,尖端向着他。俞衡还在靠近,俞浼紧抓着剪子的手也没动,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剪子的尖端刺进了俞衡的胸膛,不深,但是足以让俞浼丢下剪子哇哇大哭。

      还跟个孩子似的,俞衡抱住她。

      御筠得知御河纳了良娣后,精心挑选了许多随礼给御河送过去,御河没收,御筠强忍怒气去找他,御河却没见他。

      御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昨日真的十分奇怪。闻到一股古怪的香味后,竟没忍住开始对身边的婢女发情,他知道自己是如何粗暴地进入,又如何毫不留情面的抓着那婢女的头发……这根本不是他!

      但是事情的确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当时那婢女身下的血迹和各种痕迹,御河做不出不管不顾的事情来,只好给她个身份纳了当良娣。他现下实在不知俞浼会怎么想…

      幸好他不知道,俞浼此时躺在被太阳暖暖照射的青青草地上,与俞衡并着肩,两人与世无争岁月静好就安安静静躺着,一只小虫子从俞浼身上爬过,俞衡便一掌把它拍死。

      他的手上还有来自那虫子的液体和虫子的残肢。

      “好疼!哥哥!你就不能等它爬远点再打吗?”俞浼坐起身白他一眼,她的脸在光影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白嫩,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嘴唇红滟滟的,就连白眼也翻的迷人可爱。

      俞衡也坐起身子,捧着她的小脑袋,啄了一口她的唇。

      晴天霹雳,在大太阳下被闪电击中的感觉,是在雪地里被浇一盆开水的感觉,总之就是完蛋了。

      当年在幼学跟俞浼玩的十分要好的大公主御灵现下已是广源郡主了,她因为母妃犯了错便被过继给了贛王爷,她算是极幸运的了。这几年宫里不太平,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不是夭折就是被过继,过继的王爷有些还极坏,有些没在宫里夭折的皇子公主到了王爷府上还被折腾的没活几年就又回了皇陵。

      而广源郡主则是这些皇子公主里运气极好的,她过继的贛王爷和王妃极其相爱,两人却苦于无子,御灵自己本就活泼可爱,长的也是可爱极了,贛王爷和王妃是把她当亲生孩子来疼爱的。她还未及笄便为她求了封号封了封地,这块封地富裕,广源郡主爱玩,则将京城里各种玩意都搬过去,美其名曰做生意,贛王爷本以为她要吃点亏,没想到还是笔稳赚的买卖,广源郡主偶尔会去封地看看自己的生意,若是有空在京城便来找俞浼玩耍。

      谁知道这次刚从封地回来,她便知道了这样一个大新闻:太子哥哥居然纳了良娣!

      太子明明半年后便可和俞浼成婚,他不是一直表现的对俞浼情意深厚吗?为什么还要纳了良娣,而且据说是宠幸后才纳的,广源郡主继续打听,结果倒尽了胃口,这个良娣居然还是当年鞠娘娘的婢女。

      她是实在气不过,便来相府找俞浼。

      结果俞浼无精打采,她抛出好几个猛料,俞浼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气的广源郡主跺起脚来。

      “臭俞浼坏俞浼,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太子的事!他可是纳了良娣诶!”广源郡主摇着头跺着脚,一张脸都被气的通红。

      “关心太子做什么,不如关心我自己,御灵啊御灵,我好难过!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俞浼看向广源郡主。

      广源郡主想了想俞衡那副样子,舔了舔嘴唇:“长相还可,不过这性子,我不可我不可!”她摆摆手,一双眼睛盯着俞浼:“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呢?俞衡看上我了?那完蛋了,我可是要娶三房侧夫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被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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