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小竹马回家》不烂烂不

20、第 20 章

　　白云肆被这一下猝不及防的吻搞得有些懵，目光只是紧紧锁着对面的赵归，明亮如炬的目光里镶嵌着赵归一个人的身影，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把头侧了开来，漏出微微泛红的耳朵。
　　“行了！咱也别老呆在这一个地方，换个地儿去瞅瞅吧？”赵归忸怩了一阵，见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叹了口气，拍了拍白云肆的脸颊，拇指倒过来指着门外面，眉毛向上挑了挑，明亮而矍铄青春的目光不断地向外瞟着。
　　“嗯。”白云肆刚从那一阵愣怔里回神过来，便看到眼前人一副眉目飞扬的神情，心里头的愁云与阻塞其实早就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了。可他还是愿意就这样用自己最温柔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此生挚爱之上，希冀一辈子的时光都能驻留此刻。
　　二人偷摸着出了这间厢房，心里头原本盘算着也要去看看那和“紫萝卜干”相像的尸体，不料二人对此地实在不熟，而这花楼也着实过大，二人在这楼里转转圜圜一阵，置放尸体的房间没找到，那县太爷在的房间也没摸到，竟是叫教他俩直接摸到后院去了。
　　“你认路不是挺强的吗？不是说在老森林里也走不丢吗？连个这小楼也走不出去，看来你简直是浪得虚名啊！”赵归刚把那扇有些掉漆的朱红木门谨慎着拉开一条缝隙，外头那织锦在阴凉月色上的明晃月光便一下子映入到赵归的眼帘里。赵归知道这不仅又找错了地方，还直接摸外头去了，他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就质问那一路很心不在焉的白云肆。
　　“呃……我……这一路花楼里的香粉味熏的我头疼……没法好好集中注意力……更何况我又没来过花楼，怎知花楼里这种奇异的构造……”银色的月光给赵归镀上了一层银灰的边缘，白云肆在此刻看得有些痴愣，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想要轻拂去那一寸绵柔的月光痕迹，就像是那年的冬雪之夜里，他为他亲手拂去头上凝结的冰晶。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赵归的头发，赵归就转过身来开始猝不及防地质问他。他讪讪地收回尴尬的手，早就编好的借口此时也说得不甚流利，一听便知是甚少说谎之人的临时托辞。
　　“切，可知道你是江湖世家有教养的人物，连个忽悠的话都编不出来。江湖上尔虞我诈的，你这么正直可是要吃亏的......”赵归看见他手收回去的动作，当时心下就晓得白云肆脑袋里装的是啥东西了。他心里头甜得跟蜜似的，可嘴上的刺儿该挑还是得挑。正当他想用他惯用的那套腔调去好好数落一遍白云肆的时候，却突然见得白云肆变了神色，拽着他就闪到旁边的草垛后掖着。他朝着白云肆贯注的方向偷偷张望了一眼，只见得一身着素白衣裳的女子鬼鬼祟祟地荡到后院的花园草丛里，也不知窸窸窣窣的在鼓弄着什么。片刻之后，草丛间隐隐透出来些许光亮，在沉黑的夜色中还浮动着点点微小的星火粒，还伴随着些许纸张焚烧的烧裂声，似乎就是那女子在那里点着火焚烧东西。
　　“青楼女子果真是身世可怜，连这中元之时都只能偷偷摸摸地给家人烧些纸钱。”赵归被白云肆按在怀里，此时此刻在静谧的夜里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不过他倒也不矫情，安生地在白云肆的怀里找了个安生地就窝着了。他一边溺在温暖里，一边眯着眼睛打量在那边不甚清晰的摇晃身影。
　　“嘘，压低点气息，那女子似是有点武功的。”白云肆伸出右手食指竖到身前赵归的嘴唇上，示意让他把气息和声音抑下去些。可赵归却又把头扭过来玩味地看着他，明显一副不愿配合的模样，他只好把赵归的整个头都埋在他的心口。浓重的黑色衣襟封锁了赵归的视觉，他只能嗅到白云肆衣襟上那若有若无的皂角味道，呃......还挺清新。
　　“......似乎有什么不对......那女子好像年纪有点大啊？她真的是楼里的姑娘吗？她都够当那些姑娘的妈了！”那女子似乎是怕被谁看见一般，匆匆收拾完现场就赶紧从后门进了花楼，晚风将她身上的淡淡芷兰香味漾过来，让刚刚从白云肆怀里挣脱出来的赵归不由得抹了抹鼻子，“不过，她这身上的香到还是挺有品位的，颇像是我们那儿书香门第的世家小姐身上携着的那种，名贵而清雅。”
　　“嗯......不过这香味好像在哪里曾经嗅到过......”白云肆也嗅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清香，这种熟悉的感觉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
　　“是咱们和李哥谈话的那间厢房！”赵归忽然脑中一闪。
　　“少提他！”白云肆圈着赵归的双臂似乎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