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小竹马回家》不烂烂不

13、第 13 章

　　白云肆听得此言，觉得有些恍惚而想笑，在这般动人的情景里，他可爱的小归竟然说出了如此不合时宜的话。白云肆轻笑出声，双臂支撑在赵归的上方，轻轻啄了一下对方的嘴唇：“我不就在你的身边吗？你不会自己拉下来看看？”
　　赵归脸色潮红，侧着头不敢看向白云肆。两人刚才在摩擦的过程中衣服都有些解开，此时两人距离极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觉得滚烫。赵归听得白云肆刚才那一番调笑言语，脸上的嫣色愈深几分，但又不甘于被白云肆一再调戏而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索性便转过头来用一双瞪得极大的明澈双眼打量着对方，但手上却也没闲着，眼睛一转便扯开了白云肆的残余的衣襟。
　　“呦，胸口上不带佑命玉，带这玩意儿？”赵归刚扯开衣襟，一块玉葫芦便从中坠下，正好被赵归捧在手心。玉体莹润有光，翠绿欲滴，不过赵归掂量了一下，仿佛并不足分量：“这是空的吧？里面有啥宝贝啊？”
　　白云肆一贯地笑着但不肯说出答案，这下可急坏了好奇心经常作祟的赵归。赵归摩挲了一阵，旋开了宝葫芦中间的链接，一张被叠得皱巴巴的纸片从中曳下。赵归嘴角一咧，自以为窥视到了什么秘密，还朝着白云肆显摆了显摆。可当他打开那张有些发脆的纸时，脸上的笑容散去，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肆哥……你怎么挂着我的……我的生辰……”赵归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白云肆。
　　“因为心口是一座佛龛，里面要供奉着自己的此生挚爱。”白云肆夺过赵归手中的小纸片，重又旋进了宝葫芦里，又带着赵归的手将那宝葫芦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上，感触着那一份心间的滚烫。
　　赵归想到那被挂在剑上的佑命玉，又看了看白云肆紧紧攥着的宝葫芦，心中霎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原来这世上除了亲人以外，真的还有人把他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思及至此，赵归有些头脑发热，胡思乱想一通，想要将从前白云肆低调含蓄的爱意细数一遍。
　　这厢赵归脑中已然转了一百八十个大圈，神思早已游离天外，而另一边的白云肆则是心外无物，恬静地贪恋和回味着这片刻温存。赵归也不知搭错了那根神经，突然想起从前京都街头巷尾卖的那些风月小说，本来模糊在记忆里的花花图片此刻却无比清晰。
　　少时他的那一群狐朋狗友里有个情窦初开的小子，看上了朱雀街那头李员外家的小姐，可又不知道怎么讨人家姑娘的欢心，就撺掇着他们这一群人给他出谋划策。后来他们哥儿几个知道了那李小姐尤其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风月话本，便遣了赵归去路边摊上搜罗这玩意儿。赵归在摊子上随意翻着，话本内容一概不清，到是这插图他还多看了两眼。
　　嗬！佳人才子月下西厢，凝望彼此互诉衷肠。两人这一番浓情蜜意的，那小姐将脸蛋贴在书生的胸口上，作小鸟依人姿态；那书生搂了温香软玉在怀，似乎还要说些黏腻的情话。赵归被白云肆搂着，诡异地想到了这个画面。可他终究是难以想象那幅图上的两个人换成他俩的场景，一想到便觉得毛骨悚然。反正他又不是那画本里多愁善感的小姐，小鸟依人的回应固然不适合他，还不如换一种方式来回应白云肆。
　　赵归微微挣开白云肆的怀抱，打断了白云肆原来好好的享受。白云肆睁开双眼，眉头簇起，有些疑惑，正想问问赵归是不是搂得太紧不舒服了，却只见赵归微微泛红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随着唇上便触到了一种柔柔软软的东西，一瞬间有些酥麻。
　　赵归的主动超越了白云肆的想象，他原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以后才能有这样的待遇呢，不料现在就实现了。白云肆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得小心回应着，怕出了什么差错，惹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又没了。白云肆很想得寸进尺，但是他一直都在小心试探，赵归这个纯洁无欲的吻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赵归本想浅尝辄止，亲一口就撤了，可白云肆搂着他的双手却更紧了。
　　“嘶……”
　　白云肆见他有想撤的意思，心下一慌，上下齿便咬住了对方的下唇，不让对方离开。可能有些着急和用力过猛，赵归只觉嘴唇一痛，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