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 月下（萧然小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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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小天使番外：
“啊呀，看到没有？”
“别动！”
丞相慕容黎大婚，各方来贺，宾客盈门，但也没人敢去闹他的洞房。
人声喧哗还未全退去，慕容黎已不耐烦应酬，装着七八分醉意把宾客们全推给齐之侃几个，晃晃悠悠回了洞房。屋子里装扮一新四壁映红，天权侯府的眷属陪着执明，见新郎来了，纷纷退出。
执明等了半夜，有点困顿，见慕容黎来了，又提起点精神：“你那头完事了？”
慕容黎才不管外面宾客散没散，直接“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喝完合卺酒便去抽执明的衣带。
执明不料他如此急色，立即往后缩了一射：“干什么！”
慕容黎面上酒意已不足两分，清明得很：“干、你啊！”说着便再前一步，把人捉住，箍在怀里，任他挣扎，待他不动了，才将唇凑到他耳边：“现在白费力气，后半夜可还怎么折腾？”温热气息喷在脖颈处，执明只觉浑身都在颤抖，忙口是心非了一句：“谁要和你折腾！”
“入这洞房来不与我折腾，那你来做什么？”
“流氓！”
“知道就好。”慕容黎笑意盈盈，又扯掉了一件衣服以为映证。
不过他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新婚吉服繁琐无比，又不能直接撕了，再这么脱、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可方才这么一闹，执明哪里还肯配合他？他一把把人搂在怀里，赔罪似的哄道：“我错了，不该闹你的，折腾一天了，快把衣服解了回床上歇着。”
“真的？”执明不信。
慕容黎马上点头：“方才我多了了几杯，不是故意的。”
“哦。”执明半信半疑，坐回床上去，解至只剩一件中衣，转头见慕容黎也脱得差不多了抖开大红锦被钻了进来。慕容黎伸手压、住他，哄他钻进去，两个人便顶着略重的被子面对面侧躺着，满屋的烛光还能透进来半分。
慕容黎看着执明，唤道：“夫人。”可总算娶到手了。然后伸手揽人揉入怀中，吻了上去。
执明松了松牙关配合他，只觉这一吻又绵密又醉人，像是长久的释然，又像是在点燃浑身的热情，等他醒过神来，身上中衣已经不知不觉脱了个干净。“慕容黎，你个混蛋！”
慕容黎笑了一声：“夫人闭眼。”
“闭你个头！”
慕容黎胜券在握，笑而不答，伸手在枕下探了一下，从里面摸出了两条绸带。
“你想干什么？”
“方才说过了……”
——
然而初生牛犊不怕虎。几个小娃娃攀在新房外，努力地听墙根，却只能听见里面传出极盛你来我往的响动，然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正你推我挤，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平稳的男子声音：“几位小公子小娘子，不去喝酒吗？”
小娃娃们连个回头也没给他：“丞相府的酒有什么好喝的！”丞相的洞房可只此一回啊。都是校阅孤儿，几个小的被慕容黎带回来的时候还太小，在京城长大了几年尤其还有执明这个师娘“提点”，不知不觉就就“纨绔”了起来。
只有萧然听出了这个声音，从里面退了出来。几个小的本来是逼他带头的，见此情形纷纷指责：“萧然哥太不够意思了！”
萧然将指头贴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突然出现的刘裕安，再轻声道：“我把他带走，你们轻点，别让大人发现了。”
众人恍悟：萧然哥大义啊！于是纷纷报以敬佩的目光，又转回去你推我挤。
——
刘裕安拣了处月光极好、银辉铺满的屋顶，邀他坐下。“你的轻功进步不小。”
萧然笑笑，这还是从他身上偷来的，刘裕安也知道，只是不计较罢了。
“没想到你也会干听墙根的事。”他以为慕容黎成亲，萧然必定是乖乖留在席上陪宾客，打点七七八八的事情，不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
“我今年十七。”他比那些孩子大些，可也还是少年人。
刘裕安给他倒了一杯酒。萧然凑到鼻尖闻了闻，七八年的梨花酿，若非成亲，丞相大人定然舍不得，然后听见他说：“我向大王辞行了，不再为中山效力，从此便是江湖自由身了。”说完眼神不安地闪动了两下，满怀期盼地看着他。
月光洒在娃娃脸上，映着他沉默的表情：“我明年升有游击将军。”
“砰！”天空那一边烟花灿烂。
刘裕安抬头，把视线放到远处。有缘，无份。
——
每天清晨，方夜与萧然便早早起来练武，慕容黎新婚第二天放假，他们又不放假。可方夜却迟迟没有等到萧然，便到他屋子里去找，却没想到会遇到刘裕安。
“你怎么在这儿？”说着摆开架势，警惕顿生。
刘裕安守在床边，没有反应。
方夜自然反应过来：这是萧然卧室，他出现在这里，至少说明萧然允许。萧然还醉在床上。
“他喝醉了。”刘裕安答非所问。
“跟你喝的？”
刘裕安想了想，答道：“是吧。”并非，他昨晚早早离开了。
游侠多年，他惯于干脆利落地来去，既然萧然已经作答，他就起身离开屋顶，丞相府里，没谁会知道他来过。可是不安和不甘的情绪搅乱在他心怀，撕扯乱撞，让他险些跌下屋顶。等他折返，就看见原地坐着自斟自饮的萧然。
刚说过自己也才十七，却一杯一杯喝酒的娃娃。
“你回来了？”他醉笑，像在打一个平常的招呼，不知道在说他两年前离开今天又回来的事，还是在说他方才转身就走现在又折返。
刘裕安不能想象，两年前转身离开之后，身后是什么景象。
方夜这时开口：“两年前你走之前，他才学会用纵云梯上屋顶，还不会从上面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 月下（萧然小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