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 2 章 ...
-
会韩人郑国来间秦,以作注溉渠,已而觉。秦宗室大臣皆言秦王曰:“诸侯人来事秦者,大抵为其主游间于秦耳,请一切逐客。”①
————
秦王怒,令驱一切六国至秦之客,除自六国在秦为官之职,无人敢言
李斯亦在免之列里,乃前行一步,目赤诚,音洪亮而谏曰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
诸侯皆惊,抽吸之声起,两股战战,俯视其履,不敢仰视秦王色
秦王色不变,但使李斯续谏
斯细数百里奚之于秦穆公、商鞅之于秦孝公、张仪之于秦惠文王、范雎之于秦昭襄王之例,诉于秦之霸业由,赞曰
「“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诸侯闻之皆愧之俯,无复驱李斯时之气盛
秦王颔之,色缓,是斯之说,使斯继言
斯举珠玉服饰,美人乐曲,悉指秦善用他国所产之美物以益秦,且类于人,谏王不宜待之人与物之不均,长叹曰
「“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秦王蹙额思着,大殿上唯斯一人之声,斯已矣须,仍恳之曰
「“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
「“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够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斯言讫跪请罪,待王之决
秦王视斯,徐徐言曰
「客卿所言甚有理,寡人不宜以一背秦之人而逐诸报秦者,此当凉天下士之心矣。寡心不可以偶然之事,惧左右背己,使秦不复招得天下智者,此于秦之霸业无益矣」
言讫,秦王顾尝谏逐他国宾者,其面均有惭色之,喟然叹曰
「客卿足以当诸侯之力,携一腔忠而上谏,时止寡人之过,实臣所当为之事,宜有重赏」
遂除逐客之令,复李斯官至廷尉,用其计谋。
————
①《史记.李斯列传》
注:引号内为原文
作者有话要说: 吹吹李相国,鲁迅先生评价:秦之文章,唯李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