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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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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淡淡的味道蔓延开来,她竟不知道,在自己最为危机的时刻,她竟然会想到沈彧,可惜,萍水相逢。
忽然,她的身体被腾空了起来,她像是飞起来一般,难道,她要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了耳边有浅浅的呼吸声,这里是地狱吗?她动了动,似乎,她的眼皮可以听自己是换了,她浅浅睁开眼,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但不同的是,已经没有了水汽。
她试图着微微动了动,却惊醒了身旁正在浅眠的人。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没错!是沈彧!
“呲啦”一声,沈彧点燃了一旁的烛火,他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道,“现在的时辰应该是丑时二刻的样子,没想到你会这么快醒过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月夕抬头问道,她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是一处客栈,她的确是被沈彧救了出来。
沈彧笑了起来,“你难道忘记了?我可是天下第一的侠士!”说着,他随意得坐在了桌面,还是那般的蓬头垢面,还是那般的桀骜不驯。
月夕也跟着浅浅一笑,她从怀中挑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荷包中正是先前那香囊中所藏的香料。她珍惜得把玩着手中的荷包,“这回,我倒是要多亏了那位叫做英娘的姑娘,若是没有她,今次我定命丧蓝巾教之手。”
“放心吧,从昨日起,蓝巾教便不会再出现在云阳城中了。”沈彧随意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不过,你手中的这种香料,你还是别再放在身上才好。”
“为何?”
“这香气,实在有蹊跷!”沈彧接过月夕手中的荷包,“哪有一种香料如此持久?以我行走江湖的经验,能够将香味保持如此持久的香料,除非是活物。”
“这么说,这香料是个活物?”月夕居然对这香料产生了十分的好奇,想要将荷包从沈彧手上抢夺过来,可是沈彧却一个闪身,继续悠闲得坐在桌旁。
“说来奇怪,我去救你的时候,那里竟然空无一人。”沈彧的眼中此时浅浅得燃起了好奇的欲望,“难道也与这玩意儿有关?”
“这么说,他们都走了?”月夕想了想,也赞同地点头,“他们既然放了我一条生路,那么那里就不会再做他们的基地了,这个玄熙还真是——”
“玄熙?放你一条生路?”沈彧蹙眉,“他们为何要放你一条生路?”
月夕一时之间也回答不上,她顿了顿,微微一些心虚道,“怎么?难不成你是希望我死于他们之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彧竟有些紧张,他害怕他们对她做出什么,当时从小茹口中得知她被人掳走,他几乎是几日几夜未曾睡觉,就是为了寻到她,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
可当他终于寻到她时,他竟一时语塞,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将头瞥向窗外,“现在时辰尚早,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既然你醒了,我便走了。”
月夕也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好。”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嘈杂声再一次将睡梦中的月夕惊醒,她缓缓下床,推开窗户,却见窗外的街道上浩浩荡荡前前后后簇拥着好多人,前面几排是官兵,中间是一顶车辇娇子,看这明黄色的样式,还有飞檐上各自挂着的一串金色的铃铛,非富即贵。说不准还是皇家中人。后面几排还是官兵,他们全副武装,小心翼翼得护送着他们的主子。
“听说今日是那失踪的玄武王爷的生辰,那王爷之前与当今七王爷私交甚好,所以当今的皇帝就派他去皇觉寺为那位玄武王爷祈福。”耳边响起了沈彧的声音,将月夕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却见他正悠闲地坐在一旁的窗台上,喝着酒,若有所思得看向远方。
“你一直在?”月夕问道。
沈彧又喝了一口酒,“突然想着,一时之间没地方可去,坐在此处也挺好。”
月夕知道他是怕有人再来掳她,所以他才会守在这里,只是嘴硬说不出口,随即便展颜笑道,“玄武王爷?就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若是岁数上来说,那位王爷比这七王爷还要小呢,可是论辈分,却还要叫那位王爷王叔,你说,这世间,这般的奇事还真是有趣呢。”
沈彧冷冷一笑,“有趣?皇家有趣的事情可多着呢。”
见沈彧的神色还不曾恢复,月夕只好双手托腮,眼露羡慕之情,“人生在世,能够见到皇家的机会少之甚少,若是能够见上这些贵人一面,我此生也是无憾了。”
“你真的想见?”沈彧将酒壶放下,问道。
月夕只是艳羡得看向那渐行渐远的阵仗,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话音刚落,月夕就已经在半空中了,速度之快,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腰间是何时一紧的,又或许,她好像有些习惯这样的感觉了。
皇觉寺是大瑞国的皇家寺院,位于云阳城京郊十里林釜山半山腰处,这里地势偏僻却风景优美,方面百里皆是皇觉寺的范围,可谓是尽显皇家风范。
而此时的黄觉寺早已封山,闲杂人等皆是不能擅入的,沈彧轻轻提气,俊俏的轻功一步步得瞒过了各处的暗哨明岗,最终在黄觉寺的小厨房旁落了脚。
这小厨房旁边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处隐秘的山岩,人坐在上面并不轻易被人发觉,而且,还能够鸟瞰整个黄觉寺正殿,这小厨房是黄觉寺最正中心的位置,为了免得贵人们用膳时等待得麻烦,故此,才设立了这个小厨房。
月夕在那小山岩上坐定,仔细得观察着远处忙碌的和尚师傅们,她用余光瞧了瞧沈彧,她以为沈彧会为此心情愉悦些,没成想,那几乎看不清五官的脸,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
“你不好奇吗?”月夕道。
沈彧蹙眉,“好奇什么?”
“好奇这七王爷究竟长得什么样子?方才看了轿撵,似乎有两顶,说不定,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扶绥国公主,当今的七王妃也在里面呢。”月夕随意得笑着,就连她脸上的疤痕也跟着笑了起来,阳光照射下来,她就好像一棵默默绽放的山茶花,美得不可方物。
“她没你漂亮。”沈彧眼神涣散看向远方,摘下腰间的酒壶随性得喝了起来。
“恩?”由于沈彧说得有些含糊,月夕没听清,于是再问了一遍,而沈彧却将脸别了过去,再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