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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真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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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纪黎胆战心惊地跟着英语老师出去了，依旧心怦怦乱跳。
心跳一是因为紧张，二嘛，当然是因为……
上课的时候在桌子底下拉手了！！
太踏马的刺激了！！
啊！！
小心脏炸了！！
“纪黎同学，”年轻的英语老师语重心长地开口，将纪黎那早已飞走的魂拉了回来，“你的英语成绩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告诉老师，老师不批评你。”
“英语不好。”纪黎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这些重点老师上课都强调过很多次了，你是没有听吗？”
“记不住。”纪黎的声音更小了。
“老师知道你是从B市来的转校生，也知道B市同学成绩不如A市，但你也不能跟其他同学差距这么大呀，高考的时候你要是仅仅英语一科就比人家低了七八十分，还怎么考过人家？”
“……”
“唉，”老师叹了一口气，“你瞧瞧你同桌，147分，年级第一，作文扣了两分，还错了一道完形填空，但这道题的语法超纲了，不会也正常；你瞧瞧你，这也错那也错，作文用的语法像小学生用的一样，你们B市教育水平是很落后吗？是高中才教小学生级别的英语吗？”
“……”
“既然你现在在A市上学我就不多说了，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要如何努力才能弥补跟A市同学的差距？说给老师听听，老师帮……”
“有打算。”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顾惜时几步走入了办公室，站在了纪黎身侧，对老师道：“我帮他。”
“这，”英语老师迟疑了片刻，开口劝阻道，“顾惜时同学，老师觉得你没必要为了纪黎同学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有这个时间不如再做些……”
“我的时间没那么宝贵，”顾惜时目光赤诚，看着老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都给他，也不浪费。”
“……”英语老师怎么也没想到从来不怎么说话的顾惜时居然会反驳她，一瞬间有些惊讶，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好，这时候若是再表示同学之间不要互相帮助的话，就是真的有违老师这职业了。
她跟其他很多老师家长的观点很像，认为B市教育水平落后，认为B市的孩子没有A市的孩子聪明，认为劣等生并不应该跟优等生做同桌，认为优等生不应该跟劣等生一起玩，否则劣等生会将优等生带坏。更何况，她出身于A市，家境优越，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一毕业就在A市最好的高中做重点班的英语老师，拿着非常高的工资，自然会产生特殊的优越感。
如今顾惜时这么坚持，她只能强颜欢笑鼓励道：“顾惜时同学可真的是头脑聪明还乐于助人啊，确实可以作为全A市同学的榜样，那纪黎同学……你就跟着顾惜时同学好好学英语，争取下次不拖班级后腿了，让老师看到B市的同学也可以学得很好。”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伤害纪黎自尊心的意思，只是固有的观念就是那样认为的，说出这些话对她来讲就是说出一个既定的事实，她只是在强调一遍事实来提醒纪黎，从而让他奋起读书罢了。
可这些话却字字刺入纪黎的心里。
“谢谢老师。”顾惜时向老师点头致意，抓起纪黎的袖子就往外面拉。
纪黎也小声说了句谢谢老师，虽然他极其不情愿被训了完全没有营养还不能苟同的话后还感激涕零。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顾惜时忽然停下了脚步，对着空气轻轻地说道。
“老师，我也来自B市。”
……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若是在以前，这个时候大家肯定都是饥肠辘辘的，在课上肚子乱叫，可是今天却并没有人敢饿，因为地狱一般的理综卷子马上就要发下来了。
大家都很紧张，不过幸好物理老师虽然总是讲很多东西讲到拖堂，但并不会像数学老师那么经常批评同学，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这次考试稍微有些难之类的就让同学把卷子发下去了。
趁着发卷子期间的混乱，纪黎戳了戳顾惜时，小声道：“谢……”
“除了谢谢，”顾惜时忽然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就不会说些别么。”
“那应该说什么？”纪黎绞尽脑汁想了想，道“说……你真帅？”
顾惜时：“……”
纪黎见顾惜时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便继续道：“怎么了，我有没说错，你刚才真的很帅呀。唉，说真的，刚才英语老师一直B市B市的烦死了，她是A市人就了不起吗，出生在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吗，脑子聪不聪明是我们能决定的吗？但是我考那么点分也不敢反驳他，幸好有你，最后一句话还狠狠地打了她的脸，估计她现在还在惊讶之中呢吧。”
幸好有你。
顾惜时板着脸道：“今晚考你单词。”
“啊糟了——”纪黎抓耳挠腮，“我今早起来发现我之前背的全都忘了啊啊啊，单词书在哪呢，快快快快给我，我抓紧时间背，你是晚饭前考还是晚饭后考？”
顾惜时眼角轻轻弯了弯，眸中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柔光。
他只是想让旁边的话唠安静些才这么说的，没想到这个话唠居然这样认真地对待，当真是……像个傻子一样呢。
纪黎拿着单词书拿着草纸开始疯狂背，就连287分的理综卷子放在他桌子上他都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马上折起来塞进书桌里，多看一眼都不愿意，殊不知自己在理综上也考了全班第二。
第一名依旧是顾惜时，296分。
只不过，顾惜时的生物拿了满分，化学扣了一分，物理扣了三分。
扣分的地方是真的做错了。
而纪黎，物理满分，化学扣了一分，生物扣了十二分。
扣分的地方是真的懒得背。
顾惜时看到纪黎的成绩后确实惊到了，他知道纪黎理科相对好些，但他没有想到纪黎的物理居然比他还要高，高也就算了，还考了满分，而且是全年组唯一一个满分。
看来……
顾惜时从书桌里拿出一本自己没怎么看过的高一下学期物理王后雄，郑重地翻开了。
——把高中物理课程都学完了有什么用，不是还照样考不过旁边这个学习进度一直跟着老师只靠自己那本笔记复习的小傻子吗？
果然脚踏实地才是硬道理。
因此，这节课上，物理老师在前面讲考试卷子讲得唾沫横飞，下面的同学们认真记着笔记，奋力修改着大片大片的错题，只有教室倒数第二排靠窗户坐着的两位理综成绩第一第二的同学最为特殊。
一位在神神叨叨默记单词，一位在奋笔疾书做王后雄。
谁都没听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纪黎也一直沉迷在单词中不能自拔，时不时就扯下顾惜时耳中正在放着BBC新闻的耳机，询问刚才背的某个单词自己有没有正确拼写，有没有记住正确的意思。
顾惜时也不恼，任由纪黎折腾来折腾去。
耳机被扯下又能怎样呢？再插上就是了；BBC新闻少听一两句又能怎样呢？反正他只是在练听力罢了。仅仅牺牲这些就可以近距离看到面前那人的样子。
——真的很幸福了。
吃完饭，纪黎还想冲回去继续背单词，却被顾惜时硬是带到了月考成绩榜处。
纪黎抬眼随意一扫。
顾惜时果然是年级第一名，位于红榜最上面，语文138，数学150，英语147，理综296，总分731，比第二名高了4分。
而纪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成绩在哪里，最后还是顾惜时帮他找到了。
语文91，数学145，英语63，理综287，总分586，年级第489名。
全年级理科生有900多人，考了489……是不是还算中等？
纪黎偷偷看向顾惜时，却见顾惜时在看着自己。
纪黎：“……怎么了？”他几乎没有遇见过在自己看过去的同时也被对方看过来的情况，所以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语文怎么了？”顾惜时问道。
“呃，”纪黎挠挠头，“文言文看不懂，阅读不会做，而且还睡着了。”
“嗯。”顾惜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了，有个事情还没问你，之前本来想问，结果因为你突然……就被打断了，”纪黎想其实说“因为你突然亲我一下”但是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你为什么会突然给我送清凉油？你怎么知道我做英语的时候容易睡着？”
顾惜时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回去了。”
“嘿等一下！？”纪黎赶紧追了上去，“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直接当成是你跟我心有灵犀了啊！？”
“嗯。”
“什么！？嗯是什么意思！？”
“嗯……”
“你这一脸求之不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心有灵犀吗！？”
……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宋天城告诉的啊。
除此之外，还告诉了很多很多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高三之前的考试都是考近期学过的内容，跟高考题型完全不同，考高分只能说明学习很好，但对于高考成绩没什么太大的参考价值，否则如果随便一次考试就731分了的话……emmmm我也不知道合不合理，学渣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总之就这样设定叭！不管了！大家晚安！=3=
PSS：是的没错我又改了文名，这次是因为“同居”两个字不能放在标题，大家不要想看文找不到路呀=w=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