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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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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没有死对吗？”
商月白盯着他良久，终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把目光移向床上的人，捏着书本的手泛起一阵青白：“你师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用的词是——死过。
江起棱心脏骤停，他放开商月白，走到温南青窗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怕这是一场梦，一碰就碎了。
最终他没有碰，手指在距离温南青的脸还有一厘米时猛地缩了回来，颓然地垂下，他佝偻着背，用极其压抑的语气问：“你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商月白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不是对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对这个世界，“我和你一样，是最后一个他死讯的人，他被埋了四年，我从坟墓里亲手将他挖了出来，原本那样纤尘不染的人，却满身淤泥，那个时候，我就坚定了想法，我一定不能让他再经历一遍这样的人生。”
“……是你……把他变成这样的？”
“这样不好么？”商月白冷冷地说，“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老师，不好么？妖督局总说，人类需要舒九黎，世界舒九黎，可有人问过舒九黎需要什么吗？他不是圣人，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死过一次，够了，他不欠这个世界。”
商月白脸上嘲讽的笑意，深深刺痛了江起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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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青睁开眼睛时，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他仿佛睡了冗长的一觉，做了很多梦，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床前坐着商月白，他有些懵，问：“我怎么在这儿？”
“你晕倒了。”
“晕倒？”
“嗯。”商月白平静地给他递了一碗药汤，“所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太过劳累，注意休息。”
温南青寻思着自己也没有多劳累啊。
他闻了闻碗里的药汤：“这是治什么的？”
“增强免疫力的，你身子太虚，需要定期补一补。”
温南青乖乖喝下，忽然想起什么，一捶手心，“我今天还没有喂小八！”
“小八？”
“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黑狮，它现在住在我家。”
“它不是江起棱养着的么，怎么会在你家？”商月白问。
“不知道，它老爱跟着我，可能是江起棱这人太不好相处了吧……”
温老师的声音在看到江起棱从门外走进来时戛然而止。
端着碗的手僵在空中，透出一丝丝尴尬。
Emmmm……
毕竟他们上回是不欢而散，这回又偷偷说他坏话被本尊撞见。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一点凝固。
温南青用眼神询问商月白：你怎么不早说他也在？
商月白用眼神回应：你也没问我呀。
……
好吧。
被江起棱直勾勾地盯着的温老师，此刻心里慌的一匹。
他走过来了！
他是不是要过来揍我？
我只不过说他人不好相处，不至于吧……
他这一拳下来我恐怕会死……
温南青在江起棱弯下腰时很没出息地闭上了眼睛，然而江起棱不但没有揍他，还抬起了他的脚……
？？？
温南青打开一只眼睛，发现江起棱正在给他穿着。
江起棱在给我……穿鞋？？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温老师。”伺候他穿完鞋的江起棱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江起棱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一双手垂在两侧，握紧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慢慢地说：“那你……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这是江起棱会说的话吗？
温南青觉得这个世界大约是魔怔了。
然而，说好不送的江队，还是默默跟在温南青后面，直到他进了家门，还站在门口不走。
温南青内心有一丝丝的崩溃，他犹豫了一下，抓着门把礼貌性地问道：“江队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发誓自己真的就只是客气客气，然而江起棱脸上居然露出了类似于受宠若惊的表情，并且很快地点头，从未关紧的门缝中挤了进来。
温南青：“……”
这种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觉醒来江队整个人设都不对了呢？
“那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时，小八跑过来，扑到温南青身上，撒娇似的用舌头舔他的脸，温南青说：“对了，你还饿着呢，我这就给你拿饭。”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小八屁颠屁颠地正要跟上，被江起棱一脚踹到屁股上：“滚滚滚，师父的脸也是你能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起棱：谁都不能碰我师父，动物也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