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画风不一样》木下浅葱

33、忍者和羁绊（7）

　　最后鬼鲛把肉给烤了。
　　不烤不行啊，吸血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俩，一副不给吃肉就喝他们血的模样。

　　十字型杆菌的吸收消化能力极其强悍，这点肉不够吃的，怕能量续航不足，赛特盯着脚底下的沙子发了会呆。

　　阿尔巴斯坦的沙漠里有庞大的蝎子等魔兽，这里应该也会有差不多的东西吧，他可是知道的，这个世界有忍兽这一存在，有些通灵兽的体型堪比一座小山。

　　思维扩散之际，有十几个人呈扇形飞速靠近，从装束来看像某个雇佣组织，行色匆匆似是被人追赶至此。

　　为首之人没想到沙漠里居然会接二连三地遇到人，相比刚才遇到的木叶忍者，这几个尤其是那两个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人看着就很能打，仔细辨认，分明就是S级叛忍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

　　他们应该不至于凶残到连过路的人都不放过吧？

　　“……”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宇智波鼬灭了自个全族，说不定真这么丧心病狂不留任何看到他真面目的人。

　　既然战斗避无可避，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冲身后众人打了个隐晦的手势，面上却扯出和蔼的笑容讨饶，“我们只是意外途径此地，如果打扰到二位进餐真的万分抱歉，这就离开，恳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不怪他无视赛特，一般人都不会对这样孱弱瘦小风一吹就能卷走的小孩产生任何警惕心。

　　鼬和鬼鲛果然没有理会他们，那些人慢慢远离想要从旁边绕过去，赛特也走向不远处的仙人掌，坐在影子中，抓着根肋骨送到嘴边，连骨带肉咬得嘎嘣脆。

　　不等吞下，耳边锐风掠过，两把铮光瓦亮的苦无一左一右架在脖子上。

　　短暂的静默后右侧忍者不忍地将苦无拿开些许，免得手一抖割伤那吹弹即破的细嫩皮肤，同时小声说，“要不我们换个目标？”

　　为首那人朝赛特投去一眼，顷刻间被耀眼的圣光灼伤眼睛，悲伤地说，“我完全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是打得过干柿鬼鲛还是打得过宇智波鼬，我们别无选择。”

　　人质捕获成功，余下的人全部围拢过去，为首的多了些谈判底气，“宇智波鼬，干柿鬼鲛，很难想象你们这样的人会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穿越沙漠，所以这个家伙肯定有着相当的价值。只要放我们安全离开，我保证不会伤他一根头发。”

　　完全没打算为难他们的鬼鲛，“……”

　　赛特新鲜感十足，惊叹说，“成为十字背负者00号之后，这九百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当成人质，真怀念啊。”

　　挟持他的人一头雾水，为什么每个字分开他们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你们是认真的吗？如果他们不同意放你们离开，真的要杀了我吗？”

　　黑鸦鸦的睫羽随着微仰起头的动作缓缓撑开，露出底下辉光闪耀的眼睛，瞳膜深处反射出炽亮的红。

　　赛特弯了弯眉眼，继续用弱不禁风的声音说着，“我会受伤的，会流血，会疼痛，即便如此，你们还要将刀刃对准我吗？你们的敌人不是我啊。”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仿佛打开了某种魔咒，挟持他的两人毫无征兆地将苦无送进身旁的同伴腹中，其他人也疯魔般自相残杀。

　　不过转眼，地上横尸一片。

　　“我帮你们解决了一个麻烦哦，所以再考虑下要不要——”想邀功的某人转过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写轮眼，莫名发虚，干巴巴地补充完后半句话，“让我咬一口……”

　　“吃完了就上路。”
　　鼬没回应他的话，兀自做下决定，然而没等他们走出去多远，身后疾步扬起的飞沙声由远及近。

　　“你们这些家伙是谁？那些人是你们杀死——啊嘞？赛特酱？”鸣人视力向来不错，加上那绝无仅有的背影，断没有认错的道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那天突然不见，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卡卡西老师说根本用不着担心你，这是对同伴该说的话吗？明明考核的时候说什么‘打破忍者世界规则的人是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也不如’的说！”

　　鸣人正欲拉着赛特说会话，抬眼注意到他身后的两个人，是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但动物的本能让他明白这是不好惹的人。

　　“任务？”赛特同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本能地往鸣人身上贴，一段时间没见甚是想念青涩果实的味道。

　　“只是简单的护卫任务，路上连盗贼都没遇到，到了目的地好不容易有敌人，结果我还没大展身手他们就逃跑了！”鸣人早已习惯他的接触，忿忿抱怨着。

　　“鼬！！！”
　　一声暴呵打破了两人和谐的叙旧。
　　“就如你所说，我痛恨着你，憎恨着你，只为了杀你！”

　　喊到破声的话把鸣人吓了一个激灵，呆呆地问，“佐……佐助？你究竟……”

　　佐助显然没办法回答他，被仇恨染红眼睛，蒙蔽了一切，只剩下宇智波鼬一个人。

　　“佐助冷静点。”卡卡西眼疾手快地拦下冲到一半的佐助，不是他打击自己学生，而是现在的佐助十个也碰不到鼬一根脚趾，实力的次元不一样。

　　赛特忽然一击掌，恍然点头，“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你们是兄弟吗？长得真像啊。”

　　“你要站在那边吗？就算你是鸣人的朋友，敢阻拦我也一样杀！”

　　“你打不过我，在这之前，我不会死啊。”被佐助双目通红地敌视着，赛特愈发不解了“既然是兄弟的话不应该感情和睦吗？为什么弟弟要对哥哥刀剑相向？啊，是因为立场问题吗？一方要毁灭世界，另一方想拯救世界？”

　　充分享受过兄恭弟亲的赛特想象不出佐助恨不得杀了鼬的理由，只能根据呆瓜哥哥和笨蛋哥哥的实际情况来推测。

　　卡卡西差点抚额，毁灭世界拯救世界什么的，不至于不至于……

　　“你不知道吗？鼬桑灭了自己全族。”鬼鲛看戏般说。

　　偏偏说话对象的脑回路和一般人有异，叹道，“这就是哥哥对弟弟的爱吗？杀了所有人偏偏没办法对弟弟下手。”

　　【赛特，让开，这件事与你无关，没有情绪的你其实理解不了亚伯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吧？我的超微机械的同步率已经达到100％，我和你之间的杀戮毫无意义。】
　　【我确实不理解……呆瓜哥哥希望我站在人类的一方，所以我要为了人类而战。】
　　【真是一场遗憾的对话，那么只能让你消失了，连分子都破坏殆尽的话，就算是你，想要复活也需要相当一段时间吧。】

　　笨蛋哥哥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嘴上说着要杀他，事实上只把他暂时困住而已。

　　【这就是哥哥对弟弟的爱】

　　刚才说的话重新浮现，赛特困惑地反复模拟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发音：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