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情却有情》风千里

6、真相？

　　“放肆，你胡说什么！”王爷喝道。
　　“我哪有胡说？我有证据的。”说着崔大师掏出一张纸来，“这张就是陈大中跟王爷签定的借据。上面声明，如果逾期不还银两，就要以三把天煞古剑抵债！”他说到这里，所有人都起身去看那张借据。“你知道王爷平时见到天煞古剑，眼睛会发光，怎么舍得呢？所以他就……”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所以他就杀了陈大中！”蓝若飞接着他的话说。
　　“借据是真的，王爷的印章也是真的。王爷，请你解释！”铁手验过真伪了。
　　“大胆，你们竟敢怀疑王爷杀人！”王妃喝道。
　　“王妃娘娘，凡是要讲证据，恳请王爷批准下人搜查王爷的寝室！”铁手要搜王爷，还真像他做的事情。
　　“你敢！”王妃都发怒了。
　　“不查清楚，大家只会对王爷做更多不必要的揣测。况且王爷一向公正严明，根据宋刑统……”这种角色还是铁手适合。
　　“够了够了……”王爷似乎投降了。“搜吧搜吧，只管搜吧！”
　　一干人等又去到王爷房里，还带来了诸葛正我和蓝破天。
　　“若飞！”
　　“爹！”蓝若飞很是高兴，走到她爹身边。
　　“爹说过了，真金不怕火炼！”蓝破天，算是个人物吧。
　　诸葛正我看了看我，转到无情。“尚未找到真凶？”
　　无情偏了偏头：“仍未，不过起码证明你不是真凶！”诸葛正我笑了，看样子，这个徒弟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王爷、王妃一脸凝重的坐着，其他人也都站在这里等待。铁手找到了一只枪头，王妃说是她的，我看她当时神色有些不自然，大概与诸葛正我有关吧。铁手继续找，忽然翻到了床底，竟然找到了一把天劫和天罪古剑，这让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
　　王爷没办法，只好和盘托出。他答应陈大中以三把古剑抵债，但又舍不得，所以就以这两把假剑来骗陈大中。无情怀疑放在诸葛正我身边那把假的天谴剑也是王爷嫁祸的，王爷也承认了，但是不肯说原因，而且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
　　我们推测，凶手是利用古剑的传说行凶的，一把剑杀一个，接下来还会有一个人要死。于是无情提议两人一组，在铁索桥修好之前互相监视，那么无论谁是凶手，都逃不过另一个人的监视，已有异动就通知大家。因为人数为单，所以有一组会有三个人，恰巧是我、无情和崔大师。
　　“贺鹰都过世这么久了，你要找的证据也找遍了，其实有些事我能帮上你。这样，我不但精通术数，并且对医道略有认识，我可以治好你的腿，只是酬劳方面……”话还没说完，无情就一记飞镖过来，吓了他一跳。
　　哎，自讨苦吃！
　　“看来不用我帮你了！啊，沐姑娘，其实呢，你的脸啊都有的救的，不如……”转移目标，虽然我没无情那么厉害的暗器，但我狠起来，那人可能生不如死。不过对他到不需要，我一根银针一扎，正中哑穴，少了点噪音也好。
　　“不需要了，我自己就是大夫的！”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又说不出话来，他只好在那比划，大概想说话了。
　　无情看着我，笑了笑。“沐姑娘下手也不轻啊，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大夫！”
　　“是吗？人不可貌相的嘛！”我笑着说，旁边还有个人在比划着。“只要少了噪音，我就帮你解开，可以吗？”我对崔大师说，他高兴得连连点头，果然少了些噪音。不过最后那句，我还是听到了：“你们没救了，死瘸子、烂疤女！”
　　算了，懒得同他计较了。
　　“沐姑娘医术不错吧，为何不医好自己！”想说我的医术其实也不过如此是吧。他看着我，焦点聚在那块疤上面，我倒觉得自己的那层假皮好像被他识破了。
　　“这个吗？”我指着自己的脸，“其实是假的！”他听到我说的时候笑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哦，真的是！”安静了一会噪音又来了。“哎呀，死了！都是你啦，害我输了！”
　　什么意思？看着他一脸后悔，又看到无情在笑，敢情这两人拿我这张皮打赌来着！“是吗？不知道大师你都输了什么呢？”我笑着望着他，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
　　“这……这个，我……我们，没，没什么……”老老实实多到一边去，不再吭声了。看到崔大师的表情，我很高兴，转过头又看到无情。算了，看在你们是年轻人的份上，懒得和你们计较了。况且，这个疤……疤！慢着，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陈大中的尸体上有个刺青样的图案，贺鹰好像也有哦，虽然那个刺青正好在致命处，在水里泡过后又变得模糊了，但是真的好像。
　　难道，他们的死，跟这个有关吗？不过，还是先问问金九龄比较保险。我正打算出去，却被崔大师拦住了。
　　“我想到点事，你们俩一起来！”他俩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但还是跟着来了。
　　“金九龄！”我们找到金九龄的时候，他却被人打昏在地。在场的还有铁手和蓝若飞。
　　金九龄醒来就说凶手是雷波，于是我们立刻去找雷波。他说，他发现贺鹰、陈大中、雷波三个就是当年的神卫军，所以雷波突然袭击他，想杀他灭口。
　　“你说的神卫军，是不是都有那个刺青！”我问他。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才想起来，贺鹰的那个虽然看不清楚了，但是同陈大中的非常像，那么说，雷波也有！”
　　“神卫军！你说金九龄袭击你，如果他想杀你，你怎么还会活呢？”无情分析说。
　　“是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雷波！”铁手说。
　　于是，我们几人立刻回来，去到了雷波的房里找他，却发现净一大师和韦管事正站在雷波的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皆吓了一跳，雷波已经死在了天煞古剑之下。
　　“我估计雷波和贺鹰应该有宿怨，所以就报仇杀人！”金九龄说。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凶手！”蓝若飞也想不明白，凶手为何死了？
　　“我跟净一法师听到雷将军的房里传出惨叫声，所以立刻赶来。”韦管事说。
　　“我们也是闻声而来！”
　　“我们发现房门反锁，然后破门而入。”韦管事继续说。
　　“是，我们一进房就看见他伏尸桌上。”净一大师补充。
　　“你们说撞门进来之前，门是反锁的，那凶手杀死雷将军之后是怎么走的？”铁手问。
　　“经过我仔细的检查，这里所有的窗户都是从内反锁的。”崔大师说。
　　铁手看向雷波的尸体，发现了一封藏在身下的信，是雷波所写。他与陈大中、贺鹰在神卫军中早已认识。
　　“我估计他们三个是狼狈为奸，后来分道扬镳，贺鹰就借此而要挟。”金九龄大胆猜测。
　　“我也曾经听说雷波和陈大中争执，说被贺鹰要挟！”铁手说，那次，我和无情也有看到。
　　最后大家认为雷波杀了两人后，自认为逃不了，于是自杀，只有诸葛先生认为事情还没完。无情说，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雷波是凶手，他为何要自尽？其实我也觉得如此，这件事好象很不合理！
　　除非真凶想金蝉脱壳！铁手终于变聪明了！但我们始终解不开这个密室之谜。以前小姚看侦探小说时说过一句话：没有所谓绝对的密室，一切都是凶手布置出来的假象，只要细心求证，一定能找到破绽的。
　　我的话说的很小声，但身边的诸葛正我和无情却听到了。最后王爷定论，说是案件水落石出。我们也没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没完。大家都离开了，最后剩下了我和无情。我想再看看有没有线索，也许能破解这个密室之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对破案有兴趣了。无情似乎找了什么，面容有些奇怪，而后又笑了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圆凳上的血迹。看样子，他似乎揭开了真相。
　　他走到外面，净一大师正好在洗衣袖。
　　“大师，洗衣这种粗活大可教下人做。”无情出声到。血迹、清洗？会是这样吗？
　　“贫僧一向自力更生，此等工夫我已做惯。”
　　“在下有件事想问大师？”穷追不舍，难道真的是？
　　“请便！”
　　“不知刚才大师在雷波的房里，又没有看到血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看到凳子上有些血迹，像是一行字，但已被抹去，只怕是雷波断气前写下凶手的名字。”无情演技不错啊，明明就怀疑这个人。这气味，很熟悉，是什么？
　　“施主之中认为另有凶手，但房门紧闭，难道凶手会穿墙过壁？”
　　“你又在问长问短的，这次的事分明就是雷波畏罪自尽。”噪音大师来了。“你总是没事找事干。”他看着我，声音渐渐小了去。
　　“我不妨碍几位，告辞了！”净一离开了，他走过身边时，那股气味加重了。为何一个出家人身上会有这种气味？
　　噪音大师左闻闻右闻闻的，他也闻到了吗？
　　“你何时变成猎犬了？到处嗅。”无情问他。
　　“你也闻到了吗？刚刚我一直都觉得这气味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闻过？”我问崔大师。
　　“是了，是香油味！”崔大师说。
　　“没错，是香油味，有什么特别？”无情没觉得有什么。
　　“这种香油味是陈老爷生前浸浴时，最爱用的香油。你不觉得奇怪吗？在此出现。”经他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陈大中的香油味。好像，越来越觉得无情的猜测是对的了。
　　“又没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我走了！”
　　“无情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无情的视线落在地上弯曲的竹子上，似乎又发现了什么。那副表情在告诉我，他揭开了所有迷题。
　　“我们去大厅！”于是我们到了大厅，这时，大家都坐在了这里。
　　进门就听说铁索桥修好了，也就是说大家可以走了。
　　“王爷，事件尚未告一段落！”无情说到，而众人皆一脸疑惑。
　　“莫非，无情兄有新发现？”铁手问到。其实铁手也不算笨，就是木讷了点。
　　“请你不要在穷追猛打了，铁索桥已经修好，我们可以走了！”崔大师刚出声，就糟了一记白眼，不过他还不怕死。“雷波的房是间密室，谁能从里面出来呢？”
　　无情问众人谁能肯定房间是密室，最后竟然没人能证明，唯一的证人就是首先进入雷波房间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净一。
　　无情说门根本就没有锁紧，第一个撞门进去的人，就是捏造密室之说者，也就是杀人凶手。而那个断了的门锁，是凶手事先弄断，但不巧，因为用力方向错误，木条反而变成了从里往外断的，结果变成了证据。
　　无情看到了木凳上的血字，是雷波未断气前所写，虽然已经被擦了，但仍留下了两点水，符合“净”字。而正好也看到了净一衣袖上的血迹，而他的身手还有陈大中的香油味。一切都显示，他就是凶手。而净一在这之后，也坦白了，是他杀死了他们三个。
　　不过我觉得，那个香油味很奇怪，陈大中死时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气味就算有也应该很淡了，为何我们闻到的气味那般浓呢？
　　其实净一当年也是神卫军之一，他同陈大中、贺鹰、雷波早就相识。多年前，他们奉命讨伐乱民，途中跟大队失散，经过一个庄园，结果见财起心，杀害了庄主一家上下十几口。但事后的净一内心不安，决定自首，却被他们发现遭到追杀，身受重伤，最后被和尚所救。经历此变，他决定洗心革面，皈依佛门来偿还罪孽。岂料，这次重遇他们，他原本打算放下昔日恩怨，谁知看到他们毫无悔意，就决定替天行道杀了他们。谁知道，本想嫁祸雷波，却被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