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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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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都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么一出。”尹南风靠在门边上，一脸揶揄地看着他，“洗个澡地毯上溅的全是水，连床上都是湿哒哒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洗的。”
罗雀憋笑很辛苦。“会长，解家有人要见你。”
茶楼内。
“张会长，里边请。” 张日山往里座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熟悉的粉红衬衫闯入了他的视线。
解雨臣见到他，收起了手机，毕恭毕敬地唤了声会长，两人寒暄结束，解雨臣才道“吴邪他回来了。”
“没什么意外吧”张日山拿起眼前的紫砂壶，细细端详着。
“那小哥想见你。”
“我会去找他的。”
是夜，自从新月饭店那一闹，梁湾和张日山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有点奇怪。
事实上，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张日山。
动不动就十指相扣，医院如此，新月饭店如此，九门人面前也还是如此。越来越多的九门人知道了梁湾的存在，见到她都是点头哈腰着的。张日山也经常将工作上的事说与她商量，穹祺底下运输换人啦，哪个门店经理要不要提升啦，最近下的斗淘到了什么宝贝啦，都一一说与她听。梁湾梳妆台上的首饰也日渐充实起来，光绪年制得的红宝石戒指，西洋三十年代的贝雕耳环，宋代出土的钧窑古董瓷手链，汉白玉和田玉发簪，要什么有什么。凡是张日山觉得好看的，都被他搜罗了来，送与梁湾。
于是梁湾思索着哪里将自己的经历写成小说，霸道总裁的那种，一定能赚不少钱。
夏日的房间冷气开的有点足，不知是不是张日山故意的，逼得梁湾睡觉只好往张日山怀里钻。“那那些汪家人你就不管他们了吗。”梁湾头埋在张日山臂弯里，声音有点闷闷的。“先暂时不动，狗急了自然会跳墙的。”
“嗯…”梁湾又想起什么“那你今晚打电话，是让人去接应吴邪？”
“嗯，他们已经出来了。我怕汪家添乱，就让罗雀他们先去接应着”，他轻轻拍着梁湾的后背，“张起灵在张家的辈分比我高，所以…”
梁湾打断了他的话“嗯嗯我懂，”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张日山拍了拍她的背，“乖乖睡觉，什么鸡的狗的。”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梁湾医院休假的时候，都会去新月饭店陪张日山工作，替他端茶递水拿文件。别的小情侣都喜欢去游乐场什么的，梁湾知道张日山不喜热闹，便从未提过这些事。
“张会长，吴邪他们平安到了。刚安排好房间，下午约他来见你？” 正在帮张日山归类文件的梁湾抬起了头
张日山笑了笑，“是他来约我。”转头看向梁湾，“梁湾，下午随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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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见面了。” 张日山的眼神少有的毕恭毕敬起来。
“辛苦了。” 张起灵容颜仍旧不改，只是眼神，透过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近千年的岁月。
“吴家这些年，也多谢张会长了。”
此后便是吴邪与张日山的客套寒暄，再无多话。
不知何时，话题突然转向了梁湾身上。“我早些年见到黎簇那小子的时候，也就认识她了。”
“几年没见，都快和张会长喜结连理了，出息了啊。”
王胖子依旧嘴上不饶人“张家人这都是百年之后谈恋爱的吗，我说，你和张会长要是之后有了小张，胖爷我可得好好教教他把妹，不能再等到百年之后了，没经验。”
梁湾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你教，若是个女孩子，我可会着呢。”
“诶哟哟你看着感情好的，还没订婚呢就想着大胖小子了，得，婚礼不用说，孩子满月也记得喊胖爷我去就行”王胖子仗义地拍了拍梁湾的肩“胖爷我给这小子来份大礼。”
坐在一旁吴邪憋不住了“什么小子，张会长算得上与我爷爷同辈，你得叫叔叔。”
胖爷嘿嘿一笑，“哦哟，那我得给我这小叔叔，好好准备准备啊。之后有啥油斗，记得叫上胖爷我，我去给我小叔叔捞点。”
“张会长你可不知道我们铁三角的光辉岁月…”
“怎么不知，新月饭店账还在那挂着呢。”尹南风白了王胖子一眼。
自从古潼京大清洗过后，这些小辈之间反而比以前要熟络多了，恍惚间张日山甚至觉得，九门是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你是汪家人。”冷不丁张起灵开了口，语气不咸不淡地，像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梁湾身上“我不是。”
“你本应该是，我见过你母亲。”
“我们日前也才见过。”张日山也开了口，并将前几日发生的一切悉数说与吴邪他们听。所有人都没想过本来应该已经消失的汪家人，却又以这样一种方式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一时间都沉默了。
“你说联系一起的机关，我和吴邪也见过类似的。”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解雨臣，“早年我和吴邪进过一个斗，我们在四川四姑娘山的洞里，操控地下的机关，来接应当时霍老太还在的霍家去张家古楼。”
“你还说我的人生很无聊。”
“现在看上去，没那么无聊了。”解雨臣和吴邪对望了一眼。
“张启山不应该修复古潼京。”张起灵和张日山却不理会这些晚辈们的小打小闹。
“为什么？”
“他可能在无意中帮助汪臧海，让他离他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张起灵难得地开始耐心解释起来，“这件事，我可能需要你帮忙。”
“族长需要什么，吩咐晚辈去做便是。”
“不是帮我，”张起灵淡淡扫了梁湾一眼“是在帮你们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