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曜眸

2、初恋,开始时

　　聪儿把这封信认认真真读完，还试着归纳了大意，分段，又挑了重点语句看了便，这一方面说明她从前是个乖乖的学语文的孩子，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叫今涛的男孩子的这封信写的确实有些难琢磨，聪聪又看了看，有些郁闷，在她看来，这个今涛，实在是另人着恼，一封分手信，写的言不达意，还有推卸责任的嫌疑。在她聪儿看来，这样的男孩子如果曾是迟然的男朋友的话，迟然也未免太不会看人了，除非他很帅？很迷人？聪儿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男生能让迟然这样的女孩子为他臣服，甚至这样的分手信都好好保存着。聪儿发了会呆，便把这封信按原来的样子放好。作贼了必定心虚些，当晚上迟然回来时，聪儿总是不由自主的望向她，迟然表情淡淡的，实在看不出什么，聪儿又受不了自己心中的小魔鬼不断作怪。索性在熄灯前大家边洗脸边聊天的时候故意大大咧咧的说：“今我可是把咱宿舍好好打扫了下。”“得了吧，聪儿，你好不容易勤快了次，还表功哪？”还没等聪儿继续说出她那些计划好的话，甜甜就打趣的说她，她不由的利嘴回过去：“哎呀，这不是改过了么，再说数你那里乱了。”“我看呀，咱舍还就是然然那里最整齐干净了。”小唯也接到，迟然笑了下，说：“我那是东西少，用不着怎么收拾的。”说着看了下聪儿，这一看可把许聪给看出了一身冷汗，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也拿捏不准迟然到底知道了没，于是就这么干瞪着她，这下迟然也纳闷了，她本是不经意的瞄了下聪儿，却发现她脸红脖子粗的怪异的看着她。“聪儿？”迟然迟疑的叫了下。“啊？干......什么？”太不正常了，一定有问题，迟然这下子好好盯着聪儿看着，还眯了眼。看迟然的眼神一下子别有用意起来，聪儿心中的忐忑忽然转成了小小的愤怒，觉得好不委屈，仔细想自己有没干什么嘛，就撇撇嘴：“哎呀，我说，然然，我那个......”说出口又觉得不妥，毕竟她看的可是人家的分手信。忽然不说话了的聪儿，让迟然一个机灵，哦，她顺着聪儿的话往下想了下，顿时明白了，她看看慌乱的聪儿，忽然笑了下，什么也没说，正好这时候熄灯，聪儿的双眼内疚的随着迟然爬上床，躺在被子里......
　　那晚,宿舍的夜聊话题由平时并不多话的迟然打开,她惊爆出一个秘密.黑暗中大家看不到迟然的表情,听到她在寂静午夜轻悄的说起一个名字-今涛。听她说那是她高中时的男朋友，顿了下又说已经分手了，语气淡淡，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揣摩这寥寥几字中的感情，聪儿用力想看清对面迟然的脸，可惜总也是那么模糊，在朦胧月光中，只有那轮廓如此优美迷人，在那个晚上，迟然紧紧的抓着那本日记本，冰凉的泪水一次次顺着脸颊浸入枕头中，悄无声息，却让她再次痛彻心扉。
　　从那晚的夜聊后，迟然无形中成为宿舍里第一个被爱所伤的人，甜甜和小唯是从高中起的好朋友，她们都有彼此的小秘密，也不知道有没过迟然的经历，却一起心照不宣的用同情好好奇的眼光看她，聪儿这种女孩子十分直爽，如果有早都知道了，她不说，八成证明没有，而且她总觉得迟然失去的爱情是因她所起似的，每次看见她，总是想多说几句，聊以慰问，幸亏有另两个稍微聪明的拉着她，不然，还不知道负罪感的聪小姐会对可怜的迟然说什么。但是，总体来说，四位女孩子的感情以近了很多，总得有人先开始以个秘密拉近距离。迟然到不是有这个自觉和牺牲，只是她面对错了位的信纸，心也在那一瞬错了位，从理智的淡忘忽然就变得无比难受伤心，也许是偷偷的想念折磨了她太久......
　　开学也有两个月后，大一的男生追逐的热情稍有退减，不少人都理智的锁定了目标，不再集体拜倒在某个女生，例如迟然的脚下，这时候，随着男生战术的转移，一些比较清秀可爱的女孩子们上了前线，她们潦草坚持后就大批倒下，男生们各自抱得的美人归，剩下些也偃旗息鼓，等待来年再战，或靠日后慢慢征途中培养感情。迟然宿舍里算是惨败，四个女生，被追出去了三个，独独剩下最美丽的迟然小姐，最值得提下的是小唯同学，她的杨帅在迟然那里败下阵来后，忽然转攻小唯，虽然这样的事件值得一些女孩思索下，但是小唯只问了迟然一个问题：“迟然，我要是答应了杨帅，你怎么看？”迟然爽快的安慰了她稍微有些不适的心脏：“我根本就没喜欢他，你介意什么，再说他能悬崖勒马，作出这种正确完美的选择，值得你和他找找，给他个机会，难道人家男生追个女生不成功就得放弃所有？”说了这么多，小唯肯定的点了头，甜甜也非常支持的给以她鼓励，于是，这桩美事就迅速的凑成了，只有聪儿总在一旁旁敲侧击“什么男生，什么人么！”小唯就当没听见。杨帅同学本名叫杨启，太帅了就被大众美名曰杨帅，再说小唯也是个小美人，当他们走在一起，外人都羡慕，所以聪儿同学说多了就有了妒忌的嫌疑，愤怒了很久后她就自己想开了 ，“关我屁事”！解决了所有问题，她们四个依然友好无分歧。
　　这天，迟然打水回宿舍，在路上看到一幕，让她的心里忽然就黑暗了下，那时天气已经有点晚了，灰暗的天空下，藏在小路旁的树林中的一对情侣本来本分的站着，忽然那男孩就一把将女孩拉入怀中，接着就是激烈的热吻，女孩的长发在一瞬间飘起，好不浪漫，迟然有些好奇的看着，看着就有些难受，虽然自己和今涛没这么亲密过，但她也不是没幻想过，她用那羡慕的眼神多注意了会，但偏就是这多出来的几秒，让迟然发现了个大问题，那不是小唯和杨帅么？心脏跳快了一拍，她只好加快脚步往回走，希望他们没发现自己。迟然心中有隐隐的不解，这才三个月不到，他们相爱也才一个月不到，怎么就？带着疑问和不安，，她还以为是大二或大三的呢，谁知几分钟后，聪儿破门而入，见只有迟然一个人，就一屁股坐到她身边：“迟然啊，你到好，躲开了个中山狼，小唯给叼跑了。”她说的十分隐晦，看迟然一副有点木讷的表情，就继续到：“我可看到你走在我前面哦，你别说你没看见。”“哦！”迟然只好招认：“我看到啦，不就是拥抱么，他们可能比较冲动，你大惊小怪什么。”“你错了。”聪儿断然打断她：“接下来他们分开了。“聪儿的脸突然红了，“嗯？”迟然看着她，“突然小唯跑出来拉住我说，她今晚不回来了。”聪儿小声儿迟疑的说完，就用一种询问羞涩的眼神看着迟然，仿佛迟然是妈妈，得果断判断这件事似的。“喂，小聪儿，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哦，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么，也许就是一起上网吧。”说完用好笑的看着聪儿懵懂而懊恼的继续盯着她，这时甜甜回来了，她显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乐呵呵的笑着，想是刚恋爱了幸福的，看到聪儿和迟然用一种戒备担心的眼光看自己，她才迟钝的问了句：“怎么了？我又没去犯罪，干嘛这么看我么。”“甜甜。”她俩一同叫了她下，却谁也说不出个下文。甜甜的眼珠骨碌转了下，耐心的等着她们，终于，迟然说到：“哦，就是告诉你下，小唯今晚不回来了。”说的十分平淡，甜甜张大了嘴，她可没这俩人淡定，大叫到：“杨启这混蛋!”吓的那俩一起看向她的眼渐渐就透出疑惑。甜甜气势汹汹的说，前些天，杨帅以前的女朋友来找他，正好小唯也在，看到他们旧情难了的样子，小唯十分生气，但杨帅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早就没关系了，反倒怪小唯多疑好妒起来，小唯委屈的向甜甜说起这事，甜甜就劝她冷淡他几天，小唯照办，结果十分显著，不到一个礼拜，杨帅忽然找到小唯眼神深切，说到自己从前的爱情，十分不避讳提以前的女朋友，和她对他的伤害，最后杨帅说自己希望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和温情，不是背叛和冷淡，小唯也许觉得吃这样的女生的醋也太过分，就答应了今晚的约定。语毕，迟然顿觉背后汗毛竖起，三个女生同时没了话，过了会，甜甜突然打电话给小唯，结果通话不到一分钟，就草草结束，甜甜尽量说服小唯回来，可是看样子，小唯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一直说让她们早点睡，不用担心她，杨启会照顾她，还有，就是她幸福的浅笑，穿过话筒，让另外两个女孩一瞬间迷茫，不知道谁对谁错。这个夜晚大家普遍无眠，迟然想起了今涛，她忽然不那么委屈悲伤，至少他没有过往需要她背负，没有受伤的感情或者脆弱的心灵什么的需要她抚平，他一向都那么自立坚强，做什么都有计划，也许不浪漫，但至少不让迟然有过不快乐，也许没有让她也这么激动过，但至少不让她害怕过，她想小唯也许有害怕过吧。不知道这样想是不是有点自作聪明或小心，但迟然这晚可以不再忧郁的入睡，最后她睡了个安稳觉，甜甜一晚上都在和男朋友发短信，还不时传出幸福的笑声，似乎在证明着自己爱情的浪漫和纯情，看着她那幽幽灯光的角落，聪儿忽然就不明白了很多事，她大睁着双眼，努力想象一个深吻有着怎样的力量，而一场爱情又如何插足两个要好的女孩之间，改变着什么......
　　第二天，大家都沉默的忙着自己的，只是三个女孩都在等待敲门声的想起，等待彻夜未归的小唯，然而直到上课时间，下课结束，午饭过后，下午逛街的回来，自习的下课，晚上华灯初上，依旧没有小唯的下落，胆小莽撞的聪儿在迟然耳边轻轻问到：“然然，完了，小唯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多疑，纯粹是你太紧张了。”迟然果断的打断聪儿的幻想，但她知道自己多少也是有点不安的，大家都不问，也没人再去给她打电话，但聪儿和迟然约定，如果今晚小唯还不回来，就一起和甜甜研究下怎么办。结果，她们确实叫了甜甜研究了，因为都11点了小唯还是没有回来，甜甜忽然不同于昨日的关心，她很淡漠，甚至有些恼怒的说：“谁让她跟着走了啊 ，我都劝过了啊，还能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偷欢呢，她自从恋爱后就不再多和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看着甜甜的脸，迟然有点明白了，比起小唯和杨帅她和唐炎就相对平淡了，也许早已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横在了不再是两个人而是这两对朋友之间了，迟然打破这种不良的谈话氛围：“可是，我们总该关心下她啊，万一她遇到什么麻烦呢？”“对啊，对啊，我们给她打个电话吧！”聪儿就差说打给警察局了，甜甜没多犹豫，毕竟是好朋友，有个台阶下，她立刻关心的打出了电话，结局另所有人吃惊！小唯和杨帅同学早已就不再本市了，据小唯说他们去度个小型蜜月了，在附近的一个旅游胜地，小华岗，接下来就是她激动的描述那里的美丽景色，没主动联系过她们，现在又仿佛刚恢复了记忆似的，热恋中的小唯将姐妹三个都慰问了一遍，又说了很多关于旅游的事，还建议她们下次也来后，就幸福的挂了，甜甜只有顺着她说的份，根本没办法插入新的话题，只勉强传达了大家对她的关心，挂了电话，大家都有点憋，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本来就没什么，反正，大家一下子释然了很多，也许根本就是她们自己乱担心，乱猜测，上床睡觉，熄灯后的宿舍一下子清净了下来，聪儿安慰了下打挂了电话后就很郁闷的甜甜，迟然则把头埋在被子里发呆了会，最终大家都用睡了一觉，淡忘了这件让她们不适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