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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和主人的那点事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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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圆怕冷似地笼着袖,紧了紧怀中揣着的铜龛:“村里不太平,心里害怕,就拜拜祖宗,求个平安。”
王大柱跟着点点头。
“平安……平安……哼,”驼背村老含糊着喃喃自语,浑浊泛黄的眼睛来回看着两人。
王大柱道:“叔公,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和老实先回去了?家里还有活干。”
驼背村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王大柱和楚圆见此,告了声辞,就离开了。
走出老远,楚圆回头,看到驼背村老还站在原地,佝偻着拄着拐棍,让人不舒服的视线追随着他们,见楚圆回头,也不为所动,继续冷冷地盯着他们。
…
楚圆和王大柱在一个岔路口分开,各回各家,分开的时候两人约定,待会儿楚圆就和“表哥”去王大柱家看看。
回家的路上,楚圆揣着那个铜龛,一路上脑子里想个不停。
祠堂是系统提示的线索,虽然现在拿了个铜龛回来,但他觉得祠堂里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不过现在短时间内他是不能进祠堂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先回去研究一下铜龛。
想到刚才自己和王大柱被困在祠堂里时,驼背村老可能就扒着门缝往里偷窥,楚圆就觉得后背瘆得慌。
驼背村老是一定有问题的,暂时还不知道问题是大是小,楚圆有些担忧的是,就算刚才对方没看到他偷拿了供香用的铜龛,等会儿进了祠堂一看铜龛不见了,用头发丝想也知道是他或者王大柱偷拿了。
到时候再说吧,楚圆回到了家,进内屋去找还在打坐的符靳。
符靳一见他就皱起了眉:“过来。”
楚圆乖乖地走过去,符靳道:“左手伸过来。”
楚圆不明所以,有点忐忑地把左手伸过去,这是要干嘛……不会又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要给他的手指放点血吧……
符靳伸手握住楚圆的,让他手掌向上平摊开,只见楚圆掌心沾了些许灰白色的灰,这是刚才他在祠堂拨弄香灰时沾上的。符靳皱着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掌心划抹,给他擦掉香灰。
擦完香灰,符靳在他掌上打了一下。
楚圆:“……”
惩罚完笨奴隶,符靳在他掌心用手指划着纹路,好像在画什么符文。
楚圆发现符靳的睫毛有点长。
“你怀里揣了什么。”符靳的声音传来,楚圆一下回神,发现对方已经把自己的手放开了,他摊开左手看了看,掌心空空,看不出被画了什么符文。
楚圆把怀里包着麻布的铜龛拿了出来,拆开麻布,拿着铜龛看。
如果不是因为有祠堂里的那怪异一幕,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古旧铜龛。
符靳皱眉:“扔了。”
楚圆道:“你看出这铜龛有什么问题了吗?”他觉得符靳好像知道。
符靳道:“给魔物供香的东西。”
给魔物供香?楚圆把铜龛里面的香灰全部倒在麻布上,香灰上面是灰白色,下面是沉积的深灰色,他这回没用手,找了根木棍在香灰里面翻弄,没有看到之前钻进里面的红色“香灰”。
祠堂里供奉的都是王家村祖祖辈辈的灵牌,为何祭桌上会放着给魔物供香的铜龛?被供奉的是隐藏在祠堂某个角落的魔物,还是王家村的某个祖先已经化成了魔物?
楚圆回想着刚才在祠堂里的经历,香灰变成红色点状虫钻进铜龛里后,出现了小孩子的吞咽声,然后众鬼敲棺声就仿佛被掐了脖子,突然齐齐消失。
他当时想到,铜龛吞异香和众鬼敲棺似乎是对立相抗的事件,不管怎么说,他算是半个王家村人,王大柱是完全的王家村人,是祠堂众牌位的亲缘后代,也许牌位里的众鬼敲棺不是在催命,而是在挣扎求救。
村人们拜祖献香时,三根香齐齐拦腰折断,可能就是牌位里的祖先给出的警告,不要献香。
最后他抱着铜龛想离开,的确顺利推开了门离开了,他的猜想有很大概率是正确的,很可能牌位里众鬼已经被困,并且想让人拿走铜龛。
楚圆又拿起铜龛观察,发现铜龛里面也绘着一些纹路,他迎着光看了下这纹路,发现这铜龛里的纹路整体来看竟然是一只鬼头,狰面獠牙,他刚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就感觉鬼头仿佛呼之欲出,几欲噬人。
楚圆连忙把那铜龛放下,皱眉思考,现在的问题是,这铜龛是村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在用的,还是被有心人给换的,如果是后者,找到这个有心人,或许就能找到拯救任务的关键。
还有今天用来献香的香柱,显然也有问题,还要问问村正,香柱是由谁准备的。
楚圆想得脑壳疼,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平凡地过日子种田……
符靳看着他一直摆弄着那只铜龛,突然问道:“你喜欢这些?”
楚圆被打断了思路,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符靳道:“这些,和……魔物有关的东西。”
楚圆有些莫名:“不是啊。”
符靳:“哦。”
楚圆感觉符靳好像有点不高兴,连忙补充道:“真不是。”
符靳:“……”
符靳冷道:“哦,看你对这破铜龛感兴趣,又如此喜欢探寻村中怪事,原来你不是喜欢这个。”
楚圆想了想,在符靳的立场看来,自己的表现好像真的挺像那种、喜欢到处探险去解迷灵异事件的少年。毕竟,符靳一开始就看破自己是借尸还魂的,是王家村的外来者,不是局中人。
楚圆没想太多,就像平常聊天一样随口就说了:“不是啊,我是想保护这村子的。”
符靳听了楚圆的话,讽刺地笑了一声:“保护?责任,同情,想当英雄?”
楚圆摇摇头:“不是,我来就是为了保护这村子的。”这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符靳怔了一会儿,沉默片刻后,才道:“哦,是吗。”
楚圆老实地点头,符靳一时没有再说话,他看向远方,眼中情绪莫名,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楚圆不知道符靳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人生的意义这种哲学问题吗……
见符靳正思考着,楚圆就去把今天村正发的三根桃枝给布置了一下,一根插在院门口,一根插在屋门口,一根插在窗口。
布置完桃枝,楚圆又把桌上的铜龛重新用麻布包住,藏在角落里,又等了好长一会儿,见符靳好像还没有主动回神的意思,就小声道:“那、那个,时间不早了,咱走吧。”
符靳回神,看向他:“去哪。”
“……”楚圆迟疑道,“您不会是要反悔吧。”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符靳。
符靳:“……”想起来了,他是答应过去一个什么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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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圆和符靳到了王大柱家,王大柱正在院门上插着村正给的桃枝,见两人来了,忙笑着打了个招呼,请两人进来。
王大柱家是个比较大的农家四合院,正房住着王大柱爷奶,东厢住着王大柱爹娘、王大柱和他媳妇孩子、王三柱,西厢住着王大柱二叔二婶、王二柱和他媳妇孩子。
这会儿前院里东角,王大柱他娘和他二婶正凑在一块洗衣服,有说有笑的,气氛还算轻松。
因为王大柱的爷爷是王家村的村老之一,昨天就给家里人透露过了,村正会给他们发桃枝驱邪,据说过几天还会请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村巫过来作法,今天果然家里男人就领了桃枝回来。
两个婶娘都觉得,邪事马上就会过去了,这下可好了,日子又能过下去了。
虽然前不久他们家珍贵的骡子死了,家里因为这伤心惨淡了好几天,但眼看整个村里都怪事不断,现在家里人没事,日子能过下去,就好了。
这时,两个婶娘见楚圆进来,都笑着打招呼:“老实来啦,大柱招呼着啊。”
楚圆向长辈问了好,两个婶娘已经发现了符靳这个新面孔,王大柱他娘惊讶地叫了起来:“哎呦,这是谁啊,没见过啊,长得这么俊呢!”她疑惑地看向王大柱。
王大柱笑着介绍道:“这是老实的表哥,刘家村的,叫刘富贵,之前一直在外面做买卖的,最近路过咱们村,来看看楚圆。”
他倒是把楚圆告诉他的情况一股脑地全都说了,省了楚圆的事。
王大柱他二婶疑惑道:“那咋没在村里见过他啊。”
楚圆忙道:“婶子,我表哥他不常往这边走动,可能你们没见过吧。”
两个婶娘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洗起了衣服,一边洗一边还往符靳这边看,时而窃窃私语。
符靳没有在意这两个村妇,径自走向院子中间种着的那棵梨树,又看了看西厢房那边。
王大柱他娘觑了眼符靳,热情道:“富贵想吃梨啊,这大冬天的可没有,等春天你再来,婶子给你摘几个,对了,富贵你多大了,娶妻了没?”
符靳:“……”
楚圆尴尬地忙道:“娶了娶了。”
王大柱他娘对楚圆就没这么热情客气了,白了楚圆一眼:“我说老实,不是婶子说你,你也该把你那家里收拾收拾,等开了春可不能像以前那么懒了,好好把你家那一亩地给种种,你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哪家姑娘都不愿嫁给你,你看我们家大柱二柱,就比你大个一两岁,孩子都满地跑了。”
楚圆尴尬地点头受教:“是、是。”
王大柱道:“娘,您别说了,我看老实挺好的。”
王大柱他娘瞪了儿子一眼:“好什么呀,你说村里姑娘嫁给他,能图个啥啊,他这上面也没个老人操持,自己再不抓点紧……”
旁边的他二婶赶紧扯了扯王大柱他娘的衣角,王大柱他娘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好像失言了,忙笑了笑,“哎呦你看婶子这张嘴,老实,你可别往心里去,行,你们玩吧,我到后院晾衣服去,哎呦我的老腰哦,”
王大柱他娘锤着腰起身,把拧好衣服的盆拿着到后院去了,他二婶也把最后的衣服拧干,向楚圆笑了笑,也跟着到后院了。
楚圆没有在意这些,他正围着种在院子中间的那棵梨树观察,看来看去,好像也就是一颗普通的光秃秃的树,没花没果,叶子都掉光了,楚圆蹲下身,拔了下梨树下面的泥土,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泥土,嗅了嗅。
王大柱说他半夜起来发现王二柱围着这颗梨树又跪又拜,第二天还发现王二柱好像不是人了。
他记得很多影视剧中,关于树的异常事件,大多都会在树底下的土里发现什么,要么是埋着毒.药,要么是埋着尸体……
楚圆问王大柱道:“这土能挖开吗?”
突然背后传来王二柱的声音:“你们要挖什么?”
楚圆转回头一看,王二柱不知什么时候从西厢房里出来了,并且站在了他背后,看着他。
符靳看了王二柱一眼。
旁边的王大柱忙道:“最近咱家不是出了不少怪事吗,我想让老实帮我们看看,是不是这棵树的风水有啥问题。”
王二柱狐疑道:“王老实什么时候懂风水了。”
楚圆道:“哦,我表哥在外面做买卖,见识的比较多,他比较懂,我也跟着学了一点,你家这棵梨树是有些不对劲,最好把下面的土挖开一点,看看里面是不是埋了什么冲撞了。”
说完,他转头问符靳:“表哥,对吧。”
符靳:“……”他点了下头。
王二柱嚷嚷道:“那也不能让你乱动,咱家梨树在这儿都种了多少年了,从没出什么事,怎么到你嘴里就不好了,挖了梨树根上的土,树死了你赔啊,”他的神情显得有几分焦躁,声音也很大。
王大柱突然道:“二弟,你今天话挺多的?”
王二柱在外面嚷嚷的动静惊动了王大柱家的其他人,王大柱他爹和王二柱他爹都出来了,小孩子也想出来看热闹,都被呵斥着拘在了屋里。王大柱媳妇和王二柱媳妇都在自个的屋里带着孩子走不开,就扒着窗往外看着。
王二柱他爹问道:“咋了二柱?”
王二柱道:“王老实想挖咱家梨树,说是什么风水不好。”
王二柱他爹一瞪眼:“老实,你想干嘛?”
旁边的王大柱赶紧道:“二叔,不是……”
他还没说完,王二柱他爹就打断道:“大柱,你咋偏帮着外人欺负你弟呢?”
王大柱他爹过来就扯了王大柱一把,正要喝骂,正房里王大柱的爷爷、一家之主王剩也出来了。
王剩看了院里的众人一眼:“这是在干啥?”他一眼看见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符靳,愣了愣,看向王大柱,“大柱,这位是?”
王大柱将之前介绍符靳的话又说了一遍,这次又在介绍语里加了“比较懂风水”几个字。
王大柱道:“爷,我们没想挖梨树啊,就是挖点梨树下面的土,看看下面是不是埋着什么东西撞了邪气。”
王二柱立刻道:“什么撞不撞邪气的,大柱,你别听王老实瞎说,再说,村正都给咱家发了桃枝了,村里的怪事我看已经结束了,王老实,我看你是见不得咱家好,想挑事是吧,你从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
王剩看了王二柱一眼,皱了皱眉,道:“反正只是挖点土,也不碍事,我看老实不像是会害咱家的,万一真有邪物呢,大柱,你挖吧,”
他觉得只是挖点土,自己的二孙反应有点过激了,而且二孙平时都是闷葫芦,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多。王剩也没多想,让王大柱去挖下试试。
王二柱无法,只好看着王大柱应着声就去拿家伙什,开始挖了起来,王二柱紧张地盯着,神经质地拽着手边的衣角。
灰褐色的泥土被一层层翻了出来,王大柱绕着梨树挖了一圈,土里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王大柱气喘吁吁地停了手,看向楚圆。
王二柱死死地盯着土里,额上都冒出了冷汗,好一会儿,他发现周围的人好像都没什么异样,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他想到了什么,放松了下来。
然而这时,符靳从土中翻起了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拿在手中打量。王二柱脸色大变。
楚圆问道:“这是什么?”
符靳道:“魔石,乱人家宅,家中有魔石,会怪事频发,最后家破人亡。”
王二柱他爹不信道:“有那么邪乎?这就是一块石头啊,他表哥,你可别蒙我们这些只会种地的泥腿子。”
王剩顿了顿拄着的拐杖,也有些不信:“这石头也就是黑了点,也没啥,咋就是什么魔……魔石了?”
王二柱从刚才符靳拿起魔石起,脸色就一直很不对劲,他恍惚地看了看原本放着魔石的土里,再看了看符靳手中的魔石,来回看了好几遍,仿佛恍惚地在确认着什么,口中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神……像……神像呢?……神像怎么变石头了……神像呢……”
楚圆突然道:“什么神像?”
王二柱反应了过来,脸上表情很僵硬地笑了笑道:“你说什么?咋听不懂,这石头……什么魔石,你们别瞎说,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哪来的魔啊石啊,”
王二柱说着说着又恍惚了一会儿,开始直愣愣地盯了那魔石,好半天,他转头对他爹道,“爹,我看这刘富贵居心不良,再说王老实从哪能有这样的表哥,咱村最近发生这么多邪事儿,没准都是这个外人搞的鬼……”
王二柱他爹却看着王二柱,有些迟疑地道:“二柱,你眼睛……怎么了?”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看向王二柱,纷纷发现,王二柱的眼睛不知啥时竟然变成了铜黄色的竖瞳,王大柱他爹吓得惊叫一声:“二柱,你眼睛咋了?”
王二柱仿佛毫无所觉,盯着符靳手中的魔石,莫名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眼睛,快把这个外人抓起来,都还在等什么?把神、石头夺回来……对,快把它夺回来……”越到后面,他的情绪越不对劲。
所有人都发现了王二柱的不对劲,同时惊恐地发现,王二柱的脸颊边缘居然起了一层黑色的细鳞片。
“二柱你你你……”王二柱他爹倒退几步,指着自己的儿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其他话来。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身为一家之主的王剩勉强还镇定些,紧紧抓着自己手中的拐杖,声线颤抖:“二柱子,你咋哪?你别吓爷爷啊,”
王二柱意识到了什么,他慢慢抬起自己的手,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鳞片,他身子摇晃了起来:“不……不……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对,拜拜神像就好了……快把神像还给我,快把神像还给我!”
他最后一句猛地嘶吼了起来,抬起头,双眼布满了血丝,摇摇晃晃地向符靳冲去!
符靳皱了皱眉,王二柱离得远远的就一下扑倒在了地上,起都起不来,王二柱他爹担心地叫了一声,却畏惧于王二柱现在的样子,不敢过去。
还在后院的两个婶娘听到声音都跑出来了,见到王二柱的样子不由惊恐地叫出声,这番变故,让大人惊恐地连连躲避,小孩子也在屋里吓得直哭。
王剩畏惧地看了看符靳,转而问向自己的二孙:“二柱子,你说……什么神像?哪有什么神像?”
楚圆道:“他应该是把魔石认成了神像。”看王二柱刚才的样子,很可能在符靳捡起魔石之前,众人眼中的普通黑石,就是他眼中的神像,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不许人挖土,毕竟一个神像埋在土里是很明显的,一挖出来就能被发现。
符靳捡起黑石后,不知怎么,就破除了笼罩王二柱的某种幻象,王二柱眼中的神像到了符靳手中,突然就变成了黑石。
王剩已经相信那黑石是魔石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魔石出现在自己家和自己的二孙有关系了,他看向王二柱:“二柱子,这魔石难道是你带来咱家的?你……为啥啊?”
王二柱挣扎了许久都爬不起来,听了自己爷爷这句痛心的问话,迷茫地抬起了头:“什么……不……不是我带进咱家的……”
他精神恍惚:“我在咱家遇着神像了,神像跟我说话啦,我把它埋进梨树下面拜拜,神像就能让我媳妇当家掌勺了……”
王二柱的表情已经狰狞了起来:“都怪你们偏心,奶偏心,爷也偏心,什么都紧着大房的,王大柱他媳妇养死了咱家的骡子,王大柱管不好他媳妇,竟然没人怪他俩,还让王大柱媳妇帮着奶掌勺管家,分到我们二房碗里的汤都比大房的少!凭什么,凭什么!”
楚圆:“……”
楚圆知道掌勺,穷人一大家子一块过,吃饭的时候,就会由掌勺人拿着大勺子,一个人一个人地分饭分菜分汤,分多分少,分什么,都由掌勺的人说得算。
对穷人来说,吃饭是天下头等大事,谁掌勺,谁权利就大,谁就是当家人。
问题是,折腾了这么多,还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妖不妖的,王二柱这是什么朴素的鬼理由……
不过,那个魔石,是谁放进王大柱家的?谁在诱导王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