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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 ...

  •   程思来经常说她的屋子太小了,应该考虑买个大公寓。可陈燃没心思顾这些东西,尤其是在装修这件事儿上,她觉得太费时间。
      程思来说陈燃太没生活情趣,给新房刷漆就是一个很高兴的事情,结果被她搞到最后,程思来压根不想整新房装修了。

      陈燃在电话里笑出声:“没错,你应该和我一样当个懒人,除非你有必须装修新房的理由,比如说婚姻对象。”

      她人拉着行李箱,出机场大门,刚好看见程思来靠着车,新绿大衣,贴身黑裤,深褐皮鞋。他把手机贴在耳朵旁,另只手则插在衣兜里,垂着脑袋,举止言谈像个富二代。
      事实上他就是个隐形富二代,他爷爷爸爸都是开公司的,可他不想继承家业,他想自己创业。

      所以陈燃经常说他是个野心家。

      “不,我只是想把你房子里那些垃圾解决。”程思来在电话里讲完最后一句,挂断电话,陈燃已经走近,他朝陈燃笑了下,“哇喔,陈医生,来抱一个。”

      程思来张开双臂,她挑眉,倒也听话地凑过去。

      “陈燃你应该增点肥了。”程思来双臂掂量了下她的体格,“哇,真瘦,那边能把胖子吓瘦掉吗。”
      “严格来说,的确有这种效果。”陈燃朝他笑了下,“要不然你也可以去尝试一下,程老板。”
      程思来明显对这声老板很受用:“以后称呼就这个行吗。”
      “吃饭去。”陈燃巧妙地转移话锋,“我肚子饿死了,这飞机坐得我头晕。”
      “没问题,想吃什么都可以。”

      饭后他们找了家酒馆,两人碰了杯。

      “我父亲前几天批评大哥,后几天说教我,说我不思进取,还在外面鬼混。”程思来把白酒一饮而尽,抓住陈燃的手,表情无奈,“我这不是鬼混,好歹也知道怎么起步经营公司。”
      “……”陈燃同时把那杯酒喝完,面不改色,“程思来,你丫喝醉了。”
      “我没有,才喝了两杯。”
      “……对啊,喝了两杯就醉了。”陈燃嫌弃地盯着他,“怎么这么多年来酒量还没练好呢,应酬怎么办,还让我陪你不让别人占你便宜不成?”
      “……”程思来话都没说完,他脑袋一垂,哐地撞上桌面,不省人事。

      陈燃长出口气,又给自己倒杯白酒:“不应该和这家伙喝酒的。”

      陈燃那屋子是挺小的,不过一人住得自在,周围商店医院菜市场样样都能买到东西,地理位置超级好,就是没处在都市中心,稍微偏远了。
      她把程思来送进自己家里沙发躺着,毕竟陈燃不清楚这男人现居地址是哪栋屋子。

      进家门前,陈燃勒住他衣领,一字一顿地警告:“不许乱吐,要不然你今晚上睡大马路。”
      这句话成功吓到了傅思来。

      程思来瞪大醉迷迷的眼睛,含糊应了声。

      “哇喔,你家真大。”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刚才还说小的。”陈燃把沙发收拾出来给他睡,“敢吐你真给我睡大马路。”
      程思来直接睡了,根本没应声。

      陈燃到现在怀疑把他带进屋子里是否是正确的选择,上次他喝醉酒住在陈燃家里,结果吐了满屋子气味。

      陈燃拿衣服洗澡,因为她觉得有必要把酒气味去去。
      穿好衣服出来时,发现沙发根本没人,陈燃嘴角抽抽,盯着光明正大睡在自己床上的程思来。

      “……”

      最后程思来被她拖到沙发上睡。

      “真要命,以后还不能找你喝酒。”
      “继续喝……继续。”他招摇着无力的双手。

      陈燃翻了白眼。

      她做了非常不好的梦。
      梦见傅谌明站在炮火中央,橘色夕阳将他身板笼罩到模糊不清,依稀看见他满身是伤的脸上,眼睛又黑又沉,嘴边边缘挂着平淡的微笑。
      最后却被炸得什么也没剩下。
      轰隆地一下。

      陈燃被惊醒,看时间还没到五点,程思来已经醒了,不光醒了,他还坐在床边瞧着她看。

      “你有一觉醒来盯着别人看的习惯吗。”陈燃喃喃,手背遮住眼睛,却还在细细回想那片混沌噩梦的战火,她喘着气,有一下没一下的。

      “我不是一直都有吗,那时候和你住的那屋子。说起来傅谌明是谁。”程思来问她。
      “没什么。”
      “你喜欢的家伙吧。”程思来目光深沉地瞧着她,笑着说,“而且还做了个噩梦。”
      “嗯,噩梦。”她握住颤抖的手,“酒醒了啊。”

      “对啊,我口干就起来喝水,听见你在喊梦话。”傅程思来双腿盘坐在床上,接着问,“傅谌明是阿维迩边境的军官吗。”
      “嗯。”
      “真酷,要不然我重操旧业,去当医生得了。”
      “你啊,几年不熟悉了还当医生?”
      “我脑子很灵活的行不行,当年医学院除了你就我成绩拔尖,你忘了啊。”
      “哦,你不累啊,赶紧睡觉去。”
      “快六点了睡什么睡,我做白粥,饿死了。”

      想到这个,陈燃清醒过来:“家里有米吗你烧粥,我都半年没回来了。”
      “其实我这几个月都住你这儿呢。”
      “……怪不得,阳台我看见几条男士内裤,原来是你的啊。”陈燃爬起来打他脑袋,“找死啊!”
      “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老爸逼我找女人!”
      “……怪我房子什么事!”

      陈燃扬手就打,程思来直接跑了出去。

      白天陈燃在家里收拾垃圾,程思来被她从头说到脚,最后他忍无可忍,开门就逃:“我出去帮你买菜!”

      陈燃隐忍地点燃一根烟:“给我搬出去,这是我家。”
      “我不!我没房子睡觉!”
      “你丫富二代没房子睡?”
      “……没有。”
      “……”

      她被气到胸口发闷,直到远在边境的路易斯等人发给了她视频通话:“嗨陈医生,安全到家了吗。”
      “我已经到了。”陈燃向他们招手,“都过得好吗。”
      “都挺好的。”

      “哇喔,这都是你战友吗。”程思来凑到她旁边来盯着瞧,“你们好啊。”
      路易斯:“……陈医生你什么时候找的男人。”
      陈燃:“搞错了,这家伙是。”

      对方信号啪嗒地没了。
      话还没说完。

      她嘴边的烟掉了半点灰。

      程思来识趣地走了。

      ——
      这一个月里,她都忙于外科手术,程思来电话里说她忙到头发都快秃皮儿了,肯定没办法参加明天傅冉的婚礼。

      陈燃冷哼声:“真当我想去他婚礼混混脸啊。”
      “哟生气了啊。”程思来那头笑出声音,“傅冉母亲可想你了,她说想见见你,至少也得看她面子上,说还要当着你的面儿教训她儿子呢。”
      陈燃无声笑起来,却没回答。

      想起和傅冉认识的那天,媒介就因为他母亲重病,陈燃把傅母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他一家子都很感谢陈燃。
      直到傅冉追求她,绿了她。然后她甩了他。

      傅母气到发疯,把傅冉打出了家门口。

      陈燃发誓她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当这种狗血剧情的配角,真要命。

      她眼皮垂着,把烟夹在指间,嘴里轻飘飘地呼出白烟来,直到被风吹散,糊了她眼睛。
      隐约看到不远处挺直宽阔的背影,步伐不急不缓,在远处人群中穿行而走。

      陈燃拧眉,次次想着不可能不可能。
      脚步却开始向人群里跑去,人挡着人,谁也看不到,这里不似阿维迩混乱,可人还是很多,多到她挤不出一丝空气来去呼吸。

      程思来抓住她肩膀,把陈燃用力往后拽着:“你疯了是不是!这特么大马路!”
      “程思来啊。”陈燃很快回神,手指摁住太阳穴,“谢谢,我最近有些失眠。”
      “给我回去歇着。”程思来把她塞进车里,“玛德,这世上除了你男人只有我能管你了。”

      陈燃无声而笑:“明天去趟婚礼吧。”
      “怎么,去砸场子?”
      “好歹婚礼,祝福总得有。况且我和那家伙的感情又不是那么深,只是好奇而已。”陈燃回答。
      “行,我陪你吧,后盾总得有。”
      陈燃笑着嚯声:“不是说假组cp不干的吗。”
      “谁让你是我哥们。”

      陈燃想着她总算把自己那套礼服裙拿出来耀耀眼睛了,程思来盯着她吹了口哨:“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嘛,你身材怎么这么好,要不我考虑娶了你得了。”
      陈燃顿几秒:“老套,换个新点的。”
      程思来哈哈两声:“今晚上我睡床。”
      “做梦。”

      婚礼在一所小庄园内部举行。
      程思来说这庄园属于傅家名下财产,他感慨傅家产业巨大无比,旁边陈燃已经快步走进了大门,和傅夫人问好,几声交谈离不开你好我好这些客套话。

      主持人在台上说辞,程思来和她喝了几杯酒,他笑着说:“真不知道咱们来干啥的,还不如去火锅店涮肉吃呢。”
      “这里至少有好酒。”陈燃摇了摇手里的杯子,“你瞧瞧这玩意儿,89年的。”
      程思来卧槽声:“来这儿就为了喝89年的?”

      陈燃笑着摆摆手,起身出去。
      “哪儿啊?”他在后面叫。
      “洗手间。”她扭头盯着程思来笑,“跟着来?”
      “别。”程思来摆手,“晚上有的是时间。”

      这句玩笑话在周围人引起了层层误会。

      陈燃笑而不言,背脊却冷不丁地发出冷汗。
      直觉有人在盯着她。

      随意进了个房间,床,洗浴室都有。
      她洗了把冷水脸,再出来洗浴室,走路有点晃,人靠着墙壁,慢慢坐在了地毯上,直到房间门被打开。
      一双锃亮黑皮鞋出现在她眼底,前者蹲下来,又黑又沉的眼睛仔细审视着陈燃,浑身强大的气场被眼前软瘫瘫的女人弄得粉碎,无奈叹口气:“你喝醉了。”

      陈燃昂首盯住他的脸,忽然笑了下:“程思来,你看我又在做梦了,这家伙总是出现在我梦里。”双臂抬上去绕住傅谌明的脖颈,嘴唇凑上去,在他耳际边缘喃喃,“傅先生又来了。”

      傅谌明把她扶到沙发椅坐着:“撒手。”

      可她死不撒手。

      “撒手。”他低声重复。

      陈燃没照做:“你生气了。”

      男人的眼眸隐晦黑沉:“没有。”

      “你就是。”

      “我说我没有。”他咬牙。

      傅谌明俯下身,身体逼近,脑袋垂下,在她嘴唇狠狠压住,他唇舌炽热,死命挤压着她的舌头,长驱直入,不带节制地攻占她的每一寸呼吸,霸道性在她口中来回摸索。
      双方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臂力抱着她身体不加丝毫松懈,陈燃被吻得头晕目眩,手却不假思索地松开他那身西装,探进了蹦张有力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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