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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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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梁尔和江枫在校园里散步,江枫时不时看向梁尔,欲言又止。
“梁尔”
“恩?”
“你觉得江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弟弟你还不知道吗?”梁尔团了团伞
“我是说,做男朋友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梁尔停了下来,定定看向江枫
“没什么,就问问。”江枫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说“对不起......”
梁尔抓住江枫的双臂,望向他“你怎么了?”
江枫开始低着头一动不动,然后视线逐渐上移,看进梁尔关切的眼睛,“你知道江眠当时为什么不去考吗?” 梁尔知道江枫说的是高考最后一科,那个江眠没有出现的下午,“他觉得他给你买的感冒药害你考试睡着,影响你发挥了。”
“什么?他觉得我睡着是因为吃了他买的感冒药?所以放弃最后一科补偿我吗?还是怕我考不上A大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来陪我?”梁尔知道缘由顿时觉得气愤,“他是不是傻,我根本不是因为感冒药,那天我根本没有吃感冒药,我睡着是因为......唉,他怎么这么傻。”梁尔想到江眠因为这个放弃自己努力的目标就觉得生气,气江眠也气自己。
“其实他对你......”
“我知道!”梁尔有些慌张,她害怕江枫会说出一些令她害怕的话,“但我......没有办法,对你......对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从小没有跟我要过什么,从小我比他健康,比他自由,但他从来没有要求我要怎么对他,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任何人或者小动物的渴望,他总是自己一个人。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他对一个人有了期盼,像一艘暗海里的船,突然有了自己的灯塔,那点光,好像......能照到他的心里。”江枫用力抱住梁尔,“但是,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好像没有办法让步,怎么办,我好像是夺去他唯一的光,我这个哥哥......好坏。”江枫把脸埋进梁尔颈间。
梁尔也抓紧了江枫的衣角,有泪滴落在肩头,不语。
回到宿舍,梁尔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梁尔,那个苏学长今天又来问你了”舍友啃着瓜子,“我看啊,他肯定是看上你了”整了整快掉出来的瓜子壳山,“其实他人挺好的,在师弟师妹什么的之间口碑也很好,好脾气,就是家境一般”吐了嘴里的壳,又拿了一把在手上,看向还在发呆的梁尔,“但你都有青梅竹马的江学长了,凉凉咯”。
苏沉?那个戴眼镜的文静学长?不再细想,梁尔脑袋里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