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狐妖》白长生

5、第 5 章

　　温柔乡
　　灯红柳绿，满楼红袖招。
　　“喏，猫儿，这就是真定府最大的花楼。”说完拉着展昭的手往里走，最近狐妖直言盛行，逛青楼的人少了不少，当然抱着‘牡丹花下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展白二人一进楼，感觉姑娘们的眼睛都亮了一亮，莺莺燕燕就围了上来，老鸨腰肢扭得风情万种，掩扇遮面，拂开围着两人的姑娘，巧笑走到二人跟前，“二位公子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一双半搭着的眼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展昭有些窘迫，有些地方怎么处都不自在，白玉堂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爷和哥哥走商路过此地，鸨娘可得叫上最好的与爷！”
　　那老鸨自白玉堂笑就被迷得三横五道，连连应是，“公子这般人物自然配得上最好的！”又对旁边的姑娘吩咐道：“快叫如烟出来，有贵客临门！”就领着两人上了雪月阁。
　　展白二人沿着当中的花梨大理石案坐下，屋内没人，白玉堂就抓着展昭的手捏来揉去地玩。不久就听见门外声音温温柔柔地传进来，“小女子如烟，来见二位贵客。”展昭迅速抽回手，不去看白玉堂委委屈屈的小表情，朗声道：“进来吧。”
　　语末，袅袅娜娜走进来一个白衣女子，肤色白皙，眉如柳叶，双目含春带翘，唇角微勾，看着就是个画上女子，精致完美而没什么活气。那女子一进来，一眼看见桌旁给展昭倒酒的白玉堂，怔了一下，随即又变成了春风化雨的样子。展昭一直在打量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变化，不动声色地对白玉堂挑了挑眉，又是你的红颜知己？白玉堂委屈地撇撇嘴，又眨了眨眼，爷不认识她！
　　“都说如烟姑娘才艺双绝，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一识。”说话的是白玉堂，那如烟虽低垂着头，展昭却明显发现她捏帕子的手瞬间紧了紧。
　　“奴荣幸之至。”如烟扔垂着脸，看不清神色，对二人福了福就转到屏风后试琴。没一会，琴声从屏风后传出，如泣如诉，惹人哀思，如烟脸正对着二人，但目光却不知在看谁。展昭和白玉堂笑谈着喝酒，又聊了些趣事，很快一曲终了。白玉堂笑着赞她琴艺，如烟从屏风后出来，双颊晕红，更添几分颜色，坐在二人中间伺酒。两杯后，白玉堂借口方便出去了，屋里只剩展昭和如烟两人。
　　“进来这么久，奴家还不知公子姓名……”如烟给展昭倒了杯酒，柔柔地问。
　　“在下白展，金华人氏。”展昭摸了摸酒杯，并没有喝。
　　“那那位白衣公子……”
　　“那是族弟，我们行商路过此地。”
　　“两位公子天人之资，年纪轻轻便行商，想必家中美妾必是十分惦念。”如烟掩嘴笑道。
　　“五弟才弱冠一年，并未婚配，且五弟常年行走江湖，好不容易才逮着他一回。”展昭状似无奈地笑了笑。
　　“小公子少年英雄，白公子应该高兴才是。”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语调也柔缓了起来。
　　展昭默默将一切收在眼底，又同如烟抱怨似的说了些白玉堂的事，如烟均是笑着答，话里眼中净是温柔。
　　“哥哥在同姑娘聊些什么，笑得这样开心？”白玉堂推门进来，话是对如烟说的，一双桃花眼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展昭。
　　如烟面若春桃，眼似春波，目光如水地看着白玉堂掩嘴笑道：“五爷莫恼，都是在说些五爷的英雄事，竟不知五爷原就是风流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笑着认了，三人又喝了几巡，展白二人就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