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军师之势者天语》三七难

58、第58章 福星高照的太常刘焉

　　鬼道圣母如愿以偿地和郭嘉沐浴了雨露，春情之后慵懒迷离，偷偷地看着郭嘉仿佛怕生的猫儿一般，又似做错事情的孩子偷偷地看着父母的脸色。待郭嘉单手托头侧身看她的时候，她出溜着滑到被窝里面，双手环抱着郭嘉，双腿缠绕着他，并把脸轻轻地贴在他的半腰处，这个比较大许多的女人，此刻犹如少女一般可爱。这举动让郭嘉又难以自持，这女人如嫩柳般娇柔，如泥一般瘫软，如水一样畅滑，真是罕见的极品夫人。两人又不知疲惫地温存，好像作最后的告别一样。
　　刘焉自从上次在董扶的府内见过鬼道圣母，思念之情是与日俱增，靠着与董扶闲谈而来的只言片语来了解那奇女子。董扶看着这个初具嗜瘾的男人，那种渴慕之情似乎能让他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他的过去太平淡了，如一潭死水经不起一丝波澜，那是因为没有妖风经过。董扶准备放下这颗鱼饵能诱出他的冲动的欲望，支配起他全心新的人生。董扶那些无关痛痒的信息再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和欲望，他开始索要更重要更新鲜的消息。
　　刘焉试探道：“董老，圣母丧夫多年，您可要为我牵牵红线，老树开花全指望着您老帮忙。”
　　董扶随意道：“让我帮你并不难，你只要给得出人家的彩礼？”
　　刘焉乐开了花，痛快地道：“董老太见外了，早都应该告诉我嘛，白白害得我相思多日，有什么条件随便提，为了她，我可是不惜一切的。”
　　董扶笑笑，低声道：“你也别高兴太早，你知道她是鬼道教的圣母，现在的鬼道教，已经大权旁落在大掌教张修手里，汉中米贼暴乱就是那个人干得。她要的聘礼，你明白了吗？”
　　刘焉脸上的笑容僵冻了，有点失望地道：“真的想帮她，可我一个皇家祭祀，怎么能管得了千里之外的张修，还是一个叛贼，朝廷都没有打算出兵平叛的意思。”
　　董扶指引道：“如果你做了益州刺史那不就好办啦，到时张修在你的地盘上行走，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随意摆弄的小泥人而已，还能逃离你的手掌和控制吗？”
　　刘焉道：“现益州刺史郤俭虽然横征暴敛，有宦官给他撑腰，一时还不好被取代啊，我是有心无力？即便我上凑朝廷也多半是搁置不闻，若让张让他们知道，还要加害于我。”
　　董扶微笑道：“鬼道圣母非一般女子，珠宝钱财皆不能动其心，你这点决心都没有，缘分还不够深，我想帮你也真是有心无力。”
　　刘焉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道：“董老先帮我约下鬼道圣母，我们一起谈谈益州刺史的事情。”
　　董扶让刘焉回去好好思考再下决心，莫要做后悔的事情。若是力所不及最后也只会徒增伤感。
　　董扶叫来二人，他开门见山地道：“小老弟，你朝丝暮想的情人，今天来了，不过他胃口不小啊，他想要秋月亲自帮他下定决心。”
　　郭嘉看了一眼惊恐的鬼道圣母，顾不得董扶的玩笑，忙道：“难道他是唯一的人，条件开得如此苛刻？”
　　董扶道：“想踢走宦官的走狗匹夫郤俭，非皇亲贵胄不能为也，我认为皇室后裔最为适宜。当下有六刘并雄，太常刘焉，宗正刘虞，侍中刘陶，北军中侯刘表，另外两位刘繇、刘岱都不在洛都为官就不提也罢。刘虞、刘陶仁义忠厚不会谋取汉家天下，对米贼也不会手软。值得考究的就是刘焉和刘表两人。小老弟你看谁人合适？”
　　郭嘉道：“虽未见过两人，对刘焉也仅仅从秋月口中听说他任太常之职。从职位上看刘焉更受尊崇，真正的皇亲贵族，阻力更小。刘表与荆州蔡氏关系颇为密切，尚有“荆州八俊”美名，若有机会他的去向很明显。基于声望和名誉，刘表都有所不及；最主要的是欲望，刘焉身居高位不闻乡里，刘表乃党人中坚力量，显然刘焉私欲更强。综合来说，我认为刘焉上选，刘表下之，”
　　董扶道：“刘焉真乃福星高照之人，小老弟眼光很是毒辣，老夫没看错，和我想法一样，刘焉虽然无大的作为，但在官场上却知道怎么为自己谋划，又有皇室身份，一直顺风顺水，而刘表虽然地方上苦苦挣扎历练，却不得皇家重视。想直取益州王非刘焉不能成。而小老弟仅仅从职位和刘表不多的信息上，就能分析出一样清晰而值得肯定的结果，真让小老儿感觉后生可畏。”董扶又话头一转道：“可此人，有私语，却素无大志，必须培养他的勇气。经老夫多次探查他仅仅是希望安逸的人生，对益州本无争取之心，可今天他突然来求我，为他向秋月提亲，这算不算契机，小老弟你说？”
　　三人沉默，董扶才让郭嘉考虑的问题，今天看来是要答案了，而郭嘉和卢秋月才体会了交颈相舞的和谐美好，如今又要劳燕分飞吗？！
　　鬼道圣母着急地道：“董老，没其他方法取代吗？我……”
　　董老默而不答，看着郭嘉等他来解答。
　　郭嘉迅速地寻找突破口，然后贸然道：“董老，此人可看到皇室的危机重重，将不久矣？”
　　董老没直接回到郭嘉的话，却道：“此人治理一州，应该没什么问题，颇能体会百姓疾苦，痛恨贪官污吏，只是做得有些少。如今他犹豫踌躇，决心难下，这人眼光还是太浅，即便前方有再大的利益，没有实际的甜头都未必会舍身向前一搏，得过且过更是他生活处世之道，否则他的声望早都能超越刘陶而名闻于乡野。”
　　刘陶也是皇室宗亲，颍川颍阴人，此人甚得颍阴荀氏支持，为朝廷出谋划策可谓根除利弊，无奈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心，却挽救不了灵帝的昏聩之心。可谓汉灵帝最后的一个治国文臣，他却没有抓住这个救命稻草。郭嘉对此还是有所了解的，颍川书院就贴出过刘陶的《黄巾上疏》，他是最先发觉张角是个刘汉皇朝的祸害。
　　郭嘉有一种失望，以董扶的眼光，又与刘焉相处那么久，当不会有什么差错了，而且分析得如此详细，看来是看透了。假如只有这一条道的话，那无疑是不能自私地阻止秋月。他不是事件的最直接当事人。待刘焉前来看看是否还能找到突破口，明哲保身的人必定谨慎而小心，还要和鬼道夫人多多谋划，难免离苦相随。
　　回房中，郭嘉和鬼道圣母又仔细推演种种可能，如同掷骰子似的尽求完美点数。她想在夹缝中找到一举两得的机会，确实很难但并不绝望。待两人谈完，鬼道圣母在那里融会贯通，郭嘉悄然出去。
　　郭嘉想起了左钰雅，他这次是彻底风流出轨了，竟然一时忘记了她的存在，虽然有点不失，却从内心短暂地抛弃了她。他走进了左钰雅的房间，那一脸干净如胶土色的脸上，光滑的没有一丝痕迹，眼中失去了千变万化的云彩，显得平淡无奇，对郭嘉的到来好似熟视无睹。郭嘉竭力地张开双嘴，道：“雅妹儿，我和卢秋月好了，我没有拒绝那种招引，你能理解我吗？”左钰雅慢慢转头看着郭嘉，无表情地说：“我能理解你，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你的。”
　　郭嘉看着这样的左钰雅反而感觉更加难过。得一人情，伤一人心。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同食吗？郭嘉坐在左钰雅的床边，慢慢地道：“我不是有心伤你的，我喜欢你万千芳华的风情，也喜欢那百花缭绕的深魅，如同白昼阳光的灿烂和夜幕下月亮的皎白，我都喜欢，都想拥有。”
　　左钰雅心里想，日夜不停，你还真当自己如鬼神，那小身板一月不到估计就要报废了，如四轮载货马车少了一个轮子摇摆着前行，随时有不堪重负的危险，但左钰雅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说不出口，明明是有口气堵在自己的心口，出了这口气也就痛快了，她却张了几次嘴说不出来。
　　郭嘉道：“或许明天离别，如春露般短暂而惋惜。”
　　左钰雅的伤感不是郭嘉的惋惜所能比拟的，她还是把那个瘦削而放浪不羁的男人搂在自己的怀里，给他点的温暖的包容。她试着说服自己他还没有定性、还不成熟，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自己是不能自私地阻挡他观看、触摸的欲望。这幅伤感的画面中略略透着些许温情，些许慈爱。
　　人世间的尽善尽美都只存在我们的脑海之中，破却的美丽才更为真实。如刘焉的人生可谓顺畅，高官显贵，职务清要，是常人眼里的极品。但他一丝感觉不到快乐，因为太顺滑，太平淡了，就如一款游戏，轻而易举的被人通关一样而无味。感觉他自己如拉车的牛一般，本能地前行，过着载货、吃草、休息三个重复的过程。
　　掌握祭祀风水的刘焉为朝廷努力的时候没少为自己谋福利，汉灵帝拥抱美人全力享受美酒佳肴时，汉家江山依然飘摇至今未倒。汉灵帝在穷奢极欲地消耗后世子孙的福气，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平淡无为的刘焉更是贪婪地吸食皇气，求福佑。郭嘉等人极力地为其谋划益州，他还推三阻四的不知进取。命好得让人又点嫉妒，刘焉信这个，好似也有些道理，信者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