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女打脸（快穿）》兮果儿

40、第四十章

　　苏城隽秀的脸庞越发冷冽，莫菲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道：“若是四少爷不信任奴婢，奴婢可以先给萧夫人看病，你等效果好了以后再决定也不迟啊！”

　　对上莫菲那双希翼的眸子，苏城勾了勾唇，嗓音清悦而冰凉，那如蛇般盯上的滑腻感觉让莫菲身子一抖，“很好，你执意要留下来，我不拦你，但你若治不好我娘，小心你的狗命。”

　　“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听到可以留下来，莫菲这才松开扒拉着柱子的小手。

　　见莫菲可以留下来，程新心底松了口气，“那主子，属下这给她安排房间？”

　　“不必，旁边的厢房让她住下便是。”他倒要看看，她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的。

　　“是。”程新诧异极了，主子不是一向不让女婢靠近自己院落的吗？他本打算，将莫菲安排在外头。

　　程新将莫菲叫了出去，然脚还没踏出门槛呢，便听到里头的人说了一声，“让水房的人重新打水。”

　　这是要重新沐浴更衣的意思。

　　莫菲两人脚步顿住。

　　苏城扫了眼凌乱不堪的衣柜，皱着墨眉道：“让下人顺便送几套衣裳过来。”

　　程新领命去了。

　　莫菲唇角微微一抽，这不刚沐完浴，又洗！啥意思，嫌她脏啊。

　　等程新让下人打了水又重新送了衣裳进来，莫菲这才问道：“那厨房那边？”

　　“这事我自会处理，你看下后院那里还有什么需要带出来的东西？”程新问道。

　　莫菲摇了摇头，“没有了，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几件衣裳而已，她才不会笨的自投罗网，谁知道那苏恩的下人是不是还在守着。

　　“那你今夜先歇息，明日会有管事的婆子来教你。你的房间明日我让会下人给你收出来，今夜你就在客房歇一晚。”语毕，程新就唤了另一个小厮过来，让他带莫菲去客房。

　　“有劳了。”莫菲轻点颔首，这才迈步离开。

　　程新办事极快，第二日就有管事婆婆来教导她注意事项。那婆子姓何，长眉细脸，年纪快五十岁了，她说她是随少爷进府的，打从就看着四公子长大。

　　是苏城府里的奶妈。

　　莫菲乖乖地站在一旁听着教诲。

　　何婆子拧眉认真道：“没事不许靠近公子，也不要同公子有任何身体接触，更不许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想法！”

　　公子自幼双腿不便，便从不许下人靠近。但奈何公子相貌生的俊美，有些胆大的丫鬟自持美色妄想勾引，却没有一个成功过。

　　所有故意接近公子的，不是被发卖了就是被乱棍打死，那都是触到公子底线的人。

　　莫菲低眉顺眼道：“是，奴婢省的。”

　　何婆子紧蹙的眉头稍微放缓，“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爬上公子的床，小心玩火自焚。”

　　爬床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莫菲嘴上保证道：“奴婢自当尽心尽力照顾四少爷，不敢有非分之想。”

　　何婆子看莫菲乖乖巧巧的模样，姿色也不同于以往的艳丽娇媚，心下满意了几分。希望这次这个，真是个安分的，不再像送进来的那些丫鬟，当面一套又背面一套擅自主张，最后都送了命。

　　出于好心，何婆子最后还多嘴了一句，“想保住小命，记得离公子远点。”这如花似玉的芳华，已不知折了多少进去。

　　何婆子教导一番，莫菲自是持岗上证，待在苏城身边伺候。

　　*

　　三少爷府里，小六子一群人跪在了地上，此刻正战战兢兢的低着头颅。

　　隔着戏鱼游水的屏风里，却充满着色.诱风情，桌案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工具，此刻苏恩正一一用在床榻上的婢女身上。

　　苏恩近些时日在外头挖掘了不少床上的乐趣，简直乐此不疲。

　　婢女白皙的肌肤满身伤痕累累，有鞭痕、咬痕、也有蜡烛烫过的灼痕，身上无一处完好。婢女小脸苍白一片，口中还压抑着细弱的哭声。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不可言状的麝香。

　　而女子身上，还趴附着行着兽.欲的男子。

　　约莫再过半盏茶，男子这才心满意足的从女婢身上起来，他微抬手，另外一个跪在地上的婢女忙战战兢兢地给他穿衣，头颅鹧鸪般的垂着。

　　“怕甚？”苏恩轻抬婢女的下巴，语气亲昵道：“爷是猛虎野兽吗？”

　　“不不不，奴婢没有。”语毕，婢女脸色顿时泛白，眼底氤氲着泪珠。

　　苏恩舔舐般的轻舔婢女的泪珠，等婢女双腿软到自己怀里，男人这才松开下巴的手，改拍了拍婢女发白的小脸，“你这双水眸真美。晚上，等爷疼你。”

　　语毕，苏恩哈哈大笑的出去了。

　　婢女栽倒在地，却是捂嘴痛哭。前几日，四少爷便是这般对春意说的，只不过四少爷那时夸的是春意的嘴唇。

　　而现在，四少爷玩腻了春意就会轮到自己。

　　她很快……就会同春意，同前面那几个死去的丫鬟一样，不得善终。

　　苏恩一边整饬衣裳，一边歪斜着身子靠在太师椅上，懒散的说道：“怎么，跪在这里不找人，是人找到了？”

　　小六子脸色铁青着道：“三少爷，那含烟、含烟姑娘已被四少爷要了去，夫人也准了。小的、小的没想到，那含烟姑娘竟是被四少爷藏了，怪不得小的的人也搜不到。”

　　“啪嗒”一声瓷器掉地上的声音，是苏恩气的将茶盏砸到了地上，茶香四溢，茶水淌了一地。

　　“你们这些废物怎么做事的，连个柔柔弱弱的丫鬟都抓不了？她躲孽种那里，你不会带人去搜啊！啊？爷会怕了那个孽种不成。”语毕，苏恩还抬腿踹了小六子一脚，“你说，爷要你们何用？”

　　小六子忍着肩上的疼痛，忙重新跪回原地，“是、是夫人吩咐了――”

　　苏恩听到脸色更不好了，咆哮的生气道：“夫人吩咐、夫人吩咐，你真是会将我娘的话当令箭啊。小六子，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我娘才是你主子，你要是真这么听我娘的话，你就去她身边当值算了。”

　　“您是小六子的主子，您才是小六子的主子。”小六子听言猛地锤头，连跪着几步向前抱住苏恩的大腿，“少爷，小的保证以后只听您一人的话，求您不要赶小的走。”

　　苏恩轻哼一声，抬手满意的拍了拍小六子的头，“既然记住，那你这条狗便该明白谁才是你的主子。去，还不去抓那丫鬟。”他顿了顿，又道：“既然不能明着来，那你便设法子抓住她不就可以了，左右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丫鬟，我看那孽种能奈我何。”

　　“是。”小六子领命。

　　几个下人这才匆匆的从地上爬起，如释重负的跟在小六子后面。

　　等出了院子，那几个眼尖地下人这才瞅到小六子眉宇间的伤痕，“小六子，你眉峰处流血了。”

　　“一定是刚刚三少爷摔茶盏伤到的，赶紧先回去涂药吧。”

　　“没事儿。”小六子摸了摸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六子你也是，刚刚三少爷茶盏砸过来，你怎么不躲一下？”就这么直挺挺的让少爷砸过来。

　　“我若躲了三少爷只会更生气。”小六子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安抚道：“你们先去四少爷的外头守着，我待会处理好伤口后再跟过去。”

　　小六子跟几个小厮辞完别，回到房里头刚准备擦些伤药，就听到敲门声。

　　看来者是何人，小六子惊讶了一瞬，“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苏诗甜穿着一袭水绿色的衫裙，跨步进了房里，小六子忙不迭地将房门关上。

　　“我都晓得了，你头上的伤是我弟弟打的。他怎么动不动就打人！”苏诗甜蹙着纤眉，清甜的嗓音还有点恼。

　　苏诗甜是冷氏的大女儿，排行第二，她人长得秀外慧中，端庄娴熟，从小备受宠爱，没接触过府宅里的腌脏事。她不晓得他自己受过的只是小伤，而三少爷房里头死去的那些无辜女子，才是不计其数。

　　苏诗甜瞥了那伤口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个琉璃玉瓶，“这是郎中给的药，很有效的，一日涂两次，绝对不会留疤。”

　　“多谢大小姐。”小六子接过大小姐递来的玉瓶，无意间轻触碰了下苏诗甜的手心。

　　苏诗甜如受惊的小兽般收回自己的小手，红云袭上两片脸颊，她眼神躲闪只留了一句“我回院里了。”

　　就跑了。

　　小六子看了看苏诗甜走远的背影，脸庞的笑意逐渐消散，手上依旧紧紧攥住那玉瓶。

　　夜上三更，万物寂寥。

　　天边除了那抹清明的月亮，再无其他纷扰。

　　小六子这才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四少爷后花园处的一处凉亭，凉亭内，有两名一站一坐的男子。

　　正是苏城跟程新。

　　小六子这才跪地作揖，激动道：“主子，属下总算能见你一面了。”

　　苏城忙搀扶小六子的臂弯，语气难得带了些温度，“阿恒，辛苦你了。”

　　小六子打小便被卖入了苏府，当眼线似的往大夫人那里钻，又多次‘设计’救了小姐少爷，难怪大夫人从未怀疑过他。

　　不过他本来也是萧夫人准备给苏城当护卫的，听到了苏城的想法，自动请缨进来。

　　这些年来，一切都是靠飞鸽传书传递信息，传达任务。

　　“不幸苦，萧夫人是属下的再生父母，为了主子属下愿意做一切的事情。”小六子顿了顿，这才问道：“主子将属下叫过来，可是有要事让属下处理？”

　　程新摆了摆手，笑道：“恰恰相反，主子这会叫你出来，是打算让你假死遁出苏府。”只要接受了，阿恒总算熬出头了。

　　对上小六子疑惑的眸子，苏城轻点颔首，“你待在这里这么多年，是时候离开苏府了，我会安排其他的人手来接替你。”

　　然小六子闻言却神色一紧，言辞凿凿的拒绝道：“主子，属下暂时还不能离开苏府。您派人进府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被打发当粗使丫鬟，就是守门小厮，很难得到大夫人的信任。”

　　顿了顿，他又道：“而属下不仅成为了三少爷的下人，还得到了大夫人的器重，所以属下是探听消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说到最后，小六子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久久，程新皱眉轻叹息一声，苏城却是敛眉幽幽出声道：“派人留意他的动静，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弃了……这枚棋子。”

　　“是，属下明白。”程新语气一时间很是沉重。

　　苏城抬眸看了那半轮月亮，四周乌云密布。他轻轻呢喃了一声，“阿恒啊阿恒，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