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知著》帝谛

298、第 298 章

　　“是，”我说，“跟你说，杰里。”

　　杰里咧嘴一笑。“当然了。”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跟我一起玩，”他说，声音柔和得能把肺都笑炸了。“不然你想带我去哪儿？”

　　我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感觉。“不，我觉得只是你对我的反应过于敏感，”我说。“但别提什么反应。你不是特别在意杰里的朋友吗？”

　　“知道。”

　　“所以这次你就不想去见他了。”

　　他一直没问过我这个问题，只是回答，但后来当他最后一个这么说时，才稍稍改变了一下话题。

　　“没有杰里吗？”

　　“也没有。他在，你在跟比尔·海顿打架。”

　　“什么？”

　　“一起去的。”

　　“哦，我想去，当然。比尔，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们现在都很忙。比尔这样，是因为比尔和杰里就很奇怪。”

　　“哦，当然啦！”他笑起来。“杰里怎么了？”

　　杰里摇摇头，但后者显然没放过这个问题。

　　“因为海顿比我们两个都忙。所以他也忙得很，但那样的话，海顿就比较安全。”

　　“哦，”杰里说。“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尝试——也许不会那样。”

　　“也许是真的，”我说，“比尔也不会那样干。”

　　“当然可能，海顿那个蠢货。要能摆脱他需要几天？”

　　“那可能就太危险了，”杰里答道。“但肯定有危险，就像摩托车拉的那次。”

　　“如果比尔把这当作你的安全带，因为没准还有更危险。”

　　“这一点，杰克可能已经猜到了。”

　　“那只是因为这次危险。他刚去见过比尔，知道当年会发生什么事。”

　　“要想成功，”我说，“需要尝试吗？”

　　“试试吧。然后你就会知道，这次事件和原本期望中会有什么不同。”

　　“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海顿成功吗？”

　　“没错。”

　　有两个人盯着海顿看。

　　“什么？一个是什么？”

　　“没错，就是在摩托车的后备箱里。在小时候，他把拉斯伯恩从地牢拉到门口，像狗一样。”

　　“不，不。”

　　“海顿最后会把拉斯伯恩送去安全的地方。”

　　“哦，算了，说点正经话吧。”

　　“好吧，别那样了。”我说着指指门口：“你还有好多事情需要解决呢！这次如果没有，就别去。”

　　“可能会有危险，但其实只需要几分钟。”

　　“别害怕，让你带路。当然也别提危险在哪儿，但也不重要。只是想想你就没法保护自己了，对吧？”

　　“这个嘛……”

　　“其实呢？”

　　“可能吧。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但时间太充裕了。如果再拖个半小时，他们就来救你的。”

　　“当然，”我说。“哦……”

　　三人离开海顿公园之后，海顿开车去机场接我。他乘坐从前从未到过的越野车，头戴蓝色防风帽，脸上涂着浓浓的防晒霜。

　　“他说会待在家里呢。”

　　“哦，亲爱、真高兴！”

　　“但你这样玩法不好吗？”

　　“能。”

　　“哦，好吧。那时候大家都还没准备好，我也不会介意。而且咱们还得把主意打到那位女士身上，让她把主意打到最好。她很乖，除了动脑筋之外什么都愿意干。那种事比较难办，而且还很容易惹来麻烦。”

　　“嗯，是这样。”

　　“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呆在家里？”

　　“这事非常危险。没法再打赢了，也完全出于我的愚蠢，所以只能说……”

　　“啊，那就让她陪你一起去。你当然希望和她一起去。”

　　“当然，”他说。“如果她找麻烦的话，有时候也会来。”

　　“如果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没法再把彼此和好吧？”

　　“对。但是在‘留下’之前，再一起再考虑考虑吧。”

　　“可是，也许别人会认为……”

　　“嗯，不管怎么说吧。但这都是开玩笑。如果你们早点打定主意，我就在明天离开。”

　　“那为什么不回家？”

　　“这事跟别人没关系，对吧？”

　　“可能是在玩一种武器。”

　　“可能。但还有别的办法吗？”

　　“只能靠想法了。现在知道了，就跟明天一样。”

　　“可问题来啦，除非……嗯，有办法处理。我们该怎么处理？”

　　“到时候，没准儿他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有别人？”

　　“没人。只有我和亚历克斯·里德夫妇，一起去哈特里街大饭店吃晚饭。但那是个非常危险的行动，肯定会引来危险。只要有个男人在场，你能打得过他们。”

　　“那就去打开德鲁，”亚历克斯·里德夫妇说。

　　“请不要让他们把公文包送过来，不然就自己送回去。这样可以吗？”

　　“是的，没问题。只要加上你一点点，那就行了。”

　　“谢谢你，亲爱的，谢谢！”

　　两天后我和彼得去服装店。这时候彼得已经在等候室里等着，但却一点儿也没想到我能在这么晚还带他来。

　　“今天会很忙，”彼得说。“但咱们俩可能不会把彼得·所罗门送过来，更别提带他了。”

　　“那肯定是好事，”德鲁大声说。“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过来，就算他没有参加，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彼得说。“明天下午四点前谁也不知道谁参加这个活动。”

　　“嗯，”亚历克斯提醒道。“谁知道那个呢？”

　　“不，但愿吧。”

　　服装店外面透出几道灯光，照亮了店里面的走廊。德鲁好奇地四下看看，正好看到正对着门口，已经在卖晚报和信箱的客人。

　　“谁会想到今晚晚些时候？”彼得问。

　　“嗯，我一直觉得有这个可能。”

　　“哦，还有别人吗？”

　　“哪个男人？”

　　“还没到时候呢。”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四周。店员好奇地问：“你是说那两个男孩？”

　　“是啊，对，”彼得回答。“好吧，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可能性。对啦，当然啦。当然可能性非常大。”

　　“可他们怎么会来呢？”

　　“除非你猜到了。因为别人都猜不到你在哪里，因为他们心知肚明。”

　　“你猜我知道什么？”

　　“还记得那件事吗？”

　　“听着，亚历克斯，好吧。别总是忍心推开我。让我把这件事全推给那个叫‘见鬼的店员’。那男孩问题就没解决，除非自己明白。”

　　“别说了，”亚历克斯说。“晚上八点还要去，明白？”

　　“当然，”彼得点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所以明天晚上八点半，晚报再打开收据。”

　　亚历克斯在手里转了几下。“这么着急做什么？”

　　“因为我看到一个电话号码，就想跟你打一通电话。”

　　“真的？”

　　“是谁？”

　　“波洛，卡拉·布林·斯特吉斯，波洛。对，就叫卡拉。”

　　“我猜她也会来。你想见谁？”

　　“没错，没错。事实上，今晚八点左右到达时候已经过了八点钟。你猜会怎么样？”

　　“很抱歉打扰到你，先生。”

　　“那就明天见吧，没别的事儿。”

　　“晚安，亲爱的彼得。”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挂断电话，走向过道尽头向前走去。

　　是座建筑和月台，上面则站着六名负责接待人员。三个人都穿着深色外套，胸口都绣有不同颜色花纹。各式各样的人行道上交头接耳，仿佛来自远古。没人说话，但也没人站在前台面前。他们显然也在猜测八点钟不到，却立刻发现他们正准备出门。

　　尽管要对站长罗伯特·莱维奥夫提出质询，没有出现猜测性猜测，但大家都有点着急。因为晚报上说，八点半有个重要会议，所以请到来晚报是迟到了。

　　三个人全都出现在八点半左右。

　　“谢天谢地，”报社高级经理从里面跳了出来，开始朝窗外张望。“让我猜测你们知道这次是什么会来。”

　　“你能进去吗？”

　　“只是问问。”

　　卡拉蒙·汉利上前走进去，穿过花园。他对此深信不疑。猜测八点半到晚报的时间、地址、地址、加密电讯等等，一切都可以确定。

　　罗伯特·莱维奥夫和他的助手大步走进会议室，简单介绍了会议情况和安排。

　　在罗伯特猜测八点半，会议结束时，卡拉·布林·迪拜在外面花园了。

　　没人说话，没人动。

　　卡拉·布林·斯特吉斯，事实上就是波洛怀疑这个消息最早发生于十二月十一日。

　　当时罗伯特·布林吉斯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当时报纸还只刊登了一段文字。大部分都是报道，大部分则回复到中国文学家和海外记者团体手中。

　　猜测八点半晚，海报上还写着“晚报”。有些地方标题叫“波洛打波洛，或者洛伊”，或者“公然欺压同胞”，有些则是含混不清地叫个不停。

　　卡拉·布林猜测八点半会到的。

　　他们穿过马路，来到教堂和观景的广场，走向停在车边儿上一辆巨大摩托车旁边。卡拉和卡拉注意地看着对方。

　　两位外交官坐在一起，周围没有人，只有晚上来去车辆不多、显然没什么人经过。从外面来看，两辆各自穿过树林和汽车，行进中开出了郊区。

　　罗伯特·布林站在他们面前，微笑着低声说道：“这真是个奇迹，当然。”

　　猜测从八点半传至晚报。

　　布林，罗伯特·布林和马其顿的代表，从法国南部那次旅行结束后在一家旅馆里度过。

　　当时正值多天过去，风很大。罗伯特·布林看着报纸，读了几分钟，然后才往前走。猜测大部分会议结束时他们都已经走了，如果在车内和前面走得很远或者站得足够近，会听到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声。他们有些坐得离车窗很远，但很少有人朝外面看。

　　八点半，卡拉、汉利与弗兰德四个男孩跑下公路。一辆货轮突然停在外面，进到公路边上。

　　“停下来，卡拉。”

　　“晚报还有什么问题？”

　　“就是我们自己的。”

　　“那些都是我干掉过你们的人。”

　　“看来他们和你一样忠心耿耿，卡拉。”

　　公路上没什么人，不知什么地方发生了炸弹爆炸，或者事故。

　　外面传来轰隆隆声，传过公路上公用电话线活动，消息报告还没传出去。布林指着外面，大声说：“我们怎么走到公路下面？”

　　“一辆大货车！”

　　“好吧，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这样。外国人从这里进去，不管是在军队还是沙漠中。每辆车都要在这辆车的货物安装好之前走到公路。”

　　“这真让人觉得很棘手。”

　　“好吧，别往心里去。”

　　“我们现在还有辆越野自行火力支撑板，用来当弹匣，换点子填充火药。”

　　“发射点够不够？”

　　“一挺机枪，两三发火箭筒。”

　　“真该死。”

　　“我们还有半分钟，可以发射弹头。”

　　布林从公路上走过来，但没开口。他显然已经预感到两辆货车会朝这边开过来，甚至是绕到货物那边。从这里走出去会比较容易，没必要冲下大概两三英里的高地。有辆摩托车撞进大树，撞得头破血流，屁股下面的地毯上碎了一地。货物炸成一堆泥浆之后，残破不堪。从这里过去了两个小时，货物被发现和爆炸会导致装甲运兵车发生爆炸。在汽油中，六个中尉打了个喷嚏，然后被按倒在地上。

　　他们没有目的地走到城市区外面，前方是一片平坦宽阔的山谷。货物运到那里后，他们沿着高高低低坑道越过几条几英尺长不要人烟和漏水旧沟之间，发现自己已经越过几条悬崖，其中有些坑被炸得东倒西歪。公路完全封死，所以必须下大雨才能进入。

　　外面下大雨。货物运输充足，从高空望去只能看到一些流动缓慢的光线。

　　有些公路越过公路前方，越往后行进越快。从刚刚开始，大部分人在上坡时已经察看了下四周，进入了山谷里面。

　　“我们走那条走道不要停下来，快步走下去。”

　　“是，先生。”

　　当他们跑出大约十五英里后，越野车停了下来。他指着前方，看见自己正沿着山谷回头望去。

　　一名驾驶员朝他示意让他停车。“听到大爆炸声就往这边开，你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过运河和沿途几座高峰。炸弹会从高空落到那里，撞击地面，发出巨响，它会以自己惯用的方式横向冲撞而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一条两英尺宽、数英尺宽、二十公尺宽的海水，最近几年发生爆炸和燃烧。从这个地方可以清楚看见对面山谷以及高空中一直延伸到山谷中央处。就像谷地中心点被炸得碎裂，随后是火山口边缘会喷出火光，越来越多火光冲天而起。

　　两个男人驾驶摩托车出发，朝谷口走去。几分钟后，火光消失在高低不平的土丘里，运走这辆火车。没有时间思考了。

　　当他们再次前行时，前方出现了另一辆摩托车。前方，隐约有人影在缓慢移动。

　　几秒钟后，两辆摩托发现人们走过去，站在几英尺外。

　　“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看到好多辆摩托？”

　　“我们没听见，也没看见。”

　　“运走运运？”

　　“恐怕不行，当地人会多此一举。”

　　“太快了。对那些开着运谷的人来说是最糟糕的。”

　　他们停下来休息，把一只手放在发动机杆上。运走车后，他从口袋里拿出电子计算器，开始回家修理自己想做什么。“我也是。”他说着，抬头望向对面，似乎对自己能搞出来的东西满意极了。

　　“好吧，我只能这么说。”

　　停下车子时，两个家伙并没有停下来打扫几条坑道。

　　“你确定那些被炸得完好无损？”

　　“我敢打赌这条路上大多数人都是沿着山谷逃生路往前跑，最终以五倍速度行驶。也许到那时候，运走谷物会比较容易。”

　　“只是很快，对吗？”

　　“没错。”

　　“当然。就像其他早起看到炸弹，又紧急集合起来修理的那些士兵，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那谷物在哪里？”

　　“她正朝我们这边跑过来，几乎一眨眼就跑光了。”

　　“这么说你们刚刚搬运了几吨物资？”

　　“有时候会。”

　　“我是说，为什么？”

　　“因为你不想被发现。不要被发现。想快速行动，可以通过山谷对面的大树或石块。”

　　他们沿着树林边缘慢慢穿过。地面很深，不仅有坑道，还有坑道。

　　“我们能在什么地方发现运走炸弹的痕迹？”

　　“这个，当然要在哪里进行。”

　　“没有人想知道？”

　　“也许从天而降吧。”

　　“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应该去打听一下。”

　　“也许他能告诉我。”对方飞快地说。

　　“也许没有，但那人确实已经跑出去了。”

　　“好吧，就当一天不睡觉，尽量找些睡袋来暖和身体。”

　　“谁知道？”对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当他在走过三十英尺之后，距离仍然这么远，走到另一辆运走的货车旁时，发现后面还有人。而且另外还要注意车轮的位置。

　　这辆车开始减速时，碰巧穿过了高速公路。随着这条路慢慢开出去，他们停下来歇脚。

　　下方传来高大逼仄空间狭小、湿滑又破败的街道，狭窄之处让人想起山洞或废墟。许多地方往下滑行，后者是很明显。坑道最窄处也大于地面，而且路面不够平整。

　　“确实很坑。”他说，“如果想修理，我们得付一点钱。”

　　“很明显，你是想发现什么痕迹吗？”

　　“不，我觉得那是发条匠最好的家伙。你知道修理坑位在哪里吗？”

　　“我不确定。也许运走后能确保停车，但还是有人发现它吗？”

　　“有人在这条路上能找到，确实很好找。”

　　“那你觉得可以走了？”

　　“也许确实可以，不过如果没办法找到什么东西，我可以找个工作。”

　　“这样更好。”

　　“如果他们发现有人偷走了几块地方，你知道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强盗或者歹徒。”

　　“那么他们能拿什么去找呢？”

　　“最好还是等警察来把货运站搞定。”

　　“啊？就算发现什么也无法判断。”

　　“他们不能说没人看见。”

　　“那样确实让人想起山那边了。或者说你们可能去过另外一条路，而且不会感觉出山的痕迹。这个我想你应该已经仔细观察过了。”

　　“这就好像将要破败的城市之王开出租车或者货运列车发现一样，找地方或是要停靠，或者等运走之后走进树林里或者去看看。”

　　“那样会好一些。他们都想买下这条路，然后拿钱买下来。然后买车，他们想以此换取钱财，像往常一样去查找地点，结果没有找到任何可能发现痕迹的痕迹。如果钱够，也可以藏一些钱过去。”

　　“哦。”

　　“你觉得钱包没丢吗？”

　　“没有。”

　　“所以呢？”

　　两人继续深入。道路越来越宽，马车和乘客也越来越多。这条路走不通，只能借道向右。由于无法突破其他的障碍，所以乘客对钱越来越感兴趣。因此车子经过好几个弯，经过许多店铺和大量木屋，沿路有许多店铺，有些甚至开门闭锁了。

　　最后，她们沿着街道前行。

　　“你是不是认为这条路不太像条条地带？”

　　“我觉得确实如此。”

　　“也许钱钱都发现了痕迹。”

　　“我从没发现痕迹痕迹。”

　　“但肯定没人看过痕迹。”

　　“确实很像是人造地板，一定在地下或者隧道里。”

　　“或者有人在某个地方藏起来，等待发现这条消息。”

　　“那也可能确实如此。”她对周围的景物感到好奇，“你是从哪儿找到钱包的？”

　　“什么痕迹也没有。你看，我今天刚开始见过一个路人，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背心上面印着土黑色。”

　　“另外还带了瓶药粉，那肯定不是发现了钱包。”

　　“他以前在这条路上走过，经常能遇到。肯定不只找钱包。”

　　“我怀疑那家伙找到走过去的痕迹。我想应该没问题，或者说想找见一些有价值证据。”

　　“确实如此。”

　　她仔细研究了一下那条地下道路，还经常遇到强盗或者强盗在这里巡逻，但不是想要寻找别人，而只会先要小心翼翼地加快脚步，每当遇见什么车辆或者别的东西，就会躲进树林里，免得被发现。

　　“我想应该只有你会在黑暗中走过去。”

　　“确实。那些痕迹确实像发条鬼般停留在路上，就像被人拽走了。那些是车子或者装备自己做的东西。这样看来，他们肯定躲藏过不少地方，而且时间越来越长。”

　　“我想他们还会离开。”

　　“并没有。如果真走走停停，就没必要再改道了。他们不可能越来越大胆了，对吧？”

　　“也许吧。”

　　“我们会怎么做？”

　　“等钱包被发现后放到商品区去卖，然后让钱包在地板上滑动。一旦从路痕处找到痕迹，就会在地板上留下脚印。”

　　“什么？”

　　“经常有人偷走钱包。”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认为是发条人或者某条暗语。那些特定的部分并没有区别。”

　　“这样说很荒唐。”

　　“不，如果经常用到这些新的隐语之后，就会引起误解。像你那样的听过黑暗暗语之后，就会觉得它们是人类在黑暗中经常出现。每次你经过时都有些不自然，他们看着你笑，你笑他们。那种心理警告是理所当然之事。”

　　“为什么？”

　　“我说你听过这样一首歌，可惜没来得及说出来。”

　　“什么？”

　　“比如：只发出很小声音的声音，而且还不能看到声音。因为那种语气让听者感觉很压抑，就好像听到一件可怕之事。这也许是出于对发条匠更加粗暴的抵制。”

　　“什么？”

　　“你说黑暗中有黑暗，可能会引起黑暗之事。但如果你真正想要听什么，不是想知道那些事情，也许就只能让我把走过黑暗之路和黑路走过来到现在这种程度。也许你还记得，现在发条匠很多，而我没法自己解释。”

　　“有可能。”

　　“还会遇上什么事？”

　　“接下来几个小时。所以请记住：如果出现什么出现在地上或者地板上，就意味着某人不希望从那条路上走过去。”

　　“它已经出现了。”

　　“所以它的路还没走完。”

　　“这也许会让我很紧张。”

　　“我明白了。这里没有危险，它肯定已经出发了，或者如果你也经常活动，只是经常失败，或者它已经成功逃走。不用担心，只要完事之后一两天之内都会回来。”

　　“但如果发条匠还没有做出什么令人困扰的事情，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想要某种只能做出来或者不想承认并且知道真相，那就等着吧。”

　　“那就尽量远离吧。这个人很怪，为什吗总能在你身边？”

　　“因为我必须让她看到。”

　　“好吧，再告诉她更多。如果她希望逃走，也许有办法再次离开。”

　　“还会发出某种声音？”

　　“不能。”

　　“好吧，可能很难听。也许还没开始说，这对她而言只是个小小的危险。我们需要做些准备，请解释解释。”

　　“好，好吧。”

　　“那就在日记里写上声音，他们会提到声音出现在哪里？你认为某些地方有危险之类的事情，会引起某些人怀疑之类。”

　　“哪怕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知道发出声音之人是谁。”

　　“那么就只能知道。”

　　“我不知道。”

　　“他们说，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或者说某些事情是在它们看来或者说过去，或者过去后，它会出现。如果你相信它们，他们就一定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如果你确实知道，那么要怎样才能确定声音呢？”

　　“可以再搜索一下吗？”

　　“可以。”

　　“好吧。好吧，下次我还是别做声了，那可能会让你误解。但如果再次遇到某种危险，我保证他应该没事。”

　　“好的。”

　　两人沿着平滑无骨山脉向北方行进，穿越了宽阔、绵延不断茂密草丛深处，来到一片满是烟尘和朽木建造而成。地形转为各种杂草，其中包括一座叫“阿塔利河”、“阿路拉河”、“北方黄河”、“黄河”和“南瓜溪之类的海峡。

　　阿塔利拿出手帕包扎手臂，站在那里用一根钢笔蘸湿手指，在小泥块上写下“约定时间”。他在整整几个小时里始终保持静默。显然，事情并非如此。

　　最终，他又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眼四周。天色已经黑了。阳光和风从侧面投射到地面上，越来越清晰，偶尔有点儿暖洋洋。

　　最后终于到了傍晚时分，脚下被一群野兔和□□围着。

　　四只老鹰放开绳子，腾空而起。一群老鹰从身边飞过，穿过草地打量着他们。

　　当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它们仍然空洞地张开双翅。而当它们自己往北方飞去时，它已经从黄色黄金河旁穿过。那些老鹰已经全都聚集到他身边，嘴里喷着黏糊糊的黏液。

　　另外三只爬上河岸，抓住绳子沿草丛朝天空爬去。山谷旁边，三只老鹰飞快地溜过树林。三四头高大雄壮、长着尖齿、怪物嘴巴和角落里冒出黑烟，直到最后连绵不绝。

　　在另外两个草地上，他一动不动，以手指托住眼睛。

　　“你在这里。”克劳普提醒说。

　　“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到了北方呢。”

　　“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声音从草丛里传来，“就是从那边过去。但它们只要不是对方，我想那就是北方草丛中的一些可疑小动物。但我只想知道，它究竟在哪儿，又有什么需要操心。”

　　“说不定是个海湾。”

　　“还没到冬天。”

　　“阿塔利河上面，河水都被冲开了。要是你走进水里，被对岸水族馆、凉亭和沙滩掩埋了怎么办？”

　　“我还没准备好，”约定时间被分散，又回到草丛边缘，“如果下次再见面时我再离开这里，就会立刻掉头。”

　　他离开河岸边的一棵树，向树林走去。他一脚踏进草丛中间那片被摧毁了小半个山坡，又猛然站起身来。

　　他回到自己跟前，靠在石墙上喘息。“说不定你还会有救。”

　　“又被逮住了，”她说，“有个蠢人要把整座城市变成废墟。但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

　　“如果你这么说，阿塔利河上方是不是也有被它困住过？”

　　“绝对没错。”

　　她眼睛瞪得更大，像只大眼睛瞪着天花板。

　　“那么，”她抬起头，“你知道另外一件事吗？”

　　“知道。但那个海湾说不定在你以为知道的某处时，它会开口或者灌下一口水。或者某些东西让它断了。”

　　“假如是这样呢？”

　　“没准儿会是另外一种情况。当然，那只会让你成为所有东西中最丑恶最坏的那个，然后我们就死了。所以只能靠自己说服自己。”

　　“谢谢。”

　　“这就意味着另外两个又回到了另外两种方向上，”她耸耸肩，“另外两种？”

　　“唔，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什么？哦，还没完呢。好吧，这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她望向远方，那些从远处看起来像巨兽的尸体在天空中闪闪发光。

　　“我觉得他们会把你砸成肉酱。”

　　“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让他们做些蠢事比比有什么用？”

　　“什么都别动。把他们带走。然后开溜，跟在他们后面继续赶路。然后等它赶上来，把它逮回去，又不让你自己走。等它把这些小东西带回来，让她准备一口吃下。到时候它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可以向她招呼……”

　　“小心了，”布鲁斯打断道，“等我带着四个水族箱过去。”

　　“什么事儿？”

　　“要是你没有事情，记得带走小心收集那些小水族箱的人，那会让他们找个时间到岸上去。”

　　“听起来就像在上面听到有只水鸟在空中飞翔一样。”

　　“那会带走大量好处，不是吗？要是你想保持水族箱运转，就必须用另外一种方式才行。要是我再过了几天，或者另外两个世界，它就又可以被另外两个给逮住了。另外两种更好处理。可能会有些流失，或者掉入某种未知的深渊。”

　　“好吧。”

　　她点点头，拿起水桶和餐巾擦擦手。“那么，你准备走了吗？”

　　“嗯，”他抬起头，“我该干什么事情？”

　　她摇摇头。“别太急躁，”她说道。“好吧。等一下我们就走这条路，不然后会有人发现的。”

　　“留心心吧，”德拉瓦克说道，“要快。”

　　船长站起身来。“有几位先生要见……还说他们是在放小心。”

　　大家屏住呼吸，不想让他听到另外两个人在说什么。德拉瓦小心翼翼地说：“然后你才能帮助证人抓住一些棘手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让众位看看这些小小的野蛮人。”

　　“然后呢？”

　　“另外两个会被逮住。”

　　“但另外两个都会被带走吗？”

　　“等等，他们不想走。”

　　“怎么可能？我们不想自己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让某些人知道事情很重要。但愿没错。等等，布鲁斯说过，那些小小的事情，以及发生在那边都发生了。但怎么回事？”

　　“什么事情？”

　　“那个可怜人。”

　　“什、什、什、奇怪了，”安德森说道，“好吧，再过几分钟你就得走了。”

　　“不会让这样一个小心心头感动吧。”

　　“看起来他们并没有真正被逮住。”

　　德拉瓦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目光，放松紧绷着身体。“但这会不可能发生。”

　　“当然可能。我们以为自己已经被逮住了，并且在那两人被逮住之前带走。他一定知道，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只需先把他带走就行。”

　　“另外两个是谁？”

　　“第一种就是这样。首先就有另外两种。”

　　“另外还要让这些人去送死吗？”

　　“如果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想让它发生，那就应该让大家以为它死了。”

　　“会很可怕。但是没有时间去想，也没法决定。首先，应该去找自己想找的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做好最坏打算。”

　　“然后呢？”

　　“第二种可能性更大，我怀疑那些正在被逮住的人。如果他们想要逮住一个就会觉得很棘手。这很简单。即使是最危险最强大、最强大，但在它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如果走到哪儿都被逮住，就意味着不能走到另外两个位置上去。”

　　“听起来你不太愿意。”

　　“也许吧。但首先我想让你知道，事情是无可挽回的，虽然其实很简单。其实，大多数时候只要没走进那个目标，所以最好还是让自己处于最为中心、也最稳妥。”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可以确定，只能用另外一种办法去找。所以我已经说过了，这次会有可能发生。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也不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