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二章 三人行? ...
-
“执行长……”Mars不得不第三次打断霍仰山的沉思。午餐过后,安小姐与执行长在酒店的咖啡茶座单独“聊天”之后,他就端着一杯酒,一直神情诡谲的站在总统套房临海的窗口前沉默不语,窗台上是他让自己十万火急弄来的关于安小姐的调查资料。近来突然得宠的黎小姐早就被人送去可爱岛的王子度假村。他向她承诺随后就到,但是很显然,他的“随后”一直随到了天黑并且还有继续“随”下去的趋势。Mars实在是再没有什么借口好用来搪塞几乎要发飚的黎顺娇,总不能说霍仰山正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思索着另一个女人而无暇搭理她吧,这未免也太伤害那个清纯佳人了。
半天没有回应,他只好搜肠刮肚再度为借口打腹稿,唉,谁让他跟了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老板呢。
“说。”正当他要转身推开,霍仰山却好不容易开了金口。
Mars赶紧汇报,“黎小姐不愿意单独吃晚餐,她说执行长答应她会陪她在海边找贝壳但是失约了,所以不等到执行长便不吃晚餐。”
威胁吗?哼,“那就随她去吧。”
唉,他就知道,霍仰山什么时候会受一个女人的胁迫呢。只是这个道理他明示暗示的提醒了她很多次,可是她却总是以为自己特别。女人那,什么时候能够跳脱得了这种套路,给点阳光就灿烂,再怎么天真可爱的样子也都会因为执行长这样的男人暴露本性吧。不过那位安小姐?午餐后发生的事,一定让霍仰山印象深刻,那么接下来的他要说的事情,恐怕只会加深霍仰山的兴趣吧。Mars清清嗓子,“执行长,安小姐……”
“走了?”霍仰山踱回书桌,慢慢品尝握了大半天的杯中酒,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Mars坚定的摇摇头,“没有,但是她邀请执行长去她在摩洛凯岛的农场。她的特助江海已经在快艇上等您。”
霍仰山挑了挑眉,很好,安飒,你最好是继续不要让我失望。一仰头喝光杯中酒,“走。”
咦?他就知道!不动声色的挑衅若是这个女人的法宝之一,那么欲擒故纵的离开就是法宝之二,单刀直入的邀请会是法宝之三么?尽可能的调动男人的征服欲和好奇心,在这一点上,这位安小姐显然深谙此道且技高一筹,甚至不惜玩火。
黑色风衣的霍仰山立在船尾看着深黑色的海面,如同隐没在黑夜之中。只有海风,使他手中的烟不断明灭。
像她支开江海一样,霍仰山也让Mars把黎顺娇带走,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点燃一支烟,“两个老头子没法可想,所以派你来跟我求婚?”语气轻佻嘲讽。
安飒端着一杯咖啡交叠双腿轻靠在椅背上,仍然是淡漠的神态,脸上读不出喜恶,“是。因为这一次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霍安两家联姻的念头已经由来已久,只是第一次时,临阵脱逃的一双主角让两家大家长在满堂宾客前颜面尽失,所以他们才在七年后再次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势在必行?且不说我人还在夏威夷,就算你成功带我回台湾又怎样?那两个老头子不怕七年前的闹剧重来一遍么。”霍仰山狂傲的扬扬了眉,不甚在意的瞥了她一眼,“何况,你不会不知道霍老头替我宣布过多少次‘势在必行’的订婚吧?但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跨进霍家的大门。我不可能受束缚于那种无聊的安排。”
“我知道,但是‘曾经’的那些女人都不是我。而我,”安飒平静的回答,“也不会是霍轻言。”她向来就不知道“逃跑”这两个字要怎么写,无法避免的事情,她是不会作无谓的抗争的,因为抗争的结果往往都是不能善终。
重新听到这个名字,霍仰山脸色未变,但他的呼吸几乎停顿了一下。
七年前,年长他两岁的大姐霍轻言被迫与安氏当时的总裁安柏木结婚,行礼前半个小时,新郎新娘竟然同时失踪。缺了主角的婚礼在震怒的双方家长坚持下可笑的如期举行,半个月后,霍安两家同时放弃了寻找,各大媒体就相继报道了“新人蜜月途中海难身亡”的消息。霍仰山动用各种非常手段企图找到姐姐,然而她消失的干净彻底,就像人间蒸发。
深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吐向她,“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说服我?”出色的外表和出人意表的行为并不能构成理由。
“你失去了一个姐姐,我失去了一个哥哥。你的父亲和我的爷爷都有欲壑难填的野心。”安飒对于他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仍然淡漠平静,“不过严格来说,你应当比我更需要这段婚姻。”
“哦?”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盯住她。
“正如你所说,你身边充斥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似乎每一个都觊觎你的外形和身家。但是我对你毫无兴趣。”她优雅的啜一口咖啡然后放回桌上,毫无惧意的与他的目光平视,“船王霍家自然财雄势大,但是童安国际也在业界马首是瞻;你可以自诩俊朗型格,我也有可以骗人的出色外表;你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成功事业,我也在自己的领域里开疆拓土。总之,你所有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没什么意义。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样你最需要的东西。”
“愿闻其详。”霍仰山身体前倾,饶有兴致看着她,目光愈发锐利。
“自由。任何女人都给不了你的自由。”安飒丝毫不被他的眼神所胁迫,“所以,这一次的‘势在必行’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稳赚不赔。”
“自由?”霍仰山扣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魅惑,“你竟然以为我缺少自由?”
“老船王庞大的企业王国只有你这一个继承人,姐姐无故失踪,妹妹尚且年幼,我不认为你逃得开自己的责任。制造业巨头竟然染指艺术品经纪,不是为了向自己的母亲示威吗?仅仅是为了证明你母亲是错的,你就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肩上的担子。”安飒明显感觉到他加重了握力,但这不能妨碍她说下去,“所以,再不愿意都好,你一定会让自己有女人有子女。”
她一定很痛,但是脸上偏偏却仍旧不带一丝情感,这让霍仰山不断加重对她的惩罚,“那又如何?!没有任何人可以绑住我!”
“客观的说,很少有女人会面对你这样的男人不动心,可是一旦被女人缠住,你就不可能像你所想的那样有所谓的自由。”真是暴力,安飒渐渐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维持面不改色。
“你是想说你就是那‘很少有的女人’之一吗?”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近在咫尺,但她所说的话只让他只想捏碎她精致的下巴,“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就凭我不在意。”安飒握住他的手腕试图使他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轻些,“正像你不在意跟哪个女人结婚一样,我也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到底是哪个男人。成为安家女人的第一天起我就明白,我只是爷爷用来在商场加注的筹码。就算不是你,也可以是别人。我没必要对一个随时会更换的候选人感兴趣,说不定,说服别人还会比说服你容易的多。毕竟我只是缺少一段婚姻让我恢复自由身,但是你,缺少的是一段让你保住自由身的婚姻。何况,”她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太疼了,果然是个野蛮人,“若是想给突然成为后母的前女友一点点‘惊喜’和小小的‘麻烦’,我认为我至少会比那个天真单纯的毛丫头适合一些。”
安飒细微的表情变化尽管转瞬即逝但仍没能逃过霍仰山的眼睛,她指尖冰凉的温度几乎一直是要传到他的心里,他差一点就松开她,但是她最后所说的话却彻底引燃了他的怒火,这个自大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容忍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公然挑衅!
他握住她纤细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女人!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你会失望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他在等她求饶,等她道歉。任何人都不可以触及的伤口……他不提,不代表他能原谅他会忘记!
……
“我跟映雪订婚了。”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仰山,我只是要安定的生活而已……”
“爱你?别开玩笑了,我就快是你的‘母亲’。”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些长进啊。”
“你算什么呢?婚姻,安全感……你父亲可以给我的一切你都给不了……”
“你不过就是个胆小鬼!除了伤害我,你还敢做什么?”
……
她那张漂亮的脸蛋……霍仰山不断用力,几乎真的是要掐断安飒的脖子。
“就……只有……这……样……而已吗?”安飒不时会轻易屈服的人。她敢提及,就料得到他的反应。只有真正激怒他,才有可能让他答应回去,尽管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她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但她强迫自己要坚持要镇定,“对待她……对待……连映雪……你……也只有……这样……而……而已吗?”
……
“爱你?别开玩笑了,我就快是你的‘母亲’。”
“你算什么呢?婚姻,安全感……你父亲可以给我的一切你都给不了……”
“你不过就是个胆小鬼!除了伤害我,你还敢做什么?”
“除了伤害我,你还敢做什么?”
“除了伤害我,你还敢做什么?”
“除了伤害我,你还敢做什么?”
……
安飒的声音已经轻的像叹息,“真的……只……只是……如此……”她艰难的摸到衣袋里的手机,摁下键。
“总裁!”“执行长!”他们冲进来看到的就是霍仰山红着眼对着安飒怒目相向,而安飒,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咳嗽。
江海箭步上前查看脸色惨白双颊异样通红的安飒,她细白的颈上是已经布满令人触目惊心的深红瘀痕,“总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争执罢了。”她轻轻地推开江海的搀扶,“我自己来。”
始作俑者霍仰山,仿佛刚刚从暴怒中清醒,但他仍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贯桀骜不驯,眼神严厉凶狠,“再有下一次,就一定不止这样而已!我一定不会手软。”几乎是咬牙切齿。
“妈的!”江海低咒一声,对着霍仰山挥手就是一拳,被Mars挡住,他整个人跌出去三四米。Mars还来不及从地上跃起反击,江海的拳头又冲着霍仰山老实不客气地袭来。
“慢着。”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安飒,松开握紧的拳头慢慢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她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江海又扫过Mars,然后直直的走向霍仰山,在距他一步时站定,“我谈判的时候,不喜欢使用暴力。”
“是你逼得我,”霍仰山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而且我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哪怕你是女人。”他邪魅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展开,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偏过头去,嘴角似乎还渗出一丝血迹。
“我知道了,”安飒因为用力过度差点跌倒,当她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冷静,“所以我不得不如此回敬你。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个女人!Mars不可置信的倒抽一口冷气,他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伸手就要拉住似乎想逼近的安飒。江海箭步上前阻止Mars,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啧,真不愧是欧勋岩的女人。两个男人剑拨弩张的对视,各为其主。
霍仰山眯起眼睛细细审视她,从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畏惧或者后悔的意思,明亮的大眼睛像是一汪宁静的湖泊。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坦然冷静地面对他的凝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如此不客气地接他的疮疤,更加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对他动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实在是胆大包天。”他突然不怒反笑,双手环胸兴味盎然,眼光在她身上留连。
“谨小慎微不适合险恶的商场,更加不适合用来应付狂放不羁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的语气冰冷,反唇相讥。
“你会为这一拳付出代价。”他逼近她,语带威胁。
“随时候教。”安飒淡然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不过你若不急着现在讨回去的话,我和我的助理就先走一步了。”她也不是被吓大的更不是纸娃娃,就算真的被他还一拳也不至于散架,又能如何呢。她挺直脊梁,转身而走。江海随即放开对Mars的牵制,随着她离开。
她披散的长头发滑过霍仰山的脸颊,他竟然伸出手让柔顺的发丝从指缝流过,“你若是再坚持一下,我说不定会答应你。”安飒的身形顿住,“不试试看吗?”那是充满魅惑和邀请的嗓音。
可是她却没有回头,“那就等‘说不定’说定了再试吧。”一贯的冷淡,丝毫不受影响。
笑意在霍仰山的脸上不断扩大,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外表冷静淡漠的女人心里,其实藏着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小火山呢。她说的很对,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可说是对他的每件事都了若指掌了吧,那么他小小的调查一下她作为回敬,应该也不过分。
十一岁和弟弟们作为安国礼长子的遗孤被带回安家,接受系统正规的培养;十九岁时以童安大厦的总机小姐的身份进入童安国际母公司;二十二岁时以业务部经理的身份策划主持了数项重大重组并购案,从而奠定了自己在安氏的地位,也就在这一年,恰巧因为安柏木的失踪,她作为替补被祖父安国礼带进董事会重点培养;四年前,她变成童安国际创立以来的首个女总裁;近半年来,她铁腕推进童安国际人事重组计划,阻力重重,不久前被定为他的未婚妻人选。她是整个安家最听安国礼话的人,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志,只要是他希望的事,她便会不遗余力地完成。从来没有人在她的脸上看出过冷淡以外的表情——如果冷淡也算一种表情的话。从来没有人听见过她大声呵斥什么——她身上自有一种王者的风范。她很关心自己的两个胞弟。现年二十六岁的安柏林几乎就是姐姐的翻版,而年仅二十的幼弟安柏森,则冲动莽撞,时常需要她收拾残局。她的秘书朝歌,从进公司之日起就跟着她,她的特助江海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数月前突然空降而来,在推进人事重组方面功不可没。但是他们除了她不听任何人的指示,哪怕是董事长安国礼。
老实说,尽管有了安飒的详细资料,霍仰山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完全猜透她,甚至可以说越了解越好奇。她的成长轨迹里仿佛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难怪曾经有财经杂志称,在财经界“男有仰山女看安飒”。也难怪报章杂志对于这一次的霍安联姻给予空前的关注——七年前的事留给世人太深刻的影响,而七年后的这对新人则是更加的夺人眼球。“新人”?他已经默许了他们的关系么?他嘴角掠过嘲讽的笑意。他不是不可以考虑这个可能性,就看安飒,打算怎么招待他了。
“噗——”欧勋岩一时忍不住,一口美酒毫无形象的喷涌而出,更加毫无形象的笑不可遏,“你……咳咳……你真的打了他一拳?”老天,那个家伙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打过吧?真是太爽了,向来只有他挨女友们的耳光——长得太帅总是种错,分手时忍受一两下挠痒痒也理所应当。但总算安飒破了那个小子无人敢惹的局面,她真不愧是他的宝贝啊。哈。
安飒肯定的点点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还告诉我说我会为此付出代价,”她满不在乎的躺在天台的长椅上,“我就跟他说,随时候教。”
欧勋岩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霍仰山脸上吃鳖的表情,“他呢?是不是恨不得当场捏碎你?”
“没有啊,我说要跟江海离开的时候他还很温柔的问我要不要再试试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双腿。
“打他?”他的头壳被打坏了?
摇头,“说服他,说服他跟我回去结婚。他说如果我坚持一下的话他搞不好会答应我。”这个暴力狂加自大狂,若不是当时脖子疼得差点掉眼泪怕憋不住,她一定会再赏他一记直拳。
啧啧啧,江海汇报事情真是越来越偷工减料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他竟然只用“他们谈崩了”五个字一笔带过!他完全应该录音录像再敲锣打鼓的带回来播放嘛。
看着他一下子得意又一下子失望的表情,安飒忍不住踹他一脚,“喂!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而不是只顾着自己耍宝?”
欧勋岩马上谗颜凑过来,“好啦好啦宝贝,我看看,哪里痛?我帮你呼呼哟!”还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嘟起嘴,认真地“呼呼”吹气。
“耍白痴!”安飒笑着推开他,“别闹了好不好!”
“唉……”他拉住她的手顺势一倒躺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放在胸前,“说认真的,以后不要故意激怒他,那个暴君发起火来其实还是蛮可怕的。幸亏你聪明知道打江海的电话求助,不然他真的失手的话你要怎么办?”若不是持有医师执照的江海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她没事,此时的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跑去找他的老朋友一顿胖揍。
“对于危险的人当然要用危险的办法,他那种自大狂,如果直接色诱的话我说不定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她的美貌和身家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筹码,但是对于霍仰山来说却什么都不是。只有让他觉得她是同类,她才有成功的可能吧。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自大狂还真的有几分同类的样子,“哎,不过我觉得他想色诱我来着。”安飒的语气里有些困惑。她当时其实是有点紧张,现在想来,他言语和动作似乎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色诱她?那个暴君?嗯……其实不是没有可能啊。毕竟安飒的秀色可餐是男人都有目共睹吧。这个迷糊蛋,她除了知道自己很漂亮之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究竟在哪里。欧勋岩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就这么想嫁给他吗?我会伤心的耶……”他的声音里还真的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
“对啊。虽然跟谁结婚都没差啦,但是他的条件确实是最好的啊。如果我可以跟他变成朋友,那对于我完成自己的计划会更加有好处。你知道的,柏森从小就对机械工程很感兴趣,我可以帮他一把。”安飒看着满天星斗,那里似乎为她描绘出她布置的将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可是,“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偶尔应该自私的。”
“嗯……坚持要跟那个自大狂结婚,大概也算是我的自私吧。”她轻声说。正如少有不对他动心的女子,事实上,也少有对她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今天下午对他所说的一切设想和假说,对她自己又何尝不适用呢。他需要一段婚姻保住他的自由,而她,真的能有一段让她恢复自由身的婚姻吗?跟那些所谓的败絮其中还自以为是的富家公子?
欧勋岩安慰似的握紧她的手,“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跟我走吗?”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义无反顾,真的不希望再看到她辛苦。
“若是曾经想过,那个时候就不会要回来。”那个时候的她还有退路可走,可是现在,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对不起……”
“呜……哦呵……啊……”欧勋岩突然松开她的手,痛苦的扭成一团。
“欧勋岩!喂!你没事吧?”安飒一跃而起,紧张的看着他。旧伤复发?还是……
他突然抱住她做个大大的鬼脸,“嗨!吓倒了吧?小笨蛋!”
“你要不要紧啊?还小吗?幼稚。”她抛给他一个卫生球。害她白担心一场。
“你啊,永远都不许跟我说对不起。听见了吗?”欧勋岩像是抱着小孩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一定会帮你,但是我不需要你说谢,更不许你说对不起。”
安飒不说话,只是任他抱着,脸上挂着安静的微笑。
原来她也可以有其他的表情么?!
Mars是惊艳——本以为她是冰山美人,没想到浅笑的她简直倾国倾城;江海是惋惜——他早就知道她只有在见到欧勋岩时才会放松自己,却总是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一再放过彼此。
而……“勋哥!总裁!”提醒不及,霍仰山已经如一道黑影欺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