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的那些年》陪你去刷五三

5、又一桩交易

　　水晶宫炸开了锅，多次追加悬赏没抓到贼，倒成了海族的笑话，气的海王的老母亲脸上皱眉都多了两条，一怒之下要告到海神波塞冬那里。相比之下小木屋这边气氛算得上欢乐。

　　小人鱼会在自己的贝壳里睡觉，然后早睡早起的女巫大人每天会过来准时叫醒她。
　　已经习惯了一通魔法洗礼的艾希揉了揉眼睛游到桌子前，上面已经摆好了一盘海草，脸色绿了绿，她其实想要第一天早上莉莉娅吃的早餐，然而女巫很久不进食了。
　　“莉莉娅大人，我能换些食物吗？”
　　正准备围观人鱼用餐（吃草）的莉莉娅愣了愣才点头：“当然，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海草吗？”
　　忧伤地扒着海草的人鱼不想说话。

　　奇怪地看了眼默默吃草的人鱼，莉莉娅脸上挂起了老母亲般的笑容，养人鱼对她来讲也不太难嘛。待会儿就让镜子出去找些新鲜的海草回来，小人鱼应该什么也不记得了，或许应该抓几只鱼回来问问它们爱吃什么草。

　　比目鱼（懵逼脸）：我不吃草，别问我！
　　鲨鱼：我吃鱼。
　　安康鱼：你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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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底万鱼懵逼：我们吃肉的！

　　“…总之，它们大部分吃肉。”
　　“这样吗？”莉莉娅听着镜子总结的结果有些疑惑，人是杂食动物，海鱼大多数吃肉，人鱼吃草…果然是神奇的变异物种吗？

　　也算合理，毕竟这才符合他们弱到背靠波塞冬依然只能困守一个水晶宫的形象。
　　不过，自己的宠物这样可有些丢脸呢，上一任宠物是虎鲨，上上一任是巨鲸…第一任宠物是塞壬，想起往事的莉莉娅若有所思地看着只会摆摆尾巴以及掉点珍珠的小艾希眯起了眼。

　　“欸？大人要教我我魔法吗？”
　　“嗯。”
　　不过在这之前她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先解决掉。

　　“我准备去人类的世界一趟，你要一起吗？”

　　给艾希服下一瓶浅紫色的药剂，在她尾巴变成人腿的瞬间，莉莉娅挥挥手给她套上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小艾希在原地转了个圈，缓缓地学着人类的样子走路，出乎意料地，她学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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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娅拉着看起来和人类小姑娘没有差别的小艾希走到海底一块不起眼的礁石处，她招了招手，身边多了一只大龙虾，苍白的手掌在礁石轻轻一按，海水微微扭曲，他们已经出现在奔驰的马车上。
　　马车外的景象飞速后退着，堆满白雪的矮松一闪而过。莉莉娅想了想从手提箱里掏了两件厚实的毛皮披肩出来，一条搭在自己腿上，另一条严实地给艾希裹上。
　　“待会儿你跟在我边上不要说话，我需要先办一件事顺便吃一顿饭。”
　　望着眼里堆着笑意的莉莉娅，艾希乖巧地点了点头。

　　马车停在王宫的大门外，穿着红色铠甲的马夫跳下去递了带着印鉴的书信给卫兵。领头的卫兵仔细地看过信件，恭敬地放了一行人进去。

　　华丽厚重的深红色帘子隔断了门口的视线，莉莉娅牵着艾希跟着侍者走了进去。

　　屋子烧着壁炉很温暖，满身宝光的中年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打量着来人，一大一小衣着华丽的两人不像是传说中的女巫，更像贵族母女，看到艾希的脸，他的眼睛眯了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想，你最好先说出你的请求。”莉莉娅扶了扶身上的披肩，人类好像越来越大胆了。

　　“哦哦，当然。”男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等两人在一边坐下，他面上恢复了绅士应有的表情。
　　“先自己我介绍一下，普罗威鲁士，这个国家的国王。大人，您应该知道威鲁士帝国，半岛里最富有的一个。”尽管面色平静，他眼里的得意掩饰不住。

　　莉莉娅配合地点点头，还笑了笑。有钱啊，挺好的。

　　普罗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一些，对着侍从比了个手势：“我想大人已经看到我的诚意，除了那些，之后还会给大人相应的报酬。”
　　莉莉娅挑了挑眉没说话，报酬应该不错，不然她也不至于出现在这里，只是能不能快说事情，来之前她也没看到底是哪一件。

　　见莉莉娅没有说话的意思，普罗转头看了眼端着盘子进来的侍从。

　　等盘子上盖着的绸缎掀开，莉莉娅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各色的宝石和金银打造的物品，倒是和他的风格很像。衣角被轻轻拽了拽了，艾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莉莉娅，又转头去看侍者手里的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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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鱼和盘子扔到壁炉前自己玩，莉莉娅才坐下来听普罗要说什么。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高高兴兴玩着“抛石子”的小姑娘身上收回来，一国之主勉强笑了笑“当然，我们是最富有的国……”
　　“嗯嗯嗯，你们是最富有的国家，直接说需要什么吧。”莉莉娅打断普罗想快点结束这个进入正题。
　　“……”
　　“我们想威鲁士和亚克王国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更加强大的帝国。”
　　“……”没记错的话你们几个月才联姻了吧，所以你这是要干嘛。莉莉娅在脑子过了一遍这句话，面色平静地看了普罗一眼：
　　“哦，你们是要真正成为一家人吗？”

　　“哈哈哈，这么说也没错。”普罗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不过，我们能主导一切更好。”
　　不就是想吞并了别人吗，真是……不过要我来干什么，难道要我去打仗，神山上那群不跳出来才怪。摸了摸下巴，莉莉娅笑了笑：“那需要我做的是的什么？”

　　“当然，不会让大人太为难的。”普罗下意识搓了搓手，谄笑着看着莉莉娅：“我们只是需要一个人消失就可以了，亚克王国的执政官大臣。”

　　莉莉娅听到前半句眉头皱了起来，听完后她眼珠子轻轻转了转，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你应该听说过我并不杀人。”开玩笑，手上直接沾人命一不小心就要被告到哪里去，烦不胜烦。
　　“大人……”
　　“不过嘛，”莉莉娅压低了声音，“这次你要是付出足够的代价我可以破例帮你一次，只是需要些时间。”

　　“当然可以，”普罗有些惊喜，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要两年，不，三年。三年里他消失了就可以，甚至只要他不在亚克王国都可以。”
　　“哦——”莉莉娅拖长了声音眯着眼想了想，“我需要你宝库里的一件东西。放心，你并不在意的。然后，你需要付出一年的生命。”

　　普罗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下意识看了眼边上的侍从，“可以用别人的代替吗?多一点也没关系的!”
　　侍从抖了抖不敢抬头，莉莉娅歪着头笑了笑，打量了面色有些白的男人：“当然不行——不过，你看起来很健康。”

　　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了好一会儿，普罗才咬牙答应。

　　“好了，”莉莉娅起身拍了拍裙子，脸上浮现真心的笑容，“我想富有的威鲁士国王陛下不介意请我们吃一顿丰盛的午餐。”
　　忍痛牺牲一年生命的普罗呆了呆，没有料到女巫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一顿饭自然没有问题。
　　“乐意之极，女士。”

　　……

　　饭后，莉莉娅在宝库挑了一件不太起眼的黑色石头，一直在旁边提心吊胆的普罗脸色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甚至笑着开口：“大人如果喜欢可以再挑一些。”
　　在普罗后悔的眼神里，莉莉娅煞有介事地一点一点，从架子上的夜明珠扫到柜子里的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看到普罗脸色开始涨红她才摇了摇头。然后，得到了这位国王大人热情的欢送。

　　“莉莉娅大人，”忍了半天的艾希到了马车上马上可怜兮兮地开了口，“我可以换成这样的食物吗？”
　　“嗯？这样的？”放下手里的石头，莉莉娅转过头来看了看小人鱼，感到有些疑惑：“你们不是喜欢海草吗？”
　　“……”谁说的，艾希脸颊鼓了鼓，扑到了莉莉娅身上，“可是味道太糟糕了。”
　　在怀里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手感还不错。莉莉娅想了想绿油油的海草和人类的食物，相比之下选择后者是可以原谅的事情，不过……

　　莉莉娅轻轻把怀里的脑袋推远一些，认真地看着小人鱼的眼睛：“艾希，每天到人类家里吃饭并不是受欢迎的事情。”她并不会做饭，再喜欢这条人鱼，她也不愿意每天出来。即便，人类的食物还不错。
　　“……我可以自己做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或许是吃草的恐惧），艾希脱口而出。

　　尽管有些不太相信，莉莉娅还是答应了艾希，让马车到一些农庄换取一些人类的食材。
　　一定范围内她还是愿意纵容这个小家伙的，何况今天心情还不错。看着已经半躺在怀里睡着的小人鱼，莉莉娅一边顺着手底下的头发，一边拿出了刚换的石头。
　　阿波罗，我想你可以收个大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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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这里剧情没变
但是感情线的走向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