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的那些年》陪你去刷五三

3、再次上线的艾希

　　伸了个懒腰，莉莉娅神清气爽地坐了起来，砸吧了下嘴，开始想念昨天的早餐，有时候真想招个人类厨师回来呢，不过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算了吧，会吓坏的。

　　抛开无用的想法，莉莉娅打算起身研究一下丘比特之箭。那么多年的交易得到的也并不多，基本都在研究中毁去了，只是这种奇怪的 “所见即所爱”始终提取不出来。不然小人鱼或许已经如愿以偿，想到这里，莉莉娅脸上出现了一些困惑。
　　按理说，小人鱼应该变成海上的泡沫，但是那颗珠子…...是药水的制造出了什么问题吗？

　　虽然并不觉得自己会犯这种错误，但是莉莉娅还是决定好好看一下。
　　打开几乎被遗忘在角落的大箱子，好不容易从一堆羊皮卷中翻出了人鱼魔药的配方。
　　嗯，致幻魔音药水、鱼尾药水、亲和药水……都不是！下意识把弄着耳边的头发，莉莉娅闭眼思索起来。
　　…….
　　从柜子底下搬出个大部头出来，莉莉娅眯了眯眼，这还是很久以前传说里的东西，为了抢到费了她不小力气，就是到手后实在喜欢不起来。
　　纤细的手指在青铜书皮上划过，复杂的花纹和奇异的符号交织出神秘的图案，斑驳的痕迹点缀其间散发出古老的气息。
　　书打开的一瞬间，莉莉娅下意识撇开了眼，屋里一时间金光大作。
　　等金光收敛回去，莉莉娅长长地吐了口气，真是久违了。

　　黄金的书页飞快往后翻着，很快定格住。
　　“……获得双腿的人鱼若是得不到爱人的心，便会在太阳神的祝福下回归大海，变成泡沫。”仔细看了遍配方，确认魔药制作没出什么问题，莉莉娅反复看着最后一句话，心里对太阳神的祝福鄙视了无数遍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重点——回归大海。
　　好吧，小人鱼当时不在海里，这可能是要入、入海即化？

　　然而莉莉娅没了验证的机会，当她去翻裙子的时候，那颗珠子已经不见了。魔法书（是的，那个牛逼哄哄，书页全部黄金锻造的大部头，它的名字就是如此朴实）被狠狠扔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地面被砸了个坑，很快又平整起来。
　　莉莉娅冷着脸躺到了椅子上，感觉自己被无端地戏弄了一通，那个见鬼的魔药发明者！

　　泡在酒桶里的镜子惊醒过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羊皮卷和摊开的魔法书，莉莉娅可是学会这些东西后就没翻过了，今天是怎么了？不过显然，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不然他估计得和魔法书一个下场。

　　或许是流年不利——
　　“嘭——”从暴躁的情绪里恢复过来的莉莉娅开始研究丘比特之箭，没想到这东西捣鼓两下直接在手里炸了。毫无疑问，这支也废了。

　　莉莉娅把被烧出破洞的斗篷扔在地上叹了口气，研究没进展，这爆炸的威力倒是越来越大了。

　　深深吸了口气，眼神从还摊在地上的魔法书扫过，成名已久的女巫大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捡起魔法书坐到椅子上看起来。金色的书页反射着夜明珠的光，在她脸上映出暖黄的光晕，此时她看起来和文静的人类姑娘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就是看起来了。
　　“布谷—，布谷——”
　　桌上的贝壳如往常一样时不时闪起亮光。

　　“皮克斯，关掉。”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镜子熟练地放了一张小羊皮卷回去，上面写着“闭关，勿扰”。
　　很没有诚意的回答，并且报酬不可能退回的。鉴于女巫长久以来凶残又恶毒的传说，这是个默认的规则。

　　只是世上总是不缺捍卫正义的人，连连几天的拒绝后有人类发信若是不能得到帮助就要索回报酬。收到消息后，一直面无表情的莉莉娅甚至笑了笑，镜子看着比平时颜色更深的紫色双眸抖了抖。
　　“当然，莉莉娅不容质疑，就答应你们的请求好了。”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跟女巫的请求更是一场明摆着的交易，这次女巫大人不仅很快答应了请求，还“好心”帮他们向交易的“神”多要了些东西。

　　想着另一头的神，镜子为这些家伙默默祈祷了一番。

　　……而莉莉娅仿佛陷入了魔障，开始整天研究她不太喜欢的魔法书，时不时捣鼓一下魔药或者试验一下新的魔法，常常直接在椅子上睡着，手里还拿着那本书。

　　又一次轻轻挪开莉莉娅腿上的“大书”，镜子在椅子一边躺下，四周的夜明珠藏了起来，小木屋归于黑暗。莉莉娅睡梦里依然皱着眉头的模样在脑海里一闪，镜子带着惆怅睡了过去，安静的莉莉娅还是蛮让人心疼的。

　　“咚——”黑暗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一个人身鱼尾的身影在地面缓慢移动，她双手撑着地面，尾巴在地面轻轻拍着，一路艰难地往椅子的方向挪，不时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一下亮起来。
　　“卧槽——”镜子在空中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醒了莉莉娅。
　　椅子上的人脸上还有些茫然，机械地转过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半闭着的紫色眼睛一点点地睁大，渐渐被惊奇占满。

　　地上那一只是艾希的缩小版？
　　那张年幼的脸上长着一样的蓝眼睛，还有一样的金色头发，一样的红色尾巴！好像被亮光吓到了，她呆呆地趴在地上不动，只是眼睛好像越来越水亮，鼻子越来越红，看得莉莉娅心里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果然——

　　“哇——”不过一眨眼，地上的人鱼已经响亮地哭了出来。镜子飞快窜到了莉莉娅的头发里，幼年生物，他不熟，他好慌。

　　莉莉娅木着脸看着哭的毫无美感的人鱼，心下发愁，第一次见面时，明明她的声音很好听的，现在重生的声音这么……
　　掏了掏耳朵，莉莉娅握着镜子敲晕了噪音来源。
　　……
　　华丽的镜子在眼前放大，昏过去的小艾希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只是想爬到床上睡觉而已，然而一道隔绝了海水，她就是一条翻不动的咸鱼。

　　拎起只有自己一半长（？）的人鱼甩了甩，见她确实不再嚎哭，莉莉娅松了口气，想了想把她扔到躺椅上，又学着人类的样子用自己的兜帽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这么一折腾，困意再次涌了上来（她是个早睡早起的自律女巫），莉莉娅扑到了自己的床上，满意地在枕头上蹭了蹭。
　　不管怎样，她的心情微妙地好了起来。
　　这算是她的人鱼吧？她觊觎水晶宫的人鱼很久了。
　　至于小艾希怎么想的？这已经不重要了，木屋之内，她是物主。

　　镜子看了眼兜帽下的人鱼，希望能养久一点吧。不久的将来，有过这样的想法都让镜子后悔不已。

---

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看文真的好幸福，我已经爱上别的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