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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陆拾捌個目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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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看着面前这张让她无比痛恨的脸,又想起这张假皮下让她想尽力保护的那个人,浑身的力气松了松,无力的笑了下,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调换了身份。
“你的易容术的确很精湛,但掌握这项技术的人,远不止你一个。”灰原哀的脸上漏出了独属于江户川柯南的自信笑容。
“在前往医务室的路上,就已经有人替我和灰原换了身份了,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了。”
而现在真正的灰原哀,正顶着江户川柯南的脸,带着口罩型变声器,在大坝上推理指认杀害了冰川尚吾的凶手——山尾溪介。
看着对方摁下遥控器想炸毁大坝,却发现炸弹失效后无能狂怒,反抗无果后被警察带走,顶着半月眼在心里吐槽——昨天那两个笨蛋大半夜跑大坝上把炸弹都拆了,然后跑到她屋里通知她今天的行动。天知道她大半夜一睁眼看到两个脑袋出现在她面前,把吓得她差点给他俩打出去。
想到这里,灰原哀偷偷撇了一眼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同时又看顾着她不让她想不开跑去主战场的早川澈羽——对方正单手抵着无线耳机听着什么。事毕后转过身来看着她,勾起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走吧小小姐,我该送你回去了。”
而主战场这边。
贝尔摩德刹那间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不管是那几个人中的哪一个,加入这场游戏,自己就算真的输了输的都不太冤。
她本身也没打算这么早出手的,但是因为各种意外因素被逼的再不下手,恐怕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贝尔摩德艰难的侧过头,看了看被赤井秀一压制在雪地里,嘴里还在暴躁怒骂的斯皮亚图斯,又看向被江户川柯南一麻醉针放倒的卡尔瓦多斯,看起来似乎是放弃了挣扎。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江户川柯南看着被人压制只能半跪在地上的金发女人,眼中闪过疑虑:“在公车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保护我。”这个点他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贝尔摩德是黑衣组织的人,他也确认自己之前没有见过贝尔摩德,那为什么在自己被劫匪举着手/枪威胁的时候,她会挡在自己身前用身体挡住枪口。
“我已经避免你卷入进来了啊......”贝尔摩德用一种低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叹息道。
“什么?”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的江户川柯南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下一刻,贝尔摩德忽的抬起头,面上没有一点失败被捕的颓然:“上半场确实是你赢了,Cool Guy。”
正面看到贝尔摩德表情的朱蒂察觉到了不对,瞳孔猛地缩小,大喊道:“不对!cool kid!快闪开!”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但是下半场,才刚刚开始。”
一颗子弹从带着消音器的枪□□出,直冲江户川柯南而来,在场除了斯皮亚图斯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瞳孔紧缩,绷紧身体想冲过来。
然而他们都来不及了。
子弹没入雪地里,江户川柯南满脸苍白,被吓出一身冷汗,缩在自家幼驯染怀里哽着嗓子半响说不出话来。
刚刚如果不是早川澈羽放开对贝尔摩德的压制冲了上来把他扑倒,他现在应该就去见上帝了。
见到江户川柯南安然无恙后,贝尔摩德松了口气,有些不满的瞪了眼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的队伍中的领头人,又不着痕迹的隐藏好情绪。
“你来的太晚了。”贝尔摩德状似不满道。
“你一开始的委托,可没有告诉我们,还要对付FBI啊。”来人耸了耸肩,意有所指的看着被两顶微冲指着脑袋,只能扔掉手/枪举起双手站起来的赤井秀一——至于斯皮亚图斯,他已经在这队人马出现的时候就被赤井秀一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也省的给黑方再增加战斗力了。
“放心,佣金我会给你提两倍。”
“两倍?FBI的王牌赤井秀一就值这点钱?”金发佣兵面露不可思议的挑挑眉:“加五倍,不然我现在就带着我的兄弟走人,你知道得罪FBI有多麻烦吗?”
“......”
贝尔摩德皱皱眉,对这些坐地起价只认钱的亡命之徒表达出了一点反感,却也无奈,只能答应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不记名银行卡朝金发佣兵扔了过去。
金发佣兵一点也不介意雇主的臭脸,接住银行卡后反而亲吻了一下银行卡,调笑道:“美人雇主别这么生气嘛,我手底下十几个兄弟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说完也不再继续管贝尔摩德的脸色,指挥着佣兵团的队员上前将红方的几人绑起来,面对十几/把微冲,还没有到刀枪不入那种境界的红方只能举起手投降,另寻机会。
同样被两把微冲比着脑袋的早川澈羽以保护的姿态抱紧怀中的江户川柯南,眼神死死盯着金发俊美男人。
“阿纳托利,先生。”
金发佣兵顿了顿,有些无奈的看着恨不得冲上来打他一拳的少年,双手一摊:“抱歉了,小家伙,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雇佣兵。”
“......”早川澈羽抿了抿唇,开口道:“我给你开双倍,放了我们。”
很诱人的价格,但是,“很遗憾,小家伙,雇佣兵,也是要将诚信的。”阿纳托利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
“这样吗......”早川澈羽紧绷的身体有些无力的松下来,弯下腰把怀里的柯南放在地上,举起双手,看起来也已经放弃了挣扎。
阿纳托利勾了勾唇角,正准备走上前亲自将这个他非常感兴趣的少年绑起来,忽然眼角余光撇到了什么,瞬间后撤一步,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大喝一声:“后退!”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发出了警告:“趴下!”
就在阿纳托利准备朝着发声源开枪的前一瞬,所有雇佣兵和贝尔摩德的脚底下都传来了爆炸声,扑面而来的雪花和烟雾熏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知道有人袭击却又因为看不清怕误伤友军不敢射击。
阿纳托利朝着发声源开了两枪没有命中,正准备开口指挥队员重新组织,常年走在生死边缘所练就的的危机感却骤然想起警报,猛地一回身抬起起手/枪就是一枪。
射空了。
来不及再射第二枪,漫天的雪花混杂着呛人的烟雾中,一抹银光自下而上将他的手/枪砍成两半,阿纳托利果断扔开只剩了半截的手枪,后撤一步躲开朝他脖颈袭来的一刀,另一只手拔出军刺,和另一把利刃在空中猛地相撞,火花四溅。
阿纳托利感受着从军刺另一端传来真的他手掌发麻的恐怖力道,暗暗咬了咬牙——这五倍的价格是真的亏了,还不如不要诚信答应小家伙的十倍价格给他们放了了事。
来人发现接二连三的攻击失效后果断后退一步重新遁入烟雾中,阿纳托利顿感不妙,立刻高声提醒雇佣兵同伴们小心,下一秒身侧传来一声惨叫。
阿纳托利瞳孔一缩,便要朝身侧冲过去;“瓦列里!”
然而接下来烟雾里接二连三的传来雇佣兵们的惨叫,下一秒却又都没了动静,阿纳托利攥紧了手中的军刺,咬紧牙关,俊美的脸上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眼角的伤痕给他更添了一份凶狠,像是一头受伤暴怒的西伯利亚虎,想抓住伤害他同伴的雾中幽灵咬穿ta的喉咙,却又因为视线受阻和不知道从哪就会发起的攻击进退两难。
终于一阵风吹散了这片烟雾,让阿纳托利看清了现况——他所有的同伴手中的枪都不见了,有的还清醒的警惕着四周,有的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铁链困住手脚,有的已经晕死在地上没了动静。
见目前没人死亡,阿纳托利松了口气,又抬起头,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在战场正中央手持双刀,穿着一身纯白的复古连帽衣,面容被黑色的口罩和帽沿挡住,露出的黑色瞳孔古井无波,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
就像是这雪山中的精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