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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陆拾陆個目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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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忍耐一下。”
立原冬美小心的将冰袋放到灰原哀扭伤的膝盖上,坐在医务室病床上的灰原哀被膝盖传来的冰凉感刺激的忍不住一个激灵。
幸好双方的速度都不是很快,穿的衣服也比较厚,除了膝盖有些扭伤外并没有其他大问题。
“这两天就尽量不要下地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立原冬美有些怜爱的摸了摸灰原哀的头,嘱咐了一番后便离开了。
步美泪眼汪汪的趴在床边,看的灰原哀有些好笑,结果反而是自己这个伤员跑去安慰别人。
“好了你们别吵小哀了,小哀现在需要静养。”
早川澈羽和柯南好不容易把三个因为怕小伙伴孤单,所以想要留下来陪她的三个小朋友哄出去,关门之前还特意嘱咐了灰原哀在病房里好好休息。
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的灰原哀松了口气,躺回病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慢慢的,睡意逐渐侵蚀灰原哀的意识,就在即将坠入梦乡时,病房的房门发出轻轻的咔哒一声,被缓慢的推开。
“?!”
原本裹着被子背对着房门昏昏欲睡的灰原哀瞬间清醒,那股邪恶压迫的气息随着推开的房门和缓慢靠近的脚步声袭来,一步一步,像是直接踩在她的心脏上,直到脚步声停在病床边。
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
“哼~”
伴随着一声轻笑,灰原哀身上的棉被被慢慢掀开。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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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场的路上,早川澈羽有些无奈的安慰着三个情绪低落的小朋友,刚踏出旅馆,就看到就看到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阿纳托利先生?和,朱蒂老师?”早川澈羽有些意外的看着抓着朱蒂手腕再说着什么的阿纳托利。
面容如太阳神般英俊的男人听到声音后回过头,看到是早川澈羽后展颜一笑:“是你啊,小家伙。”
早川澈羽:“......”
所以为啥这么执着叫他小家伙。
“请好好叫我的名字,阿纳托利先生。”
顶着幼驯染有些诡异的眼神,早川澈羽无奈的扶了下额头,叹了口气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继续问道:“所以你们这是在?”
“哦,没什么。”阿纳托利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朱蒂的手腕,笑着回答道:“就是看着这位小姐很面善,所以想留个联系方式而已。”
终于被放开的朱蒂飞快的躲到早川澈羽身后,然后看着早川澈羽下意识有些嫌弃的闪避动作眼角一抽,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角,稳了稳声音后故作可怜的道:“我已经拒绝过了,我喜欢的可是新出老师啊,我没答应他,早川君你可要帮我证明啊~”
早川澈羽扯了两下发现扯不开,只能任由朱蒂继续扯着他的衣角,回过头便对上了阿纳托利笑意盈盈的浅金色双眼,忍不住被晃了下神。
这男人长相是真的优秀。
下一刻立马回过神来,“既然人家女士都表达出不愿意了,阿纳托利先生就不要继续纠缠了吧?”语气动作显得分外乖巧礼貌。
“就是说啊!”光彦也站出来指责道:“女士不愿意的情况下还继续纠缠的话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元太和步美在一旁跟着附和,看着阿纳托利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糟糕的大人。
“好吧好吧。”阿纳托利摊了摊手,看着早川澈羽和少年侦探团的眼神里还带着些歉意:“你们说的对,对不愿意的人一直纠缠确实没有什么风度,尤其是在孩子们面前。”说完后向朱蒂行了个绅士礼,便告辞离开。
早川澈羽一直目送着阿纳托利走回旅馆,路过他时,阿纳托利对着他轻声说了句什么。
早川澈羽愣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高大的斯拉夫人消失在拐角。
“他跟你说什么了?”
柯南率先发现了早川澈羽的不对劲,扯了扯自家幼驯染的衣角,关心的问了一句。
早川澈羽回过神,立刻转身抓住朱蒂的手腕质问道:“新出教练去哪了?!”
朱蒂被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表示新出智明说有东西落在宾馆里,拿到后又去了厕所,她在这等他的时候就遇到了那个斯拉夫人的搭讪,被缠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
“坏了!”
早川澈羽一把拉住正好路过回来喝水的方户隆太,让他看好少年侦探团别让他们乱跑,接着抱起柯南就往医务室狂奔,朱蒂在原地呆愣了两秒后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少年侦探团和方户隆太面面相觑。
方户隆太:“......”
想杀人。
少年侦探团:“......”
少年侦探团看着面部逐渐扭曲变得更加狰狞凶狠的方户隆太想跑又不敢跑,最后步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步美一哭可了不得,周围的人瞬间都被吸引了过来,看到一脸凶狠【?】的方户隆太和被吓哭的小姑娘,分分发来了谴责的目光。
方户隆太:别拦我,我想死,死之前还要先拉早川这个混蛋一起陪葬。
先不管这一边如何混乱,柯南努力抬起头,看着正抱着自己奔跑的幼驯染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希望是我想多了。”
早川澈羽脑海中回想起金发斯拉夫人路过自己时那一句“对不起了,小家伙。”心头涌起掩盖不住的不安。
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
等终于跑到医务室前,推开门,医务室内却空无一人,只有病床上被掀开的被子。
柯南被放下后立刻跑到病床旁,伸手一试,温度还很高,很明显是刚刚离开的。
感觉到不对跟过来的朱蒂这时才赶到,正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还是最近太懒散,这个早川澈羽怎么一点大气都不带喘的时,就看到早川澈羽又一把捞起柯南掉头又继续跑。
朱蒂:“......”
不是你们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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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
灰原哀在被雪白覆盖的森林里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因为逃跑没来的及穿鞋,光着脚踩在雪地上,已经被冻的有些青紫逐渐失去知觉,肺部被吸入冰冷的空气刺的生疼,体力也渐渐不支,但是却半点不敢停下来休息。
高大的男人背着一只手非常悠闲的跟着灰原哀留下的足迹追寻着,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把手/枪,脑海里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将这个自己恨了许久的女孩杀/死的景象。
终于,灰原哀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雪地里,被冻的青紫的脚已经变得伤痕累累。
灰原哀用尽全力想要从雪地里爬起来,却已经听见从背后逐渐靠近的,积雪被鞋底踩踏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逃不掉了吗。
灰原哀内心忍不住充满了绝望。
自己已经跑了这么久了,甚至都从琴酒手底下死里逃生了,却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好不容易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吗。
“怎么?不逃了吗?”
男人一步步靠近,手上的手/枪咔哒一声已经上膛,嘴角咧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已经准备好遗言了吗?”
遗言吗?
灰原哀面朝下跪趴在雪地里,看着面前白雪,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就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不会因为自己遇到危险。
就到这里吧,就这样死去吧。
男人看着面前缩成一团因为寒冷和恐惧瑟瑟发抖,已经放弃挣扎的女孩冷哼一声,枪口对准头部,手指缓缓扣住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