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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气到需要头疼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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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了,要是被人发现我大半夜和一个烂醉璩深宁呆在一个房间里,璩深宁会不会身败名裂我不清楚,我反正肯定是要凉了。
门外的人还在孜孜不倦地摁门铃拍门,安南的脑袋瓜飞速旋转了一番,赶忙跑到璩深宁的旁边,拍了拍璩深宁的脸,低声喊到:“璩老师!!璩老师你醒醒!!”
压低了的声音果然是不够把一个烂醉如泥的家伙唤醒,安南干脆翻身骑到璩深宁身上,焦急地抓住璩深宁的肩膀开始晃来晃去:“卧槽了璩深宁你给我醒来!!”
眼看着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位醉汉,门外的人似乎转变套路开始给璩深宁打电话了,璩深宁裤兜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震动?!
为什么不是响铃?!你要是清脆又悦耳地响一声我就不用费劲吧啦地把这狗贼叫醒了喂!!
安南绝望地两眼一闭,真尼玛撞了邪了。
“尼玛你个狗贼!!”
绝望之中,安南抬起一掌拍在了璩深宁的脑门上,暗暗想到“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房门明天你去给大一新生上课的时候我一定不计前嫌地在旁边为您鼓掌还替您保守找小鸭子的秘密”。
身下的璩深宁皱着眉头动了动,安南僵在了原地。
璩深宁似乎试图翻身,但因为安南还骑在他身上所以翻身无果,似乎是生气了似的突然很大声地喊了一句。
“我要睡觉!!”
门外的门铃声和拍门声停了。
手机的震动也停止了。
门口的人似乎小声嘟囔了一句“原来回来了啊……”就离开了。
这什么惊险刺激的深夜体验啊我的天???
安南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没被发现就好,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我明天一定给璩老师放个大礼炮。
放心了的安南一边拍拍自己受惊的小胸脯,一边从璩深宁身上翻了下来,坐到床上看了一眼手机。
好嘛,今晚是彻底回不去宿舍了。
安南嫌弃地看了一眼醉汉璩深宁,举起拳头来晃了晃。
我明天的礼炮要照着你脸上轰。
璩深宁又动了动,似乎还没有放弃翻身这件事,由于上一次试图翻身因为不够力气而失败了,于是这次便伸长了胳膊腿猛地一挥——
安南只觉得仿佛被一个吊车的摇臂一拳骤倒了一样,整个人duang地一声又栽回了床里。
“卧、咳咳咳!!咳!!”
呼吸困难的安南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被某位东北小品演员附了身一般,脑海里划过一行大字。
“你锁我喉??!!”
……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之后力气确实会变大,安南愣是挣扎了好久才从璩深宁的锁喉之中解脱出来,然而还没来得及顺上一口气,就又被一个横扫腿重新栽倒在了床里。
就这样,喝多了之后会满床乱滚的璩深宁,用他的两条胳膊两条腿,成功把安南折腾得筋疲力尽,再起不能。
累得要死的安南望着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悲怆之感来。
发自内心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安南再次开始尝试坐起来,左动动右动动再加一个仰卧起坐,刚有一点点能坐起来了的苗头,身边这位醉汉却突然翻了个身。
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安南身上。
安南:…………
安南:……大哥行行好吧!!!
简直要面条泪哭晕过去的安南气得掩面骂了一句国骂,现在这个点儿回去肯定也来不及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没能把这位巨型挂件从自己身上弄开,出去另开一间房间也不可能了,不如就顺了这老天爷的意,在璩深宁房间里睡了算了。
然后再定一个凌晨的闹钟,一觉醒来搞不好璩深宁就已经滚到别的角落去了,就可以偷偷溜掉了。
安南摸了一把自己精心保养的、再高清的镜头也拍不出什么瑕疵的脸,突然就有点想哭。
竟然连卸妆都做不到,竟然要带妆睡一晚上,我这张脸还没受过这委屈。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安南气得转头一口咬住了璩深宁搭在自己眼前的肩膀。
身边的人像是吃痛似的发出了一声闷哼,末了带着灼热的呼吸开了口:“别乱动……”
安南愣了一下,能感觉到对方原本只是乱放的胳膊突然往回收了收,然后成功把自己圈了起来。
安南松开嘴巴,斜眼看了一眼方才突然在自己耳边发出谜之性感的声音的知名主持人璩深宁。
妈的,烦人是真烦人,声音是真好听。
单手艰难地定好闹钟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倦意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席卷了大脑,甚至都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就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安南拖着酸痛的身体艰难地坐起来,床的另外一边,璩深宁看上去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
昨晚把人折腾地要死要活的,结果自己睡得这么香???
安南朝天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打算起身去洗手间草草洗把脸。
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脑袋清醒了很多,看着镜子里花了妆的自己,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像失了恋的落魄男孩,刚刚在深夜的酒吧里买醉流泪醒来。
呕,用面巾纸把晕了的地方擦一擦吧。
随手扯了一点纸正对着镜子擦一擦眼角晕开的眼线,就听见自己先前定的闹铃嗞儿了哇啦地响了起来。
安南被惊得一个激灵,摸了摸裤兜才想起来,昨晚太困了没来得及把手机揣回兜里就睡着了,所以现在手机在——
在床上!!
擦眼线的纸被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安南赶忙火急火燎往床边赶,却看到璩深宁正睡眼朦胧地捏着自己的手机。
沃。日。
被吵醒的璩深宁听到声音抬起头审视了一番眼前的人,缓缓开了口。
“……你是谁?”
安南一口老血涌在喉间。
我真想捶死你啊璩深宁!!喝大了的时候还记得喊我安南还说什么“你来扶我”!!醒了就瞎了吗!!始乱终弃吗你!!
璩深宁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再度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看眼前的人。
……
“说吧,怎么回事?”
清醒之后的璩深宁目光凌厉,一扫先前对人温和的样子,面无表情也显得格外有压迫力。
这让安南不由得不爽了起来,干脆也懒得装老师面前的乖乖仔好学生了,说话带枪药似的开了口。
“还能怎么回事?闻闻你自己身上的酒味,猜不出来啊?”
璩深宁皱了皱眉,明显很是不悦。
昨晚原本是和宋易还有另外几个朋友去喝酒的,因为是私人局便没有和学校说,没成想朋友莫名带着大家去了一个“熟人的店”,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怀里已经被那店的老板堆着笑脸塞了一个带着腻人表情的男孩儿。
残留意识最后的一幕停留在自己被灌了不少酒之后起身想去到洗手间洗把脸,而且为了甩开那个男孩子还特意打开包厢门去到了楼下大厅的公共洗手间,然后……
璩深宁低下头摁了摁太阳穴,觉得自己被追上来的男孩搀起来那时候似乎确实是看到了一个人,因为身形很像这两天一直跟着自己四处跑的那个学生,便不自觉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意思是我没了意识之后的事。”璩深宁重新看向眼前这位满脸写着不爽的安南,“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安南有些不耐烦地扁了扁嘴:“当然刷你房卡进的啊,不然还能是穿墙进来的?”
对方明显不愿意配合自己好好回答,搞得璩深宁也有些面带愠色:“你进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我进来干什么?”安南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诶、你昨晚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儿了都,我倒是想走啊,你一个翻身就把我摁住了还让我别乱动,结果醒来就又是不认识我又是质问我为什么在这儿的,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呢好吧??”
情绪激动起来的安南带着耳根有些发红,方才用面巾纸擦过的眼角这遭也显了淡粉色出来,显得明明就是在破口大骂的边缘狂奔的安南,看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倔强不肯流泪的心碎人儿一般。
看得璩深宁心下突然一紧,开始尽力回想自己喝多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喊了安南的名字之后的记忆只残存了零零碎碎的几个画面,自己抱着安南的腰的、安南把自己拖回房间的、安南被自己压在……
压?!
突然回想起这些画面来的璩深宁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仔细回忆一下似乎“别乱动”这样的话自己也确实说了,好像还有……还有安南骑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璩深宁好看的眉毛几乎要揪在一起,看着面前委屈吧啦的安南,心里骤然升起一丝不安来。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酒吧?”璩深宁质问到,“那不是你们学生该去的地方。”
嗯嗯嗯???
这是剑走偏锋打算开始教训我了???
安南大约是怒极反笑,说到:“下课放学之后的自由时间,我想去哪儿都行吧?我也是成年人了啊璩老师。”说罢,安南偏着脑袋看了一眼璩深宁的裆|部,“只许璩老师您去找乐子,不许我这小年轻去放放松啊?”
!!!
璩深宁咬紧了牙齿,听安南这话的意思,不管昨晚到底有没有和他发生那样的事,安南明显也已经知道了昨天追上来黏着自己的那个男孩儿是做什么的。
是想用这个来威胁吗?
“我昨晚可没有找乐子。”
没找乐子??那那只小鸭子是从隔壁门前大桥下游呀游过来的??
安南死死盯着璩深宁,开口语气带着责问:“是怎么着,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不敢负责任了?”
璩深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承认?负责任?原本再怎么算也应该是褒义词的两个词,怎么和方才脑海里那些画面链接在一起,就有了别的意味呢?
对于在酒吧被塞进自己怀里的男孩儿,自己碰都没碰自然是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可安南的态度又像是自己昨晚确实做了什么……
最坏的设想,是昨晚自己喝多了之后,对安南做了什么。
而从安南骑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画面来看,安南似乎也就那样半推半就了。
从业多年在圈子里这么久,做主持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认识每一位上过自己节目的嘉宾,人脉和人缘自然是做演员或是歌手所比不上的。
而自己作为这一代主持人中的佼佼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刚入行或是准备入行的小年轻动些歪脑筋,面对这样的事自己也一直在尽力避免……
却还是被眼前这个人钻了空子。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可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想借着我来进入圈子罢了。”璩深宁的薄唇此刻看上去有些锋利,丝毫不见平日里待人温暖的样子,“我告诉你,想抱大腿,你找错人了。”
抱大腿???
安南被璩深宁突如其来的脑回路震得一懵,费解地眨了眨眼睛,开口就反呛了回去。
“大半夜出现在酒吧喝得烂醉身后还跟着一个出来卖的,我看您这位著名主持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大腿。”
怎么总是提起昨晚被塞进自己怀里的那个男孩儿?
被带去那间酒吧是自己毫不知情的,怀里被塞进那个男孩儿也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即便这样自己也保持着距离没有对对方做任何事,究竟哪里算得上是“不正经”了?
璩深宁咬紧了后槽牙,看向安南的眼神带着些压迫:“听你这意思,昨晚是我的错咯?”
哈???
安南简直要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烂醉出现在洗手间、害的自己被人家当成“野鸭子”、千辛万苦把人拖回酒店房间、又被喝多了就开始锁喉的某人折腾到凌晨、连妆也没办法卸、到头来连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或是“谢谢”都没有、还被揪起来质问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
安南冷笑着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啊那不然是我的错咯?”
璩深宁紧皱的眉头再度加深,刚要开口,敲门声突然和门铃一起响了起来。
“璩哥?璩哥你醒了吗?”
……
一边拍门一边摁门铃一边大喊,这独树一帜的敲门方式,安南只能想起昨天晚上来拍过门的那个人。
璩深宁下意识看了一眼安南,眼疾手快地掀起被子扔在了安南头上还顺手把人放倒在了床上,把安南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许动,不许出声。”
眼前一片黑暗的安南只听到璩深宁没有等自己的回答就快步走开了,默默在被子里叹了口气。
这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璩深宁应了一声“来了!”之后,还顺便去洗手间随便抓了抓头发,把凌乱的衣服往裤子里掖了掖,看上去不那么像刚睡醒了,才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一个缝。
宋易正笑嘻嘻站在门口。
“干什么?”璩深宁没好气地问到,“门都要给你拍烂了。”
宋易堆着笑脸,双手呈上缓解头痛的药,再附带一壶热乎乎的牛奶说着就要往房间里走:“给你赔不是来了吗这不是,昨天我也没想到他们安排了人这不是……诶,你让我进去啊。”
死死守着门口的璩深宁表情并不好看,宋易一抬起头对上璩深宁明显在生气的神情,不自觉咽了口吐沫:“……璩哥,我真的错了。”
璩深宁深呼吸了一下,抬手摁了摁宿醉后还在突着跳的太阳穴:“错哪儿了?说不出来别叫我哥。”
宋易沉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讲道理,说要聚一聚的也不是我啊??决定去酒吧喝两杯的也不是我啊??非要去熟人的店的也不是我啊??对你投其所好给你安排小男孩儿的也不是我啊??灌你酒的也不是我啊??
然而对面的璩深宁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位小可怜,挑着眉毛斜靠在门框边冷冷看着对方,看样子不说点什么是真的就不行了。
宋易心里一个瀑布泪,两眼一闭一咬牙一跺脚:“我错就错在不应该让他们带你去酒吧!!结果我不仅把您带沟里了我还一错再错眼睁睁看着他们给你塞小男孩儿!!你走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我也没及时追出去我失职!!我检讨我忏悔!!”
璩深宁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就要接过宋易手里的头疼药和保温瓶。
“可是璩哥,你昨天把人家小男孩儿锁厕所里也不好吧,再怎么讨厌,那也是人家的工作不是,咱们对服务行业的从业者还是要友善一点的。”宋易乖乖交出药和保温瓶,一边皱着眉头吐槽到,“人家小男孩儿出来的时候都哭得说不出话了,我跟人道完歉开车走的时候都没缓过来,你看看你给人吓得……璩哥你平时对外人不是挺温和的吗,怎么对个小男孩儿这么凶?”
锁厕所里的小男孩儿……???
还哭得说不出话???
璩深宁狐疑地瞄了一眼房间里的方向,乖乖在被子里当空气人的安南并没有什么动作。
“我让你认错呢,让你批评我了吗?”
还有一肚子吐槽的宋易骤然闭嘴,把所有话都敲碎咽回了肚子里,消化一番后才开了口:“那我走了璩哥,您记得吃药,您记得下午还得去学校那边儿上公修课呢,中午就要化妆做造型了,别忘了,我走了。”
说完这些话,宋易就一溜烟儿地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璩深宁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回到卧室,把药和保温瓶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掀起了被子。
安南正在被子里翻白眼:“还对外人挺温和的,诶呦,对我怎么上来就跟审犯人一样。”
“因为你确实犯事儿了。”璩深宁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南,“把人锁厕所里的是你吧?”
安南斜眼看了一眼璩深宁,不耐烦地回答到:“啊啊对对我不光锁了他我还揍他了呢,我还亲自接了一捧水浇他头上了呢,谁让他骂我野鸭子的。”
“野鸭子?”璩深宁挑了挑眉毛,心想你这爬我床的行为和野鸭子也没区别了,人家指出来你这是恼羞成怒?
现在想起来也还是一肚子的火,安南照着枕头拍了一巴掌说到:“人家可还以为我是抢他生意去的呢,这事儿还怨你呢。”说罢,安南举起枕头指着璩深宁,“就是你莫名其妙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就不撒手了,害的人家以为我是来抢生意的。”
突然被甩了锅了璩深宁愣了一下,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那你的意思是又要怪我?”
“啊那不然呢?你要是没喊我名字没冲过来抱我我会被人误会吗?难道要怪我尿急去上厕所吗?”安南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妈的想起来就气,我就应该把你也扔进厕所关着。”
璩深宁冷笑一声,这安南,这时候装起贞洁烈士来了,爬我床的时候怎么就知道主动脐橙了。
“被你扔进厕所关着的那个人出来都哭得说不出话了,你还说自己打了人,友好提醒你一句,这样是会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的。”
…………哈???
这是威胁上我了???
安南怒极反笑,脑袋里月闪过一丝精光,懒洋洋地斜靠在了床上:“哟,威胁我啊?我这故意伤害罪顶多也就进去几天,您呢?”
璩深宁皱了皱眉,似乎猜到了安南接下来要说的话。
“您可是公众人物,要是昨晚的事儿被捅出去了,您……打算怎么公关啊?”安南眯着眼睛笑了笑,毫不隐藏自己的不怀好意,“我反正是小平头百姓一个,我没在怕的呀。”
这事要是被捅出去,同性话题再加上酒吧约炮,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基本都可以告别主流电视圈了。
璩深宁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儿,怎么长着张纯良无害的脸,净盘算着妖言惑众的事。在学校跟在自己身后做学生代表的时候还觉得这孩子资质不错,现在看来,真是自己眼瞎了。
这人不仅不纯良不无害,而且为了攀附别人借别人上位,从陪|睡到威胁,全都干的出。
安南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境界,看着璩深宁面色难看地盯着自己,出于某种猎奇心理,竟然心情还好了几分,便对璩深宁露出了一个得瑟又欠揍的笑脸。
璩深宁眯了眯眼睛,转身到床头边拿起了头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