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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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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踪成把袁峰压在副驾驶座上，用蛮力将他的衣服扯开，手不断在皮肤上揉搓捏掐。袁峰浑身颤抖，十五岁被一群男人猥亵的感觉再次出现，他无法控制地用力将人推开，李踪成眼睛通红，像野兽再次袭击过来，袁峰觉得自己像玩具，得不到尊重，也感受不到丝毫爱意。
袁峰挣扎不休，李踪成见他那么厌恶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去脱他的裤子。
“做了我的人，就不能走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李踪成喃喃，手上的力气丝毫不收敛。
袁峰听到这句话，眼神开始放空，不动了。
“快，把裤子脱了！”
“哇，皮肤很滑，大家来摸摸！”
“大火，你不是喜欢他吗，给你机会把他上了，上了就是你的人了，哈哈哈哈！”
“抓住手，压住脚！”
“哈哈哈！”
“让你倔！搞没一单生意！”
“嘻嘻嘻嘻！”
如今的现实，与少年期的噩梦，慢慢重叠在一起。袁峰不停喘气，李踪成的脸凑过来，袁峰胸口闷痛，胸闷气短，无意识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像停止键，两个人同时愣住。
袁峰死死咬住嘴唇，非常狼狈地拉上裤子，掩好衣服，眼里有水汽，却倔强地微微抬头，不肯让它落下。
李踪成眼睛空空的。袁峰闭上眼睛，又睁开，一句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走出去。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背脊有点弯，似乎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再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一脸痛苦绝望的李踪成，听到他嘴巴念念有词：“为什么，你不爱我？明明我那么喜欢你......”
袁峰慌忙把目光收回来，背对着李踪成。他迈开脚步，想要离开的步伐却被看不见的绳索拉住，令他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整个脸都是眼泪，淌到嘴角，有些咸，还很苦。
我哭了吗？他呆呆地想。
之前不是这样的。
幸福快乐的日子，几乎一夜之间，两个人的关系就变成这样。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是不是我付出得太少，没有关心他，没有发现李踪成的痛苦
我做了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做对了吗？我做错了吗？
试卷上的题目有标准答案，世间万物有真理，那有没有人告诉我，正确的相爱方式？
袁峰眨眨眼睛，用手抹了抹脸，最后重新回到车上。
李踪成抬头看他，一点表情都没有。
袁峰望着他阴沉的脸，探过去亲。从他的眼角到脸颊，再到嘴唇，李踪成一动不动。最后，袁峰手有些颤抖地解开衣服扣子，将自己投入他坚实的怀里，李踪成忍不住，低吼着把人抱到后座，将自己压上去..........
一切结束以后，李踪成揽着袁峰的肩膀，十分缠绵地亲吻他的发梢，然后嫌不够，用力抱着他，似乎要将人融进自己的血肉。他望着袁峰有些苍白的脸、紧闭的眼，以及未干的泪痕，小声：“我会让你爱我的。”
他有些笨拙地去舔对方的唇，最后用力地咬了，咬出血来，袁峰在昏睡中被痛得抖了一下。
“反正你是我的，绝对不能离开我。”李踪成抱着他，像抱着一个世界。
那天醒来后，袁峰开始发烧。李踪成带着他开了一个套房，尽心尽责照顾他三天，两人对之前李踪成的异常闭口不谈，沉浸在短暂的美好中。这样的情形持续到他们离开酒店，回到学校的袁峰发现李踪成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成狼犬，盯着名为袁峰的肉，谁靠过来就咬谁。
有人搭讪的时候。
李踪成嘟囔：“刚刚那个人为什么那么热情跟你讲话？你认识他吗？”
袁峰：“我不认识，问路的。”
李踪成笑得古怪：“问什么路，还要加微信？”
袁峰：“那是个男生。”
李踪成咬牙切齿：“男生更要防。”
没第一时间接到他的电话时。
李踪成：“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袁峰：“我在图书馆没有听到。”
李踪成怀疑：“是吗？你到底去哪里了？”
.......
类似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李踪成霸占着袁峰，将他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严密控制着他，像一张巨网，将他死死罩住，接着收紧，将他勒死。
袁峰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性格，平生最恨别人要挟自己。像以前酒吧那群人，想用那些照片控制自己，让自己卖身让他们赚钱，袁峰可以顶着被周围指指点点的压力，当场将照片甩到他们脸上，故作潇洒离开；也敢顶着退学的危险与黄楷成撕破脸，当众打他。而李踪成呢，则用袁峰的爱控制着他。袁峰逃不脱，挣不开，也不想挣开。虽然他外表看上去与往常无异，但袁峰的情绪低落，积郁在心。
这两个星期，袁峰过得很糟糕。除了占大部分原因的李踪成，还有之前问路的男生一直骚扰他，让他厌烦；加上入冬后天气骤降，没注意得了感冒，整个人病恹恹的。
谢小飞自告奋勇，要陪袁峰看医生。
“不，麻烦。等下我吃几颗感冒药就好。”袁峰全身裹得严实，吃了几口从饭堂打回来的菜，肚子翻涌，冲到厕所吐了个精光，到后面只呕酸水，肚子绞痛，非常难受，蹲在厕所缓了半分钟才起得了身。
谢小飞听着里面的动静，急得跳起来：“不行，现在！马上！立刻去医院！”
袁峰有些虚弱走出来，瞄到谢小飞没动多少的饭：“先吃完。”
谢小飞指了指门，放低声音：“再不走，李踪成就要来了。你最近有点躲他。”
李踪成这个名字现在像一座山，压在袁峰心里沉甸甸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叹口气，点头说走吧。
去医院的路上又遇到钟骁容，就是之前问路的男生，他望着袁峰，眼睛在发光，袁峰不舒服，冷脸走过，漠然对待他的呐喊与热情。袁峰想坐公车去市医院，谢小飞拦住他，说打滴滴去。
“我出钱！”谢小飞掏出手机，被袁峰伸手拿走，用自己的手机叫车，闷在口罩里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我来。”
谢小飞无奈摇头摊手：“这种钱别省啊，之前你为了买李踪成的礼物节约得非常厉害，不值当，对自己好点吧。”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用了一个小时才见到医生。医生问了几句，又盯了袁峰几秒，最后给他一张单让他做检查。出来时，谢小飞跟袁峰说，一个感冒还要做检查，奸诈！
袁峰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看着难受。为他，为李踪成，也为这段已经变味的爱情。
检查做完了，他们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等结果。大半个小时过去，袁峰拿出手机，李踪成正好打进来。师弟李踪成五个大字，配合下边不停震动的符号，他接了。
这时刚好护士在叫袁峰的名字，谢小飞上去帮他拿单子。
电话那头，李踪成忍怒：“你去哪里了？”
袁峰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我和谢小飞在医院，我看个感冒。”
“谢小飞？你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叫我，我马上会到你身边去，为什么你要和谢小飞去？”
袁峰这段时间都在控制自己的脾气，没有和他发火，这次他也尽量心平气和地跟李踪成说话：“谢小飞是我朋友，别想太多。”
李踪成每次听到袁峰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很在意的事情时，肾上腺激素就在噌噌上涨，他想，这个人的心还是那么冷，不管自己做什么，对他多好，他都不屑一顾。
李踪成咧开嘴巴，笑得很难看：“你真狠。”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袁峰有难以呼吸的感觉，他捂住绞痛的胸口：“我马上回去了。”
李踪成不罢休：“你在哪个医院？我去接你。”
袁峰望谢小飞那边一眼，看他和护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非常凝重，想难道得绝症了？想到这里，又自嘲一笑，说：“我在回学校的路上。”挂断电话。
袁峰走过去问：“怎么了？”
护士似乎被谢小飞缠烦了，趁机跑人，剩下一脸呆滞的谢小飞。
袁峰在他面前挥挥手，谢小飞将目光放到袁峰的肚子上，有些傻愣。
“袁峰，医生说，”谢小飞把检查单递给他，一字一句，一脸震惊，“你怀孕了。”
袁峰接过检查单，愣了在原地。
李踪成没能在医院接到袁峰，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对方没接，便打给李叔，让他调查一下袁峰。
“如果能找到他的弱点，或者需求，我就能一辈子拥有袁峰。”李踪成边说边幻想，美滋滋。
李叔不赞同：“少爷，没有爱的结合，是不会幸福的。”
这句话踩到李踪成的痛处，几乎暴跳如雷：“我们会幸福的！只要他不离开我、背叛我。”说到背叛二字时，戾气很重，让李叔不禁担忧起来，但还是去完成他交待的事。
第二天下午，李叔将袁峰与黄楷成的关系告诉李踪成。李踪成对这个男人有印象，据说他还在这个城市，马上开车到他的住处，想和黄楷成聊一聊。
三个小时后，痛苦的李踪成开车回到A大，远远的，在情人坡上，看到袁峰与一个男人接吻。
李踪成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