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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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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峰在A大的第三年,开始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恋爱,简称初恋。
这位镶金的初恋对象,身高189,体重160,左手xx腕表,脚踏xxx,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薄唇如刀,侧脸硬朗,相貌英俊,上得了篮球场,下得了KT房,穿西装戴眼镜能当霸道总裁,穿背心短裤加拖鞋能当地痞流氓,他能钻小巷带人撸串,也能进名流会所为你切牛排。
前提是李踪成得面无表情,不然他乐呵、傻笑的时候,就是十足的人形二哈。
袁峰刚开始以男朋友身份对着二哈时,虽然面上不显,但其实内心忐忑。
提出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进行各种思考与幻想。直到第二天,看到早早等在宿舍门口、黑眼圈浓重的李踪成,袁峰脑中预设的对白都碎成渣渣。两双熊猫眼互相对上,场面有些搞笑,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正式谈恋爱,都有些小心翼翼。李踪成十分兴奋、快乐地跟在他身边,还来来去去说这不是玩笑、你不能反悔之类的话,惹得他那一天没忍住笑了好几回,引来班上探究的目光。
他们两个人谈起恋爱。
袁峰没恋爱前,认为自己是非常理智的。可惜事实并非如此。随着相处的加深,袁峰发现李踪成是个大无赖,很能缠人,还很会耍浪漫,什么漫天烟火、江上灯会、沙滩告白、餐厅惊喜来得一套一套的。用心思与金钱绽放出来的浪漫,配上李踪成的真心,足够令人沦陷,袁峰自然不意外。
袁峰很开心,但随之而来的忧愁,一丝一缕,挥之不去,慢慢附着在心房。
袁峰没办法给予李踪成同等同价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浪漫。
李踪成谈恋爱谈得昏天黑地,在网上看到喜欢的就要买下送给袁峰。袁峰拒绝了很贵的电子产品,收下衣服之类的小物件,然后用打工钱给李踪成买了两件三四百块的衣服,李踪成收到时乐开了花,几乎轮着穿那两件衣服。一次王博当着袁峰的面,说李踪成你家破产了吗,怎么穿那么便宜的衣服?李踪成自豪地说这是袁峰送的,王博脸色一僵,有些悻悻地说了一句抱歉。李踪成毫不介意,袁峰也只是淡淡一笑。不过回到宿舍后,他翻出李踪成送的那几件衣服,到网上查了才发现,最便宜的一件T恤要四位数,其他全部上万,他抓住衣服,盯着电脑屏幕上不认识的牌子发了好一会儿呆。
第二天袁峰跟李踪成说,不要送那么贵的东西,李踪成嘴上说好好好,下次偷偷把东西放在袁峰宿舍的床头,里边还塞着几封手写信,粉色的信封上画着大大的丘比特,满满的少男心,袁峰打开,一眼看过去都是彩虹屁,但字里行间全是爱。
袁峰笑李踪成傻,什么年代了还写这东西,但却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到一个纸盒子里,纸盒子放在枕头边,有时候会在夜里偷偷瞧上一瞧,他也不知道自己看着信,笑得跟李踪成一样傻。
这恋爱越谈,两个人感情越深,李踪成的爱情傻气简直要把人熏醉,一头扎在爱情的汪洋,恨不得把自己淹死。而袁峰慢慢想得越来越远,他知道自己要不断努力进步,才能缩近原生家庭带来的、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但一切很不容易。
袁峰在读书方面,不及李踪成有天赋,至少做不到像他一样,考试前一周抱佛脚就能考全班前五,而且他为了拿奖学金,要拿全年级第一,压力很大。所以他必须争分夺秒,抓住一切的时间学习和工作。而悠闲的李踪成则是抓住所有时间来谈恋爱、谈恋爱和谈恋爱。两个人因为时间分配上的矛盾,闹过几次冷战。
李踪成可怜巴巴,袁峰面无表情;李踪成死缠烂打,袁峰面无表情;李踪成怒气冲冲,袁峰表情依然不动声色稳如山。但其实每次的最后,都是袁峰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计划,答应李踪成的安排才化解危机。因为松懈学习,袁峰大三这一年里,成绩下滑,降到全班第三、全年级第五,加上在办公室露脸次数减少,以及被人举报在论坛发帖澄清富二代□□案时带了一波学风不纯的节奏,大四刚开学,袁峰没能拿到一直稳抓在手的奖学金。
袁峰盯着教务处里出来的成绩,有些疲惫。李踪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瞄了一眼界面,问:“你们的考试成绩出来了?你多少分?”没等袁峰回答,李踪成继续说:“我这次的总成绩排全班第一!”他一脸求表扬的意图过于明显,袁峰便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圆圆的,像一颗足球:“真厉害。”
李踪成高兴地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脖子,靠过去想亲,被袁峰伸手按住嘴巴,嘱咐:“这学期开始,你别逃课。”
李踪成摇头。
袁峰便捂住他的嘴巴不松。
李踪成张嘴舔了一下,有些色情。
袁峰忍着不动,李踪成脸皮很厚,对着他的手心像对一颗糖,不停亲、咬、舔,袁峰浑身发颤,抽回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把他的口水抹在上面。
李踪成又要去咬耳朵,袁峰躲了,退开身体,用手撑住他的额头,李踪成伸手在空气中不停挠。
袁峰像一个大家长:“答应我,不许逃课。”
李踪成十根手指不停刨,理直气壮:“考试前你督促我复习也能过,那我何必浪费时间去上课?你又不在。”
袁峰:“你整日游手好闲。”
李踪成:“游手好闲?谁说的?我手上抱着我媳妇呢!”说着一用力,轻而易举硬推着袁峰阻挡的手,一把抱住袁峰。他有些陶醉地闻了闻袁峰的发梢,心神荡漾:“我想和你睡觉。”
袁峰每次听到李踪成求进一步发展的要求时,只会哦的一声,表示我知道但我不同意,这次也不例外。
李踪成哼地一声,抱着袁峰的脑袋就去啄他的嘴巴,亲完外面搅里面,水声啧啧作响。
袁峰被亲得魂有些散,他喘气:“不要以为借着亲亲就能扯开逃课的话题。”
李踪成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没有,我就是想亲你。”
袁峰被他看得心里热热的,很是深情,仰头去亲他的额头。
袁峰每次主动亲李踪成,总是亲脸颊、额头,一碰即离,像羽毛擦过,温柔又缱绻,李踪成兴奋了,就去扳袁峰的嘴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四处点火,不过袁峰不喜欢他碰自己的身子,总要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李踪成问他为什么不给摸,袁峰不吭声。李踪成又想缠住人摸,可惜袁峰非常坚守这一个底线,李踪成突破防线失败。后来李踪成问王博这方面的原因,王博思考了一会儿,说袁峰可能比较保守?不进行婚前性行为?
说完,王博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但李踪成信了,第二天跑到袁峰跟前举手发誓,我一定会娶你的!被袁峰瞟了一天的白眼。